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正派人士即将来到顾炀面前之时, 一直站在顾炀身后的左右护法纷纷出手,将几个扑到近前的正派人士踢飞。
顾炀手掌一翻,又接住了下落的密钥。
见到密钥被接住, 蠢蠢欲动的正派人士们又安静了下来。
顾炀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们, 继续说
“这周遭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燃烧毒雾, 只要我一挥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就给你们一个选择。”
顾炀不断抛接着密钥,就像把正派人士的心脏放在手心抛接。
比起正派人士对密钥的重视, 魔教中的众人却对这密钥没什么兴趣。
顾炀走到樊渊身后, 伸手掐着樊渊的下巴抬高, 露出樊渊一张毫无波澜的脸。
“二选一,你们是要密钥还是要你们这年轻一辈的命”
顾炀说着,五指成爪,扣在了樊渊的喉咙上。
正派人士那边有了片刻的平静, 紧接着开始有人不断的劝着领头的山羊胡子
“如果为了正道身死, 也算是他樊渊死得其所”
“是啊, 我们正派之人, 就是要有随时为正道牺牲的准备”
他们每说一句, 魔教众人面上的讥讽就要更大一分。
最终山羊胡子停下了不断捋着胡子的手,长袖一甩,将双手负在身后,看向樊渊的视线里带着沉重
“樊渊你为了正道而死,也是不枉此生”
随后山羊胡子看向顾炀
“将密钥交出来”
顾炀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站直身体, 他右手抬高,将手心里的密钥远远抛了出去
“入口就在南侧园林假山下的地宫,若是连地宫都进不去,你们也别要这密钥了。”
山羊胡子立刻飞扑过来,将顾炀扔出去的密钥牢牢握在手心,落地的同时甩袖回头,狠狠瞪视身后几个刚刚也要扑过来的人。
紧接着正派人士纷纷后退,朝南侧移动。
山羊胡子走前,还不忘道貌岸然的叮嘱一句
“樊渊你且安息吧。”
正派人士们走得很急,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本来被绳子绑着的樊渊自己站了起来,绳子从他身上落下。
原来这么半天,那绳子都是他自己在身后抓在手里的。
裴明冷哼一声
“一切贪婪之人,进到那里就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
这时,突然有一名黑衣人从魔教众人中飞扑出来,手中匕首寒光闪闪,直直刺向樊渊。
顾炀余光看到匕首上闪烁着的寒光,心脏骤然一紧,也跟着飞扑过去。
樊渊却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直接一个侧身,指尖夹住匕首,看似轻轻一用力,匕首锋利的刀刃就断开了。
顾炀已经赶到,抬起一脚就将这黑衣人踢飞。
“你干什么谁准你碰他”
这黑衣人正是一开始不愿意顾炀把樊渊从地宫里带出来的人,此时被顾炀一脚踢飞,又被裴明制止住。
那黑衣人似乎想要说什么,被裴明伸手一点,就再也不能开口。
“教主,这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交给我来处理吧。”
顾炀站在樊渊身前紧紧护着,又狠狠瞪了那黑衣人一样,并没有反对,反正他们快走了,但他心里还是生气。
樊渊突然抬手,环住了顾炀的腰。
这是他们在开始了“谁先忍不住谁认输”的比赛后,樊渊第一次抱他。
顾炀立刻安静了下来,双手轻轻搭在樊渊的手臂上,似乎是对这许久没有过的亲密万分珍惜。
樊渊抱了下顾炀就撤离了手臂,顾炀微微转身,差一点就要扑上去了。
他看着樊渊的黑眸,抿紧嘴,转身快步往寝殿走。
顾炀离开,樊渊也紧紧跟上。
魔教教主都走了,剩下聚集在一起的魔教教众也纷纷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散开了。
他们似乎忘记了有一群正派人士攻打进来,拿了他们的密钥,进入到了藏着无数珍宝的地宫之下。
顾炀一路走回寝殿,用力推开寝殿的门,也不关,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他边走边脱身上的袍子,深红的外袍随手一扬就扔到立在门边的宝石镜子上。
樊渊跟着顾炀走进来,刚好被顾炀扔飞的内衫盖在了头上。
他将内衫拿下来,看到一片白腻缩进了被子里。
顾炀头发也散了下来,黑发在身后的床铺上铺开一大片,被子只盖到腰部往上,露出白皙的后背。
樊渊将挂在镜子上的外袍和手里的内衫整理好放在椅子上,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顾炀的侧脸
“天还亮着,就要睡了”
顾炀没动,轻轻“哼”了一声。
樊渊一挥手,大敞着的殿门猛地关上,紧紧闭拢。
顾炀听到声音,卷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是没动。
樊渊微凉的指尖突然碰到了顾炀的后背,顺着脊背好看的线条轻轻往下一划。
“顾炀,想要我吗”
