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他的眼睛有光。
言喻抬头看他时, 脑子一嗡,那种探入心底的震颤,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她扑了过去, 却被他手里的盒子挡住了。
“这把军魂剑,你打算送给我?”她轻声问。
蒋静成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挺贪心的。”
言喻撇嘴, 就听他说:“这个不能送。”不过似乎为了安慰她, 他轻声说:“但可以交给你保管。”
“保管一辈子?”言喻不假思索地问他。
这次蒋静成低头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盒子, 放在身后玄关上的架子。直接把人按在了墙壁,低头就衔住她的唇瓣,娇艳的红唇, 细腻柔软。
言喻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微微抬头,迎着他灼热的吻。
他粗暴地掐住她的腰身,像是不许她有一丝一毫地后退。
言喻伸手勾着他的脖颈时,光裸地手臂不小心地蹭到他的肩膀,剪裁极贴身的戎装上, 金色军衔肩章, 就近在咫尺。
这是属于他的光荣。
她越发地情动, 忍不住回吻着他。
蒋静成此刻气息也粗重了起来,显然言喻的回应, 取悦了他。他掐着她的腰身, 紧紧地抱着她, 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中。
她穿着贴身半身裙,衬衫下摆原本妥帖地塞在裙子里。
此刻却已经被拉了出来,当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就觉得真他妈地滑。
跟缎子一样,柔软细腻,还滑不溜手的。
当她摸到他胸前的金色绶带时,忍不住问道;“你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
其实她是怕他的衣服被弄皱了,这样一身衣服,会忍不住想让人妥帖地挂起来。结果刚说完,她也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蒋静成低头在她的耳垂上轻啄了下,言喻忍不住轻颤,开口时,他的声音已是那种强忍着暗哑,每一个字都透着说不出地暧昧;“等不及了?”
他的手掌有点儿粗砺,紧贴着她后背。
言喻实在是太纤瘦了,中间的那条脊背线,凹陷进去,他的手掌来回摩挲着。
“言言,”他暗哑着声音开口。
此刻屋子里连一盏灯都没开,客厅地窗子虽然关着,窗帘却未拉上。此时正处于明暗交界时分,窗外的天空蒙蒙黑,还透着一丝亮,叫他们能看清楚对方眼中的光亮。
还未等他再说话,言喻已经踮起脚尖,吻住他。
什么都不用说,她愿意,所有的所有她都愿意。
像是重新点燃了一把火,两人的理智彻底被浇灭。言喻伸手解开他的身上的扣子,双排扣,显得腰身紧窄。
明明里面还穿着衬衣,手掌贴上去,已经感受到衣裳下面,健硕滚烫的肌肉。
他的皮肤热地烫人,言喻几乎是被他推着往后走。
她的卧室在左手边,男人却还嫌太慢时,竟是一把将她抗在了肩上,进了房间里。
早上言喻起床的时候,因为走地匆忙,忘记拉窗帘。
此刻卧室比外面还要黑。
她被放在床上,正要起身,却已经又被压了下去。
蒋静成的外套扣子已经被解开地差不多了,他伸手脱掉,直接就在旁边的睡椅上。他跪在她的身上,见她还睁着眼睛,干脆就把人拉了起来。
此时他的衬衫还穿地好好的。
“不是想帮我脱的?”他哑着声音问,却是那样地魅惑。
言喻不知道,原来男人性感起来,也可以这么诱人。她关于爱情所有的第一次,都和蒋静成有关系,也只和他有关系。
在他们的第一次时,彼此都青涩地像未成熟地果子。
那样的羞怯又甜蜜。
可此刻,再重逢时,他们都已经蜕变为成年人。即便这么多年,彼此身边都从未有过别人,可是不管是阅历还是年纪都让他们不会那么羞涩。
而是更想要拥抱彼此。
言喻翻身就坐在他的身上,高大的男人被她压在床上,反而更气定神闲了。
她伸手就去解开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解开地越多,胸膛露出来的越多,胸肌□□地叫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
等看到他的腹肌时,言喻忍不住低呼:“小成哥哥,你还有人鱼线。”
“什么?”蒋静成皱眉。
