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原本在前面的白泽停下了脚步,其余人抬头一看,只见在上方,出现很多那种带着面具的猴子,就和我们刚才在下面遇到的一模一样。
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猴子已经死了,尸体给上面吹下来的热风吹成尸干,怪异的扭曲着,手脚卡在密集的枝桠里面,才没有掉落到下面。这样的干尸足有几十具,那种诡异的面具没有随着尸体干瘪而脱落,似乎随时会复活
一样。
干尸脸上的面具,看上去是石头质地,打磨的非常完美,从下往上看有可能是瓷制,从面具与猴子头部的结合处来看,这面具似乎烙进肉里,或者用什么血腥的手段,直接和脸长在一起了。
白泽打手势让他们先不要上来,自己缓缓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把那张面具摘了下来,干尸的眼睛已经完全干缩,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嘴巴不可思议的张大着,露出残缺的牙齿,整个脸部因为脱水变形,呈现出相当的狰狞的表情,让人不敢正视。而从他的牙齿可以看出来,这具干尸并不是猴子的,而是如假包换的人。
吴邪拿过面具,比划了一下,疑惑地说道:“怎么回事,这玩意只有张着嘴才能戴得上吧。”
凉师爷也凑过来,用自已的钢笔插入那个洞里,用力一撬,“蜗牛壳”就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一段似于螃蟹脚的东西。凉师爷将这东西扯出来,发现是一条从来没见过的虫子,已经变成化石状,如果稍微一用力,就会断成几段。
好像只有半截虫子,白泽这么想着再一次凑到干尸面前,果然,另有半条虫子附在舌头的位置上,一直通到尸体的喉管里。
白泽伸出手,在吴邪等人惊悚的目光中干脆利落地打碎了干尸的下巴,把手伸进去,皱着眉摸索着。
这时凉师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打飞吴邪手里的面具,对白泽大声喊道:“快扔掉!这面具可能是活的!”
白泽没有理他,继续摸索着什么,就在凉师爷打算把白泽的手拔出来时,白泽突然挑了挑眉,把手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螭蛊的原料,附在面具后面,会深入人喉咙,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
吴邪感觉此地不宜久留,就招呼众人先过了这一段再说,和凉师爷一起的还有一个胖老板,此人大有可能还在我们上面,要是给他先到了顶上,埋伏起来,我们三个说不定就死的不明不白。
老痒说:“说的有道理,你等一下,我打一发照明弹,看看上面有什么埋伏没。”说着拿出信号枪,对着上方,笔直的开了一枪。
信号弹飞到顶端,并没有撞到头,吴邪心里噔一声,这种子弹最起码能打到200多米的高度,难不成还有200多米要爬。
吴邪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信号弹落到还有六十几米的那一段的表铜树杆上,有不少突起的东西,仔细一看,整个足有十米的一段距离,青铜树杆上,附满了诡异的面具。
白泽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自己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里还有三个人,就这么爬上去肯定完蛋。这时候吴邪指着几十米开外的岩壁说道:“直接这么上去太危险了,我们不如绕过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荡到对面的岩壁上去,上面这么多窟窿,也不难爬,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白泽看了一眼几十米的距离,皱着眉说道:“千丝引只有12米,而且不易捆绑接起来可能会断。”
吴邪拿出登山绳,比划了一下,发现怎么样都还差一半距离,这时,他突然发现这是十六厘米的双股绳,不由灵机一动,说道:“没事。咱们把这绳子的两股拆了,连成一条,就够了。”
说着吴邪将绳子外面的单织外网层撸起来,抽出一条非常细的尼龙绳,白泽把接起来的绳子绑在短剑的剑柄上,用力向对面扔去,随着碰撞的声音,刚好卡在了一条缝隙中,白泽拉了拉,对吴邪点了点头。
老痒拿过这边的绳子,绳子的这一边也给绑在一根青铜枝桠上,老痒打了有个比较特殊的结,好让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在对面将这个结解开。就在老痒打结的时候,白泽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吴邪拍了一下他,说道:“别看了,准备过去吧。”
白泽看了看这么细的绳子,一个扭头,只见余下的三个人全都齐齐退了一步,表示绝对不会第一个上去,白泽想了想,他过去也可以接应一下,就转身向绳子爬去。
“你加油,有事叫我们。”吴邪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说道。
白泽无语地看了吴邪一眼,踩上了绳子,绳子在剧烈的晃动中勉强坚持了下来,白泽松了一口气,就像走钢丝一样朝对面走去。
