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听了沈言礼的要求, 当即愣了几秒。
这还是新房啊,即便留下来了该怎么睡
也不知道有没有地儿。
而不提这些――
盛蔷从他怀里抬起头,“新房不该婚礼当晚才能住吗新郎新娘什么的”
“你这是哪儿听来的习俗。”沈言礼也没看她, 敛下眸来,手搭在喉结处, 随意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只要你想, 我可以夜夜都是新郎。”
盛蔷没吭声,像是没明白他话中意思那般, 听了以后径自愣愣地看着他。
就在沈言礼抬手随意地拨了拨她的眼睫,想要问她是不是傻了的档口。
女孩“噗嗤”一声,难得开怀地笑了起来。
她双眼微弯, 眸中淌着汩汩清溪。
还夜夜都是新郎
这人怎么不干脆说每天都是放纵日
把他给能的。
“沈言礼, 真该让你的那些员工看看你在我面前的样子。”
沈言礼听了无动于衷,率先迈开长腿,拉着她去厨房的料理台洗手。
刚刚盛蔷被带着去逛楼上楼下的时候, 部分没有竣工的地儿被她拨弄了不少,手上沾染了不少木屑, 还是用水冲一冲比较好。
而对于盛蔷疑惑的这个话题,沈言礼明显不是太在意的模样, “那你说说,我在你面前都什么样儿”
盛蔷也早不是最初认识他,很好被哄骗的模样了。
她把话题复又抛了回去,“这个我才不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落, 她的手便被他握住,手指被一点一点地被拂开。
水流冲下来的时候, 沈言礼顺着自己的力道替她动作。
他略弯着腰,清落的骨骼撑开衬衣。
顶上的灯开了半盏,优越的眉弓下,光亮晕开长睫,映着点点阴翳。
是帮她洗手的细致模样。
盛蔷看了好一会儿,刚想出声,就听到沈言礼开了口。
“我不清楚。”他侧目望她一眼,“因为我向你展现的,就是我所有的样子。”
就因为是所有,所以那些经年而来的顽劣不羁,浑吝不堪,都好好地被包容在了内里。
盛蔷的双手都被桎梏住,她轻轻地哼了声,“那你可真有理啊。”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理。”沈言礼说着尾调长长地拖着,勾着肆意,“我只想说的是,谢谢我媳妇儿的肯定。”
话落,沈言礼也没松开她。
他接了点水搁在手心里,直接顺着心意挥向她。
不过片刻的时间。
点滴的水珠涔着凉,全部拂在她的脸上。
盛蔷一时不备,在感受到那股子冷意的时候,哪儿哪儿都没能幸免。
她衣服上都被甩的有。
“沈言礼”
“你火气旺的时候不就爱锤我,给你降降火,消消气。”
沈言礼说着用他那沾了水的冰凉指尖扦过来,利落地掐住她的下巴尖儿,埋在颈侧细细地吮。
盛蔷没想到他能这么孟浪,用终于被松开的手撂着水,依样画葫芦地还了回去。
一来二往间,两人闹腾得厨房和料理台都是点点的水迹。
沈言礼额前黑发半湿,冷白肤色在稍显昏暗的背光里,踱上一层朦胧的质感。
他干脆没再放任盛蔷打闹,利落地掐住她的细腰,直接将人给摁在了料理台上。
这一幕何曾相似和眼熟。
盛蔷瞬时动弹不得。
女孩有点被他的厚脸皮惊到,当即便傻眼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怎么不许你了,我这不都是你弄的水。”
沈言礼半撑在她的上方,俯身而来低头看她,顺带指了指自己的发前。
盛蔷有些呼吸不过来,略喘的档口用双手抵在他的肩侧,“搞得好像我没被你泼到一样。”
“你没觉得很好玩吗”
他这次到底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噙着笑压过来,凑近到只有半寸的距离外才干脆利落地停下。
沈言礼的手也紧跟着这样的动势,缓缓地由侧面往上移,“媳妇儿,这回你来好不好”
不等盛蔷回应,他抵住她的额前,双眸中凝聚着湿亮,“还记得之前的那件旗袍吗,我给拿到这边了。”
在终于被哄着穿上那件旗袍的时候,盛蔷才算是反应过来。
沈言礼压根没问她愿不愿意留在这边,亦或者说是压根没等她回应与否,就自作主张地决定好今晚在这边睡了。
是由始至终都没想着要得到她答案的意思。
盛蔷难得腹诽,在思绪终于转回来的时候,缓缓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
女孩双腮泛粉,眼眸含水,长睫敛着轻颤,被轻咬着的樱唇点朱。
一一地泄露着她此刻的心绪。
是难耐又难安的克制。
