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铃木号特快列车上的爆炸事件,使得列车不得不临时停靠在附近的车站。
好在爆炸的只是一节脱轨的货车车厢,并没有波及到前面几节载客车厢,列车上的乘客除了受了点惊吓外倒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附近的警方闻讯赶来,现在正准备将车上的这些乘客们带到警察局去问话。列车乘务员一边向乘客赔不是一边将乘客疏散下车,又向上头请示安排了一辆专门的列车准备等警察问完话后就将这些乘客们重新送回东京。
一名戴着白色帽子的金发外国女性正在跟人打电话,等她挂完电话后,正好几名小孩有说有笑地从她身边经过。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微胖老人家正背着一个戴着口罩的茶发女孩,女孩似乎睡着了,老人对着身旁的几名小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几名小孩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贝尔摩德一脸震惊地看着趴在老人背上的那名茶发女孩,瞳孔微微收缩。
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金发青年走到她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关于赤井秀一死亡前后的详细资料,能再给我看一次吗”
贝尔摩德跟随着其他乘客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可以。”
在两人的身后,又有一名戴着眼镜的茶发青年站在月台上,默默地注视着前面的这两个人,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跟着周围的其他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不远处,一个穿着粉色熊猫卫衣的青年和一个穿着黑色熊猫卫衣的少年正并排站在一起,两人的脑袋都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少年抬手扯掉右边眼睛上的绷带,又将贴在他额头上的刘海往上捋了捋,这一下让他原本略显阴沉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清爽了不少。
他回过头看着身旁的黑发青年,“酥败了”
“这种情况应该不算酥败”
楚书歪了歪脑袋。
“反正波本亲眼看着雪莉被炸死,只要贝尔摩德不说,应该就没问题。”
楚书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那个女人的口风向来紧,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也挺好的。”
组织里知道那个叫作灰原哀的小女孩就是雪莉的,大概只有贝尔摩德跟他了,他跟雪莉无仇无怨,没必要对她赶尽杀绝,所以只要贝尔摩德不说,组织里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回家”
太宰眨了眨眼,伸手拉住楚书的右手,毫不客气地汲取着这人手掌心的温度,“你之前说会给我做蟹黄汤包。”
“汤包不急,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做。”
楚书很是自觉地张开手将少年冷冰冰的小手包裹了进去,随后他从怀里摸出一串黑色的钥匙,笑眯眯地在少年的面前晃了几下。
“咱们俩一起翘班去兜风怎么样”
原本楚书是打算带着太宰去盘山公路溜达一圈的,可惜天公不作美,车开出去还没多少路,一阵瓢泼大雨就倾盆倒下。
暴雨天只有不要命的才会去盘山公路溜达,楚书可不想把自己给浪没了,不过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位黑发少年倒是挺想尝试一下的。
“想都别想。”
楚书帮他系好安全带,直接将车子掉头驶离了盘山公路,“要是不小心弄坏了老琴的爱车,他非得把我的皮给扒掉。”
老琴把这辆保时捷356a看得比他老婆还重要,虽然老琴现在还没有老婆,但毫无疑问,要是这辆保时捷出了什么问题,老琴下一个要追杀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虽说相爱相杀的设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挺带感的,但是如果引发这个设定的导火索只是一辆保时捷,那就有点o了。
更何况老琴对他估计只有“杀”,半毛钱的“爱”都么得。
太宰回过头看着他,“老琴是谁”
“这辆车的主人。”
“你的朋友”
“嘛,算是情人吧。”
楚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随口回答道。
情不自禁想跟他开车的人,简称情人。
当然这种话楚书是不会当着琴酒的面说的,他要是说了绝对会被他用枪口抵着脑门。
太宰盯着他看了一会,换了个话题。
“我们现在去哪”
“在附近找家酒店。”
楚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流,淡淡道。
“照这架势估摸着开车回横滨有点困难,今天先在东京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了交通堵塞,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他跟太宰先前都掉水里去了,虽然他从自己的异空间里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把之前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万一真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太宰对此没有异议,楚书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标间。
刚进房间,楚书就把太宰推到了浴室,让他先好好洗个澡祛祛寒气。
这家酒店晚餐,楚书打电话给客房服务,叫了两份晚餐。随后他从自己的异空间里拿出两袋感冒灵,一袋用热水冲好后自己喝了,另外一袋等浴室里的太宰洗完澡出来后才开始冲。
“把这个喝了。”
