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才计划

    莫如之要去买房，他早就这个想法，不过今天才提上日程。

    他的首选是郊区那边的带院子的别墅，如果五百万不够，他还可以动用不记名卡里的。至于会不会被人查到这笔钱来路不明，莫如之表示查到就查呗，他就说事后去事发地，捡到的。

    如果首选没有合适的，莫如之想在宋家这边的小区买。这边也都是独栋别墅，地下室都被改装成练武场。

    唯一的问题是，这里房价太贵，就算将不记名卡用上，他也不一定买得起。

    莫如之出了宋家小区，在街边扫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去了中介处。

    还没到地方，兜里的手机先响起来。

    莫如之将车停在路边，拿出电话，竟然是刚分开的宋杰。

    “宋叔？”

    宋杰道：“你现在来局里一趟？”

    莫如之愣了一下，“啊？”

    宋杰催促道：“啊什么啊，好事。快点。”

    说完，也不等莫如之继续问，就挂断了电话。

    莫如之想了想，掉转车头。他可不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是为了照顾宋叔的面子。

    气血高就是好，在他还是普通人时，需要一个四十分钟的路程，现在他十五分钟就到了。这还是绷着，为了不吓到街边的小朋友和花花草草才这么慢。

    将自行车放在路边它兄弟旁边，莫如之迈步进了警局。

    警局分普通区和特殊区。顾名思义，普通区里的警察是负责普通人的案件，特殊区则是负责准武者和武者的地方。

    莫如之上次来过一次，虽然不能说轻车熟路，但地方还是能找得到的。

    莫如之刚进去，就看到宋杰站在楼门口对着他招手。

    莫如之紧走两步，“宋叔，到底什么事啊？”

    “问这么多干嘛，反正是好事。”宋杰推着他往电梯那边走，走着走着，他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忘记了。之之，你现在气血多少？”

    莫如之“啊？”了一声。

    宋杰又问了一句，“我知道你这孩子喜欢苟，但我跟你这次你可别藏着，你现在的气血值关系到你受到的待遇。”

    莫如之眼睛一亮，追上去，“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天才计

    划要开始施行了？”

    之前宋杰曾经提起过过上面可能会弄一个“天才计划”，在二十五以下挑选有潜力的准武者和武者，给与特殊待遇。

    还说如果真的搞的话，莫如之很有可能会被选上。

    但那个时候宋杰也说过，他这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证据证明真有这么个计划。所以莫如之听过也没有在意，没想到转眼才二十几天这个“天才计划”就落到实处了。

    宋杰点点头。

    莫如之随后又有了疑问，“不过这种天才计划不应该是武部主办，蕴武部协助么，怎么警局还插一手？”

    “这是因为刚从上面下来的经办人现在就在咱们局，听局长提起你，来了兴趣想见一见你。啧，你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告诉我气血值多少呢？”

    莫如之原本不想将自己实际情况说出来，但随后转念一想，只要将他往测试仪上一扔，气血值就出来了，根本掩盖不了。

    既然如此，于此编瞎话，还不如直接点。

    想到这里，莫入资道：“大概啊，我说大概啊，宋叔你可□□点。”

    两人此时站在电梯前，宋杰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骂街的冲动，“快点。”

    莫如之道：“69吧。”

    宋杰：“……”

    宋杰掏掏耳朵，“刚才我有点耳背，你再说一遍。”

    莫如之道：“69。”

    电梯到达，电梯门打开，电梯门关上，电梯上升，电梯门打开。

    莫如之扶着宋杰从里面出来。

    出了电梯门，宋杰靠在墙上，揉揉胸口，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唉，人老了，耳朵背了，心脏也不中用了。”

    站在一旁的莫如之无奈的看着他表演，只能说宋叔跟宋致远果然是亲父子。

    莫如之道：“宋叔，吴局还等着咱们呢。”

    “让他等着！”宋杰膨胀的道。但说是这么说，两秒钟后，他就自动起来，继续带着莫如之往吴局办公室走。

    不过这次走路，不说龙威虎步，那也是虎虎生风。

    莫名让他想到一个成语“狐假虎威”。

    莫如之赶紧摇摇头，将这个形象的比喻扔出脑海，那可是宋叔，是长辈，可不能冒犯。

    办公室，吴志业同另外一个中年人相对而坐。

    吴志业端起茶杯给他满上，笑盈盈道：“你今天是有福了，这可是我师弟孝敬我的顶级云雾茶，你尝尝。”

    中年人无奈的道：“行了，行了，你别添了，我等会还不行。”

