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倒数第四天(上)

    “狱寺先生!你就不能走两步把碗拿过来吗!?”

    “吵死了啊蠢女人!我正忙着跟十——椎名谈‘廷达罗斯之猎犬(Hounds of Tindalos)’哪,反正你也要洗碗,自己过来拿一下不行吗!”

    “什么佛(futsu)?”

    “是猎犬(Hounds)!”

    “你干嘛那么凶啊!人家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不知道就别多嘴,叽叽喳喳的烦死了,笨女人!”

    “小春哪里笨了!?哪里啊!!??”

    虽然狱寺千钧一发地避开了“十代目夫人”这个称呼、让阿纲多少是松了口气,但近几天自家岚守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少去了几分这个事实倒是令人有点不习惯……当然根本不到愤懑的程度,但确实觉得哪里怪怪的——

    最近,狱寺同学除了一意孤行地自我修炼(这几天里他还是没跟碧洋琪说话——被她用“养宠物”之类的话嘲讽了有关那只小猫的事后更是如此)、跟瓜(耳中燃着岚之火焰的小猫)打架(但是被瓜完克)、惯常地对他迎来送去之外,似乎一直都在为跟葵的聊天做着编写教科书级别的准备(始于之前她为雨之海魔取的名字——读作“拉莱耶”)。那天她那个名字一脱口,狱寺霎时就闪起了类似于对UMA专供的星星眼、立刻开始询问为什么会取这一个而不是“克苏鲁”。阿纲不是很懂他们在聊什么——说实话他听了也没懂乐趣在哪儿,这点还让他闷闷不乐了一阵子。不过具体是为什么闷闷不乐,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言的葵赶忙伸手把坐在自己对面的狱寺的碗碟收拾起来:“不好意思啊,小春小姐——是我很想听,所以……”

    听到“很想听”那三个字的狱寺脸兴奋地一红、马上开始摆手:“啊!您不用帮忙做这种事的——”

    “欸!?这个那个——小春不是怪小葵小姐的意思!!”小春也开始摆手,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们俩虽然平常不对盘,有些时候的反应却很神似——

    顺带着把单手喝着蔬菜粥的莱姆的餐具一并收走后,葵很快就把碗碟沉进了水槽,洗完手后又帮那孩子准备好了纸巾。

    莱姆谢过后用伤不重的那只手接过;她那只骨折得比较厉害的手和一只脚上都被固定住了某种很有贴合度的软金属——那上面有触屏,但从没见她在能被看见的地方操作过(将尼二满满的求知欲也被她近日十分不怒自威的那双眼睛给吓住了、没敢真的偷偷上手)——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僵硬,但手脚居然还能动弹,走路也没有很大的妨碍,连了平和跑来送医疗设备的草壁都被这种便利的仪器惊讶到了。不过这点也没法改变葵的担忧,最近她说服了莱姆、暂时搬到她的房间去住了——那孩子尽管先前不肯,但实际很受用:原本那天被云雀逼出来的戾气和凶狠慢慢地被收回去、甚至这几天连眼色都变柔和了点(但归咎于将尼二过分的探究欲,他大部分时间里倒好像没能见到)。

    至于云雀……天天挨揍的阿纲对此最有发言权:要不是有莱姆身上的伤作证,年轻的准十代目只觉得那场战斗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他家云守下手一点都没变轻,身手也丝毫没有迟钝感!有时候他会想云雀到底是怎么做到受了伤还能用可以形容为“恐怖”的攻击把他揍趴下的。里包恩倒是对此没什么疑问,直接丢给他一句“是你自己太废柴”就算完事。

    附带着还有把他踹回云雀攻击范围内的一脚——十分有里包恩的风格,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嗯……或许该吐槽他上厕所期间还抽个空跑来折磨他一下,不过最近他越来越多地跑来驻场围观、边喝咖啡边看他怎样挨揍,一副把山本给放养了的样子。偶尔葵和莱姆也会来,前者一般是习惯性地带着要给里包恩的咖啡,保温杯装着,一打开还是热腾腾的;后者则是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云雀的战斗,专注程度到了不动如山的地步——不过她也有本事不动如山,即便全身遍布的伤还没好也有本事把葵护得紧紧的。

    沃尔夫冈和那只被取名为拉莱耶的大章鱼现在成了她们俩(主要是葵)身边的警卫;雏还在拉尔身边转来转去、似乎彼此的关系变得挺好(拉尔还会允许它站在她的肩膀上,雏尤为喜欢她佩戴的猩猩护肩);奈良总是好整以暇、十分沉静地待在葵的身侧,甚至葵还发现它好像懂得欣赏文学作品(口述的各国名著)和音乐(据她休息时的观察来看,这位雄鹿先生大概是偏爱各种文化的古典乐和祭乐)——严谨默然的沃尔夫冈和已然开智的阿尔芬大概是跟它很合得来,有机会的话就会凑在一起、用匣兵器才能理解的语言交谈着什么。

