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怎么说。”
穿着雍容的贵妇斜靠在软塌上, 赖嬷嬷将今日见了灵鹫的事一字不落的全部转述给姬太太与一旁的姬家三小姐姬静慈,还有姬N的妻子叶家二小姐叶岚。
听完赖嬷嬷的话,姬太太依旧秀致的眉眼拧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四次去让人“请”东苑新来的那位小姨娘了, 但直到现在一次也没请动。
姬太太的不高兴已经明显的挂在了脸上。
想当初皇帝亲自指婚蒋家长女嫁给姬桁,就算是那蒋家小姐也没有像现在这个小姨娘大胆。
但姬太太难免多想了起来。
她让人打听过这个小姨娘,一个普通平民家的民家女罢了,只不过听说一张脸蛋生的十分漂亮,总之不管怎么说定是不愿嫁给姬桁的。
这京城里想嫁给姬桁的女子少之又少。
所以就算赖嬷嬷说灵鹫亲口拒绝并且态度不算友好,姬太太也还是觉得灵鹫并非是站在姬桁那边,那么灵鹫为何一直拒绝,除了姬桁不让灵鹫来以外, 姬太太想不出灵鹫三番五次拒绝她邀约的原因。
姬太太从灵鹫几次的拒绝中觉察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这个小侍妾对姬桁来说似乎有些重要。
毕竟就算是以前的蒋蓉,姬桁也从未管过她的行踪,成亲后更是难见一面。
而如今听赖嬷嬷所说,这个小侍妾是直接歇在姬桁的主院里边的。
因着这些原因,姬太太硬生生将面上的怒气又给压了回去, 蹙眉深思起来, 倒是一旁的姬静慈听完就发了火。
姬静慈是姬府的三小姐, 但却是唯一的嫡小姐更是嫡长女, 虽然起了“静慈”这样温柔的名字,却抵不过跋扈又任性的性子,听完赖嬷嬷的话后直接睁圆了眼睛,
“她是个什么东西?”
等说完后才想起叶岚也在旁边, 这才顿了顿又将后边的话收了回去。
叶岚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没有说什么, 只是半晌后说自己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等叶岚离开后姬静慈才又放开了些,嘟嘟囔囔又说起灵鹫来。
姬静慈倒是见过灵鹫。
当初那日在杏园的时候, 姬静慈也在。
外人不知道姬府的龌龊,不知道姬桁与整个姬府的关系十分紧张,只知道如今姬桁一手遮天,而姬府的大小姐,论身份,在许多人看来比起宫蔷也差不了太多。
只不过宫蔷除了有个好身家,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姬静慈虽也生的漂亮,但比起宫蔷灵鹫到底是天上与地下。
对比久了自然便恨上了。
更不说姬静慈憎恨宫蔷还有个格外隐秘的原因。
当日灵鹫露脸后狠狠的打了宫蔷一巴掌,宫蔷自此丢了长安第一美人的称号,姬静慈背后不知道笑了多久,等笑完后得知灵鹫被姬桁从宫家二公子手里抢来当了妾氏,姬静慈自然更是得意。
姬静慈借着姬桁与灵鹫的势打了宫蔷的脸,但转头提起灵鹫来确是难听的很。
一个民家女,一个侍妾,即使生的美,在她眼中依旧是与下人没什么区别的身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她们面子,姬静慈已是动了火。
姬太太看向女儿,有些话实在说不出来。
姬静慈如今只不过与灵鹫差不多年纪,小了姬N整整五岁,五年的时间过去,当初发生了多少事情也被掩盖住了没人知道了,姬静慈不知道自己母亲曾经的不堪,又因为家人的溺爱,更不知道他的好哥哥当初又做了什么事情。
所以自然姬静慈一直都看不懂姬桁为何对母亲一直如此冷淡,即使母亲不是姬桁的亲生母亲,但好歹也是他的姨母,作何跟仇人一样。
这些姬静慈当然不敢与姬桁说,当然她根本见不到姬桁,姬府东苑她也没胆子进去。
姬桁不给面子也就罢了,身份毕竟放在那里,可是灵鹫又是什么东西,母亲四十寿辰给请她过来已经算是格外给她面子,要知道那天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直到晚上姬桁这边又送了话过来,说届时姬桁与灵鹫两人皆会来,姬静慈这才冷哼了一声。
算她懂事。
而此刻另一边的东苑主院里。
刚来姬府的第一天晚上,姬桁为了吓灵鹫命她坐到自己腿上,那时灵鹫紧张的动也不敢动,姬桁也毫不留情的一把将她甩了下去。
这次却是姬桁主动将灵鹫拉进来怀里。
灵鹫适才主动的扑进姬桁怀里,可等紧紧贴着姬桁时候,灵鹫心口骤然充斥着满足,却又忍不住一点一点的开始脸红。
她其实也是个什么也不曾经历过的姑娘。
等被姬桁死死扣在怀里的时候灵鹫这才陡然慌了慌,微微挣扎了一下。
