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幕

    朦胧而昏黄的灯光,门外大雪纷飞,透过沾满雾气的玻璃,年轻的少年正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翩翩起舞。圆舞曲富有韵律又不失轻快的调子带着青春的气息萦绕两人,隐蜜的情愫不断滋长——这是丽塔·斯基特式的描述手法,可实际上呢?

    “该死!你为什么总踩我的左脚!”拽哥皱着眉不住抱怨。“这双鞋是纯手工定制的,踩坏了你可赔不起,噢!”话音刚落,他右边的鞋子又被你踩了下,原本富有光泽的黑色皮鞋现在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对不起,不过现在雨露均沾了。”你假模假样地道着歉,跟随他的动作又转了个圈,然后成功给拽哥的锁骨来了个肘击。你发誓后者是真的无心之失,而且总比击中他下巴好。

    拽哥终于跳不下去了,他松开你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我真后悔答应当你的舞伴,还不如和潘西一起跳!”

    “现在还来得及啊,马尔福先生。”你轻轻一跃,随便找了张课桌坐上去。为了方便练习,魔药教室的布置被你们稍稍改动过。“我还觉着你妨碍了我和塞德里克呢,原本我的舞伴很可能是他来着。”

    拽哥停下手上的动作,发出一声嗤笑:“就凭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找你根本不是为了舞伴的事。哼,塞德里克·迪戈里。”

    拽哥倒也没猜错,塞德里克找你说几句居然是想道歉。晚饭前,在礼堂附近的小角落,塞德里克真诚地看着你:“我一直想个机会同你说声对不起,可惜很难找到机会。抱歉,不仅为了同学们那些冒失的举动——他们对我抱有期待,赫奇帕奇也想偶尔冒个尖不是?”你莞尔一笑点了点头,他稍稍绷着的脸松快不少。“还有,韦斯莱兄弟他们将姓名投入火焰杯时我也在场。如果我阻止了也许你就不必冒着危险参加这个比赛,当然,我不是在否定你。上个月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我敢说换做我并不能比你做的更好。海蒂,你是真正的霍格沃茨勇士。”

    你的心瞬间暖洋洋的,作为一个知道剧情走向的人,不能剧透就很难受了,如果被人误会那更不爽。现在当事人对你敞开心扉,表示心无芥蒂那再好不过。“塞德里克,我也想和你说声抱歉。其实……暗恋你的事是我为了占卜作业瞎编的,希望没有对你和秋·张产生影响,我一直觉得你们俩非常般配,她既聪明又漂亮。”

    塞德里克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衬的他愈发英俊了:“谢谢。特里劳妮教授的授课作风我略有耳闻,我的朋友们以前也有过为了作业编过故事或者开些玩笑,无伤大雅。秋如果听到你这么夸她,一定很开心。”

    把尴尬化解掉之后你的心结总算少了一个,所以今晚来斯内普这儿当小工也面带笑容,现在只差哈利那儿再解释一下了,或许等忙完之后,希望他不会太早回寝室。不过令你没想到的是,拽哥居然会来找斯内普:“院长先生,等伍德维尔结束留校劳动后我是否能借用魔药课教室一会儿?”

    “哦?”斯内普扫了你一眼淡淡地问:“理由?”

    “伍德维尔邀请我作为她圣诞舞会的舞伴,然而她不会跳舞。”拽哥那种我纯血我骄傲的腔调卷土重来,佯装罚抄东西的你听到后偷偷翻了个白眼。他接着说:“为了保证霍格沃茨的脸面不被丢尽,我打算对她进行舞蹈培训,地点如果能在隔壁的魔药教室最好不过。其他教室总会有冒失的闲杂人等随意闯入。”

    切,换而言之不就是魔药教室无人问津嘛,大家又不是傻,大冬天跑魔药教室只会吹出老寒腿和风湿病。

    “我批准了。”斯内普挥手,你面前的羽毛笔和羊皮纸通通消失,他示意你现在就滚走:“伍德维尔,斯莱特林的时间可比格兰芬多宝贵得多,现在就去。”

    以上,就是你和拽哥为什么在这里跳舞的原因。拽哥挥了下魔杖,圆舞曲变成了更为轻快愉悦的小步舞曲:“再来最后一遍,伍德维尔,如果你还管不住自己的胳膊那就别抬起它。”

    行叭。你跳下桌子,走到拽哥面前,他鞠了个躬伸出手,动作行云流水,你只能配合地将手搭在他掌心里。“现在,用心分辨拍子,如果跟不上就直接顺着我的动作。”他郑重警告,“还有,别踩我鞋子。”

    “哇哦,与‘龙’共舞的勇士回来了~”乔治看到你钻进休息室门洞时打趣道,“我们都听说了,你最后选择了马尔福做舞伴,啧啧,这可不像你,格兰芬多里出叛徒了。”他挥着手扇了两下:“斯莱特林的味儿快把我熏晕了。”

    “那现在就把你熏死得了,好让你的舞伴赶紧解脱去找其他小伙子。”你没好气地坐在他附近的位置时揉着老胳膊老腿,顺手把紧绷的发髻松开:“说吧,你的舞伴又是哪个姑娘?”