老痒目瞪口呆地拽了拽吴邪的衣服,说道:“这玩意,哪个学的来啊,你带来的这个白毛难道是马戏团找来的?走得也太顺了。”
吴邪一头黑线地说道:“这家伙失忆了,谁知道以前干嘛的。”老痒讪讪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就在吴邪和老痒插科打诨时,白泽也走到了尽头,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对面的青铜树,那些面具似乎开始骚动起来,白泽点上火把,对着吴邪那边挥了挥手。
接着,吴邪也惊险万分地爬了过来,抱着石笋喘着粗气,老痒拍了拍凉师爷,让他先走,等凉师爷到了之后。后者用里揉了揉自己的脸,爬上了绳子,向这边移动过来。老痒再次检查了一下绳结,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绳子,他爬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绳子的中段。
突然,这边的石笋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声。吴邪回过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石笋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他对着那里大声喊道:“快过来!这里石笋撑不住了!”
白泽看了看头顶,那里密密麻麻爬满了面具,他看老痒想要退回去,站起身大声喊道:“过来!那边全是!”
老痒一惊,果然,刚刚站脚的青铜树上已经爬满了诡异的面具,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随着石笋的又一声响动,老痒也明白没时间了,加快速度朝着这边爬来,而就在距离石笋还有大概五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石笋终于在一声脆响下断了。
“啊——”老痒死死抓着绳子,发出一声惨叫,只是,他久久没有感觉到下坠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向石笋。
就在石笋断裂的瞬间,白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细绳,一眨眼极细的绳子就把手掌拉出一道大口子,最终卡在了骨骼上,白泽面无表情地把绳子绕了两圈,蹬着石笋下端。对着老痒喊道:“快点。”
老痒不敢耽搁,颤颤悠悠地爬了过来,一下子摊在地上动弹不得。白泽随意地把绳子解开,把短剑收好,也不管手上全是血。
老痒躺了一会儿,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一脸茫然地说道:“不对,为什么这里没有那些面具。”
吴邪捂着脸,无力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居然才发现,真是说你什么好。”
老痒坐起来一看,白泽身边五米,那些面具都不约而同地绕开了,随即,他的表情又一次诡异起来,指着吴邪说道:“那怎么你那里也没有?”
吴邪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周围,因为一直没有面具爬到他身上,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是站在圈外的。
吴邪疑惑地伸出手,朝一只面具伸去,似乎象忌讳火把一样忌讳着他。
吴邪看向一脸平常的白泽,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
白泽偏了偏头,平静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黑漆漆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不同。
老痒也是问道:“老吴,怎么回事情,啥时候你变这么牛了?也不早点使出来,弄得我们这么狼狈。”
凉师爷啧了一声,比划着说道说道:“小吴哥,你有没有吃过一种东西,那是黑色的,这么大——”
吴邪想了想,最近的事情着实太多了,一时间也确实想不起来,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凉师爷看从吴邪那里得不到什么,就凑到了白泽身边,笑嘻嘻地搓着手问道:“这位爷,您这……”
白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凉师爷也凑了上去,突然睁大了眼睛,突如其来地去抓白泽的手。
凉师爷清楚地记得,刚刚那绳子绝对是卡进了骨头,而不会是这样细细的一道口子。白泽面无表情地看着脸色潮红,莫名激动的凉师爷。
凉师爷缓了好一会,才在吴邪和老痒疑惑的目光中说道:“见谅见谅,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
吴邪对于白泽就像面对一个巨大的谜团,一听凉师爷可能知道什么,立刻催促道:“别见谅见谅的了,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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