言喻伸手,顺着他的腰侧地那条线,来回地抚摸。她的手特别地软,手指细长,摸起来就像是一根羽毛那么掠过。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掌,低声警告:“不要玩了。”
可越玩越上瘾的人,反而使坏地伸手顺着他的腰带,插到他的裤子里。他的腰带系地不算松,好在她的手掌足够软,顺着的人鱼线往下摸时,只觉得皮肤滚烫地吓人。
她似是得意,还斜睨了蒋静成一眼。
男人也不生气,哼了一声,伸手就捉住她的手,顺势解开他的腰间的皮带,带着她的手手就要探进去。
“怎么不继续了?”见言喻往后躲,他嘲笑地问。
这姑娘如今胆子是真不小了,还敢逗弄他。只可惜她遇见的是蒋静成,打小就能把她吃地死死的人啊。
当她被按在床上,衣裳还穿地完好,只有那条薄薄地内裤,却一把扯了下来。
他俯身去亲她,两人身体贴地极紧,那处又硬又烫地立着,她早就感觉到了。
这场□□来地太快了,言喻被他吻住的时候,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就已经感觉他的腰身往上动,那处已顶在那里。她忍不住伸手去揽着他的腰身,可手臂堪堪抱着他,他已经沉腰顶了进来。
此刻,华灯初上,连躲在草地里的虫鸣声,都开始慢悠悠地回荡。
初夏的傍晚,是那样的安静。
周围一片漆黑,他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脖颈间。
这样鲜活又真实地呼吸声,甚至连他身上散发着的薄薄汗味,都让她那样地喜欢。在纽约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她曾无数次期待又失望地看着街上的行人。
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再也没有她爱着的那个人了。
她曾无数次祈求的事情,此刻终于成真了。
她抱着他,身体颠簸着,柔软又无助地喊:“蒋静成。”
“嗯,”他微抬起头,赤、裸又健硕地身体撑在她的上面,那样垂眸看着她,即便是漆黑的屋子里,他眼里灼热的光亮,依旧清晰可见。
她很少会喊他的名字。
这样庄重又珍惜。
直到他俯身吻她:“我在。”
“蒋静成,”她又喊了一遍。
男人的律动没有挺直,连他的低喘声又那么清楚,他又应了一声。
“我在。”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低声呢喃:“别怕,我一直都在。”
一场欢爱,几乎耗尽了言喻所有的力气。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双腿都微微颤抖,是那种不自觉地颤抖。
蒋静成已经下床把裤子穿好了,见她裹着被子躺着,过来亲了她一下。
他坏笑着说:“打人的时候看着挺强的,怎么现在这么弱。”
她去瞪他,还得了便宜卖乖是吧。
“歇会就起来洗澡,我去给你做饭,”他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就出去了。
等言喻洗完澡出来时,就看见厨房里的男人,叼着一根烟,正在等水开。她走过去,就问:“你准备给我做什么?”
“你这家里没什么东西啊,”他皱眉。
言喻都是在外面吃饭,很少会自己在家煮。结果,蒋静成刚说话,才想起来一样地问道:“你之前说回来给我做饭?是打算怎么做的。”
言喻:“……”
愣了半晌,她低声说:“你不是已经吃了我。”
男人正吸了一口烟,准备弯腰弹掉烟灰,转头看她,那眼神挺危险的。
言喻现在腿还软着呢,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
蒋静成这才呵呵笑了两声。
锅里还在水,没一会水开了,蒋静成把冰箱里的面找了出来。他撕开包装袋时,言喻靠在流理台上时,突然问道:“你说你喜欢,为什么不来找我?”
一句话问完,厨房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咕噜咕噜地水声沸腾。
刚扯开包装袋的男人,愣在那里,片刻后,他才面条放进锅里。
他低头看着锅里沸腾地水,水蒸气热烫地逼人。
“想,怎么不想去找。可我想着,只要我守好这片土,你总有一天会回家来。”
他的声音很淡。
可他永远不会想要告诉言喻,他的电脑里,至今还有一份转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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