    “你跟她熟得很,帕瓦蒂,漂亮的小姑娘。”乔治报出了令你震惊的名字。

    “那哈利怎么办?”你不禁脱口而出。乔治闻言像是听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话之一,他拍着膝盖大笑:“和哈利有什么关系?不过正好,你知道吗哈利邀请了金妮。罗恩简直气疯了,你错过了看人形水壶呜呜叫的机会。”

    看来原著影响力犹存呐,你怀着微妙的心情来到赫敏和金妮身边,她们俩似乎在为什么而苦恼,男孩们则不见踪影。“罗恩和哈利呢?”你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问道。

    金妮瞬间把脸埋进胳膊里:“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哥哥……”

    “别这么说,他只是太在乎你,”赫敏劝慰了一句后才和你解释:“他们俩因为邀请舞伴的事一路吵着回寝室了。对了,你怎么会和马尔福……”赫敏一副不能接受但被迫接受的忍辱负重。

    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很想把脸埋进什么里面,但你不可以:“说来话长,总之是个意外……就算不是他,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个熟悉的男孩到现在还没舞伴。”

    “纳威啊!”两个女生异口同声。你突然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了纳威的舞伴本当是谁,但是现在全乱套了。

    金妮小小声:“哈利在晚餐后邀请了我,纳威比他晚了一小会儿,可是我已经答应哈利了……”

    你不禁想起开学前在摩金夫人成衣店遇到纳威时说过的话,现在只觉得啪啪打脸:“噢,我们得替他想想办法。”

    赫敏叹了口气:“我们刚刚正讨论这件事呢,金妮说会帮忙问下其他三年级的女生,但是希望不大,这届女生数量不多。”

    圣诞节终于来了,难得寝室里四个姑娘都在,大家一齐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拆礼物,惊叫、欢笑还有跑来跑去的猫咪们衬得这喜气洋洋的节日热闹无比,这令你觉得三强争霸赛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

    “他真可爱——”帕瓦蒂咯咯笑着,挠了挠小天狼星的脸颊,小人蹦跶着奇怪的舞蹈以便躲闪她的指头攻击。没错,你说到做到,真的做了迷你西里斯手办送给她和拉文德,不过复刻舞蹈时稍稍有些麻烦。毕竟西里斯当时的动作和表情太魔性了,你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留影石才抓住要领,希望等会儿跳舞时别把原来的舞步忘掉。

    吃过中饭,你们一大帮人都跑到了雪地里,西里斯和莱姆斯带着你们又模仿上学期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不过这回是打雪仗。你们一直疯玩到下午三四点,直到赫敏率先叫停:“我们得回去准备了。”

    “这么早,你在开玩笑吗?”罗恩说完这句话挨了好几个记雪球。

    “当然。”所有女生齐声回答道,你们手挽着手回到格兰芬多塔楼。洗澡、编发、化妆,时间就这么飞速溜走了。下楼前你和赫敏还在互相检查妆发,她看着你把头发变成亮晶晶的银色,眼珠子也变成和哈利一样的翠绿色,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酸酸的表情:“真没想到,有天你会为了马尔福打扮成这样。”

    “说什么瞎话,”你本想戳她脑袋一下,硬生生收住了:“我是为了和裙子的颜色搭配。”原先的裙子给没准备晚礼服的金妮正合适,你们想办法再加了点装饰,一改原来朴素的模样,显得灵动俏丽。你换上了系统给的任务奖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舞伴来自斯莱特林,新的晚礼服主体颜色非常蛇院风,你的蓝眼珠子就不合适了。

    “可红发和这件衣服并不冲突啊。”赫敏依旧不太信,你露出沉痛的苦笑表情,没有过多解释,啊,不是很想回忆复方汤剂害人事件。

    你和赫敏一同走向礼堂,一路上数不清的眼睛打量你们,令你感到好笑的是他们通常在互相问你们俩是谁。赫敏和你对视一眼,狡黠的笑容如出一辙。礼堂大门还没开,人头攒动,无数人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舞伴。赫敏飞快地瞥了眼某颗红色的脑袋:“你说罗恩能认出我,我是说能认出我们来么?”

