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怀疑

    比利与杰森这边暂且安全了，让我们看看蝙蝠侠这边。

    蝙蝠侠快速巡逻检查经过哥谭各处，出乎意料的，哥谭很平静。好吧，平静得不太像哥谭，无论是民众还是小罪犯，都乖顺地呆在家里。大街小巷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但所有房子里却灯火通明，从窗外就能看到屋内影影绰绰的人影。

    魔法暗示。

    蝙蝠侠抬头看向高空沉而浓的云层，他的儿子也是他的队友的真身是比利·巴特森的神奇队长在极其短暂地时间内就布下了控制整个城市的魔法。这位魔法的统领显露在人间的能力远比蝙蝠侠预计的还要少，他或许需要更多的准备。

    藏在云层里的魔法阵蝙蝠侠当然是看不到的，但他知道使战局波及范围和受到的干扰无限减小的魔法就在云层里。他无需担心民众，无需担心有小型的混乱让他分心，只需要专注打赢这一场专属哥谭的战役即可。无可挑剔的队友，绝对不会拖后腿。

    蝙蝠侠内里的布鲁斯心里叹气，自从知晓神奇队长的真实身份，他就在苦恼。他从来没有应对过这种情况，这对布鲁斯而言并非比利所想只是一个小问题，相反，布鲁斯对比利的存在感到非常非常非常棘手。

    布鲁斯对比利无可奈何，于是之前思考过后最终他选择了冷处理。布鲁斯以为比利也认可他们相互知晓了血缘关系但并不做出实际改变的这个决定，毕竟，比利并不需要他。

    是的，比利的坦白过于坦然，坦然得让另一个事实也清清楚楚，比利并不需要他。

    当告知他真相以后比利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布鲁斯印象深刻，那是平静的微笑，神奇队长日常的标准表情。那笑意是真的，可是这意味着，这对比利而言并不是有关感情的问题，这对比利只是一个关于是否要告知另一个当事人真相的选择题，比利选择了告诉而已。

    然后？然后他们相互之间多了一个血缘上的父子关系，神奇队长的真实身份多了一个人知晓，除此以外，他们没有更多的了。他们轻轻相触，然后恢复原位。

    布鲁斯没有参与比利·巴特森的人生，只有蝙蝠侠参与了神奇队长部分的生活。

    神奇队长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了，蝙蝠侠调查过神奇队长，这是当然的，所有超英超反在蝙蝠侠这里或多或少都有资料。

    神奇队长与超人最大的不同或许是战损，神奇队长的战斗远没有超人的声势浩大，蝙蝠侠一直以为这是因为神奇队长对战损的在乎，毕竟当初神奇队长加入正义联盟以后第一件和他商量的事情就是战损的支付。现在想来应该还有神奇队长的主战场并不在人间的原因。

    神奇队长虽然不是最初组建正义联盟的七位超级英雄，但是是正义联盟组建以后第一时间就加入的超级英雄，是正义联盟的元老之一。以当时超人与神奇队长的交情，如果不是有事耽搁，七位初始可能就是不是七位而是八位了。

    正因为神奇队长最开始就已经让人很放心，或者说，最开始就已经足够谨慎，已经是一个即使不是完美到无可挑剔，也绝对是不会拖后腿的优秀队友。蝙蝠侠与神奇队长的配合有多好，那么布鲁斯与比利需要努力改变的就有多少。

    如果不改变，他们会是队友，却不会是父子，甚至算不上家人。

    布鲁斯对此非常苦手，他与其他儿子们的关系也不是一般家庭的正常父子关系。他与迪克像父子像兄弟，也是搭档；而杰森是他最像儿子的儿子，矛盾也最尖锐；提姆像他，各方面配合也最好。达米安……是他的责任，他是达米安的生父，有责任教导达米安成为一个人而不仅仅是成为杀手。

    但是比利？比利作为神奇队长是他的队友，人间体是他的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可他能做什么呢

    比利不需要他教导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比利已经做得不能更好，神奇队长甚至已经全权支付自己的战损，并且与福西特政府层的关系也是诸多超英里面少有的关系良好。

    比利自己有一个公司，白手起家，虽然不能与韦恩一较高下，但是也是绝对不缺钱的，即使要支付战损，也依旧足够让比利败家了。

    人际关系就更不用说，正义联盟人缘好的超英之一就是神奇队长，与宿敌做朋友可不是开玩笑的。家庭关系，比利法师团里能一起过圣诞的核心法师不说，总经理艾琳和黑亚当就是比利的家人。

    数来数去，比利各方各面，都已经自己通过努力求得圆满了，不缺任何东西。是以才能非常坦然地将真相告知布鲁斯。

    因为比利很清楚这这个决定其实不会改变他的生活，已经十五岁多的他并不会因为年龄被逐出联盟，因为他在联盟的一切可不会因为年龄就被抹去。而生活美满的他，布鲁斯也不会强求他回到韦恩家。所有事都不会改变。

    事实也如此，可是为什么相安无事三个月以后，比利突然又来到韦恩宅了呢？还说出守护“守护哥谭的骑士”这种誓言。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正思考着，对现况感到些许头疼。比利的誓言已成定局，布鲁斯也相信比利作为神奇队长本人有分寸，杰森那边比利去解决也不会有问题。但蝙蝠侠多疑的性格还是让他对神奇队长与突然开战的局势有所怀疑，并不是什么哥谭意志的豪赌的问题。蝙蝠侠相信自己会赢。

    蝙蝠侠怀疑的是，猫头鹰法庭与那些法师的联合有没有神奇队长的推动。哥谭混乱的情况适合那些邪恶法师隐藏没错，可混乱的地方就只有哥谭吗？怎么可能，福西特在神奇队长出现以前没比哥谭没好多少，“自由”美利坚可从来不缺少“自由”的地方。何况法师们总是更青睐人少的地方，比如喜马拉雅山之类的。

    如果不是因为福西特是永恒之岩的入口，是关键要地，说不定神奇队长也不会将福西特作为常驻地。

    神奇队长确实是魔法界至高的几位法师之一，因为对魔法界的整合，手下的法师势力也非常强大。但这些可远不足以让那些不归顺神奇队长的法师们逃离福西特聚集在哥谭，据蝙蝠侠所知，神奇队长对法师们除了原则性问题并不要求什么，对邪恶法师们也没有强求，更没有赶尽杀绝。

    但所有与神奇队长有过敌对或者其他方面与神奇队长有所利益纠葛的邪恶法师，像着了魔一样一点一点集聚到哥谭，然后隐藏到哥谭的阴影里。直到现在才爆出与猫头鹰法庭联合。而猫头鹰法庭，之前也是藏在暗处的。

    蝙蝠侠不得不怀疑比利作为神奇队长在这其中，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