其实她现在的身段,比起大学那会儿要好不少,也更加得服帖着这件旗袍。
舒张有致,该突的地儿满满地撑起,该收的地儿则收束得更细。
之前两人共眠的时候,沈言礼还感慨过,说是他开发得好。
当夜的他喜获了由盛蔷的几次下了狠劲的抓挠,而论及她自身的体验,则是觉得自己愈发盛放开来。
事实上,她有时候也喜欢和他一起做这回事。
沈言礼留给她的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感知,论及每每相贴之时的彼此亲昵,是汗水挥散过后的另一份安然定心。
可思绪再转回来,盛蔷侧脸低头望了眼镜中。
这件旗袍勾勒而出的线条会不会太过于
确实是太过于招惹了。
盛蔷慢慢踱出来的时候,几乎是在沈言礼抬眸望她,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
她明显能感受到他的不对劲。
放肆之余,更多的则是风暴来临前,最后存留有的温柔。
他的目光带着侵袭,是近乎恣意的张扬。
以往暗燃着的火不再加以掩饰,大剌剌地罩过来。
沈言礼倚靠在软榻上,眉梢沾染了点被夜色细化的风流。
他抬手朝她招了招,“过来,y gir。”
旗袍的盘扣是最为费力的部分,很难解。
明显的是,沈言礼大概只想着用这么一次,所以手段近乎狠戾。
他大抵没什么耐心,手探着过去只轻松地往上撂高,侧面便被利落地撕着开了。
沈言礼又以同样的力道攥开了女孩胸前的襟扣,释着放出隐现而出的软雪。
比起勾着缫丝,面料超好的旗袍,盛蔷的肌肤远胜于象牙白的纯色。
所及之处,像是踩着第一拨春雨的新鲜郁芬。
“这件你是不打算要了”听到被扯开的声音,盛蔷猛地受了记,到底是没忍住,直接问他。
“不打算了。”他气息沉又重,俯身在她脸颊处近乎痴迷地印了下,“以后给你更多的。”
面料泛着褶和皱,在相触间发出o的声响,掺和着被那样的力道挤怼在软塌上的靡靡,一时之间,盛蔷所能感官到的世界,皆是上方的他和下方的勃然。
庄园内的邻户相隔而远,这里又是临着山,又是傍着江,其实很静。
唯有而来的,只有夜间的飒飒树林声,以及天际中偶尔划过的飞机引擎声。
但往细了听还有两人比拟的气息。
沈言礼明显收不住,在捱过最初的时候,他可能稍稍解了馋,开始缓缓地磨着她。
走走停停间,频速和劲道都完全不一,明显都是随着他自己的心意来。
盛蔷觉得今晚的他格外得黏,还不给个痛快和利落。
到了后来,大概是她的求和饶起了作用。
他痛快地给了她,骤然迸起的力道中,他涔着汗的胸膛抵过来,和她相依相偎。
沈言礼近乎喃喃,“媳妇儿,你怎么这么软。”
南槐遍地落有樱花,但花期骤短。
待到凋零的时候,短暂的春天也随之一晃而过。
初夏时节,南槐一连几天都有明蔼的好天气。
夏困像是蓬松的蒲公英,被风轻吹着就往四处散落开。
盛蔷大概也被影响到了。
她刚刚和机组人员一齐用过午饭,此时此刻还没完全到下午,就已经打了不少的呵欠。
惹得有空乘问她是不是之前没睡好。
“可能吧,我到现在还有些困。”
也确实是没休息好。
近来沈言礼爱上了新房那边,公寓两人基本上没再回去住过。
他对那边情有独钟的同时,惯爱来折腾她。
说实在的,也不知道沈言礼最近在筹划着什么项目。
总之心情肯定算是不错,偶尔她不经意地望向他,总能捕捉到他探过来的视线,近乎是牢牢地锁定着。
他最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头雾水的盛蔷每每有要询问的意思,很快又会被他的美色所迷惑,陷入共同的迷乱之中。
盛蔷想到这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好让自己变得更清醒。
今天大家都没有飞行的航程,南槐机场的上级工作人员早在之前便提醒了大家,说要将整个唯盛航空公司的机组人员召集在一起,预备接受领导视察以及动员大会。
机场大厅的一侧被清空,偌大敞亮。
盛蔷根据着提示,和自己的机组走在一起。
她的站位被分发在了两侧的中央,眼下还没开始,各个机组空乘和机长都在闲聊。
盛蔷甫一出现,周遭的人明显都很亢奋。
如果说之前她的身份算是唯盛航空公司小范围内的秘密,那么历经了这次热搜以及沈言礼接受采访以后,她也算是彻彻底底地公开在了大家的视野面前。
这可是沈总的另一半。
换句话说,盛蔷不仅仅是唯盛――甚至还是沈氏的老板娘。
而这样的人就近在咫尺。
事件中心的主人公,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自觉比大多网友要好。
