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iel是我的天使,是我内心的「声音」。
但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叫出那个名字?是巧合吗?
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弄清楚。
雪内心的「声音」这么告诉他。
……
将青年搬回家的时候已经11点,驮着一个将近一米八的青年步行这么久,雪也早就已经累的喘不过气来了。
他注意到门口炸了毛的猫咪,深深呼出一口气后朝他笑了笑,随后打开了房间的灯,明亮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雪小心的绕过了猫咪,将青年搬到床上后,摘下他的披风和帽子连同自己的围巾一起挂在了衣帽架上。
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雪瘫坐在沙发上调整呼吸,本来一直在盯着床上男人的猫咪跑到他的腿边喵了一声,轻盈的跳上沙发前的茶几,雪伸手将它抱进怀里摸脑袋,但却是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
我忘记了重要的事。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
如果就这么放任自己不去想起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因为身体超负荷运动了的缘故,雪的头脑也开始发热了,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他甚至还没有把织田先生要收养他的消息告诉小银和龙之介。
猫咪喵了一声,用小脑袋蹭了蹭雪的手心,示意他继续摸不要停。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雪说着。
我必须快点想起来,不然、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
雪皱着眉下意识抚摸着自己颈部项圈上的白色三角拨片,当触碰到这材质特殊的金属时,归属和安心感才令他冷静下来,他叹了口气,喃喃的自言自语:“Sariel,我又到底是谁?”
我又该怎么找回我自己。
“喵。”
“咪呜~”可爱的三花猫歪了歪头,好像也在疑惑他所说的话。
雪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被治愈到的少年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脑袋,抱着它一顿猛吸。
等那个人醒来以后应该就能知道了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我必须尽早想起自己的过去。
雪这么想着,将怀中已经僵硬的猫咪放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后又用熟练的手法将他摸成一团猫饼。
冷静下来的雪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后,脱下外套和毛衣走进了浴室。
三花猫蹲坐在原地,保持着猫猫的乖巧,直到听到浴室中水声响起之后才跳到床头,猫咪的眼瞳微微深邃,它晃着尾巴,如同捕猎者一般观察着处于沉睡的青年。
魔人费奥多尔·D,国际情报商死屋之鼠的首脑,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横滨,究竟有何用意?
还有,他对阿雪又有什么企图?阿雪会不会有危险?
猫咪垂眸,心中同时也在思考着事件接下来的动向,他心知对方的来访绝不可能单纯,恐怕这件事得知会一下他的两名弟子,想到这里,他轻盈的跳上窗台,又从窗户的缝隙中离开。
他在黑夜的房顶上跳跃着,最终回到了自己的隐藏居所,猫咪的身形拉长,逐渐变成了一个三色发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他坐上椅子,提笔分别给自己的两名弟子写了一封信。
男人写完信笺以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隐退了啊……
……
“……猫吗。”
夏目漱石前脚离开,本来躺在床上应该还处于沉睡状态的青年后脚便睁开了双眼,他坐起身,开始环视四周,房间里的温馨气氛让他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柔软温暖的床铺,亮度恰到好处的暖色调灯光,最普通型号的办公用笔记本电脑,长沙发上的浅色木质吉他,以及……猫。
这一切都太普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中沙沙的水声停止了,门打开的一瞬间水雾都散出,雪穿着睡衣赤着脚走了出来,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正擦着自己半干的头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洗浴剂的清香,少年银色的长发还滴着水珠,雪白的脸颊因被浴室里的水汽蒸的通红,就连耳垂和颈部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使他本身看上去冷淡的气质裹上了一层艳丽。
恐怕费奥多尔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的,一睁开眼,居然看到的是昔日死对头的这副模样。
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还盯着自己发呆,雪不禁不自在的开口:“你刚刚贫血晕倒了,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水。”少年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黑发红眼的青年说,“我想喝水。”
雪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借着将杯子递给青年的机会,雪也在不停地在观察着对方。
这是一个黑发红眼的宛如吸血鬼一般的青年,不单单是指他俊秀的容颜亦或是苍白的皮肤和鲜红的眼睛,而是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浑浊的阴郁的气质。
但我不认识他。
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雪把杯子交给对方,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叫我Sariel?”
费奥多尔本来还在低头看着杯子上的猫咪发呆,当听到他的话以后赤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正在惊讶为什么雪会问出这样的话,但少年的此时这一副天真的表情的确是和以前相差甚远,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某种可能性。
失忆?那个沙利叶吗?
费奥多尔压下自己快要上扬起来的嘴角,他快要恶劣的笑出声了,没想到只是来横滨旅个游,顺便围观一下即将发生的异能战争,他本来也只是在贫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但没想到后续还能让他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忘记了一切的,变得像是普通人一样的沙利叶。
实在太有趣了,这趟旅程。
但毕竟是费奥多尔,他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因为被忘记而痛苦难过的表情,“你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曾经我们那么亲密。”
他的语调拉的悠长,甚至还有一些掩饰得很好的上扬,但又似乎本身他就是这么说话的人,所以雪仅仅只能听出对方的确是在痛心的质问自己,对此毫无记忆的他只能疑惑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
“诶?”
殊不知他面对的那个吸血鬼一般的青年内心的黑泥和愉悦明明都已经快要漫出来了,却依旧为了欺骗他而维持着处于悲伤中的演技。
“雪步,我们曾是恋人,你忘了吗?”
他想起了在沙利叶销声匿迹之后所搜集到的情报,除去一眼就能看出是作假的情报,唯一可信的,恐怕就只有沙利叶的本名。
看着银发少年已经呆住的神情,老鼠头子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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