随着樊渊的指尖慢慢向下,顾炀脊背渐渐挺直。
被子被手臂带了下去,露出顾炀身后两个可爱的小腰窝。
顾炀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以为樊渊会像以前那样狠狠戳一戳小腰窝。
可是他等了很久,只有不断袭上后背的冷空气。
顾炀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却发现樊渊不在身边。
顾炀干脆转身,看到樊渊不知何时离开床边,正站在门口的大镜子旁边,身体微微向后靠在墙上,黑眸静静的看着顾炀。
“樊渊”
顾炀拥着被子坐起来,不知道樊渊要做什么。
樊渊仍旧看着顾炀,许久才又问了一遍
“顾炀,想要我吗”
顾炀再次沉默,重新转身背对着樊渊,脑袋里很乱,他想到了他们之间幼稚的比赛。
比赛的起因是他嫌弃樊渊现在要得太多,可深想下去,他好像也没有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
樊渊总是在顾炀即将受不住的时候停下来,每次都完美的卡在一个临界点上。
在这之后,对顾炀的照顾从不马虎。
顾炀突然有点茫然,曾经的樊渊到底有多克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是他亲手将樊渊身上的克制撕开,钻进他的怀抱。
顾炀动了动,突然掀开被子转身想要下床,被子角却绞住了顾炀的脚,导致他整个人向床下扑去。
本以为必定会摔一跤,却被樊渊接住了。
樊渊似乎早就走到了床边,站在了顾炀的身后,比顾炀更早的靠近过来。
两个人的身体一接触,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谁也不松开谁。
顾炀双手将樊渊身上的衣袍抓得褶皱,两条长腿也跟着盘了上去。
孤零零的小粘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港湾,粘上去就再也不想下来。
“樊渊”
顾炀想说话,被樊渊打算。
樊渊用更大的力度抱紧顾炀,站了起来。
“顾炀,相信我。”
樊渊一站起来,顾炀全部的支点就只有一个樊渊。
他挂在樊渊身上,粘在樊渊身上,热乎乎的脸颊使劲蹭着樊渊的脸颊。
被他挂着、粘着、缠着的樊渊心甘情愿,甘之如饮。
“顾炀,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樊渊又说了一遍,把他视若珍宝的小粘糕紧紧的搂在怀里。
顾炀突然有些恍惚,很久以前,他似乎对樊渊说过类似的话,如今这句话,樊渊对他说了出来。
他对樊渊的信任,向来都是无限的。
顾炀依旧缠着樊渊,把脸颊埋在樊渊的颈窝,闷声闷气的说
“樊渊,我不想要那种幼稚的比赛。”
“我想要你。”
樊渊抱着顾炀来到镜子前,镜子里面映出了相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更想要你。”
“顾炀”
“我的顾炀。”
樊渊贴着顾炀的耳朵,缓慢、坚定,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
这一块寂寞了很久的宝石镜子终于派上了它真正的用场,镜子光滑的镜面记录着两个人举世无双的爱和占有。
顾炀背靠在宝石冰凉、光滑的镜面上,渐渐觉得热了起来。
他伸手轻轻揪了下樊渊的耳朵,小声的抱怨着
“樊渊,镜子很热。”
樊渊低头咬顾炀的唇角,刚要说话,却被顾炀抢了过去
“我知道,不是镜子热,是我热了。”
“樊渊,你把我变得好热。”
樊渊转身自己靠在了镜子上
“会更热。”
顾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着脸移开视线,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看了回去。
原来,他的表情是这样的。
樊渊伸手顺着顾炀脑后的发丝,问他
“喜欢吗”
顾炀知道樊渊问得是他自己的表情,他没答,只是又把头埋进樊渊的颈窝。
樊渊也没指望顾炀会回答,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很喜欢。”
魔教教主的寝殿里,一片爱意升温。
在魔教另一边的地宫之下,却是另一番场景。
那些正派人士没想到只是牺牲了一个樊渊就拿到了密钥,纷纷兴奋的冲向了假山。
像是假山这种暗门,对于他们来说,打开只是废了些功夫。
一进入地宫,找到密钥的锁孔也就快了很多。
当藏着无数宝藏的入口开启,所有正派人士的心都跟着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们拥挤着冲了进去,在看到堆满地的珍宝时,也有些人注意到了旁边巨大的镜子。
毕竟这巨大的镜子,也是宝石所造,如果能够带出去,也能兑换无上的财富。
领头的山羊胡子站在镜子前,看到了镜子里的无数珍宝。
他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镜面
“这似乎不是镜子,这里面藏着珍宝”
其他几个凑到镜子面前的正派人士也看到了里面无数的奇珍异宝,跟着点头附和,想着怎么打开这个镜面。
