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DC之魂(6)

    瑞士马特宏峰

    加油,迪克·格雷森,你必须要做到这个,解决他们,一个不剩。冰天雪地中,迪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绒外套,他爬上雪山,即使一路战斗下来,也没有让疲惫减缓他的速度。

    因为他必须要做到,在安娜离开蛛网之后,他也在几次任务后离开了蛛网,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对他做了些什么,幕后黑手还是莱克斯·卢瑟(催眠技术就是他的)。为了一块绿氪石,他们升级了催眠器,能直接控制使用者的身体。

    还好她已经自己取出了催眠器,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超能力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情。迪克爬上山坡,脚步坚定地向前走着,和安娜一样,他离开了,回到了哥谭,但是蛛网组织并没有放过他,就在韦恩庄园里,他们试图杀了他。

    他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所以在短暂的回家之后,他又走上了彻底端掉这个组织的道路,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安娜,或者是其他什么,他都不能让他们继续存在。

    只是安娜自从离开后就消失了,他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她,据他的推测,应该是没有的,既然这样,他希望她一直做那个漏网之鱼,在他解决掉这个隐患之前,保持隐蔽。

    “啊,一只苍蝇闯入网中,以为他是蜘蛛,多么令人愉悦的天真。”

    迪克抬头看向最高处,他得走上那些台阶才能找到幕后之人,他踏上台阶,边走边脱下沉重的大衣,“天真?总有一天,你们会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词语称呼我。”

    “起名字不正是你的专长吗?还是你更喜欢被叫做罗宾,夜翼,37号特工?”

    “我叫迪克。”心理游戏,他们都喜欢这样,迪克对此深有体会,他们总是不肯好好说话。

    “理查德Richard,一个强大的日耳曼名字,Ric,Hard,各有出处,勇气、力量。”

    他说的没错,迪克顺着螺旋台阶走着,他说:“你们没抓到安娜,给你一个机会,放她走。”

    “我不能,她属于我,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而我是她的主宰。”

    迪克冷哼一声,“你是一个超级恶棍,我从15岁起就整天揍你们这种鬼迷心窍的怪物们。”

    “哦,理查德,你又幼稚的像个孩子了,我既非恶棍,也非凡人,我是无尽旋涡之中心,残酷之极的利维坦之心,到我面前来目睹真相吧——我是你的尽头。”

    面纱逐渐被揭开,迪克站到了真相面前,他已经面对过太多这样的情况,所以即使这个人穿着再如何怪异,他也不会怎样诧异,他或许很强大,但是他会击败这样的怪物。他必须做到。

    “自从那个夜晚,世界从你的手中支离破碎,你便已知晓,你选择的这场战斗无望。”从高处坠落的空中飞人,他的父母,他们重新在他的脑子里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当你终究放弃战斗之时,安息之处惟有大地深处的黑暗,此乃世间的隐秘真实,螺旋永无尽头,迪克·格雷森,但是你有。”

    迪克倒在地上,他强行支撑着爬起来,他看着面前男人的面孔,问:“她不会成为你的牺牲品,你永远也不会成功。”奥托想要占据她的身体,掌握更强大的力量,迪克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热衷,但他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她已经离开了,他不能让她回到这无望的旋涡中。

    “你错了,她是网中的猎物,无处可逃,我们观察她,训练她,让她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从而更好地提升,她是蓝图中的重要一环。真实世界已呼之欲出,一个因战乱而团结的世界,不再暗地倾轧,只有明面争斗,”

    “半个世界归属蛛网,半个世界归属利维坦!而立足其中心者,是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已从所有数据中删除,她的意识将会从头脑中抹除,她的存在已从每一个在乎她的人心中掘出,”这是最简单的部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人在乎她。

    “我将抹除她的所有痕迹,然后披着她的皮囊,焚毁你的世界。”

    想想办法,格雷森,男人在地上握紧拳头,你是最后一道防线,不能让他打败你,她一无所知,享受着自己的自由,你不能让他把这夺走。

    “事实上,奥托,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迪克抹掉脸上的血迹。

    “占据我。”

    话音刚落,他的短棍就狠狠地打上了男人的头。

    “漂亮的反击。”男人狼狈踉跄一下,随之站稳。

    他的身体可以被击败,但是他的计划却无法停止,迪克攻向他,仿佛他什么都不是,奥托在溃败,但是迪克知道他没有赢,“你一无所知,奥托·内茨,我生来就是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我师从蝙蝠侠,猫头鹰法庭觊觎我的能力多年,你的阴谋也许能愚弄所有间谍,但是对我而言,你不过是另一个超级反派,”

    “你可以尽情的玩心理战,用她来威胁我,但我永远不会屈服,”他掐住奥托的脖子,微微用力,“你感受到痛苦吗?因为我将从坟墓中把它带给你。”

    迪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我为你提供了另一条路,抹除我,抹除我的全部,用我的样貌,我的拳头去战斗,只要你放了安娜。”

    “无谓的情感,它愚弄众生。”男人几乎为他感到怜悯,他看向监视器里的女孩,她正在日本的某处荒山看着什么,全然不知她这一路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是蛛网上的猎物。

    “那就这么说定了?”迪克松开手。

    “哦,理查德,你这个愚蠢的英俊男孩,总是不顾自己死活纵身飞向未知,总是自投罗网,”男人露出一个残酷的,满意的笑容,“总是一言为定。”他仰起头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宿命和胜利。

    迪克的眼前闪过一片白雾,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片空荡的宫殿中,他的意识空间,奥托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的意识现在被困在了这里,他没有计划,没有逃脱的方法,他为了一个仅认识几个月的女孩纵向未知。

    他磨炼自己的意志多年,学习如何反击,现在是时候了。

    在世界各地旅游的安娜或许都不知道她差点面对了这样超越生与死的危机,但是...well,这是迪克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正如他所说的,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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