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主角篇(四)(你流氓是不是!...)

    68 番外?主角篇(四)

    知道筹码大小以后, 梁以璇有了点正襟危坐的架势。

    边叙见她紧张地揣着颗心,放慢了出牌的速度,时不时问她一句叫几分, 出哪张牌,让她有点参与感,不至于觉得无聊。

    梁以璇就这么一边观战一边听父子三人唠嗑,被他们逗得嘴角扬起来就没下去过,偶尔也跟他们聊上几句。

    一个多钟头过去,边叙跟前的筹码垒得越来越高,垒成了一座小金山――不是比喻的那种。

    一副新牌发下来, 对面边雪民翻开一看, 摇着头叹气:“今天这牌运怎么回事?好牌是不是又在你俩手里了。”

    边臣摇摇头:“我也就这样。”

    “怎么,赢了是实至名归, 输了就赖牌运?”边叙理着牌冷嗤一声, “一把年纪了, 愿赌就服输点。”

    梁以璇瞅瞅边叙。

    这张嘴真是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

    “你小子牌运好还不让人说了, 你就说这把好牌是不是都在你那儿?”

    “您儿媳实诚, 让她说, ”边叙把手里的牌翻给梁以璇看, “这牌叫好?”

    梁以璇扫了一眼,皱眉思索了会儿, 实话实话:“嗯……好像也就这样……”

    “听见没?”边叙摊手。

    “既然牌分得匀, ”边雪民抿了口茶,“那就玩儿把大的, 剩下这些筹码一次清了。”

    边臣点点头:“我没问题。”

    边叙嘴角一勾, 直接叫分:“三分。”

    眼看边叙又要当地主一挑二,梁以璇扯扯他的袖子小声说:“你这牌又不好, 别赢了半天最后一把赔个精光。”

    “弟妹,落子无悔。”边臣笑着提醒她。

    边叙偏头看她:“慌什么,玩的就是心跳。”

    那你们霸总的心跳真是好贵。

    局势已定,梁以璇说了句“好吧”,见边叙动着脖子肩膀在活络筋骨,起身绕到他身后,给他捶了捶背,捏了捏肩――有那么点送他上战场的意思。

    边叙气定神闲地喟叹一声。

    边雪民叹了口气,对边臣说:“有点想你妈了,你呢?”

    边臣配合地点点头:“也有点想您大儿媳了。”

    “那你们就想想吧。”边叙靠坐在藤椅上扯扯嘴角,手绕到后边摩挲了下梁以璇的手背。

    梁以璇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捱着边叙重新坐下来,凑过去看他手里的牌。

    最后一局开始。

    边叙起手一把3到10的顺子,见对面两人摆摆手表示过,又接上一组三个7带4。

    边臣和边雪民先后接了牌。再轮到边叙,出了三个10带3。

    边臣甩了把炸|弹――四个K。

    边雪民不打自家,摆了下手示意过。

    梁以璇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看见边叙不慌不忙打出了四小二。

    边雪民嘴张成“嚯”字型:“小璇,我可是信了你的话才下注的,你不会以为小二是最小的牌,才说他这牌不好吧?”

    “我就是看他好多数字牌……”

    边雪民和边臣都笑出声来。

    边叙偏头觑觑她:“怎么一套话就中,还把我牌告诉人家了?”

    “……我的错。”梁以璇摸摸鼻子。

    边叙笑了一声,揽了揽她的肩:“行了,就是把牌给他们看他们也赢不了。”

    梁以璇默默观起战来,看着边叙捏着那一手看起来不算大的牌有条不紊地排列组合,

    一把又一把甩出去,封了对面出牌的机会。

    边雪民用王炸拦了一轮,下一轮又被边叙夺回主动权,对着边臣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出牌,边臣炸了一把5个J,再次被边叙5个A杀了回去,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了。

    梁以璇第一次看人打牌打得这么荡气回肠,全程眼也不眨地盯着牌桌,盯到眼睛发涩的时候,对面终于弹尽粮绝。

    边叙扔出最后一组对子,指关节敲敲桌案:“车归我了。”说着拉起还沉浸在刚才那把绝杀里的梁以璇,起身说,“吃下午茶去。”