    一般而言,只要葵和莱姆来了,基本就是待到他们结束才一起走——最先几次葵会先走,然后他们结束之后能在厨房发现她帮京子和小春的忙、协助准备餐食;到后来,或许是因为疲劳的累积,或许是强度的逐步递增——后来他才知道是拉尔和里包恩的共同提议:让她一次性负担三只匣兵器动物的火焰、以此培养她的火焰强度;莱姆虽然最开始很不情愿(态度近乎强硬),但葵最终还是说服了她——葵有时候会累到不自觉地靠着莱姆或者体型大一点的匣兵器动物睡起来,被她招待以咖啡(据说十分对他胃口)的里包恩注意到后都让列恩变成隔音耳罩戴到她耳上。伤痛逐渐痊愈的莱姆则会趁这种时候(只要她没被当枕头)把她那件洗得干干净净的风衣在葵身上盖好,随后冲过去截阿纲的胡——原本的一对一如此就变成了三方混战,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他们俩一致对擂云雀;偶尔她会充当第二教练逼着阿纲进行不同高度的飞行、实行艾拉伏鲁斯一早就订好的计划,同时还得防备云雀出其不意的袭击。

    里包恩对此表示她的身手又好了很多、而且进步飞快,短短几天就在保持速攻战术的同时加长了与云雀战斗的时限……而这时候的阿纲大概率已经被打趴了,巴吉尔则任劳任怨地充当搬运工把自家未来的少主搬离战场;了平自从上次见莱姆伤得那么惨,有空就会跟着来,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治疗对象多半是阿纲同学而非上次的病人,为此更加坚定了极限状态下的特训更有效果这一想法——于是阿纲只有受了过于严重的伤时他才会出手用晴之火焰治疗、坚决不娇惯未来的彭格列首领。

    ——不过运动饮料之类的东西他还是会好好准备,疲惫到倒头就睡的阿纲也多半是他送回去的。

    “阿纲的确该叫你一声‘大哥’。”里包恩曾在他轻手轻脚把趴在坑里就睡了的阿纲捞出来时说过这么一句。

    十年后的了平也能露出那种五味杂陈的表情了——但他还是不掺假地咧嘴一笑:“不管怎么说,沢田就是我极限自豪的弟弟啊。”

    那次他没睡太死,听到这话之后鼻子发酸。

    他多少也察觉到了:十年后的大家都把他当孩子。了平就算是十年前也比他大,倒还没什么很大差别;但现在去回想十年后的山本,很明显就能感觉出来。

    相较狱寺和库洛姆他们,好像自己更被当做小孩——阿纲觉得有点丢人,但是心里暖洋洋的。

    而且他还发现,其实莱姆也包括在被当做孩子的一方里。尤其是葵。

    前两天他睡着睡着就想上厕所,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怕吵醒狱寺。还没到厨房,他就听见葵的声音——偷偷摸摸地从墙角斜过去瞄了一眼,阿纲看见莱姆满身沙土地站在葵面前、大概是也跟狱寺和山本之前一样加练了(第二天他听说莱姆借用了十年后的狱寺订做的岚训练室),手上还拿着换洗衣物。

    葵侧着背对他,左手手臂上搭着几床厚毯子,右手抬起来摸了摸莱姆的头;白发蓝眼的那名少女比她高出半个脑袋,原本躲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头发太脏了——但莱姆看葵没有罢手的意思,最终还是温顺地低下头、方便她够到自己的顶发。

    阿纲其实直到现在都觉得莱姆的眼神里始终有一种无言的威慑——很难让人靠近,甚至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但在葵面前,那些东西似乎都不成阻碍;而她自己也会自愿软化下来、一点不带犹豫地就低下脑袋。

    里包恩其实跟他提过,莱姆属于自尊心强又话不多的类型——基本上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朝谁低头、出手多废话少,而且始终贯彻自己的行事之道、大概极少会跟人妥协,除非真的逼不得已,或者对方是足以让她真心诚意尊敬的人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啊!?明明你也跟她没认识多久!——阿纲觉得里包恩说得过于详细了,听着好像是在忽悠他一样。

    小婴儿那时候翘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说了句“我有个这样的熟人”。

    阿纲半信半疑地问是谁。里包恩居然没有怼他说“你又不认识”,反而是耸了耸肩,笑容不改。

    (“那可是个超一流、超帅气、足够男女通杀的杀手喔。”)

    阿纲嘴角一抽——但这时候他心想,如果莱姆真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估计小葵就是她的“例外”了。

