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喜欢朕!

    景铄:“第二个问题,你夜里为何要偷吻朕。”

    段云深吓慌了神,他以为自己行事谨慎,暴君一定不会知道才对的。

    景铄:“你喜欢朕。”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猜。

    景铄:“偷吻,摔碎皇祖母给我的药,替朕拦住刺客的刀,担心朕和许太皇太妃对峙之后的安危……”

    景铄泰然自若地列举着段云深这段时间的行为。

    段云深听得只想扶额,原来“我喜欢你”这么有理有据啊?

    景铄:“朕好像提醒过你,朕不需要任何人对朕好。”

    段云深:………

    你是我的命啊,一天不亲你我我就会死,我也不想对你这么好,真的。

    这时候宫殿里安静得很,只剩下景铄棋子落在棋盘上面的声音。

    “哒——”。

    黑子落。

    “哒——”

    白子落。

    段云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这时候脑子里更是跟浆糊似的。

    不过他察觉到,这暴君似乎没想象中那么暴戾跟不讲道理。

    转眼景铄手底下一盘棋就走到了尽头,黑子险胜。

    景铄收拾着棋子,“我之前问爱妃的为何要晚上偷偷亲朕,爱妃还没编好说辞?”

    段云深:“…………”

    段云深豁出去了,“陛下有所不知,我们南渝国皆通巫蛊之术,并且极其重视婚后的忠诚问题,婚后每天都要亲吻一次自己的爱人,不亲就会死。臣妾初来乍到,总觉得每日向陛下索吻不端庄,所以才偷吻的。”

    景铄收拾棋子的手一顿,转过头来瞧着段云深——他猜到段云深会编瞎话,但是没想到他能编得这么瞎。

    段云深面对景铄的探询,给了景铄一个坚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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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眼神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景铄扬了一下眉毛,转过头去接着收拾棋子,看在这个眼神够可爱的份儿上,给了几分薄面,“哦?”了一声以示回应。

    段云深:“而且如果婚约对象去世,我也会性命不保。所以,臣妾之前的行为并不是想要讨好陛下,而是因为需要自保啊!臣妾谨记陛下教诲,不会对陛下好的!陛下放心!”

    景铄不走心地,“哦,原来如此。”

    段云深心说自己这都说的啥啥啥啊?

    别人家都表忠诚,自己家要表示我绝对不会对你好?

    而且段云深实在不会说谎,巫蛊之术是个什么狗东西?我不认识啊!

    段云深闭了闭眼睛,安慰自己,没事,我已经尽力了,我就是最棒的。

    ……

    嘤……

    我好怕,我不是最棒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景铄这时候已经将棋盘上面的棋子都收回棋盒子了,“那你今日的吻偷到了吗?”

    段云深:“啊?哦……那个,还没。”

    景铄让自己坐着的轮椅转了个方向,面朝段云深,“那来偷吧。”

    ……啊?

    这……

    段云深瞧着景铄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对方就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上前去。

    ……还有这等好事?

    这是正式告别每天偷偷摸摸了?

    这手伤得这么值得的吗??

    段云深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想起.点什么,然后又退了回来,警惕道,“不会我亲完陛下,陛下就让人进来剥我的皮吧?”

    景铄:“这主意倒是不错。”

    !!!我胆儿小,你别吓我!

    段云深想了想跟在景铄旁边那群侍卫的身手,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的。

    可是亲肯定要亲的。

    段云深心一横,直接大踏步走到了景铄的面前。

    手指挑起景铄的下巴,然后闭上眼睛怼了上去。

    双唇相贴,柔软,温暖,湿润。

    嘴唇触碰到的时候,心湖上面像是滴进了一滴水,泛起了涟漪。

    【恭喜亲今日存活任务达成!请再接再厉哦~】

    段云深只贴了一下就赶紧撤开,然后戒备地看着景铄,就怕这暴君瞬间变脸叫一声“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活剐咯!!”

    谁知道暴君面色如常,“抱朕去沐浴吧,夜深了。”

    段云深看了看自己两个小叮当爪爪,又想了想刚刚偷到的香吻,于是乐颠颠地过来抱暴君去沐浴了。

    美人暴君被抱起来后自然地搂着段云深的脖子,没有半点不自在。

    原本他是想着开诚布公,想知道这人愿意为了自己挡刺客,到底是在自己这里谋求什么,自己给不给得起他想要的。

    可这人装傻糊弄过去,自己居然也就随他去了。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拿到什么呢?

    .

    太皇太后那边自然也听闻了许太皇太妃伤了手的事情。

    此时大宫女芷兰正在为太皇太后卸去发饰,“许太皇太妃还是那么不经撩拨,不过是买通了几个洒扫的太监说闲话,说那云妃巴结咱们瞧不起她,假意让她听见,就让她上心了,风风火火就去找云妃的麻烦了。”

    太皇太后没怎么听,瞧着铜镜里的皱纹,随意道,“许太皇太妃自恃是景逸的养母,便飞扬跋扈,以为自己才是真正后宫之主了。”

    芷兰献媚似的说道,“还是太皇太后娘娘英明,用许太皇太妃去试探云妃在那疯子陛下心中的位置,也不用咱们自己去沾惹那疯子。”

    太皇太后:“铄儿倒是当真极为看中他,也是蹊跷。”

    芷兰:“是呀,许太皇太妃今夜伤了手,都在传是那疯子陛下给宠妃出气,偷偷下绊子呢——不过,奴婢愚钝,太皇太后娘娘您说,这事真是那疯子陛下教训的许太皇太妃么?”

    太皇太后只一笑,未答。

    芷兰皱眉,“可那疯子陛下都废了,坐着轮椅,他身边的人咱们也是千防万防,应当没有他人可以倚靠了,他如何才能伤得许太皇太妃?奴婢想不通。”

    太皇太后笑道,“他有他的门路,不稀奇,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要不也不会废了他的腿。倒是那个云妃……”

    芷兰:“怎么了?”

    太皇太后:“之前我弟弟送了个消息进宫,说是南渝国奇异,似乎男子也可以怀孕产子。”

    芷兰:“这……世间竟有这种事,那云妃岂不是?——疯子陛下正宠妖妃呢,夜夜都在他那里留宿,这要是一不小心留了种……”

    “不急,留不留的也不在今夜一个晚上。”太皇太后说完优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明日再说吧,这上了年纪啊,就是比不得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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