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幕

    年轻真好啊,你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某个角落,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凌晨2点时你们被麦格教授轰上床,现在不过8点,居然毫无疲惫感。

    戈德里克山谷,格兰芬多·戈德里克的出生地,同时也是个半巫师聚居地,所以按照保密法你们并没有直接在村子里显形。寒风凛冽,你刚想施暖身咒却被莱姆斯制止了:“等等,海蒂,学生可不能在校外施咒。”你收好魔杖朝他吐了吐舌头,他无奈一笑,帮你驱走了寒意。

    山谷里的村落规模不算太大,保持着一定的古朴风貌,哈利自从踏上村子后就一直没说话,只顾着四处打量。你们走了一段便来到了位于村子中心的广场,西里斯的声音比平时轻一些,他大致指了几个方向,这有什么那有什么。其实他也有很多年没来了,至少你从某个指路牌上发现了他的错误,看来,一切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哈利,到这儿来。”西里斯在一个战争纪念碑前站定,你们几个眼睁睁看着纪念碑变化成一家三口的模样,哈利不自觉地向前多走了两步。你微微仰头,看着波特一家的雕像,尤其是莉莉·波特,她满怀爱意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婴儿。

    这种场合总是令人感到内心沉重,哪怕只是游戏里。莱姆斯善解人意地将你带到一旁:“让我们给哈利留出点空间,要去哪边逛逛吗?”

    “我可以一个人去那里呆会儿吗?”你指着不远处的教堂,它的彩窗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非常醒目。

    莱姆斯同意了:“好的,等会儿我们也会过去,别独自跑太远。”

    “知道啦。”你挥了挥手迈开步子走向教堂。现在是周末,又是早上,因此人不算多,有一两个做礼拜的麻瓜居民。你看了会儿趁他们不注意绕过教堂,走进一扇窄门,窄门之后是一片森然的墓地,支线任务的地点正是这儿。

    独自走在墓地里你却不觉得害怕,这些刻在墓碑上的部分姓氏都曾在《魔法史》或者图书馆、有求必应屋里的禁书中见过。你看到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墓碑,同她母亲的在一块。从储物背包里拿出一捧白色的雏菊,你弯下腰轻轻放在墓碑前,这个可怜的姑娘仅仅活了14岁,就同你现在这般大。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你默念了一遍墓志铭。

    很快你又找到了詹姆和莉莉的墓碑,在那里你献上了一束百合。墓碑前花香萦绕,看得出至今还有很多人在缅怀他们。

    当最后一小束散发着甜香味的接骨木花被摆上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的墓碑前,支线任务完成了。霎时间,淡淡的银色光晕出现在墓地一角,你的目光在其中逡巡,当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女性牵着手的墓碑时,你心下大恸,却不得不努力克制情绪。

    成年女性脚下的墓碑布满了灰尘,但上面的字依旧清晰可见:

    海伦娜·普林斯(3.12.)

    勇敢的战士  最好的姐姐

    你沉默地弯下腰,将灰尘尽可能地揩干净,你注意到墓碑一角还镌刻着一小枝黑刺李。

    你转头看向另一块小女孩的墓碑,这个墓的主人似乎有些特别,篆刻姓名的地方已经被人刻意地毁坏了,连带着部分生卒年份信息。只有墓志铭还能勉强拼凑出来一部分:…生来不幸…长眠…

    你垂下脖子想分辨出更多字母,身后却传来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也许是哈利他们过来了。你不得不匆匆起身站起来,胡乱地拍打掉身上的痕迹。

    “Ewwww……你怎么打扮成了奇洛的样子?”赫敏嫌弃地打量着你。你也知道自己一定滑稽极了,一块大围巾将脑袋缠得严严实实,由于现在头发不复当年寸头辉煌,裹起来后活像被撒了一片肿胀药水,罗恩差点再一次呛死在餐桌上。

    要不是为了吃口热乎饭,你也不必这样。顶着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你叹了口气:“我如果把头巾摘了那就撞设定了。”说完你朝拉文克劳的长桌努努嘴。

    赫敏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能控制了吗?”

    “是啊,可是意外嘛——我没控制好情绪。”你耸肩,给了她一个眼神。

    赫敏也回了你一个眼神,罗恩既迷茫又气恼:“今天一个上午都没看见你们俩,现在又开始打哑谜,就不能说一声吗!”

