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郑伦,认识他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对他的评价大都是都是,温文、敦厚、热心肠,虽然话不算多,但是邻里之间谁需要帮忙的,都不会推辞。
只是谁能想到,那张温和的表皮下,藏着怎样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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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兰因的帮助,卫东当天就抓捕了逃脱在外的郑伦。
经过几天的审问,郑伦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他幼年不算幸福,父亲是个混人,赌钱、喝酒、打老婆...五毒俱全。
后来老婆受不了,跑了,这些毒打便延续到了郑伦身上,只要输钱,回家便对着他一顿打骂,一直到他八岁那年,父亲意外去世,他才被送到了福利院。
那处福利院是个很温暖的大家庭,郑伦也尝试着忘记过去的不堪,可是童年的生活就像一个烙印一般,烙在他小小的内心深处,怎么也磨灭不掉。
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那股恶意,他向一些流浪的动物伸出了罪恶的手,他通过孽待那些流浪的小动物来满足内心的恶欲。
或许小小的他是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所以每次为恶,他一直很小心的避开人群,也有意识的在人前表现的乖巧听话,渐渐的,在所有认识他的人跟前,树立起了一个好好先生的形象。
生活似乎如他预想的那般美满下去。
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他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儿科医生,也娶了一个很温柔的女人,那一段时间,他的心态渐渐平和了下来,也很久不再对那么无辜弱小的动物伸手。
几年后,他们的孩子渐渐长到他最恐惧的年纪,他不知道怎么的,那股压制了几年的恶念,比之几年前又升腾了几分,最后,他没有控制住,他如同他那赌鬼父亲一般,对自己的儿子开始了拳打脚踢的生活。
刚开始,每次打完孩子,他还会抱头跟妻儿道歉,渐渐的,他打孩子的行为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理所当然,甚至连老婆也一起打。
直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才发现,外柔内刚的妻子,带着孩子跑了,他不是不想找过去,只是怕,怕妻子将这件事情闹大,让他常年对外的好男人形象破灭,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窝里横的胆小鬼罢了。
后来,他辞了工作,卖了房子,换了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他也以为他能重新开始的。
只是内心深处的恶魔终究没有放过他。
孽待流浪小动物已经满足不了他的疯狂。
他从七八年前,第一次骗了个孩子回来孽待致死后,这么些年陆陆续续的,骗了八九个孩子回来。
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如今的淡定坦然,他看了很多反侦察方面的书籍,他觉得自己的行动无人能够识破。
诱骗球球是在他计划之外的事情。
谁叫那一家子整天幸福的像个傻子一样扎他的眼睛呢。
想到那个孩子满脸信任的叫他叔叔,毫无防备的跟他回家,他就兴奋的不行。
他特地打通两家连接处的那面墙,将孩子放在他家的狗屋那一块,让他有一种在对方家里打骂人家孩子的刺激感。
只是他不太明白,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做的很隐蔽,怎么突然就露馅了呢?
就连他未雨绸缪的临时住所也被警察一锅端了,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当然,永远也不可能有人告诉他,这背后有着一个不符合常理的兰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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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虽然小的时候过得不好,但也不能拿别人的孩子出气啊,那些死了孩子的家庭多崩溃。”吕老太太听完前因后果后,也不要形象的狠狠啐了一口。
冯玉珍怜惜的摸了摸孙子胳膊上的伤口,抹了把眼泪,恨恨道:“谁说不是呢,想到我家球球这半年受的苦,我都想杀了他,那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因因啊,那什么郑伦的,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吧?这种人枪毙了简直是便宜他了。”吕老太太满眼希冀的看着兰因。
这话一出,客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具是一脸好奇的等着兰因的答案。
兰因咽下嘴里的马卡龙,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道:“郑伦犯下的罪孽下十八层地狱至少百年,还会轮回畜生道,不会让他好过的,放心吧。”
“这就好,这就好...”冯玉珍声音哽咽,要不是这是在人家里做客,她都想放声大哭起来,总算觉得这半年来累积的郁气少了些。
“开饭了,因因,不要再吃点心了,留点肚子吃正餐。”楚珍端着一盘咸蛋黄焗蟹出来的时候,又看见兰因往点心盘子里伸手,好笑的嗔道。
这孩子,最近迷上了吃各种点心,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肚子装的。
再说点心哪有正餐健康,看样子她要约束约束女儿吃小零食的量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零食要被限量的兰因,听到楚珍的话,伸出去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端的是一派高人的形象。
冯玉珍没想到他们家吃中午饭这么早,这会儿也才将将十一点。
一家人立马起身告辞。
楚珍早就听吕老太太说了冯玉珍家的情况,心中对他们同情不已,要是她家因因遭遇这些事情,她估计能疯了。
所以这会也不腼腆了,热情的留人:“留下一起吃饭,我菜都做好了,你们要是走了,我们一家也吃不完啊。”
冯玉珍一家连连摆手,看着美的不似真人的楚珍,脸上羞赧的不行,人家大师这么帮助他们,他们没给钱就罢了,哪里还有脸面留下来蹭吃蹭喝的。
兰因看着桌上已经被吕立军摆满了菜,便知道楚珍是真的给这一家子带饭了,也出声邀请道:“留下吧,不过一顿便饭,以后相处长呢,而且我这小院里布置了阵法,对球球恢复好。”
兰因这话一出,本来坚定想走的冯玉珍一家人,如何也迈不出腿了。
实在是球球现在太过虚弱,瘦的只剩下一成皮了。
如果能有让孩子好的快一些的办法,他们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也要留下来的,以后想办法报答便是。
吕老太太率先起身,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拉着冯玉珍的手臂就往餐桌方向拽“哎呀,因因叫你们留下就留下,尝尝我儿媳...咳咳,因因妈妈的手艺,可不比那五星级大厨差什么,你们今儿个有口福了。”
几人落座后,吕老太太还心虚的瞄了眼啥也没听到的楚珍,暗暗拍了拍自己的嘴,完犊子,差点说秃噜嘴了,打扰她儿子温水煮美人的计划,她哭都没地方哭。
想到这里,老太太又盯着楚珍越□□亮的脸,笑的一脸猥琐。
冯玉珍跟吕老太太几十年的姐妹,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刚她心神不在这一块,如今看着吕立军那小子一直围着楚珍转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冲着老姐妹儿比了个大拇指,这眼光不错。
吕老太太回了个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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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大约是前世一个人寂寞怕了,兰因依然不太喜欢说话,却格外向往热闹。
“最近不忙的话,每天带着球球来我这边待上半天左右,对他有好处,给我们上课也方便。”兰因喝着有吕立军给尧的鱼汤,边喝边建议道。
冯玉珍一家闻言激动坏了,内心更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这么有本事的大师,心地却这么好,不行,回家一定要将之前没有舍得卖出去,准备留着作传家宝的古董送给大师才能聊表他们的心意。
球球爷爷更是保证道:“教学方面您放心,我一定会教您跟您母亲考过八级才行。"
兰因......这倒大可不必!谢谢!
“...你们还是给我介绍介绍生意吧。”兰因淡淡的瞥了眼偷笑的徒弟,在他老实的扒饭后,自觉为师的尊严十足,才开口提议道。
虽然现在楚珍的药钱是够了,但是她还是缺钱啊。
“这个一定,这个一定,大师这么厉害,早晚会生意红火的。”冯玉珍真诚道。
在她看来,大师这么本事,再过这么一两年,想见上一面都难,她一定要维护好关系,这可是金大腿。
“说起这方面需求的,我这里倒是知道一个。”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球球妈妈,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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