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强硬霸道,诺诺心中害怕, 手腕因为挣扎磨得生疼。
诺诺知道他铁了心做下这个决定, 仇厉这个人只相信他自己,诺诺一开始还想说穿书的事, 但是仇厉要么不信, 如果信了, 以这种男主的惯性, 只会把她抓得更牢。
她冷静下来惊得一身冷汗, 不能说, 如果说了,他要么杀了她, 要么永远不会再让她走出这个别墅。
仇厉已经解开了她的扣子。
少女肌肤如凝脂,在灯光下美得不像话。
他眼中柔情多了几分, 附身在她肩膀上轻轻吻。
诺诺又羞又气, 她还记得原身十八岁那天这个混账做的一切, 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诺诺知道仇厉来真的,她胡乱道:“我手腕疼,肚子疼, 背也疼。”
“忍着。”
诺诺气死了,她带着哭腔道:“我想洗澡, 我身上不臭吗?”
他觉得好笑, 她就这么怕?
仇厉想了想, 她虽然香香的, 但是喝了酒这样估计她事后会难受, 洗个澡散下酒气也好。
他把那个捆在床头的结解开,抱起她往浴室走。
诺诺更害怕了,仇厉这个变态,她至今还记得之前那种险些溺死在浴缸里的窒息感。
而且仇厉至今捆着她。
她的手腕被反绑在身后,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因为六月来了,诺诺穿了一件扣子白衬衫。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就能看见里面同色的抹胸。
诺诺羞愤万分,但她知道再不想办法真的就完了。
她红着脸说:“我来大姨妈了。”
仇厉冷冷地低眸看她。
她快急哭了:“真的,不骗你。你知道什么是大姨妈吧?就是月经,女孩子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你放过我吧呜呜。”
她性子本来颇为腼腆,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把那个恨不得详细地解释一遍。
仇厉虽然属于钢铁直男,但他也知道来月事做对她身体不好。
如果是真的,他自然不会强来,他要她一辈子平安健康。可是如果敢骗他……
他见她快急哭的模样,先解开她牛仔裤拉链。
诺诺一懵:“你要做什么?”
他嗤笑:“检查。”
诺诺快被这个神经病逼疯了,他还要脸吗?而且仇厉不止是说说,他真打算这样干。
诺诺说来大姨妈自然是骗他的,生活可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凑巧,她也没有这种好运气,诺诺扭着身子躲,气得口不择言:“仇厉你这个变态、疯子、强j犯。”
他笑意冷了几分。
把她牛仔裤脱了,明明是夏夜,可是因为别墅开着空调,诺诺觉得腿间的空气都凉飕飕的。
她并紧了腿,浴室很大很豪华,挣扎着想离他远一点。
可是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
诺诺快急哭了,她都想给仇厉跪下了。你就放过我吧行不行!
她日防夜防,就是希望不要和他有半点关系,可是辛辛苦苦大半年,她并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的手伸过来的瞬间,诺诺因为羞耻和生气,耳根都红透了。
她突然想起陈妈之前的话。
陈妈说仇厉的性格本来就强硬,诺诺反抗有时候会导致更加糟糕的后果,不如和他撒个娇,也许有诺诺希望的结果。
她想起来那天早上她系完领带以后,仇厉有多愉悦,她要小费他给金卡。
诺诺六岁以后,就没有和成熟男人撒过娇。
可是为了不和他做那种事,她什么都必须豁得出去。
在他碰到自己的前一秒,诺诺急了,她都还没想好台词。男人低眸,她被迫靠着冰冷的墙面,诺诺手动不了,腿也被抵住。
诺诺垫脚,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吻。
六月的夏夜,别墅外有轻轻的虫鸣声。微风和煦温柔,天上星斗漫天。
他的动作顿住,目光落回她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脸上蜻蜓点水般软软的一碰,仇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看见她红得快滴血的脸颊,和羞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仇厉知道不是错觉。
诺诺见他暂时停手了,心中一喜以后,又是无限的悲凉。
仇厉是什么人,贪得无厌,从来不会让她得过且过。
她在心里一咬牙,再次垫脚轻轻一吻。这次吻在他唇角,诺诺退回来,她觉得太可怕了,太羞耻了,她得想想怎么求仇厉的台词。
可是仇厉笑了,他笑意很温柔。
诺诺很少见这样眼里似乎蕴着无限星光和色彩的他。
上一次还是他把她从卫咏那个酒店抱出来后,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诺诺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真的一直这样乖,要什么仇厉都会给。
她第一次主动向他靠近。
虽然最终目的还是离他更远。
诺诺嗓音本来就软,她要想真的和谁撒个娇,听得人心都要化了,她额头抵在他胸前,听到他发疯一样的心跳。诺诺语气软绵绵的:“仇厉,我真的疼,手好疼呀。”
他有一瞬间的目眩,身体都是酥酥麻麻的。
他承认他完了。
虽然诺诺很可能在撒谎,可是他完全抵御不住这种满心酸软的感觉。他承认他被迷得神魂颠倒。
仇厉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
他低眸看,她一双细白的手腕果然被勒出了红印子。
她皮肤脆弱仇厉知道,这样一道在常人身上算不上伤的红印子,就可以在她身上留一两天。
仇厉有些心疼,可是他刚想解,想到之前诺诺气哼哼骂他的模样,和现在这幅娇软乖萌的模样。几乎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目的。
先解开,然后呢?让他滚出去?