    “傻—瓜—”一旁的金妮也加入鄙视罗恩的行列,同为女生她已经get到了,不过她也好奇:“你和哈利上午去哪儿了?还有小天狼星,我看《预言家日报》上说他被取消了三强争霸赛的评委资格,因为哈利参赛。”

    “我们练习去了,西里斯负责指导。”你和哈利同时开口,说完后又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呵呵——”罗恩露出酸酸的笑容,嫉妒限制了他的思考:“比赛不是11月底吗,这么早就要练习了?”

    已经猜到答案的赫敏为罗恩的小脑瓜叹着气,然后好心帮你们圆谎:“记得吗?1792年,勇士们要抓住鸡身蛇尾怪,连带着当时的校长们也受到伤害。虽然两百年过去了,但比赛并不会将门槛降低成抓炸尾螺。”

    “我不觉得抓炸尾螺有多容易,每节课我们都会受伤……”罗恩有些底气不足,但仍在努力挽尊。

    “罗—恩—”金妮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你再不转变想法,或许妈妈也要给你寄吼叫信了——乔治和弗雷德今天早上收到了吼叫信,妈妈气坏了,觉得是他们害了你,她觉得你们很有可能跟一条龙搏斗来着。”金妮冲你解释道。

    “……莫丽太太还真的很会猜啊,不会是想查理了吧哈哈。”你的笑容有些艰涩,因为你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哈利能靠火箭弩夺得金蛋,那你怎么办?

    周末过去后,你和哈利开始察觉到学校里的一些不和谐声音,即便老师们都确信你们俩成为勇士极有可能是场阴谋,但依旧有人固执地认定你们俩使用了特殊方法作弊——持这种意见的獾院学生多一些,毕竟塞德里克不如你或者哈利他们是不信的。原本经常向你打听消息或者散播留言的汉娜·艾博最近不凑过来了,哈利更惨,他处理跳跳球茎时挨了一下,小獾们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直接冲突发生在蛇院的主场,地下教室里。当一个个闪亮的印着“孤儿”或者“作弊者”的徽章在教室里晃动时,哈利甚至等不到你或者赫敏开口,直接冲着拽哥撞了过去,肉搏那种。你目瞪口呆,然而不待你做出反应罗恩和西莫他们也加入了战局,你只来得及按住纳威。

    “他们怎么能这样!”纳威的脸颊充血,愤怒让他的公鸭嗓变得更尖利,他捏着拳头。

    一记响亮的爆裂声在地下教室响起,所有人看向门口,斯内普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那一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沙漏都少了许多宝石,而医疗翼里多出不少眼歪嘴斜鼻青脸肿的患者——哈利除外,由于你们要去做魔杖检测和照相,庞弗雷夫人只给他一个人用了强力消肿药,代价也很大,哈利的脸几乎做不出表情,说话也略吃力。顶着一张比威克多尔还威克多尔的脸,哈利同你来到了指定的小教室。

    “这是哈利·波特吗?小伙子,你看着……有些严肃呐。”丽塔·斯基特上下打量着哈利。她象征性地询问了卢多·巴格曼一眼,拽着哈利挤进了放扫帚的隔间。你们等待了一会儿都不见他出来,邓布利多好脾气地起身走向扫帚隔间,而你趁机接近奥利凡德。

    “先生,能麻烦看下这根魔杖吗?”

    “哦?这是你之前使用的那根旧魔杖?”奥利凡德先生接过去,凑近它仔仔细细地看着,“这魔杖有些年头了,是我父亲晚年制作的。啊,令人怀念的老派制作手法——保养得还不错,继续保持。”

    你紧张地看了扫帚隔间一眼:“谢谢,我是想问,这根魔杖是黑刺李木制作的吗?”

