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郭师兄在经过一道道巨灵门后, 与守门的童子打了个招呼便前往柳沉冤的洞府去。
柳沉冤的洞府外面是四名不堪得用的低阶打扫弟子,这些弟子资质很差, 一般在入门后的第十年就直接被刷了下去, 有三条路可走,第一直接打道回府, 第二便是顺从门内分配, 只为了继续跻身这资源匮乏的修真界,意图多活几年, 怀抱着说不定自己就是气运之子, 能够在某天得到大能的青睐, 走了狗屎运, 突然成为人上之人第三便是自己选择去伺候某个同期, 等这个同期日后有所作为, 自己也能沾点儿光。
柳沉冤洞府之外的四个弟子便是第二种, 在柳沉冤发达以后才分配过来, 但由于柳沉冤根本对洞府内的人不怎么在意, 所以弟子们也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 成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想要跳槽去别的有能力的内门弟子门下。
郭童这人向来很讨厌那种投机取巧的人, 看见门口四个不敬业的弟子看见他来了才一哄而散, 假装认真打扫, 脸色便沉了下去,但这些人如今也不是他能够训斥的, 便只是站在洞外喊柳师弟“柳师弟柳师弟”
大约喊了有一会儿, 打扫弟子中才来了个似笑非笑的瘦子, 低眉顺眼的说“郭师兄,柳师兄不在,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如郭师兄去别处喊喊”
郭童顿时瞪着这个瘦子,脸色变了变,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身后是那四个弟子小声的嬉笑。
他不与这些狗眼看人低人计较,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那纸张是奇怪的形状,郭童不知道是什么,但倘若顾北芽在这里,便会诧异自己叠的小飞机怎么柳沉冤也会
那纸飞机被郭童丢向空中,瞬间化作一道白光向着深密的后山前进,郭童连忙跟上,御剑前行,终于是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巨大瀑布下发现了正在打坐的柳沉冤。
“柳师弟”郭童笑着走过去,准备去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但谁知道走近了却发现柳师弟哪里是打坐,根本就没有运转灵气,只是坐在瀑布下面发呆。
郭童走近,准备一巴掌拍在柳师弟的肩膀上,一边笑道“师弟,你好雅兴,在这里游山玩水”
柳沉冤在郭童手掌落下的瞬间回神,瞬时闪现在郭童的身后,漆黑的眼里乍看毫无光色,但晃眼之间似乎又是常人的瞳色,只是格外阴郁忧伤。
“嗬,师弟,师兄此番前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莫要摆出一张死人脸,瞧着真是难看,倘若小师叔看见你这样,相比也不会多喜欢。”
提起顾北芽,柳沉冤向来都能够瞬间提起精神,然而今天却毫无变化,只是点点头,示意郭童说下去。
郭童虽奇怪,却不探究到底,哪怕是关系再好的师兄弟,自己做到仁至义尽就好,不能打破沙锅什么都问“今日你没有前去观战,实在可惜若是你在就好了,那宫思欲虽然是萧坊主介绍的,但看起来根本不得小师叔的喜欢,今天宫思欲便朝着第一名魏修士发难,说要求重新比试还是全部推翻重来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参加两日后的比武,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赢了,你就能够如愿啊师弟”
“不过虽然我这么怂恿你,却不是很提倡你真的报名重新参赛,因为那魏修士当真深藏不漏,我记得他在资料上写的修为是筑基,谁知道他竟然达到了化神期所以”眼看柳师弟眼神终于亮了起来,郭童又立马打击说。
柳沉冤嘴角扯了扯,不以为意,眼里早前被萧坊主打散的光瞬间又聚拢回来。他打了个响指,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便从贴着他皮肤的状态恢复成干净整洁的样子,他忽地又很欢喜的亲了亲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大环玄戒,准备闭关两日。
“欸等等我话还未说完呢你小子急什么急,方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郭师兄无奈笑着,也不知道自己过来说这些话到底是对柳师弟好,还是害了他,皱眉严肃道,“你听我说,我觉得,那个魏修士,有点古怪”
另一边,古怪的魏修士正与修真界美名遐迩的顾观音难分难舍。
不爱亲吻的顾观音被钳制得动弹不得,长发锁在魏寒空骨节分明的大手中,从指缝一泻而出,垂落在地上,一同垂在地面的,是顾观音银白色的龙尾。
龙尾仿佛落入水中过,不断有透明的水珠从看起来便十分价值连城的鳞片上滑过,最终随着颤抖的尾巴尖混入雪白的鬃毛里,将那总被梳理的柔顺光滑的尾脊上的鬃毛一点点濡湿,沾粘在一起,像是一条软质的毛笔,在不怎么干净的木地板上乱画
压制这尾看似高不可攀,实则不过花架子的龙的修士弓着身体,双腿微微弯曲,结实强悍的身体被这样的姿势勾勒出无比性感的肌肉线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宽厚肩膀上的一双秀气漂亮的手。
这是顾观音的手,一双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全是什么叫冰肌玉骨的手。薄薄皮肤下的血管若隐若现,漂亮的指甲却因为主人的呼吸不畅无意识的缓慢变长,尖锐的指甲轻易抓破魏寒空的衣袍,露出里面充斥着爆发力的肌肉。
那些肌肉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隆起,然后又犹如戏弄猎物的猎人恢复冷静。
即便猎人的后背被可爱的猎物忽地用力抓伤,指甲嵌入肉里,激动的颤抖,企图逃出生天,猎人也不慌不忙的钳住猎物的脖子,掌控猎物脆弱的生命,不给他任何可以呼吸的余地,只能从自己这里哀求,从自己这里求取,自投罗网配合着猎人的游戏。
这场游戏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猎物只能感受到自己被轻易托着后脑贴在猎人致命的怀里。
属于猎物的玉簪此刻也成了猎人的讨债工具,以猎物熟悉的动作刺穿他向来不敢随便粗暴对待的软肋。
顾北芽在这时更加不敢妄加动弹,用力抓烂魏寒空肩膀的手也瞬间脱力,整条龙全部挂靠在魏寒空那托着他后脑的手掌上。但他又像是一块儿前后受阻的豆腐,完全依靠对方手臂,下半身犹如面条一样垂着,会被玉簪戳得整块儿豆腐都烂掉,他的尾巴得用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但这样又似乎像是主动将唇送入魏寒空的唇里
于是这个吻突然像是顾北芽主动的一样,带着满溢的求生欲,还有那属于龙性深处,泛滥的纯粹渴望。
吻持续着。
付托顾北芽后脑的手落去了顾北芽的腰间,手掌仿佛轻轻一握,便掌控着那有着细小鳞片的腰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袍,感受那鳞片都因为战栗而张开露出间隙里的软肉。
“唔”
突然的,魏寒空被反抗得厉害,两人瞬间分开,玉簪直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断成两半,魏寒空后背乱糟糟的血肉模糊,嘴角更是留下一道血迹,然而他并不觉着疼,反而微微蹙眉的看着顾北芽,只见顾北芽一脸难以忍受跌坐回圈椅上捂着自己的尾巴。
“怎么了”魏寒空嗓音沙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双腿,殷勤地蹲在顾北芽身边,拇指抚摸了一下顾北芽湿红的眼角,又见顾北芽脸颊苍白,便瞬间明白了什么似得,铁钳一样的手捏着顾北芽的手腕子,便见龙尾上蜿蜒的汗上夹杂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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