第16章 第二幕

    正式上课的第一晚,哈利和罗恩就开始参加留校劳动了,他们要去打人柳那边把汽车残骸清理干净。“这辆车实在是太破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它能碎成上千片。”罗恩走之前抱怨了一句,你略微心虚,因为那是你指挥着可可守在打人柳旁造的孽,希望韦斯莱先生不要太伤心,这总好过他被停职审查。

    与此同时韦斯莱兄弟找到你,把你带到了有求必应屋门口。“我们接到了魁地奇对战玩具四人版的订单,新学期开门红。”乔治喜滋滋地向你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你挑眉:“谁?”两三个金加隆不至于谁都掏得起,尤其当这只是个玩具。

    “全霍格沃茨最敬业的魁地奇队长——伍德先生,他慷慨解囊,向我们订购这款产品~”弗雷德行了个脱帽礼。“为了胜利!”

    “向他致敬!”乔治佯装感动道:“他会带领我们这学期每晚住在球场休息室的。”

    “嗯?”你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双胞胎兄弟一左一右架着你走进WW工作室,讲述了他们的队长奥利弗在见过四人版的魁地奇对战玩具后是如何突发奇想认定它适合给队员们进行模拟演练和战术讲解的,并拿出了攒了几年的零花钱。你恍然大悟,捋了捋袖子和兄弟俩一道开工忙碌起来。

    金加隆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赚到手的,你们仨加班加点了几晚上,终于赶在格兰芬多第一次训练前制作完毕了,当时你趴在桌子上听兄弟俩测试,眼皮几乎粘在了一块儿。“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打了声哈欠,你勉强直起身,和他们如同午夜游荡的鬼魂缓缓飘回公共休息室。

    你连道声晚安的力气都没有,结果他们俩还叫住你叮嘱了句话,你太困了,胡乱点点头就拐进女生寝室上床睡觉。你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反正在系统闹钟响之前被摇醒了,你朦胧睁开眼,安吉莉娜正晃着你,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精神不太好。

    “怎么了?”你相当茫然。安吉莉娜叹了口气:“好姑娘,你得跟我一起去球场,乔治没和你说吗?”

    你呆坐在那想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了昨天兄弟俩最后和你说的大概是这件事,但是:“我去球场干什么?伍德他想招我进球队?”

    “谁知道呢,我感觉他已经疯了。快起来吧,我还得再看看另一个姑娘醒了没。”安吉莉娜抓了下糟糕的发型,兴致不高地转身离开了。

    你跟着三位学姐一起来到换衣间,这是进校来第一次,你好奇地地打量着内部结构,伍德快步走向你抓住手亢奋地摇了几下:“真没想到你会想出这么棒的主意,我为之前对你的偏见表示道歉。不得不说这个模型比平面方便多了,等会儿劳驾一起展示——你应该懂得魁地奇的规则吧?”

    于是乎,你被赶鸭子上架和伍德还有韦斯莱兄弟四人一起用魔杖演示了魁地奇对战模型(没错,伍德坚持使用“模型”这个单词)展示完操作方式后你还得配合伍德的讲解一起操纵小扫帚们按他说的路线动来动去——起初轮不到你,但当乔治和弗雷德因为太困总是失了准头后伍德换上了处在清醒状态的你。感谢他冗长的讲解和演示互动,你迅速成为魁地奇纸上谈兵一级大师,他们正式训练后你踉踉跄跄地离开换衣间并发誓下次再也不来了。

    “海蒂——”赫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正在观众席朝你招手。你奔过去接过她为你制作的能量三明治咬了一口,嗯,来劲了!你如同得救般缩在位子上大嚼特嚼,罗恩羡慕地看你:“这么说,你进了魁地奇队?”你闻言摇了摇头,口齿不清地回答他:“不,唔几系工具人罢鸟。”

    不一会儿,你消灭了早餐,此时球场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除了红金色的队服,一片绿油油也出现在你们仨的视野中。“那是拽哥吗?”罗恩眯了眯眼,看着最矮的铂金色脑袋提出问题,赫敏直接站起来一马当先:“走,我们去看看!”

    那个在对角巷不敢同你争辩的拽哥不在了,他傲慢地看着你,如同他的拽爹,一个真真正正的马尔福。刻薄的话从他口中淌出:“伍德维尔,你不仅是穷鬼,更是一个骗子!”此时小狮子们正围着不断吐鼻涕虫的罗恩,斯莱特林的队员一齐嘲笑着他们,没人注意你俩。你平静地听着拽哥对你的指控,“我爸爸已经确认过了,伍德维尔家族半个世纪前就隐居在爱琴海的某座岛上,根本没有遗留在英国的血脉。你和疤头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孤儿,而你迟早要为欺骗了我付出代价!”

    通常来说,拽哥的话对你造不成什么影响,然而今天有些不一样,一股强烈情感陡然填满了你的胸膛,在你体内疯狂翻腾,叫嚣着找寻突破口,因为不受控制,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拽哥错把你的反应当成戳到痛处了,他得意洋洋:“尽管瞪着吧,反正也没用,你和你的朋友们只能站在泥巴里仰望马尔福。”

    你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澎湃的力量,你感受到了空中逐渐凝结出强力的气流,看不见,但确确实实就在那儿。在你闻到草坪和泥土味道的瞬间,拽哥尖叫着上了天,你重重地倒下,恍惚中听到了女性的哭泣声,然后失去了意识。

    “如果你还想踏出这道门,必须把药水喝下。”庞弗雷夫人叉腰矗立在你的病床旁,你苦着脸——不能怪你矫情,谁叫斯内普每回给你配的药水都和糊糊似的浓稠,难喝,拉嗓子,你有证据怀疑他是故意的,谁都知道蛇院院长最偏心,而你偏偏伤得还是和他颇有渊源的马尔福。

    庞弗雷夫人吸气又吐气,语气变得和缓了一点:“海蒂,魔力暴动虽然对小巫师来说并不算疑难杂症,但介于你这次造成的动静有点大,而暴动也不可预知,服下这份药剂对你和你的同学都有好处,你也不想看见韦斯莱先生或着格兰杰小姐也同马尔福先生一样断了两根肋骨和腕关节骨折吧?”