楚书将手中那杯蒸腾着白色雾气的褐色液体递到少年面前。
“一定要喝吗。”
太宰皱了皱眉,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还没喝他就闻到了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苦涩味。他刚洗完澡出来,脑袋上还在冒着热气,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在洗完澡后变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楚书没忍住伸手在少年的脑袋上薅了几下。
“这个是预防感冒的,咱们俩今天在水里泡了有一会,安全起见还是吃点药预防一下。”
少年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我不喜欢药的味道,太苦了。”
楚书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生病了,要吃的药不比这多”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所以虽然还是不情愿,太宰最终还是捏着鼻子将那杯感冒灵给灌进了肚子里。
“好苦。”
太宰咂吧咂吧嘴,秀气的眉毛拧做了一团。
楚书从怀里摸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顺便再在他手感颇好的小脑袋上薅了一把,“听话的宰宰有糖吃。”
太宰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奶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对面的青年,眨了眨眼,“我想吃别的糖。”
别的糖
楚书从怀里又摸出几颗金丝猴,不过他感觉大白兔跟金丝猴的味道其实差不多,都是甜得发腻。
对面的少年依旧摇头,他丢掉手中的擦头毛巾,走到楚书面前,踮起脚尖快速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
“苦的。”
楚书愣了一下,随后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年,“我刚才也喝了药,当然是苦的。”
晚餐还有一会才会送到,楚书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递给少年让他把头发吹干,自己抱着干净的换洗衣服跑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晚餐已经送到了,晚餐里有螃蟹,这是太宰的最爱,所以他头发没吹干就直接美滋滋地坐在桌子前享受起了他的那一份。
楚书直接把人从餐桌前拽了过来,“头发吹干了再吃。”
太宰回复得理直气壮,“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的那份螃蟹也让给你。”
太宰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楚书帮他吹头发,
太宰的发丝很细也很软,一不小心就吹成了一个鸡窝,不过太宰毫不介意,等头发一干就顶着一头鸡窝去吃他心心念念的大螃蟹去了。
楚书订的标间有两张床,饭后两人各自躺了一张床,太宰埋头玩着他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楚书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
搜着搜着就被他搜出来了一部红楼梦,虽然字幕是日文,不过配音还是原配音,恰好楚书先前在国内的时候没有把红楼梦看完,他出租屋里的电视上搜不到几部国产剧,这次正好可以趁机会补一补。
楚书在国内正好看到贾琏纳尤二姐为妾的那段,现在自然是接着之后的剧情看,看着看着,楚书就感觉自己的旁边多了一个人。
楚书回过头,只见刚刚还在自己床上埋头玩着俄罗斯方块的黑发少年,此刻却钻到了他的被窝里,跟他并排靠在一起,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电视。
楚书“”
这算不算是文化输出
一集看完后,太宰低着头若有所思,“我怎么没想到还有吞金自杀这个办法。”
楚书“”
他就说这家伙怎么看得这么入迷,原来是想效仿尤二姐吞金自杀。
楚书叹了口气,抬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吞金自杀可是很痛苦的,而且咱们家那么穷哪来的金子”
说完他从异空间里拿出一盒蓝色包装的保健品,“你要不凑合一下吞脑白金,或许还能补补脑子。”
回应他的是少年躺下来钻被窝的举动。
太宰一躺下来,原本就不算宽大的单人床硬生生缩减了一半,楚书的小半个身子都被他挤到了床外边。
楚书没跟他计较他抢他床铺的事情,掀开被子打算去隔壁那张床,也就是太宰刚才睡过的那张床。
不过还没等他起身,就从旁边伸过来一双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一起睡。”
少年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两只鸢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太挤了。”
楚书指着自己被他挤到床外边去的小半边身子。
“晚上翻个身我就掉地上去了。”
少年眨了眨眼,随后突然翻身压到了楚书的身上,一双手揽住楚书的脖子,脑袋搁在他的胸口亲昵地蹭了几下,“这样总不会掉下去。”
“是啊,不会掉下去,但我会被你压窒息。”
楚书一脸冷漠地将扒在他身上的少年扯了下来,“行了,宰宰,你才十六岁。”
“十六岁生日过了,所以现在是十七。”
少年手脚并用,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在楚书身上不下来,他又往上挪了点,在身下人精致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后,再度埋头覆在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
“十七岁的情人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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