    边雪民和边臣目送两人走出阳光房,对视一眼,把手里剩下的牌一翻,彼此互看两眼――都是重磅炸|弹。

    “演得不错。”边雪民低声道。

    边臣用气声回:“您也不赖。”

    父子俩笑着抬手一击掌。

    还没走远的梁以璇听见这击掌动静,正要奇怪地扭过头去,被边叙掰回了脑袋。

    边叙对身后的父子俩一笑,回过头搭着梁以璇的肩问:“喜欢什么车?”

    “我不要车,”梁以璇摇摇头,“我都没考驾照呢。”

    “那就去考。”

    “赢了开心过就行了,别让你爸和你哥破费了。”

    “他俩AA买辆车叫破费?”边叙挑了挑眉,“你不要也行,但毕竟是我辛苦给你赢来的,你要不把这车收进我们家来,就今晚给我点‘辛苦费’。”

    “……”梁以璇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一大家子都在,你能不能做个人?”

    *

    在老宅待了一天,梁以璇意外地感到很轻松。她原本一直是个慢热的人,但不知怎么,到了边家却很轻易就融入到了这一大家子里。

    没人对她摆架子,但也没人对她过分客气,所有人给她的感觉都像是他们已经彼此认识相处了很久。

    所以她这一向在社交上一直很被动的人,今天偶尔也能主动挑起几个话题,跟谁搭几句话――因为有足够的安全感,知道自己不会受到冷待。

    在一个明明应该觉得陌生的家里,她却体会到了真正的家的热闹。

    夜深后,一大家子散了场,梁以璇独自在边妈妈给她准备的房间里洗漱。

    虽然她和边叙在南淮早就同居,但边家长辈出于对未过门儿媳的尊重和礼数,还是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梁以璇原本还担心边叙晚上真没脸没皮地来跟她要“辛苦费”,这下放了心,从浴室慢吞吞洗漱完出来,躺上了舒适柔软的床。

    刚熄灭顶灯不到一分钟,床头柜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边叙:「躺下了?」

    梁以璇:「你怎么知道?」

    边叙:「院子里看得到你熄灯。」

    梁以璇:「你还没回房吗?」

    边叙:「我回没回房,你不知道?」

    梁以璇把这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知道边叙又在动歪脑筋了。

    她提前打消他的念头:「你回你自己的房去。」

    边叙:「宝贝儿,我两晚没抱你睡了。」

    前一晚在南淮南郊留宿的时候,边叙还不至于搞小动作,安安分分在客房睡了一夜。

    梁以璇:「那也不行,你规矩点,我已经锁门了。」

    边叙:「知道你这房间的阳台窗外有棵树能爬吗?」

    梁以璇刚才去阳台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窗外有棵比两层楼还高的大树,愣了愣还没回复,边叙已经发来下一条:「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

    梁以璇吓了一跳,赶紧回语音:“你别乱来,那树这么高怎么能爬?很危险的。”

    边叙:「杂物间有□□。」

    梁以璇匆匆下床,跑到阳台往外张望,没见窗外有人,不知边叙是不是去杂物间取□□了,她又匆匆打开房门想去找他。

    结果门刚移开一道缝,就有个人挤了进来。

    梁以璇一声低呼死死憋在喉咙里,看着眼前的来人,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边叙根本没在院子里,只是通过她房间的门缝看见她熄灯了。

    而他也根本没有要去爬树,只是为了骗她开门。

    难怪边叙这么懒的人,刚才既没打电话也没发语音,一个字一个字敲着给她发文字消息。

    原来他是守株待兔在门外,怕她听见说话声音。

    一瞬间想通这些环节,梁以璇生气地就要把人往外推,压低声说:“你流氓是不是!”

    边叙眼疾手快地反手锁了门,一把将她竖抱起来:“宝贝儿,你都这么叫了,那我就更不能对不起这个称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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