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幕

    拉文德和帕瓦蒂从女寝离开后你才敢下床,你匆匆跑进盥洗室照镜子,不服帖的黑发、闪电疤痕、翠绿的眼睛再加上印着小白云的蓝色睡裙……“噗!”镜中的哈利笑得毫无形象。

    “唉哟!”赫敏的魔杖无情地敲打你的后脑勺,你吃痛地瑟缩了一下。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赫敏火冒三丈,此时看起来特别像捉到小狮子违反校规的麦格教授:“你知道我差点以为哈利疯了吗?”亚提密斯蹲在她的脚边,配合地喵喵叫了两声。

    “昨天睡前我喝了复方汤剂,之前你们都变身成功了,所以我有点好奇……呵呵,就是这样。”你赔笑着给出了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恢复。”

    赫敏的眉毛扬到了刘海里:“复方汤剂的效果明明只有1个小时,你究竟喝了多少?”

    你朝她比划了一个小玻璃瓶,赫敏再三确认后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显得她更像一头怒气冲冲的小狮子了:“Fine,我们得去找庞弗雷夫人想想办法……”

    你把头甩得跟拨浪鼓一样:“千万别,庞弗雷夫人肯定会问我原因,我们解释不了复方汤剂怎么来的!”事实上,你怕庞弗雷夫人万一搞不掂又把你的监护人召唤出来,那可不是掉一头羽毛就能解决的。

    赫敏来回踱步了三五分钟,最后认同了你的说法。她凑到你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你,你被她盯得有些受不了不得不出声问道:“亲爱的,你在找什么?”

    “噫——”赫敏一脸受不了。“你别顶着哈利的脸喊我‘亲爱的’,”她顿了顿才开口继续说:“……我在找不同。”

    “那你找到了吗?赫敏。”你礼貌询问,赫敏显得更生气了:“当然没有!梅林啊!我先去和哈利通个气,你把睡裙换下,现在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说完她离开了盥洗室。

    你乖乖找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外袍换上,这期间你发现幸好性别换回来了,不然……

    赫敏过了一会儿匆匆赶回来,拿出隐身衣让你披上去二楼女厕所。罗恩和哈利正在那儿双双等着你,当你把隐身衣脱下后他们发出了惊叹的叫声,围着你目不转睛。“哇哦,哈利,你有双胞胎弟弟了。”罗恩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反手将他的爪子挥掉:“就算双胞胎我也是年长的那个,我比哈利早出生。”

    罗恩摊手问哈利:“你介意有个叫海蒂·波特的哥哥或者姐姐吗?”

    哈利憋着笑摇头:“我没有意见,我觉得我爸爸和妈妈也会很高兴。”

    很快,哈利便笑不出来了,因为赫敏研究解决办法时带上了他:“哈利,接下来这阵子你或许要扮演海蒂。你们应当庆幸,今天上午没课。我来看看课表……下午是魔法史,也许海蒂可以缺席,因为宾斯教授一般不点名。嗯,明天上午有黑魔法防御术和下午的魔咒课——那么海蒂,你那儿还有多余的复方汤剂吗?”

    你飞快地检查了物品面板:“还有两三瓶。”赫敏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可是,”哈利结结巴巴,试图纠正赫敏的想法:“复方汤剂需要海蒂的头发,你们有吗?”

    赫敏&你:笑容渐渐消失.gif

    你沉痛地叹了口气:“怪我,年龄尚小,还没成长到为掉发发愁的人生阶段。”

    感谢二月的寒风,你把围巾裹到鼻尖上又换了顶能完全遮住发色和额头的巫师帽,这一天你勉强撑过去了。晚上,赫敏钻进了你的床帏之中但拒绝和你来个小姐妹之夜,她只是再次端详了你的脸:“看起来复方汤剂的药效正在消退,你的下巴变尖了,嘴唇比哈利更薄,鼻子也同他有细微的区别。”

    “我真希望区别再大一些,想想接下来几天的课程吧……”你揪了揪自己软软的脸颊:“麦格教授和斯内普,他们的眼神好着呢。”

    第二天早上,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你同赫敏一起步入大礼堂准备吃早饭,然而礼堂里死亡芭比粉无处不在,台上洛哈特正像蝴蝶一样扑腾中。“咿——”你嫌弃地躲闪着向下飘落的心形彩纸,但当你坐下时还是有两片恰巧落在唯一暴露出的眼睛上,罗恩当场从鼻子里喷射出南瓜汁差点呛死自己。

    “咳咳,行行好吧,我不想死于情人节。”他狼狈地用袍子擦拭鼻孔,你生无可恋地将彩纸从眼皮上扒下来:“我已经死了,被洛哈特恶心死的!”

    赫敏闻言非常不赞同地瞪了你们,你们乖巧闭嘴,任她托着腮对洛哈特露出蜜汁微笑。你忍不住从物品背包里摸出相机对她来了一张,打算收集赫敏珍贵的黑历史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洛哈特迅速定位到了你身上:“啊,这位……同学,你可以再往前站些,从左边拍我会更帅气~~”

    谁来把这个拉文克劳之耻给叉出霍格沃茨,你愿意出1加隆!所有教授齐齐看过来,有些没有认出你,但从斯内普快把杯子捏爆的气势来看,他显然知道快裹成木乃伊的人是谁。你立刻抱着相机落荒而逃,差点撞飞刚刚才踏入大礼堂的哈利。

    然而早上这个插曲并不是尴尬的终端,当扮成丘比特的小矮人站在走廊里喊“谁是海蒂·伍德维尔”时,你警告了身边的任何一个同学不准暴露你,不然永远别想从你这买到玩具。你自以为这就把问题解决了,可下午上课前一排小矮人气势汹汹朝你走来时,你立马感觉不太妙。

    “啊哈!终于逮到你了,海蒂·伍德维尔!”小矮人们眼睛亮得和洛哈特的牙齿一般,相对于你拔腿就跑的动作他们的速度堪比闪电。当他们团团困住你时,你痛苦地捂住眼睛:“好吧,我不走,但是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

    “这得感谢好心的韦斯莱先生。”其中一个喜滋滋地说道。你咬着牙扭头看罗恩,罗恩惊恐地摆手:“不是我,我发誓!”

