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切尔贝罗小姐虽说长得一样,但都以‘切尔贝罗’来区分会很奇怪吧?”端详着身着试用的白魔咒服饰(似乎是终于定下了设计图纸)的古铜肤色、粉色长发女性们,玛琳菲森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不如这样,你们中一位跟我出门,另一位留在这里陪着斯图工作,怎么样?”
“白兰大人的命令是优先保护您的安全。”切尔贝罗其一不卑不亢地答话。
玛琳菲森笑道:“可是白兰大人也说我可以拜托你们帮忙呀——我想请你们之一帮我照顾好斯图,防止他一工作起来就忘记摄取食物和水分,这应该不是什么刁难人的请求吧?”
两位切尔贝罗对视了一下。
斯图亚特·赫森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眼睛始终打量着的不是那两个被白兰·杰索派来说是保护实则监视的女人,而是名为玛琳菲森的少女。他始终猜不透玛琳菲森的用意,也无从知晓她做这么多所为何事。他甚至时常疑虑着——我为什么会跟她一起站在这儿?难道不是她害死了我的父亲?
自空气逐渐变得湿热、海水的腥味反常地涌上鼻头的那一天起,这份疑虑就长久地盘踞在了他的心底。然而令他自己都加以唾弃的是自己的恐惧——对改变现状的恐惧,也对他强烈而绝望的、对那副面容的依赖性,一切都由至亲们的死亡为起始而愈发地不可收拾。先是姐姐,再是母亲,最后轮到父亲……下一个也许就是他自己。
斯图亚特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而在那一天之前,他需要惊人的耐心进行等待、缜密的思维进行推动、厚实的脸皮继续与她相依相存。终有一天他能运用那个致命的把柄,给她最后一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感受到他怀疑视线的玛琳菲森只是继续笑着,装作她似乎并未注意的样子,继续她与切尔贝罗的对话:“如果需要白兰大人的许可的话,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今天我想去买一本限量的书,时间还蛮紧的,所以请别让我久等哦,拜托啦。”她做了最后一次的让步。
哎呀,看来白兰大人是在忙要紧的事情吧?玛琳菲森看着她们交互商量的场景,心里慢悠悠地推测道。是什么呢?尤尼小姐和基里奥内罗家族的事?还是入江大人的事?六吊花的事?还是……彭格列家族的事呢?
真累啊,猜不到猜不到,反正多半是与我们无关的事情。肤色苍白的少女眯了眯她那双萤绿的眸子,等待着切尔贝罗们的最终决议。
不过真在我的意料之外啊,莱姆,你居然会被彭格列的人找到……明明我已经把那间房间全都布置好、也告诉你“里面会有可怕的东西”,你却还是试图闯进去吗?
与那孩子的共感觉至今仍在正常工作着。玛琳菲森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双人份的感官,仿佛阅读一篇正在即时动笔的小说——椎名葵,沢田纲吉,还有其他人,一个不落地全部被她“看见”、“听见”。这样下来用不了多久,准备工作就能告一段落,只要她待在密鲁菲奥雷就有机会,哪怕白兰最后输了个精光,她也能趁火打劫要到自己要的东西……
连斯图亚特都不曾知晓的她的盼求——玛雷戒指,还有彭格列戒指。如果她和……“父亲”的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就能引发七的三次方中所谓的“修正系统”的连锁反应,从而达到她梦寐以求的目标。
“广阔无边”的玛雷戒指和“代代相叠”的彭格列戒指,两相结合的话想必就能达到那个理想。即便成功后可能还会面临重重困难,但于只要处理方法得当就有着几近无限的时间的她而言,一切都不是不可攻破的难题。
“玛琳菲森小姐,让您久等了,”切尔贝罗其一恭敬地颔首,“就由我跟您一同前往。”
玛琳菲森从沙发上站起身,理了理自己黑色的、长抵脚踝的长裙。
“真是我的荣幸——切尔贝罗小姐。”不知为何,她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道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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