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黑瞎子

    吴邪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白泽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只见白泽退后两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折子,径直插进了青铜棺的缝隙之中。

    吴邪疑惑地问道:“不是需要十二转再开棺吗?”

    白泽用力一按,沉重的棺盖被挑起,重重地翻在一边,白泽严峻地看着棺材里的情况,说道:“没有必要,因为连一圈也转不下去。”

    连一圈也转不下去,这是有多么恐怖的怨气啊。吴邪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暗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黑暗。

    吴邪隐隐约约看见白泽从棺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大约巴掌大小,看不出材质,有点像玺的样子,但是因为眨眼间就被收起来了,根本看不出来。

    白泽收起鬼玺,随后低下头看向脚下的深渊,瞳孔在慢慢缩小,静静地看着,吴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询问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地震山摇。

    “它要来了!”白泽表情凝重地把吴邪推进了棺材里,吴邪还没来得及询问“它”是什么,就感觉眼前一黑,原来是白泽直接把棺盖盖上了,沉闷的空气带着青铜器特有的土味,吴邪憋着气想要把棺盖推开,然而他的力气太小,再加上狭小的空间里不好发力。出了一身汗后吴邪也只能寄希望于白泽没事了。

    白泽盖上棺盖,半蹲在棺盖上手里拿着两把短匕,不耐烦地咬去了嘴边的死皮,该死,遇上最麻烦的东西了。

    白泽没有说的是,在这个青铜树里,他的自愈能力几乎是零,也就是说,她只有一次机会解决接下来的那个东西,否则他就只能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不知道多久。

    在阴瞳的注视下,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了下面的黑暗深处,紫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变成了一条诡异的窄线。

    “真是的,好不容易记起来一点。”白泽咬下嘴上的死皮,缓缓俯下身子紧盯着面前越来越高的烛九阴,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寒意。

    吴邪躺在棺材里,外面似乎传来了碰撞的声音和某种动物的哀嚎,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吴邪在棺材里翻滚着,终于一脑门砸在青铜上昏了过去。

    而再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已经给人送到了医院里面,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吴邪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止不住的恶心和头晕。

    两天后,这种情况才一点一点好转起来,但是,由于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吴邪的语言能力一直到第四天才好转过来,勉强开口去问医生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身边有没有一个白头发的人。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的那个疑似失忆的白头发的早就走了。”

    吴邪听着医生支支吾吾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一周前,一个白头发的男人把你送来了这里,那时候你全身上下20处骨折,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就像一个人傻钱多的陌生人一样,把你往门口一扔就没影了。”

    “那为什么说他可能失忆了?”吴邪不依不饶地问道。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只能说那是个怪人,万万不可能说出失忆这种话的。

    医生思索着说道:“那个男人一身是血,看上去吓人得很,还没有穿鞋的,应该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吴邪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失忆倒也还罢了,看白泽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这失忆了一身血地到处乱跑,这不是生怕警察找不到你吗?

    白泽拧干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件并不合身的黑色卫衣,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手腕上缠着千丝引,一路延伸到整个上半身,看上去就像重伤了一样缠了一身绷带。

    他现在在秦岭盘山公路的路边,四周荒无人烟,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来这里等一个人。

    “哟,又失忆啦。”正在思考时一辆路虎停在了白泽的面前,车窗摇下,后面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带着黑色的墨镜,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泽看着那个陌生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要打他的想法,这么说莫非是认识的人。

    黑瞎子“啧啧”两声,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用白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就扔到了白泽怀里,下巴一扬,说道:“走吧,黑爷带你去见个人,收拾一下,看看你这身灰。”

    白泽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很沉,比黑金古刀轻不到哪里去。白泽拿着东西,坐在了副驾驶。

    黑瞎子一边在盘山公路上时不时来个漂移,一边透过墨镜偷偷摸摸地看着白泽。

    白泽解开白布,那里面是一把唐刀,准确来说,那是一把仪刀,仪刀为直刀,长110cm,刃长60cm,厚度7mm。狭直刀身、小镡、长柄,可双手持刀。形制上“施龙凤环”,刀柄上有龙凤缠绕,为乌木所制,刀身长直,整体为银白色,上有朱红色菱形纹路,材质未知,但是密度极高,延展性好,有点类似铂金,但是更为锋利。环首处挂着一个银制镂空的像铃铛一样的坠子,后面连着两根长达60公分的大红色飘带。

    刀鞘同样为乌木所制,上刻天地星辰,日月山泽,皆为烫金,显出一丝大气磅礴。

    白泽默默拎起那根飘带,眼神死地看向憋着笑的黑瞎子,言简意赅地说道:“解释。”

    黑瞎子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这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视线,没错,迷惑视线用的。”

    心里却在想着:迷惑个头,明明就是霍秀秀那个死丫头看着好玩才挂上去的,谁知道居然没有取下来,总之,先混过去再说。

    白泽(失忆中):有点不相信。

    “我们去哪里?”白泽懒得计较,把刀入鞘后摆在腿上,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景观说道。

    黑瞎子一边漂移过了个弯,一边说道:“我送你去见一个人,你先在他那里等着,到时候吴邪,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他会去汇合的。”

    白泽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或者说,他习惯把很多东西交给时间来解决,至于武力,这世上打得过他的人还真不多。

    开了好几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七点了,刚好车子路过一个秦岭半山的一个小镇,是这里最大的一个集市道路依山而建,不踩着刹车分分钟就会溜下山崖,白泽和黑瞎子下了车,路过的山里的村民都好奇地看着两个怪人。

    白泽把唐刀用白布包好了背在背上,脸上戴着一副黑瞎子友情提供的墨镜,身上衣服因为太过惨烈已经被黑瞎子扔出了窗外,说什么,“反正人家看你上半身也全是绷带,不碍事,下车了黑爷给你全部换喽。”

    “老板,来一盘野猪肉,炒一盘蘑菇鸡蛋,再来一桶饭,快点。”黑瞎子搂着白泽的脖子就进了一户人家,这里的人多多少少也遇见过来秦岭旅游的,也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准备饭菜去了。

    白泽不喝酒,黑瞎子一个人喝也没有什么意思,别的不说,这两盘菜都满满当当的装着,到底是山上放养的,桌子上只有碗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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