正派里面有几个小辈却觉得奇怪,他们在这镜子里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甚至有的人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们聚在一起小声商量着,都觉得不对劲,便想去找山羊胡子商量。
山羊胡子却陷入了魔障,只是看着镜子大笑,笑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呢喃
“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紧接着更多的人出现了和山羊胡子同样的情况,他们纷纷转身,跑向了身后的无数珍宝。
噩梦在此时降临,所有捡起珍宝的人,身体都在瞬间溃烂、融化,最后化为一摊黑水渗透进地面。
不断有人消失,不断有人扑上去。
他们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事物,只有那些数之不尽的珍宝。
几个小辈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纷纷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跑。
他们以为很难出去,却不想一路畅通无阻的跑了出去。
出去之后,甚至没有魔教的人来阻拦他们。
他们就这样逃离了魔教,逃离了地宫之下的噩梦,想要将这个消息带出去。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说,都没有任何人相信。
别人只会以为他们想要独吞财富,那些在地宫里没有出来的人,也被理解为独自带着财富跑了。
几个逃出来的小辈一筹莫展,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再次组织人前往魔教。
地宫之下,当所有的贪婪之人化为黑水消失后,这里又恢复了宁静。
无数的珍宝依旧散落在地上熠熠生辉,之镜安静的矗立在那里。
当进入地宫里的贪婪之人都死光了,能跑走的都跑走后,地宫里的暗门自动关闭。
镶嵌在锁孔里的密钥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看似是玉石材质的密钥,摔在地上却毫无损伤,依旧洁白干净,等着下一个人来用它开启这无数珍宝。
彼时,魔教教主的寝殿内也安静了下来。
里面只有散落一地的衣袍、凌乱的被子和立在门口的宝石镜。
顾炀在晨光里睁开眼睛,眯缝着眼睛看着没有拉好的窗帘,立刻把脑袋又扎进樊渊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控诉
“你又不拉好窗帘”
樊渊在顾炀扑过来后,立刻抬高手臂将顾炀紧紧搂住。
“睡得好吗”
顾炀张嘴就咬了口樊渊的胸口,似乎觉得不解气,又掐了把樊渊的腰。
樊渊的腰部线条特别紧实,他掐得不用力,根本掐不起来什么,跟挠痒痒似的。
顾炀刚收回手,就被樊渊真正的挠了一顿痒痒。
笑出眼泪的顾炀被樊渊带去了浴室,他全程不用动,甚至双脚都不用沾地,就被樊渊给收拾干净带了出来。
樊渊像抱着个大号人偶似的抱着顾炀下楼,亲了亲他的嘴巴,去厨房准备早餐。
顾炀懒洋洋的瘫软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心情格外的平静。
这样的日子,只要能够和樊渊一起度过,每一天都能幸福的让人心脏溢满甜蜜。
这一根火柴结束,樊渊立刻开始配置金菊花药膏。
虽说是虚幻世界的产物,但用药都是现实世界存在的药物,配是一定能配置出来,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顾炀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在现实世界再次看到这个金菊花药膏,感觉有点稀奇。
他从樊渊的手心里拿起药膏的小罐子,拧开盖子凑到鼻端轻嗅,清香的味道似乎与梦境世界里的金菊花药膏一样。
樊渊突然握住了顾炀的手臂,掌心炙热
“试试”
顾炀手臂被樊渊的掌心烫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浴室跑
“我自己试就可以”
樊渊在原地坐了几秒,还是站起来跟了上去。
结果顾炀还是没有自己试,这种东西,当然是两个人一起试,才能试出效果。
最后的结论就是,这个金菊花药膏的确和梦境世界的金菊花药膏一样,效果很好。
但也有点不同,就是没有梦境世界里效果好的那么夸张,但也够用了。
樊渊在从这次梦境世界出来之后,突然忙了起来。
顾炀以为他在忙什么正事,直到他在书房看到了樊渊的笔记本。
标题娇花护养日记。
顾炀疑惑的翻了翻,越翻脸色越红,最后忍不住合上笔记本,把它扔进了抽屉里。
但就算如此,樊渊的“娇花护养日记”仍旧在继续。
顾炀尝试阻止,被樊渊拉着认真的谈了谈。
理由就是,这是为两个人都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
最后顾炀只能妥协,慢慢地,他甚至开始赞成起来,因为他才是这本日记的真正受益人。