毕竟算是共事的人,说出去也能将关系拉近好几分。
不过比起这些表面上所看到的,那天的沈总采访,堪称是界内动荡式的虐狗。
论及唯盛航空内,不乏有长得好的空乘。
对于可望不可即的沈言礼,其他机组中的某些人,多多少少也会抱些幻想。
可事实摆在面前的不仅仅是沈言礼的难得一见,论及盛蔷被重视的程度,即便沈言礼没有摊开来说,但那天的采访,也足够明显了。
盛蔷以前就特别低调,这会儿被周遭的人讨论,她也没受什么影响。
放在以往她肯定会觉得有些赧然,可大概真的和沈言礼待久了,她自觉自己的承受能力也强了不少。
这样的讨论持续了很久,直至新的话题出现。
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说是沈言礼今天会来机场这边。
和盛蔷一个机组的小空乘纷纷凑了过来去问她,“听到了吗蔷妹,都在传呢,说你家沈总要来机场了”
有人听到了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会不会顺带着来这边视察啊”
盛蔷听了摆摆手,“应该不会,视察也不是他做吧,就是来机场了,他也应该是去谈其他的事。”
对于他,她还算了解。
沈言礼向来不做会占据他太多时间的事。
几个小空乘没听到想要的,连忙挽着她的胳膊,“万一呢万一呢”
站在盛蔷旁边的孟晚略微沉思一番,紧跟着摇头,“我也觉得不一定,万一就来了呢。”
她们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负责这次活动的工作人员提醒大家按照站位站好。
一群人也顾不得闲聊,当即沉默下来,纷纷去找自己的站位。
就在大家差不多站稳的间隙,机场大厅空阔的大道旁,倏然出现十几个人。
打头的那位被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长腿稍迈。
敞亮顶高的大厅中,这样的一行人气势破人,步伐迈得很快,像是径自劈开了新道路那般冲破而来。
排开在两侧的大家也仿佛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纷纷噤声。
空气中很快沉寂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先前的传言被证实。
几秒功夫。
随着渐行渐近,沈言礼的面容显然而上。
他一路走来目不斜视。
身后的董事会目光严肃,面容凛然。
盛蔷望着这样的他,倏然觉得熟悉。
之前她刚回国的那天,沈言礼就是这样出现。
心中思绪转了半晌,她收回视线,稳稳地站在原地。
就这样看着他慢慢地靠近。
一行人速度很快。就在盛蔷预备着去望他背影的时候――
年轻的男人在即将跨过她的瞬间,须臾顿住。
机场大厅内不少人随着沈言礼的这般动作,纷纷将视线转过来。
聚焦在了盛蔷这里。
因为沈言礼刚刚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略转头,就这么朝着她望了过来。
像是觉得新奇,沈言礼眸中漆然,看了盛蔷好一会儿。
几乎没有任何思索,也没有任何犹豫。
沈言礼停顿几秒后,像是锁定住了什么那般,彻底转身,而后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
三步。
盛蔷随着他这样的靠近,悄悄屏息凝神。
周围都是唯盛各个机组的人。
可沈言礼宛若没看到那般,视线里唯有她一个。
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立在她面前。
因着身高的差距,沈言礼敛眸睇她。
两人几乎轻靠在了一起。
近到她依稀能感受到之前每个夜晚和他共处的时候,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劲冽然。
就在盛蔷莫名神游天外的须臾,沈言礼倏然有了动作。
他抬起手来,虎口筋骨利落。
沈言礼明晰指骨凑近,在盛蔷的衣服前襟处轻轻地拨弄了下。
动作很快,转瞬即逝。
在周遭人片刻不移的凝视中和不断起伏而来的倒吸凉气中,沈言礼神态自若。
他的视线撂过来,随后缓缓往上,从女孩的衣襟前略过,来到细长的颈子处,直至落在她的脸上。
沈言礼神色疏散,倏然朝着她勾唇笑了下,“胸牌歪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