新婚第一晚,姬桁看见灵鹫隐在红色衣裳下的雪色肌肤,就想象过触摸在上面的手感,如今得了结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如今灵鹫突然想挣开,姬桁揽在她腰间的手毫不留情的又将人勾了回来,鼻尖蹭在灵鹫滑腻的脖颈上,生出几分旖旎的不舍,微微蹙了蹙眉头声音也含了几分哑,
“动什么。”
灵鹫恍惚才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直接坐在了姬桁的腿上,忙道,
“你的腿!”
姬桁这人从来不会因为打破了自己曾经说的话而感到半分羞耻或是不好意思。
不过几天才说了自己不习惯不喜欢与旁人接触,如今温香暖玉抱在怀里,与曾经两厢对比已是迅速选出了自己现在更想要的东西。
姬桁箍着灵鹫的腰,腰肢细的一只胳膊就能全部圈起来。
“你以为你有多重?”
灵鹫听完脸颊顿时越红了,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听在耳朵里总觉得哪哪儿都是问题,她又想挣脱出来了。
可灵鹫根本舍不得拒绝姬桁。
任由姬桁抱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姬桁道了声“下去。”
声音略有几分沙哑,灵鹫以为是自己压疼了姬桁的腿,脸色一白吓得赶忙下来,急声问他有没有事。
姬桁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对上自家小侍妾焦急却依旧干净的眼眸。
第二次了。
姬桁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如今却惹不住怀疑自己的定力。
比起上一次来的陌生,这次姬桁倒是淡定了许多,有那么一刻姬桁想到了一些他从未想过的冲动,他抓着灵鹫的手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姬桁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更不说灵鹫本就是他的侍妾,这些事情本该早就发生了。
可等下一刻,姬桁骤然对上了灵鹫的眼睛。
她一脸焦急的以为自己碰伤了他。
姬桁曾经嘲讽陆云灏与宫蔷年岁差的太多,如今再看适才还在怀里眼神单纯的灵鹫,姬桁恍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比灵鹫大了九岁。
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灵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发生了什么,
姬桁突然又松开了手。
太快了。
不应该这么突然。
得先教些其他的东西。
半晌后姬桁别过了脸,
“让卫七进来一趟。”
灵鹫对上他沉沉的眸色,哪里还敢再磨蹭,赶忙喊了卫七进来。
*
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等简单的解决完后,姬桁泡在清池坚硬的池壁上,突然想起灵鹫第一日来姬府时的场景。
当初只觉得灵鹫大胆,如今再回想,姬桁实在想不出如此不谙世事的灵鹫,那日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爬上他的腿。
也难怪后来被他甩下去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姬桁突然觉得自己那日着实不是个东西。
何苦那么欺负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姬桁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半晌后又烦躁的重新睁开。
他最近大抵有些毛病。
没生出几分愧疚也就罢了,想起欺负灵鹫的场景,本已经消散的身体变化居然又重新聚了回来。
姬桁不但没有愧疚。
他还想再欺负一次。
等姬桁终于从清池回来的时候,灵鹫也已经沐浴完换了衣裳,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此刻正在帮姬桁收拾床榻,收拾完后与往日一样准备回耳房时,却听姬桁道,
“还想天天住耳房不成。”
灵鹫手一抖,懵懵的转头,姬桁目光落在已经铺好的床榻上,淡淡道,
“上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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