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幕·尾声

    霍格沃茨在一月中旬到来前重新恢复了热闹,哈利把西里斯托付给了海格,虽然它看起来一副随时都准备二次“越狱”的样子,海格却不以为意:“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就像对牙牙一样!”

    噢,可怜的牙牙,你开始为憨憨的它而担忧,从此之后它只能得到二分之一的爱了。“相信海格,鲁道夫一定会变得强壮起来!”以为你是舍不得西里斯的哈利这般安慰你,切,你才不担心他呢!

    果不其然,这学期第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上,海格就把哈利拉到边上,沮丧地说了几句,大概是西里斯总是悄悄消失,只有哈利遛它时才会出现。

    你永远不知道学校里的讯息流通有多快,明明只有几个人知道的消息一转眼就能传遍全校,比如哈利的火弩.箭。伍德几乎每天都要游说麦格教授再游说哈利,其他院队的成员顿觉轻松不少,乔治和弗雷德更是将重点放在花园矮人诱捕器的开发上。

    “这小东西太对我们的胃口了,我们的眼睛几乎无法从它圆嘟嘟的脸蛋上移开。”弗雷德激情开麦,说这话时他的两只耳朵上各挂着一只花园小矮人。你不得不提一下花园矮人诱捕器具体是什么:

    花园矮人诱捕器是一款整蛊玩具,外形就像麻瓜花园里常见的装饰小摆件——一个戴鲜艳锥帽长白胡子的老爷爷(该死,这么说怎么像摘了眼镜的邓布利多!)你本想换成巫师花园里最常见的地精,但那玩意儿实在没什么亲和力,还是花园小矮人更可爱些。将花园小矮人放在某个地方后,第一个见到它的人会下意识地去拿起它,这时候花园小矮人就会“活过来”并“咬住”那个人的手指或者就近的人体部位,咬合力可以提前设置。需要说出指定口令它才会松口,或者等魔力耗尽,一般的粉碎咒、分离咒以及变形咒对它无效。

    弗雷德现在看起来滑稽极了,他认真地对一块大木头施变形术,稍稍挽回了点颜面。乔治的食指上也挂着一个,他甩着小矮人:“我和弗雷德也趁着假期终于改良好了金丝雀蛋奶饼干,效果不错,这回全家人都试过了,啊,想想那个画面,三十多只金丝雀挤在一起~”他露出了回味的表情。

    “你要来一片吗海蒂?我们拼死保住了几片,妈妈几乎把我们房间抄了个底朝天。”弗雷德接过话头,换来了你冷漠无情的拒绝,他们双双表示遗憾。

    你活动了下筋骨站起来,走到弗雷德身边打量:“你想变什么?”

    “当然是花园矮人诱捕器,它将会是全校最大最特别的一只。”弗雷德着重强调了最大和最特别。乔治挑眉,翘着食指捋袖子:“听上去就很好玩,我来帮忙,你准备搞多大?”

    “一楼大礼堂外的那些石像鬼你们还记得吗,我准备做一只——”

    “然后再替换掉其中一个,太棒了!”双子异口同声,然后相互击掌。

    和你的事业小团体相比,你的四人组就没那么和谐了,虽然罗恩和赫敏不像节前那么剑拔弩张,但总是隔着淡淡的一层什么。不仅存在于罗恩-赫敏、哈利-赫敏之间,你惊讶地发现你有时也听不懂赫敏的话了。

    “我觉得小吸血鬼β更好。”某天上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时候,你听见赫敏小声跟一旁的拉文德咬耳朵,她们俩坐得离火堆很近,将你搜集的枯枝落叶一把把丢进火里,偶尔检查火蜥蜴的状态。

    小吸血鬼β是什么?你很想问她,但赫敏声音压得特别低,显然不想让周围的人听到。可周围都是自己人啊?你看着坐在身旁的哈利、罗恩还有纳威:“你们有听说过小吸血鬼β吗?”你声音也压得很低,哈利听得着实费劲,他眯着眼睛像个耳背的老爷爷,摇了摇头。

    比他耳力好一点的罗恩没控制好声音:“小吸血鬼β?我没听说过,是吃的吗?”

    “噢,罗恩,闭上你的嘴!”拉文德和赫敏都听见了,她们异口同声,赫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罗恩委屈极了:“是海蒂问的我啊?”