    要好好休息喔,明明伤都还没好全。——葵边摸摸她蒙了层沙的头发边道。

    嗯。不过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多活动一下会好得更快。——莱姆很平和地说,一点不把自己先前浑身是血的样子放在心上。

    比莱姆矮了半个脑袋,骨架也比她小、显得比她单薄一点的葵洗澡后换了件颜色暖暖的及膝裙子,东方人的柔和轮廓显得她比年纪其实更小的莱姆还年轻。她就是用着那样的身姿说出了“莱姆还是小孩子,不要那么勉强自己喔”这样的话。

    阿纲看见莱姆的手攥了一下——头低得更低,然后无言地点了点。

    再之后,葵说她得去给将尼二先生他们送毯子和热饮、晚上还是有点冷,而莱姆要去浴室,于是她们就分开了。想起那天葵累得差点在餐桌上睡着的事,阿纲看着她打着哈欠往主控室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点难过。

    这时候他不懂什么叫“心疼”。过些年——十年左右,正好是结束了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战争后的日子里,他就能学会心疼人了。春离他太近了(她亲近、仰慕、喜欢他),只教会了他“歉意”;京子离他太远了(他曾经仰慕她、把她当人生目标、认为她完美无缺),只教会了他“距离”;葵很恰巧地有跟人保持距离的习惯——即便是在决定一起生活后,他们除此之外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保持着一定的间距,不会太近,但一点不远。

    ——虽然放/闪/光/弹(大部分时候是无意)这种事情他们在将来也不是没做过就是了。

    “嘛嘛,别吵架啦——”山本边喝味增汤边说——狱寺和小春的架还没吵完,但已经发展到了一方是超长科普、另一方据理力争的程度上了。

    “所以说,小春觉得这种生物根本没有条件在地球上生存啦!!”绿女子中学的优等生,三浦春同学,以数学与物理的角度严谨分析了一下,“相较之下明明大毛怪会生存在地球上才更合理!!”

    “哈啊——!?你居然敢说克苏鲁神话不合理!?你那什么大毛怪才是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吧!!”并盛中学的天才学生(兼不良少年),狱寺隼人同学,用数学与物理外加文明发展史中的各种蛛丝马迹与理论基础甩了回去,“就算退一万步讲——用日本的UMA来排名,最不可能找到的生物里铁定排着你那什么大毛怪!!”

    “哈咿!?你凭什么说大毛怪就不存在的!?野槌蛇也差点被找到了啊!!”

    “野槌蛇根本就跟大毛怪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不好!?你个蠢女人,一点都不懂分析——”

    “哈、哈咿!?小春才不是什么蠢女人!你再骂第三遍的话小春绝对会找你算账的!”

    “你本来就是蠢女人——喂!你说不过我就动手的吗!?”

    “谁叫你又叫小春蠢女人啊!事不过三不知道吗!”

    “喂喂!你给我住手——”

    “欸?狱寺,你又在学斯库瓦罗吗?”

    “才——没——有——啊——!!”

    “好啦好啦……狱寺同学,你别跟小春打架啦……”

    “就是因为知道十代目您会拦着我,我才根本都没还手啊!”

    “啊,哈哈……这样啊……”

    坐在碧洋琪旁边的库洛姆正小口小口地吃着沙拉——见对面剑拔弩张的态势,她抱着沙拉碗往后挪了挪。

    “真是的,这种小事都能吵起架来……修炼的时候怎么没看他这么有精神呢……”碧洋琪很头疼地说了这么一句,矛头明显是指向自己弟弟,“——不管他了。京子,我们先走吧?”她说着转头看向京子。

    京子闻言便把手上刚端来的碗碟放进了水里:“嗯,谢谢你,碧洋琪!——那个,小春?我要跟碧洋琪一起做点事情,所以中午的洗碗可以麻烦你一下吗?晚上就轮到我来吧!”

    跟狱寺吵到正中间的小春停了嘴:“小春是没问题啦——不过京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她皱了皱眉头——这几天,她有好几次看见京子和碧洋琪从医疗室那边出来。

    京子不知为何将目光投到了阿纲身上——不过就只是一下,她便笑着摇摇头:“没有呀,我很健康喔!”

    小春也不好多问了:“这样啊……那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小春说哦!小春会照顾好你的!”

