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你说倒斗要带点什么?”白泽怜悯地看了眼心情激动的小三爷,等到时侯你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一个星期后,众人带好装备下了车,大奎,潘子,吴三省,吴邪,小哥还有特地戴了个帽子盖住头发的白泽。
所有人神色微妙地看着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吴邪,小三爷这是来旅游的?
白泽把袖口用绑带缠紧,这墓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这傻孩子如果不是被他三叔逼着,怕是连把小刀都不会带来。
“喂,那老头你过来,问你个事儿!”潘子对一个坐在路边的老头招手道。
老头连忙过来,招呼道,“这位爷,有事吗?”
“老头,我问你,要到山那头该怎么走?”
“呦,这您可问对人了,要是常人嘛,得花上个三四天走山路过去。”
潘子有了兴趣,塞了100元给那个老头,“那其它办法呢?”
“办法是有,我们这儿有条水路,半小时就可以到,只是进去的人都再没出来。这报酬嘛……”老头猥琐地搓了搓手指,笑出一口黄牙。
潘子把老头拉到一边,嘀咕了半天,招呼众人过去。
跟着老头子,大伙儿七扭八拐来到一个矮小的隧道前,宽度只够一个竹排过去,时不时有一阵阴风吹过来。
老头对着趴在洞口的一只土狗叫道,“来,驴蛋蛋,有生意来了!”
讲道理,那只狗是真的丑,全身毛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露出下面的粉红色的肉,全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三叔的脸严肃起来,向潘子使了个眼色。吴邪好奇地凑过去,闻了一下,立刻连连后退,捂着鼻子。
“好丑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泽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皱着眉按住后腰上插着的两把剑的剑柄,和小哥交换了个眼色。
“这是尸臭,这狗是吃死人肉的。”三叔拧着眉沉声说道。
大奎挥了挥蒲扇大的巴掌,害怕地地说,“三爷,要不我们回去走山路吧,这也太吓人了。”
三叔瞪了他一眼,“这么多装备,要不你扛?”
大奎看了看那一大堆的装备,咽了咽口水,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还是走水路吧!”
这时,一艘小船从洞里出来了,船工的脸颊凹陷,面色青黑,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回就连吴邪也发现了不对劲。
“三叔,这是啥情况啊?”
“这人怕是因为吃过死人肉,大伙儿都看着点,别栽喽!”
吴邪面色发白,明显被恶心到了,走过去偷偷问潘子,“潘子,你当兵的时候吃过死人肉没?”
“怎么可能吃过。”潘子脸色也很难看。
谈话间大奎他们已经把东西连着背东西的牛放在了后一条船上,大伙儿坐上前一艘船,随着视线一暗,就来到了隧道中。
白泽坐在船尾,握住剑柄,黝黑色的眼睛盯着水面,两把短剑不安分地轻鸣着,有细小的蓝色电弧闪动。
装备都在后一条船上,根本退不出去,这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三叔则是神色凝重地看着洞顶,“你们看,洞顶的那些,都是盗洞,看来这里有不少同行来过啊。”
潘子也严肃起来,毕竟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就不好了,小哥则是和吴邪坐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吴邪还在心大地到处拍照,当得上他天真无邪的名字。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船头的船夫不见了踪影。
白泽“啧”了一声,皱着眉看着空荡荡的船头,冷声说道,“我们中计了。”
船夫应该是躲到了头顶的洞里,这样一来,大伙儿退又退不出去,前进又没有船桨,只能被困在这里,怪不得老头说没有人能回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落进了河里,激起一片水花,血腥味弥漫开来,正是船夫的尸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奎面如土色,声音颤抖。
吴邪已经被吓傻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白泽抬头看着头顶,一个黑影向着吴邪扑了过来,眼神一利,抬腿一记鞭腿把吴邪踢进了水里。那鬼玩意看吴邪是逃掉了,还不死心,又向白泽扑了过来。
还来?白泽反身又是一脚把那东西踢得撞在石壁上不动了。
“啊——”潘子突然一声惨叫跌进了水里,然后像被什么拽着一样向水底沉去。
“潘子!”吴邪泡在水里,伸手去够潘子,却没有够到,在三叔的命令下,大奎战战兢兢地跳进了水里。
这里的鬼物见了血,全部醒过来了。白泽悄悄给正在对付洞顶掉出来的鬼东西的小哥打了个手势,“我去救潘子,你先撑着。”
随后白泽摘下帽子,咬着罚剑就跳进了水里,向着水底游去,不多时,就看到潘子被密密麻麻的头发绑着拖向水底。潘子的手无力地撕扯着头发,眼看快坚持不住了。
潘子看到一个白色人影,睁大了眼睛挣扎着,白泽也加速向下游去,企图拦住道路的头发都被剑身上的电弧弹开,不死心地徘徊着。
白泽终于握住了潘子的手,头发好像也发现了什么,缠得更紧了,白泽没有吭声,把剑拿在手里,看准方向把它扎进了头发堆,瞬间,那头发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松开了潘子。
事不宜迟,白泽立刻拽着意识模糊的潘子向上游去,随着水声,钻出了水面。
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的众人立刻把潘子拉上船,很快,潘子吐了两口水醒了过来。
“他奶奶的,差点交代在那堆头发里了!”
白泽则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船尾,拧着衣服里的水,湿哒哒的,熟悉而讨厌的感觉。
“白兄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潘子凑过来感谢道,“只是可惜了你的那把剑。”
白泽疑惑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用,剑没丢。”
潘子一脸不信,拉倒吧,我看着它掉水里了。
看着潘子的表情,白泽也懒得解释,只是一把把手伸进水里,潘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家伙要干嘛。
很快他就知道了,随着水被破开的声音,一柄白色的短剑带着蓝色电弧被从水里拿了出来。
潘子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什么情况?剑还会自己回来的?
吴邪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你这两把短剑什么来头?”
白泽有点不习惯地看了看两人好奇的眼神和尽管在撑船却把耳朵转过来的大奎。
“黑剑为罪,白剑为罚。”
白泽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吴邪还想再问,吴三省就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吴邪头上,解释说。
“罪和罚是两把剑,相传罪在铸造过程中铸造师把一座附有神识的神像融了进去,导致天地异象。为了平息神明的怒火,铸剑师铸造了罚,可就在剑成时,铸剑师一家三口都跳进了剑炉,以灵魂镇压剑魂。所以说,论杀伤力罚不如罪,但罪又会被罚克制,只要双剑认主,就永远不会丢失。”
正在讲话间,四周的尸臭味越来越重,众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好多尸体!”吴邪突然喊道。
确实,在岩壁两侧为被浸在水里的地方,层层叠叠得全是尸体,一只只拳头那么大的尸蟞在里面穿来穿去。
“屏住呼吸,赶紧过去。”吴三省说着加快了划船的速度,这里的尸蟞一直以尸体为食,鬼知道里面有多少尸毒。
突然,我们的船开始摇晃起来,前方也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白泽握紧手里的短剑,轻声念道,“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白毛,你说什么?”吴邪抓着船的两边防止自己被甩进水里。
“前面,前面有两个空棺材!”大奎突然惊恐地喊道。
潘子摇摇晃晃地掌着船,小哥半蹲在船头,脸色凝重。
“不是没有尸体,尸体在那里!”吴邪指着一个地方失声尖叫道。
一左一右,两个穿白色羽衣的女子背对众人站立着,乌黑的秀发散至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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