    “我可不会对他们生气。”你干巴巴地搅和了下魔药,庞弗雷夫人轻抚你的肩膀:“我知道,马尔福先生已经为他的不当行为付出了代价,恐怕他整个十月都得参加留校劳动。”

    听到拽哥倒霉你立刻开心起来,为了让他也受点教训,你前几天调动了所有的演技装可怜装虚弱,然后满意地看到麦格教授和监护人的黑脸,不过代价也很惨重,当代魔药大师为你亲手熬制的魔药糊糊里放了相当多的恶心材料,你闻一下就已经分辨出好几种。你握住杯子把手,向庞弗雷夫人再次确认:“这真的是最后一份魔药?”

    “当然,除非你还想再来一份巩固巩固。”于是,在庞弗雷夫人的见证下你一口气把糊糊全倒进了嘴里,你接过她递来的巧克力含在嘴里:“恶……这里面的月长石和苦艾绝对放多了!”

    你终于获得了回寝室的许可,在公共休息室恶补前几天的功课。赫敏把她的作业摊在你面前,这令饱受学业困扰的哈利和罗恩颇为眼热,时不时找机会偷看几眼。赫敏担忧地摸了摸你的脑袋:“为什么你的魔力暴动这么严重呢?现在还有奇怪的感觉吗?”

    哈利推了下眼镜:“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别人魔力暴动,之前我只有在动物园把玻璃变没了,放出来一条蟒蛇,它说……”

    罗恩插嘴:“我也是头一回见识,简直太厉害了,草坪上足足消失了那——么大的草皮,嗷!赫敏你踩到我脚了!”

    “不准偷看我的作业!”赫敏警告他,接着又拉住你的手关切道:“麦格教授说你最近一定要平心静气,保持心态平和,千万不要生气,一旦情绪波动太过强烈就可能造成魔力再次暴动。”

    “噢,这太难了……”你故意道,赫敏露出不解的表情,你强忍着笑意:“除非你答应不再逼我背洛哈特——教授的书,噗!”

    “海—蒂—”赫敏终于明白了,她掐了一把你的腰,你立刻咯咯笑了起来,胳膊肘不小心戳到了其他人身上。“哦,抱歉,金妮!”你不好意思地同金妮道歉,她腼腆地摇了摇头:“海蒂,你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关心~”你的脑袋离开赫敏肩膀,“住得还习惯吗?”

    金妮点头,你笑着揉了揉她漂亮的红发:“如果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可以来找我,我是全霍格沃茨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金妮的眼神亮了一下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好的,海蒂。”

    等金妮离开后罗恩用羽毛笔尖刮了刮下巴:“金妮怎么怪怪的?”你惊讶地看着罗恩,难道他善于挖掘细节的眼神又出现了吗?

    “刚见到哈利时是这样,现在对你也这样,羞涩到我怀疑她是不是金妮了。”罗恩啧了啧嘴,再度垂下脑袋试图把作业“挤”出来。

    由于麦格教授的叮嘱,赫敏现在和你又恢复到一年级刚进学校那阵子的连体婴模式,以至于你有一阵没法去有求必应屋抽奖了,而你和韦斯莱兄弟的活动也得转移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乔治和弗雷德坚持了两天便宣告放弃,你只能孤军奋战自行找点事做做。说起来你确实又有了新主意,于是这几天干脆在公共休息室做起了木匠的活,当一个薄薄的近似于托盘的扁平正方体出现在桌上后,铁三角们疑惑地看向你:“这是什么?”

    “宝石三消。”你摩挲着木板四周边框凸起的大马士革花纹,又确认了一遍进出口凹槽后朝他们眨了眨眼:“看好了!”说完你用魔杖轻轻敲击了正方体的顶部,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堆宝石从隐藏的凹槽中瞬间倾泻下来,但没有一颗蹦到桌上,而是整整齐齐地拍成十行十列,只是颜色毫无顺序。你当着他们的面拖动了其中一颗蓝色,同右方的红色宝石交换了位置,连成一条线的三颗红色宝石瞬间消失。进出口立刻又吐出三颗不同色的宝石落下以填补刚才的空位,原本右上角空白处也出现了漂亮的花体字分数:10分。

    “我可以试试吗?”罗恩兴奋地举起了小手,差点把哈利的眼镜打歪。

    “当然,我还等着你们提意见呢。”你示意他拿过去,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迅速凑在一起开始叽叽咕咕。

    赫敏一脸震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宁可研究这个也不愿意看一看黑魔法防御术的书。”

    “亲爱的,可别小看了这个玩具,它里面用到了至少6种初级魔咒和2种咒术原理,还涉及到了一点点古代魔文,这不比我们探讨吸血鬼吃莴苣更有用吗?”

    赫敏扬起了她的眉毛,锐利的眼神在扁木盘上看了好几眼:“那好啊,等下我倒要来讨教你复杂的‘玩具’!”

    “请便~”你笑眯眯地打了个手势。

    一刻钟过去后

    “赫敏,轮到我了!”

    半个小时后

    “赫敏,我们能玩了吗……”

    ……

    你躺在床上抱着暖烘烘的亚提密斯正打算入睡,床帏突然被拉开,赫敏挤进来气呼呼地朝你抱怨道:“为什么我的分数没能超过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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