    “嗯嗯,谢谢小春。”

    突然被目视的阿纲怔了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京子会突然看自己——虽然好奇,但是光是想到京子刚刚特意看过来(尽管原因不明)就让他挺开心了——

    (京子就像小太阳一样啊——)

    阿纲依旧在心里感叹道——只要看见京子就觉得暖暖的,发色也好,瞳色也好,便服也是,就算是校服也很可爱——

    “那我来帮忙洗碗吧,今早蓝波和一平他们玩的碗还没洗,看起来好多啊……”的确水槽旁边还有一堆沾满了好几种果酱的碟或是碗,葵于是站起身来。

    京子听到葵的话,先是下意识看向她,随后又转眼看了阿纲——在她抬起头前,那双橙色的眸子低到自己的鞋尖上:“不好意思……”

    葵隐约觉得那孩子望向自己的眼神跟平常有点不同:“没关系的——我才是不好意思呢,这几天都没能帮上什么忙。”但她还是露出了安抚的笑容,说着便挽起了自己的长袖。

    刚才因为有长袖遮挡,她手腕上的青紫和胶布并没露出来——挽起来之后便显得格外明显。

    阿纲下意识就问了:“小葵,你的手腕——”

    京子像是惊了一瞬似的、圆睁了一下眼睛。

    “——哦,这个啊。没什么关系,只是昨天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摔的。”因为其实不怎么疼,葵都快忘了这事、低头看了一眼才笑道。

    “嗯——”阿纲皱眉——看起来好疼的感觉!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小葵,训练要小心一点——”

    “只是看着吓人,没那么严重的。”葵那双深色的眼睛弯了弯,“谢谢你,纲君。”

    “啊——嗯。”阿纲忙不迭点头——他刚刚跑神了,一声“啊”没想好怎么接,只好又“嗯”了一下。

    他知道葵的发色和瞳色像什么了,可能是被“京子是小太阳”的感受引导了一下,他现在觉得那种深色像是太阳落下后不算太久的夜色、比纯正的黑要淡一些。好像在洗完澡、暖烘烘地出来后——在个时间点,他能透过窗户看到过这样的颜色。

    一旁的小春被吓到了——那块淤青其实挺严重的、腕间那块突出的骨头处都黑紫黑紫的,更别说还有那么大一块胶布:“哈咿!——不要了吧,小葵小姐,你洗碗的话可能会沾湿胶布的,我来就好了!”

    葵已经从厨柜里找出了里边带绒的胶手套:“没关系啊,我们不是有洗碗手套嘛。”她最开始找到这些手套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会连这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跟将尼二先生说的一样,纲吉真的没把这里当战斗堡垒呢。——她那次心想着,不知道该难过好还是欣慰好。

    最后她只是将它原路放了回去——感觉好像还不需要它,所以先让它保持原样吧。

    小春哒哒哒从狱寺的位置旁跑过去:“那小春现在也来洗碗了!”

    葵边戴手套边看向狱寺:“狱寺先生,刚刚说消除有角的东西有机会能逃脱‘廷达罗斯之猎犬’——那墙角这样的该怎么办呢?这种角消不掉的吧……而且角切下来还是角,全部烧掉好像也不现实——”她有些疑惑地问,继续了他们先前的话题。

    面前的桌上摆着用来演示的小白板、上边写了很多字——狱寺本以为今天中午大概是没法继续跟自家十代目夫人聊克苏鲁神话了;虽然严格来说那不算是UMA的范畴,但还是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说实话他这是第一次在自己身边发现能聊这些的人啊!!——狱寺同学最近在积极考虑等聊完克苏鲁神话该怎么跟葵提起在他心目中的日本梦幻圣兽野槌蛇!!

    原本他想干脆把白板擦了的,结果十代目夫人自己扔出了愿意继续听讲的橄榄枝啊!!

    “——有关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多!!我这里有几个方案!!”狱寺十分激动地就带着白板跑了过去,惹得小春都一脸诧异地看过来,“您看这个——”他嚓嚓嚓地就开始在小白板的空白处开始奋笔疾书、画示意图——

    雨守表示震惊:“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狱寺这么热情地对阿纲以外的人!”

    里包恩翘起嘴角,喝了口餐后咖啡——这也是葵很早起来准备好的:“嘛,这是基本要求,做不到可不行。”他说着瞧向还没走的碧洋琪和京子——特别是着重观察了一下后者,“京子,昨天你跟小春谈的那件事搞不好今天就能办成喔——就好好玩一场吧。”

    被点到名的京子这才眉头放松:“真的吗!?太好了——”她面露喜色、方才的忐忑感暂时被驱散走了,“小春!里包恩说昨天那个能行哦!”

    “哈咿!?可以吗!?太棒了,大胜利——!!”小春原本在听狱寺演示,结果京子那句话一下子就把她的注意力转移走了,“呐呐,等你忙完之后来商量一下吧!”

    “嗯!”

    阿纲不知为何有种不妙的预感:“你们要商量什么啊?”

    两个女孩子笑盈盈地转过头来:“秘密!”

    “欸?这样啊——”

    ——要是阿纲知道几十分钟后他会迷失在基地放置食物的地方、莫名其妙遭遇“横祸”,那他铁定现在就刨根问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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