这个假期,樊渊和顾炀借用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各种梦境世界里面游玩,直到只剩最后一根火柴。
顾炀点燃火柴,开开心心的和樊渊一起窝在床上,等待着进入梦境世界。
等再次睁眼,顾炀看到了他自己。
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顾炀站在屋子角落,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走上前,走到另一个自己面前,挥了挥手。
另一只自己根本看不到他,对他的存在毫无察觉。
顾炀面前的另一个他正在看左手心,顾炀也跟着低头看,看到上面可怜的5分时,才想起来这里是尚舒高中校庆演出的后台。
此时只有5分的另一个顾炀正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喷雾,他似乎是对这瓶喷雾不感兴趣,看了看又塞回口袋里,打算转身离开。
顾炀愣了下,他记得那瓶喷雾,是左手心的小书当时送得一个礼物,应该算是新手礼包。
那是一瓶可以在5分钟内命令别人,又不会让被命令者留下记忆的喷雾。
他当时拿着这瓶喷雾做了什么
顾炀仔细回忆着,他似乎是命令樊渊亲亲他,但是樊渊并没有中招。
可是此时,顾炀面前曾经的他,只是把喷雾塞进口袋里,并没有打算那么做。
顾炀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他猛地向前一步,冲进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体内。
下一刻,他就发现他掌握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他立刻跃跃欲试的拿出口袋里的喷雾,像之前那样对樊渊使用了喷雾,然后对樊渊说
“樊渊,快夸我帅。”
“说我是你见过最好看的鱼。”
“樊渊,我命令你亲亲我。”
当顾炀说完这句话,他就感觉到自己被弹了出来。
他重新恢复成了另一个自己看不到的状态,他看着另一个自己和樊渊与曾经一模一样的发展,松了口气。
紧接着,顾炀就睁开了眼睛,发现他从梦境世界中醒了过来。
他趴了起来,看着身边的樊渊。
樊渊还在睡,应该还处在梦境世界中。
顾炀看着樊渊的睡颜,更确定了一件事。
他和樊渊,天生一对。
樊渊,顾炀。
渊炀,连在一起才好听。
不知过了多久,樊渊睫毛微颤,也睁开了眼睛。
顾炀在第一时间对樊渊露出笑容,对他说
“我猜你梦到了我。”
樊渊坐起来,靠在床头,伸出手指勾着顾炀脖子上的颈链,将他拉到自己的胸口趴着。
“还有呢”
顾炀侧耳贴在樊渊的心脏处,听着樊渊沉稳的心跳
“你还看见了你自己。”
樊渊放在床边的手翻开,顾炀便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两个人的指尖交叉,慢慢扣紧。
樊渊把顾炀往上抱了抱,声音温柔
“猜猜我做了什么”
顾炀摇了摇头,缱绻的亲了好几下樊渊的唇,才回答
“我猜不到。”
樊渊的黑眸与顾炀颜色稍浅的眼眸对视,黑眸里氤氲的浓雾散去,只映出一个顾炀。
“我告诉曾经的樊渊,太蠢的鱼不要急着丢,养一养就能”
樊渊说到一半不说了,顾炀有点急,张嘴去咬樊渊的下巴催促
“能怎样”
樊渊侧头,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浅浅微光。
天亮了。
以前的樊渊喜欢和顾炀一起藏进黑暗里,藏进只有彼此的黑暗里。
现在的樊渊喜欢把窗帘留一点缝隙,每天清晨抱着顾炀一起被晨光温暖。
他们可以沉溺黑暗,也能走向黎明。
只要彼此相拥,便无惧一切。
见顾炀催得急了,樊渊也不再逗他。
他低头轻轻亲吻顾炀的耳朵,声音里的温柔溺成一片海。
“养一养就能吃了,很美味。”
顾炀还以为樊渊要说什么高深莫测的话,没想到得到这种答案。
他气得坐起来骑着樊渊就要用枕头打他,枕头抓在手里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樊渊拿开挡着脸的枕头,对顾炀露出一个笑容,一个非常简单、只因为开心而露出的笑容。
顾炀看着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樊渊。”
“嗯”
“我饿了。”
“想吃什么”
他们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道路要走。
虽落笔在此,但渊炀久远。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也写完啦,小渊炀要跟大家说再见啦
虽然很不舍,但总要结束
感谢小天使们一直陪着我走到了这里,也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渊炀走到这里,深深鞠躬
喜欢的小天使不要忘记在这篇文标完结之后打一个五颗星呀,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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