    好吧,罗恩的表情很有说服力,并且案犯直接出现了,一只大掌重重地拍在你肩膀上:“情人节快乐,小海蒂~”这欠揍的声音,你恶狠狠地盯着弗雷德看,弗雷德摊手:“我和乔治可是一封都没收到呢,然而某个小朋友却对贺卡避之不及,啧啧,这可不行。”

    “没错~”乔治倚着一旁的廊柱,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坏笑:“少男们的心珍贵极了!”

    就在你同他们扯皮的功夫,小矮人已经开始念他那封口信了,你为整张脸都裹在围巾里而感到庆幸,至少别人看不见你通红的脸颊。“等下,你真的是海蒂·伍德维尔吗?信上说你拥有6月夏天的眸色,可你眼珠子怎么是绿色的?”小矮人之一突然对你提出质疑。

    “……我的眼睛本来就是绿色的,那位寄信的同学可能是蓝绿色盲。”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鬼话,引来韦斯莱兄弟一片嘘声。小矮人原本有些阴沉的脸看起来更难看了:“不行,我得确认一下。”不待你有什么反应他就跳起来抓下围巾,原本乱哄哄的走廊瞬间变得更加热闹。

    “哇哦,你也在试验什么新品吗海蒂?”难得在弗雷德的脸上出现了惊讶,但其实这只是文盲的盲区,他和乔治就不像会研究复方汤剂。

    一个抱着七弦琴的小矮人从人群中挤出,他喘了一口气声音洪亮地说道:“谁是哈利·波特?我听说他在这儿。”你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准备把哈利指出来,然而赫敏和罗恩身边空空如也,三五步之外一颗黑色的后脑勺正不断下沉。

    “他就是!”韦斯莱兄弟异口同声指着你,然后你被迫听了原本属于哈利的那封信,作为代价,围着你的小矮人们散开了,1:7的话你突然觉得还挺划算,只是可怜金妮的一片真心错付了,你尴尬地瞟着人群中的红发女孩,她也在注视你,面上的表情似乎一言难尽。

    感谢弗雷德,感谢乔治,由于他们的错误认知,所有人包括麦格教授都被误导你变成哈利的模样是什么新产品试验,你不必再把自己埋在围巾里。而且好消息接连不断,2月15日早上,你惊喜地发现属于你的深红发色回来了,伤疤也浅得模糊不可见,看来周末就能恢复成你原来的模样。

    “等会儿我们坐最后一排吧,那里光线暗些。”上魔药课你还是很谨慎的。哈利点点头,然而你朝他摇了摇手指:“小伙子,你除外,如果你是金色飞贼,斯内普一定是全霍格沃茨最棒的找球手。”哈利的脸一阵白一阵黑,完全不能接受你的比喻手法。

    一开始进展地很顺利,斯内普的工作果然始终围绕哈利开展,你一边听他喷溅着毒液一边安心地熬制药水,甚至希望哈利能多犯点错以便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罗恩,再挖一勺甲虫眼珠给我,药水快好了。”你擦了擦额头的汗,欣慰地看到飘起来的雾气呈现出水母触手的形状。

    “看来伍德维尔小姐的手昨天遭遇了不幸,居然无法亲自舀取材料。”你没等来勺子但等到了监护人,你压住回头看他的反射性动作,低着脑袋:“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请抬起你高贵的脑袋看着我说话,”斯内普的声音平静无波,“不然道歉毫无意义。”你伸手将被雾气浸湿的头发揉到伤疤的位置,假装自然地抬起头,同时微微垂着眼皮。

    斯内普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你是睡着了吗,伍德维尔。”

    这就没办法了……你破罐破摔,直接抬起头直视他,斯内普定定地看着你,似乎有十秒钟,你感觉周围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忽然间你的坩埚发出巨响,所有人回过头,斯内普抱臂:“由于不当操作导致坩埚爆炸,罚你今晚7点留校劳动。”说完他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只余坩埚里一缕青烟袅袅。

    目睹了全部经过的罗恩瞠目结舌:“这是栽赃吧?”他声音很小,生怕斯内普听到。你挥了挥魔杖,坩埚里的烟雾瞬间消散,变成了一汪平平无奇的水,你看着水中的倒影无声叹气,就知道这对眼珠子会捅出大篓子,但你已经尽力了,没想到莉莉对斯内普的影响真的非常非常大,连撞眸色都会令他生气。

    晚上7点,你站在空空如也的走廊里敲响院长办公室的门环,黄铜制的蛇发出嘶嘶声,你走了进去。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挥手将一本厚重的书凭空落进你手中,你费力地识别出那花里胡哨的文字,把冗长的书名总结下就是巫师贵族和他们的社交礼仪。

    “看完第一章。”斯内普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看一般等同于背,你不得不数下第一章有多少页——十九页零七行半,你差点一屁股墩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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