    这回换成你被瞪了,赫敏的脸有些红,直到下课她都没和你说话。你感觉自己像是刚出土的文物又试图紧跟潮流,当然首先得修复和赫敏的迷之小裂痕,于是你飞速借来海德薇向莉莎下单赫敏最喜欢的饮料。不过莉莎寄回给你的并不是那款,她抱歉地告诉你材料正在补货中,于是你只能拿着两杯芋泥啵啵冰找赫敏。

    赫敏接过了,你松了口气,这是冰释前嫌的信号,然而她喝了两口后就皱眉不肯再喝了,过了会儿直接跑回寝室。你原以为也许是人有三急什么的,等了好久后都不见她下来,你站在寝室门口,听到了赫敏细细的呻.吟声和拉文德、帕尔蒂对她的关切询问。

    ???

    “什么?!”你的叫声差点把屋顶给掀了,赫敏抓着你的手做出嘘的动作,你赶紧闭上嘴,瞪着她的被子——其实是下腹部:“你、你……”你感觉自己是个铁憨憨,但是又震惊到不行。开局的呕吐感你至今记忆犹新,没想到这款游戏连来月经的细节都不落下,那么你迟早……

    “哦哦哦~”帕尔蒂笑着摇头:“可怜的海蒂,现在只有她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我宁可晚一点儿,最好是七年级毕业后。”你翻了个白眼,万一在跟汤姆叔叔搏斗的过程中来月经多不方便呐,不明所以的帕尔蒂简直要笑趴在床上了。

    “别说傻话。”赫敏打了一下你的手掌心,“你舅舅大概不会教你这个,现在知道了也好。”

    她不生你气你就放心了,你笑嘻嘻看赫敏,她扬着下巴:“去,帮我把作业都搬上来,再给我泡壶热茶。”你假哭了一声又心甘情愿地帮她跑腿去了。

    赫敏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你们俩每天占据同一个角落做作业,毕竟你们俩只差着一门算术占卜。周四晚上哈利去卢平那儿学习守护神咒,赫敏对此欲言又止,但繁重的作业让她仅仅只能分出一丝精力给哈利。不过哈利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外地争气,当晚他跑回来时满脸兴奋:“我成功了!”

    “真的吗?”罗恩和你异口同声,赫敏的笔尖也停止发出沙沙的声音。哈利难掩脸上的欣喜之情:“千真万确,我的守护神是一头牡鹿!卢平教授激动极了!”

    “哇哦!”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记得原著里哈利可不是一节课搞掂的。

    罗恩好奇地撞了下哈利的胳膊肘:“你是怎么学的?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私下里练习从没成功。”

    哈利挠了挠脸颊:“就是回忆你最快乐的记忆……可能之前还不够强烈,不过这次我收到了火弩.箭,那几天真的很快乐……可惜牡鹿不会飞。”他遗憾地看着你。

    “别这么说,你迟早会因为它是牡鹿而感到开心的。”你拍了哈利的肩膀一下,他差点一个趔趄脸朝桌子栽下去。“嗯?我的手劲有这么大?”你惊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

    哈利尴尬:“其实……我还有点腿软,刚开始两轮没抵抗住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

    你们仨哈哈大笑,哈利无奈地躺平任嘲。

    欢乐的时光消逝得太快太快,仅仅隔了一个多星期罗恩和赫敏又闹僵了,这一回是冰点。他们俩因为斑斑的失踪在公共休息室吵得不可开交,当时哈利在球场训练,而你忙于熬制狼毒药剂,等你们回来后只能各自面对情绪不佳的室友。

    你躺在床上皱眉思索斑斑突然“死遁”的原因,终于想起昨天赫敏问过侦测咒,当时罗恩也在。你悄悄挑开床帷看了眼天上高悬的月亮,可能是因为满月即将来到,卢平那还没有动作。隔壁床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你疑心赫敏也没睡着。

    当务之急是确认小矮星的藏身之处,第二天早上八点出头,你就守在公共休息室等哈利,然而等了好久都不见人,你只能换个对象,罗恩活动着颈肩随意道:“伍德现在一周要训练五回,哈利大清早就出去了。”你千算万算漏掉了这点,你悻悻离开休息室,只能先去给卢平送药。回来的路上你遇到了弗立维教授,他兴致勃勃地把你拉到办公室,让你展示阿尼马格斯侦测咒——弗立维教授非常乐于见到你的咒语哪天被《标准咒语》收录,列了个阐述原理的大纲,连午饭时间都推迟了。看在又奖励你30分的份上,笑成假笑男孩的你不得不忍,结果错过了和哈利碰头,他吃过午饭又去训练了。