    “不能。”你回答得斩钉截铁,换来她既窃喜又失落的模样,你握了下她的手:“他一定会后悔没有第一个邀请你的,相信我。”

    赫敏正打算说话,麦格教授在门厅旁高呼着让勇士和舞伴过来。“劳驾,让一下——”你提起一点裙摆以防被人踩到,当你开口说话时终于有人认出来了。穿着黑色礼服的拽哥出现在你面前,他打量你的目光太过复杂(大约是三分a三分b还有四分c那种)你直接放弃分析。克鲁姆挽着赫敏的胳膊向前走去,拽哥有样学样,人群为你们分出了一条道路。

    你们坐在主宾席一起用餐,可惜没法吃太多,贴身的裙子就是这么不方便,谢天谢地,正式的舞会只有一次。舞会开始,古怪姐妹登台时你差点把拽哥丢下,一旁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提示你:“别急海蒂,今天的演奏持续到午夜。”

    “什么意思?”拽哥引导你像游鱼般自然地滑入舞池,他小声问你。

    你一边缓缓转圈,一边紧盯着古怪姐妹:“等会儿跳完这曲你就自由了,去和帕金森跳吧。”

    拽哥抓着你手掌的那只手紧了紧:“你究竟在开什么玩笑?伍德维尔,你是我的舞伴。”

    “我没说你不是呀,松手。”你反过来也加大了捏他肩膀的力度,拽哥吃痛地轻轻叫了一声。哈利和金妮正好擦肩而过,金妮仰头对着哈利露出紧张的表情:“我踩到你了吗,哈利?”

    “噗——”你努力克制自己的笑声,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舞步飞扬之间赫敏和你对上了眼,她似乎误会了你面带笑意的原因,不着痕迹地给了个“你果然有问题”的眼神,这下你笑不动了。

    “你又在和那个泥巴种——哎呦!”这回拽哥真的叫出声了,因为你用力踩了他一下,弗雷德牵着安吉莉娜对你吹了个口哨:“屠龙公主万岁~”

    不不,其实你很可能是屠龙“王子”,你忍不住腹诽。在看了人群一圈后你决定咨询拽哥:“斯内普教授来了吗?”

    “不知道,”拽哥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臭了,“你能不能专心跟我跳舞?看在梅林的份上,我是一个马尔福!”

    “好吧。”你收回满场乱飞的眼神正正经经地跳完一曲,然后表示要休息一下,坐着的那种。拽哥慢吞吞地放开你,你呲溜一下跑到舞台附近,台上的古怪姐妹一边演奏一边给了你一个飞吻,你恨不得变出点什么给她们打call——追星也是有一点点香的嘛。

    听了几曲后你心满意足地离开,随便扫视了一下,没看见拽哥,不过铁三角还在,旁边坐着西里斯和莱姆斯。你刚想走过去,却因为一个人停住了脚步:纳威,他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虽然礼袍整整齐齐,但整个人都散发出小可怜的气息。

    “May I?”你模仿着拽哥的姿势向纳威伸出了手,纳威一脸不敢置信,差点把一旁的饮料打翻。

    当确定你不是开玩笑之后,纳威终于眼里有神了,他结结巴巴说了声sure,跟随你来到舞池。一曲完毕之后,赫敏走过来轻轻拍了下你的肩膀:“好了,现在轮到我邀请纳威了。”她的眼眶有点红,但尽力保持着笑容。

    你拒绝了一堆想要邀请你的同学和另外两所学校的男生,压着火气走向哈利和罗恩:“你能不能成熟点儿?不是说你,哈利,我是说罗恩!”

    罗恩今天大概被刺激得不轻,他愤愤地吐槽道:“我怎么不成熟了?我还要问你们呢!先是克鲁姆,接着马尔福,现在又是纳威,怎么尽找外人。”邻座的两个成年人带着谜一样的微笑碰杯,假装不在看你们。

    “嘿,罗恩,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这个。”你举起桌上的饮料,杯口嵌着一片盐渍柠檬。突然间柠檬片嗖地一下飞进他嘴里,罗恩被又酸又咸的味道刺激得一阵猛咳,你吃惊地收回手:“不是我干的。”

    “是我干的,罗恩,你真是一个大傻瓜!我现在告诉你,我也要邀请纳威跳舞!马上!”金妮站了起来,将魔杖还给莱姆斯。她潇洒地甩了下头发,收拾好裙摆走进舞池。罗恩敢怒不敢言,哈利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这时,一只纸鹤飞了过来停在你面前,你好奇地打开它,上面的字有些潦草:“你休息够了吧,伍德维尔。”你抬头循着纸鹤飞来的方向,拽哥和他的铁三角坐在一起,只是表情带着点不耐烦,他瞥了你一眼。

    “这可不行,想和漂亮姑娘跳舞的人可不止那个小兔崽子,格兰芬多的小伙子们还在苦苦等着呢。”西里斯坐了回去,他懒洋洋地挥动魔杖,拼出了“没门”两个字,拽哥抿着嘴别开脸。

    “别这样,西里斯。”莱姆斯用魔杖轻敲了他手背一下,微笑着警告:“你可没有权利替海蒂做决定。”

    “好吧,”西里斯大大咧咧地摊开手:“那么海蒂你怎么说?”

    “除了罗恩,我都可以。哈利?”你笑眯眯地向哈利伸出手,哈利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罗恩气鼓鼓地抱着椅背,脸歪向一边。

    西里斯吹了个口哨,大笑着鼓掌:“就该这样,算我一个!”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