    再好的茶喝多了也会腻，何况，中年人看了眼透明的茶壶。一大壶水里飘荡着三四根茶叶，犹如汪洋中的小小扁舟，还挺写意。

    中年人忍不住道：“吴兄，你身为一局之长怎么还这么扣扣搜搜啊。”

    吴志业不爱听了，“这怎么叫抠搜呢，这叫勤俭持家，这叫响应国家号召。”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吴志业这么说，可中年人还是忍不住感慨，能把抠门说的这么大意凌然，吴志业真特么是个天才。

    吴志业还想继续给中年人洗脑，门被敲响。

    吴志业脸上浮上喜色，“一定是莫如之来了。”他转头对中年人一笑，“罗处，咱刚才可说好了，如果莫如之超出你的预料，你就给我们局弄三个进修名额。”

    罗处对这个老朋友太了解，不仅扣，话还多还密，如果不答应他，他能把自己给念死。

    “人来了再说。”

    “你放心，绝对出乎你的预期。”吴志业提高声量，“进来，门没锁。”

    门被推开，两个人从外面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刚刚出去的宋杰，罗处直接掠过他，目光落到后面那人身上。

    当看到莫如之时，罗处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应该跟吴志业没啥血缘关系。

    这长得也太好了。

    吴志业见莫如之进来，对他招招手，“小莫过来。”

    莫如之进来后就看到屋里的陌生人，听到吴志业叫他，他乖乖的走到吴志业身边，“吴局。”

    吴志业道：“来来来，小莫我帮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省“天才计划”的负责人之一，罗□□罗副处长。”

    莫如之心中一惊，他刚从宋杰嘴里知道“天才计划”落到实处，就见到了负责人。

    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罗处长您好。”

    罗□□没有说话，先是上下打量莫如之。身为天才计划的负责人，他这些天已经见过不少所谓的天才和真正的天才，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但这孩子是不是太细皮嫩肉了，不像整天锻体的武者，倒像是保养的白白嫩嫩的明星。

    对此，莫如之也很无奈，可他有什么办法。他本来就有点嫌弃自己皮肤太白，在他辛苦锻炼风吹日晒下，终于黑了一点。谁成想，天赋破茧成蝶觉醒后，一夜回到解放前。皮肤比之前还要白嫩。

    他找谁说理去！

    罗□□道：“莫如之是吧，不要拘束，请坐。”

    莫如之点点头，却看了眼吴志业。吴志业觉得莫如之这孩子果然懂事，不枉他一有好事就想着他。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吴志业也不想莫如之恶了罗□□，伸手将莫如之按下去，“别看我，我跟你说，罗处之前也曾在咱们局里任过职，都是自己人，不会坑咱们。”

    罗□□：“……吴兄，要不你还是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想跟小朋友单独谈谈。”

    让他出去那哪行，万一他出去了，莫如之年纪小没经验，一紧张没通过怎么办，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评定。为此，吴志业憋屈的闭上嘴。

    此屋子被忽略的第四个宋杰，见吴志业有点担忧，一个劲的给吴志业使眼色。

    吴志业看到后，还以为他眼睛抽筋了，“宋杰，你如果眼睛不舒服就去医务室看看。”说完后，他想起什么，赶紧道：“我就说这么一句。”

    宋杰：“……”

    行吧。反正他努力过了，到时候吴局骂他，他也有借口，“我早就暗示你了，是你自己误会了。”。

    屋子安静下来后，罗□□对莫如之道：“天才计划是怎么回事，吴局他应该已经告诉你了，这里我就不多赘述了。下面我来讲一下……”

    “等等。”莫如之举手打断罗□□的话，“罗处长，您还是跟我说说这个天才计划吧，我到现在为止，也只知道个名字。”

    罗□□看向吴志业，“你没跟他说？”

    吴志业摊摊手道：“还没来得及。”

    吴志业当然不是忘了，之前一直是据传，据传，可到底有没有这个计划，他也说不清楚。这种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不会随便说。

    等到了确定天才计划的存在，已经是昨天上午了。但这个天才如何界定，还不知道。虽然吴志业觉得以莫如之的条件，得到天才计划的名额是板上钉钉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提前告诉了他了，却因为他某项够不上天才计划而失去这个机会。对这孩子的自信心肯定是个严重的打击。