    天知道霍格沃茨就这么点儿大,你想找人的时候居然还能找不到!直到天快黑时你才逮到哈利,他刚钻出门洞,疑惑地看着你:“还要活点地图?那我这就去拿。”

    “嗯嗯!”你压根顾不上听他说话,只要能拿到活点地图。你迫不及待地找了个空教室,果然,小矮星彼得正躲在海格的小屋里,你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发出无力的叹息:“哦不——”

    象征哈利的小点点正在向小屋进发,而另一边是飞速移动的西里斯,可以想见西里斯一定是拖着舌头在夕阳下奔向教子——哈利一定又去遛狗了!他刚训练了一天不累的吗?

    你认命地将地图塞进兜里,跟着跑出了城堡。还没到海格的小屋,你已经隐隐地听到了爆炸声还有惨叫声,你使出吃奶的劲加快速度。“呼哧、呼哧……”饶是你的体能经过了加强训练,但是三分钟内从八楼下到一楼再跑上近千米也够够的了。小屋的门敞着,或者说被炸开来了,海格满脸是血。而哈利正手足无措地试着帮他止血。你顾不上仔细检查一地的狼藉,但进门前还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门口地上怎么倒了个石像鬼?

    “海蒂!”哈利迎向你,你用眼神安慰他,然后嘴上没闲着:“清水如泉!”你先是用水冲洗了一遍海格,确认他受只是皮外伤后,又借用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擦拭创口,你朝创面上滴了几滴白鲜提取液,那些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搞定!”你擦了擦头上的一大层汗,哈利和海格愣愣地看着你。你朝他们啪地打了个响指:“好了,现在谁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你拼凑出了大概:西里斯先到,他一定嗅出了小矮星的气息,于是他现出原形把房门炸开了,在抓小矮星的过程中击碎了很多瓦罐,海格脸上的伤也大多来源于此——难为海格一个几米高的人被逼着躲在角落吃瓜。化作人形的小矮星先一步逃出去,然后海格听到了惨叫声,但不知道是谁的,哈利也只是看到两个人影往禁林的方向蹿。

    你抓了抓头发,沿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站在倒下的石像鬼旁边不动了。哈利跟在你身后发出厌恶的声音:“它的嘴里是什么?!”

    你撩着袍子蹲下,思考之后试着对石像鬼说口令,在试到第二个时石像鬼张嘴了,一截手掌软软地倒在地上,你用魔法将它托起:“哈利,叫上海格,我们去找校长或者麦格教授。”

    你托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走进城堡的事被很多人发现了,路上你遇到了卢平,看样子他正打算往外跑,而他手里紧捏着的东西你瞧着特别眼熟……呃,那是活点地图?!

    “海蒂你这是?”卢平也吃惊地看着你们仨,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你也把他一齐喊上了。在校长办公室里,你将断肢呈送到邓布利多面前:“海格遇上了布莱克。”

    麦格和卢平齐齐惊呼,尤其是卢平,他脸色相当难看:“不!”

    “据海格说现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阿尼马格斯,具体您可以问海格或者哈利。”

    邓布利多闻言看向了海格,海格紧张地揪了揪外套口袋:“是、是这样……”他又讲述了一遍过程。

    “所以这截手掌有可能是布莱克的,也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的,是吗?”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了。

    卢平如你所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声音哽咽:“这不是西里斯的!”他表情激动,眼里隐隐有泪光:“这是小矮星彼得的手!缺了一截手指!”

    除了你和邓布利多,其余三人都伸长了脑袋凑近观察,麦格教授声音艰涩:“可是阿不思,小矮星他——”

    “十二年前就已经死了,对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所有人看着他。“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小天狼星·布莱克也许被冤枉了。我得和福吉好好谈谈,可能得用上血缘咒语去检测。”

    你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每个角落都站着小狮子,珀西正试图赶他们回去睡觉。“他们回来了!”克里维指着你和哈利,大家涌向你们七嘴八舌地询问,你将一切都推给了茫然的哈利,偷偷溜进了寝室。你的床帷合得严严实实,你伸手扒开,像水银一般的隐身衣正堆在上面。

    果然!你深深吸了口寒夜的凉气,从脖子里掏出时间转换器,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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