他慢条斯理把领带松了松,让她不至于难受。
但是想挣开还是不可能。
诺诺被他又掰回身体的时候,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
可是心里不管怎么骂,此时他才是老大。
他有钱有势,外面还有一众小弟。给她一双翅膀也飞不过人家的直升飞机。
仇厉要是真的狠了心想睡她,她今晚怎么也跑不了。
他不解开诺诺也不骂他。
她想起仇厉说喜欢看她笑,她曾经用酒瓶子砸他那一下,他都没有弄死她。
诺诺觉得今晚一定是自己两辈子中最羞耻的一夜。
不管了,他这么不要脸的人,要是她还要脸,就只有被他睡的下场。
她一定要活着,顽强活着一天,早晚可以弄死这个男主。
如果注定回不了家,那她就想办法搞死这个男主,给她多一个垫背的。
她白皙修长的腿上还凉飕飕的,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腰。
诺诺垫脚,本来想吻他的唇。
可是想起上次这个变态喂她口水,诺诺艰难地移开眼。她还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心态,光膈应就不行。
诺诺目光下移,仇厉要是不低头,她身高也不够。
手还被人家绑着,费力。
诺诺仰头看他,嗓音糯糯的:“仇厉,我不想这样,我会害怕。”
她撒娇似的,踮起脚去咬他下巴。
可是身高不行,仇厉没被她讨好过,也不会低头配合。糯糯放弃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咬他喉结。
她是恨不得咬死他的。
再不行咬出血也好啊,可是忍了又忍,诺诺还是不敢。
咬不死完蛋的就是她,咬出血他多半还会让她喝下去。她都嫌恶心,于是只能轻轻的。
他握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却一直没有动作。
似乎享受她的亲近和讨好。
诺诺心里已经气成了河豚。
她都嫌累得慌,于是敷衍地蹭了蹭他。
他低声笑,胸腔轻轻震颤。垂眸看她,她双颊染成了粉色,莹白小巧的耳垂也成了淡淡的粉,眸中湿润,眼泪要掉不掉的。
三分委屈,七分娇怯。
她低眸,看着自己那只赤裸的脚。
她原本穿了一双米白色的凉鞋,可是刚刚因为挣扎,从卧室过来的路上掉了一只。
于是两只脚一只还有鞋,另一角脚赤裸着踩着地面。
诺诺知道他高兴。
她心里对他有无限的恶意,于是脚指头蜷缩,怯生生的模样,她的脚白皙秀气,脚指头圆润可爱,泛着淡淡的粉。
诺诺刻意不提她如今的情况有多不利,她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好冷,鞋子掉在哪里了?”
仇厉伸手,轻轻摩挲着她唇角。
她菱唇红润,一副待君采撷的模样。可是眼神委屈可怜。
他嗓音低哑:“我去给你找。”
诺诺心想滚吧。
仇厉让她坐好,果真出去给她找鞋子了。
诺诺立马站起来,到处看有没有什么能解开她手腕的东西。
可是仇厉属于真刚铁直男,她看了一圈,唯一看到的利器就是剃须刀。
诺诺急了,手腕解不开,她连裤子都没法穿好。
她丧气半晌,只能坐回去。
诺诺觉得天要亡她,她以为自己是飞天小女警,可是结果是仇厉眼中的天线宝宝。
前几次他由着让她伤,估计压根儿就没在意。
诺诺知道还是得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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