    “当然,黑刺李木,非常适合战士使用,当年极受傲罗和那些人的欢迎。”他点到为止,非常含蓄。

    你得到了最想知道的答案,心里终于松快不少,这样的话有些事就说得通了……

    天气愈发寒冷,周四早上你们努力地摄取热量,猫头鹰们一如既往地投递信件和报纸,礼堂里一时间热闹得很。没一会儿功夫,许多学生放下手中的食物将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用自以为隐晦的眼神打量着你们。赫敏恶狠狠地放下报纸,震得餐叉在盘子里咯咯作响:“她怎么能瞎写呢?!”她对上你和罗恩疑惑的目光,抿着唇一言不发,你直接将报纸拿了过来——

    嚯,好家伙!你一目十行地读完了知音体+八卦自媒体相结合的丽塔专栏,眉毛几乎要飞到发际线上了。罗恩不敢置信,他的目光在金妮、你、赫敏还有哈利之间来回打转:“这、这太离谱了,而且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哭过,还平时不苟言笑——”

    “罗恩,求求你,别说了……”哈利闷闷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额头红得堪比番茄汁,他的声音充满羞愤:“我不是!”

    似乎老天爷故意雪上加霜,周五的魔药课上,斯内普早早地就守在教室里,阻止原打算坐在固定位置的你们:“由于上周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我收到了来自麦格教授的提议。这周起你们中一部分人将重新调换魔药课搭档,学着相互尊重…不如先从波特和格兰杰开始,我听说了你们的一些小故事——”

    真难得听见斯内普一气说这么多话,他停顿了一下,几个斯莱特林适时发出恶心的笑声。斯内普慢悠悠地走到你们这边:“魔药课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我—没—有—!”哈利忍不住反驳,斯内普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你将这个表情录下并在学校的情侣角循环投屏的话,估计没有情侣敢去那儿约会了。他轻轻颔首:“那最好不过,韦斯莱,带着你的书包坐到波特身边!”

    罗恩的嗓子里挤出奇怪的声音,他慢吞吞地站起来收拾书包,赫敏比他麻利多了,正准备找你时又被斯内普拦住了:“格兰杰小姐,我可没让你去那,今天不是成立梦之队的日子。你的搭档是米里森,二年级的时候你们已经搭档过一回了,想来很合拍。”

    他不管脸色突然变得一言难尽的赫敏,侧过头看了你一眼,轻轻挥动魔杖,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处理工具飘到了拽哥身边的台子上:“马尔福,你可以和伍德维尔一起切磋下处理方法,你们的成绩有目共睹,不要令我失望。”

    “好的,教授。”拽哥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当着斯内普的面冲你得意洋洋地笑着。你深吸一口气,忍住想骂街的冲动。

    两节课结束后,小狮子们都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不能说药剂熬失败了,但可以称得上心累到极致。纳威脸色惨白,脚步虚浮——这不能怪他,和高尔搭档的滋味没几个人能消受,更可怕的是这种组合你们今后还得继续。

    “我得给一盎司下单半打矮子可乐,我不想做巫师了,当个小矮妖多好啊……”西莫如幽灵般从你们身旁经过,他比纳威好不了多少,和克拉布搭档来着。

    随着第一个项目即将临近,西里斯越发焦躁,经常性揪着哈利进行爱的训练,而卢平也表示愿意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在某个去霍格莫德玩耍的周六,你们遇到了同样前来三把扫帚放松的海格,他暗示你们俩今晚一定要穿着隐身衣去他小屋一趟。

    “这是为什么呢?”哈利疑惑,两个大人却放松不少。西里斯·芳心纵火犯·布莱克猛地灌了口威士忌,唇上还沾着一抹诱人的酒渍,周围一圈小女生发出吃吃的笑声。他晃着酒杯里钻石型的冰块(罗斯默塔女士亲自动手削的)露出神秘的笑容:“傻孩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还不好挑明。回城堡的时候你遇上了双胞胎,他们俩轻易地将你从主角团剥离出来,勾着你走到一旁:“海蒂,今晚要不要和我们来一场刺激的冒险?”

    “在漆黑的禁林里,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就当是把你名字投进火焰杯的赔礼。”弗雷德的押韵水平一如既往地优秀。乔治装出一脸受不了:“老妈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如果搞不定,明年你家会多出两只小精灵。”

    “噗!”你直接笑喷了。

    除了海格、韦斯莱一家,还有一个出乎你意料的人今晚也CUE你:你在傍晚时分收到了来自监护人的口信,他要求你在饭后必须去他的办公室一趟。面对三份邀请,你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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