    吴志业从见到莫如之的那一天就觉得，这孩子即使没有天才计划，就凭他心性和本身的资质也能有望成为大宗师。

    问完吴志业后，不等他回答，罗□□就知道原因了。他跟吴志业也是多年老友了，哪能不了解他。

    这老东西别的不行，“稳”字一诀，被他刻在烟上吸进肺里。

    罗□□干脆将吴志业屏蔽，跟莫如之介绍“天才计划”。

    “天才计划”是唐国从中央到县市的一个扶持计划，宗旨是为了扶持那些资质突出，却因为家庭普通没有资源支持的平民天才。

    规定了年纪从16岁道22岁。至于如何选拔，除了看候选人当前的实力，更看重候选人的潜力。换句话说，只要你证明你资质好，潜力大，就算你现在是气血五的战五渣，也能选上。

    只要选上，选中的天才就会获得大笔的资源，供其修炼。

    当然了，这些资源也不是白给的，选出的天才每个阶段必须达到规定的目标，才能开启下一阶段的资源。

    这一方面为了激发天才的积极性，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这些天才中或者天才的家长中有急功近利的人，不去用资源修炼，反而将资源变卖，得到大笔的钱去挥霍。

    罗□□说完后，感觉有点口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莫如之等了会儿，见罗□□貌似真的讲完了，不由问道：“罗处，权利我明白了，那我们要付出什么？”

    对于莫如之来说，通过修炼解锁下一阶段资源，不能算到付出里。

    罗□□放下茶杯，盯着莫如之的眼睛，“你这孩子很清醒，天底下的确是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的资源不是凭空来的，是国家给与的。希望有一天，天降灾难，国家危机，大厦将倾时，不管你们走到哪一步，都能为国家为人民而战。”

    莫如之听到后面心头一惊。

    天降灾难，国家危机，大厦将倾，这三个词，一个比一个让他心惊肉跳。

    莫如之忍不住道：“所以国家施行天才计划是为了应对未来的灾难？罗局，你嘴里的灾难到底是什么？”

    罗□□没想到莫如之如此敏感，一下子抓住重点，立刻对他高看一眼。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回答莫如之的问题。

    “灾难……你现在还不到那个阶段，知道的太早，对你没有好处。等你到达武者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真相。”

    吴志业见罗□□和莫如之都脸色凝重，赶紧打岔道：“罗处最重要的两件事你还没讲呢。”

    罗□□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何得出一个人的综合分数，确定他是不是天才，是个比较复杂的事情，我这里就不一一说了。我现在说的是，选上后的待遇。”

    莫如之束起耳朵听。

    “根据综合分数的不同，待遇分为一等，二等，三等。三等最低，一等最高。三等天才，每个月能免费得到二颗气血丹，二十万元现金。二等天才，每个月能得到五颗气血丹，五十万现金。一等天才，每个月能免费得到十颗气血丹，一百五十万现金，一本秘籍，同时每个月还能得到一次武者的免费讲解。”

    莫如之越听眼睛越亮，这待遇是真不错。

    吴志业接着罗□□道：“小莫，那还只是省里的武厅拨下的，咱们宁城市还有其他奖励。比如一等天才，会奖励玄武小筑的一套房子，精装修拎包入住。于此同时，还会每个月发放一百万生活费，一把精良的武器。至于二等三等，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知道，我就不说了，省的浪费吐沫。”

    罗□□看向吴成业，挑眉道：“吴兄，你很有信心么？”

    吴成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罗□□不再搭理吴成业，对莫如之道：“想要得到天才称号，需要检测的地方很多，那咱们就一样一样的来。先从最基础的气血来。”

    吴成业站起身，“走，我带你们去。”

    身为警局，哪能没有测试仪。

    当测试仪开始准备时，吴成业站到莫如之身边，小声道：“不用紧张，能得到咱们就赚了，如果得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

    莫如之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说这些，不由笑了笑。

    “您就瞧好吧。”

    吴成业见他还有开玩笑的意思，放下心头那一抹担忧。其实他觉得以莫如之的三十出头的气血是稳稳能拿到天才称号的，但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了。”宋杰调节好测试仪后，站到一边。此过程中罗□□眼神炯炯的望着宋杰操作，虽然明知道测试仪不可能作弊。

    罗□□道：“小朋友上去吧。”

    莫如之微微一笑，坦然的走上测试仪。

    这小朋友心理素质不错啊，即使到了现在，他的心跳频率还是没变。

    门合上，测试仪的屏幕上的数字开始跳动。

    “1，2，3……30”

    罗□□眼睛一亮，“这小朋友不错……”啊，最后被他咽回嗓子里。

    他看到了什么，为啥数字跳动的这么快，怎么一眨眼就超过了36！

    哦，哦，又超过了40！45！50！

    又到了66！

    最后停在72！

    数字停下的时候，罗□□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滞。他呆呆的站在那，呆呆的望着那个十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