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
面前忽然跳出齐木的虚拟幻影新酒愣了愣, 随即想起是自己刚刚让系统给齐木传达了简讯。她下意识的站直了, 她的系统也怂巴巴的藏到了新酒身后。
新酒道你怎么还直接传影像过来了
她以为按照齐木的性格, 最多回一下她的简讯而已。
当然,作为一段提前录制好的影像,肯定是无法回答新酒的。
他仍旧自顾自说着提前录制好的话刚刚去确定了一下引发你强制保护状态的不稳定因素,那家伙跑得倒是挺快顺便解救了一些惨遭欺骗的失足少女。
其中有一个叫千落的女生似乎认识你。她让我转告你, 她失踪已久的未婚夫回来找她了, 她最近要忙着准备婚礼, 所以无法来见你,希望你不要挂念她。
如果以后有缘再见的话,还可以一起约去看烟花。
唉
新酒有点意外齐木居然帮忙了等等这个是违规的吧
不等她多问, 齐木的影像就消失了。
新酒挠了挠头, 百思不得其解。她转头问系统齐木没有被扣分吧
系统查了查主位面新发布的公告, 道没有处罚公告, 应该只是单方面跨位面了,并没有触犯位面规则。
理论上来说这样跨位面确实是违规的, 但如果两个管理员的关系足够好,违规操作的那一方并没有触犯位面法则的话, 上面并不会追究这种小事。
人位面管理员也是员工,跨位面对他们而言就相当于同事串门了。虽然老板建议不要这么干,但也没说不准你去串门不是
新酒拍了拍胸口,庆幸道幸好没有被抓到。
系统犹豫着, 问那你还要去找童磨吗我, 我不是说不让你去找的意思啦但是你看, 齐木都已经把人救出来了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过度干扰位面人物现在主线都还没有开始,如果蝴蝶翅膀把剧情带到了不好的时间线上,那可就麻烦了
想找也找不到啊,新酒叹气齐木都说了,那家伙跑掉了等下次吧。
主线开始之后,那家伙肯定也会跟着出现的。
毕竟是上弦鬼,开主线后总有机会碰上。
这样想着,新酒很快就释然了。虽然以后可能见不到千落,让她有点失落,但是只要想到千落是因为有了新的家人,才无法与自己再见,新酒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这个年代的大环境下,千落能找到自己的家人,真好呀。
有了家人的陪伴和照顾,那个女孩子应该很快就会走出童磨的阴影,拥有全新的生活嘛,虽然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一起看烟花了。但是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哎有丈夫陪着看烟花,肯定比自己陪着开心啦自己再去的话也是当八百瓦电灯泡,还是算了吧。
装睡了这么久,也应该醒过来了走了这么久,应该到藤之家了吧
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然后看见木质天花板。新酒愣了楞,赶紧把两只眼睛全都睁开,发现自己躺在榻榻米上,身上还被细心的盖上了白色薄毯。
新酒掀开毯子爬起来,察觉自己身上被换了身衣服是小孩子的衣服,颜色也鲜妍,轻薄绯色,上面印着墨蓝色锦簇花团。
屋里有镜子,新酒好奇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就算是在现世,她也很难有机会看见这个八九岁小姑娘外貌的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可爱些。
也比新酒八九岁时拍的照片可爱些。
她凑近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感到纳闷,自言自语“奇怪,明明都是一个人,为什么现在会觉得比小时候可爱多了”
可能是小时候比较熊
系统探头出来,也跟着看了眼镜子里的新酒,说哎这衣服挺好看的,浴衣
新酒没理它,因为门外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剑士大人您怎么在门口坐着睡着了”
“额我,我没事,只是坐着打个盹而已”
“噗抱歉抱歉如果很疲惫的话,您可以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的。”
“没事,我呆这就行了。这是什么”
“是新开的紫藤花,还有一点松饼,是要给屋里那个孩子的她还没有醒吗”
新酒小跑过去推开纱门,外面明亮的太阳光洒落进来,把那一片地板都照得闪闪发亮。她抓着门框边,探出半边身子,“我醒了有人找我吗”
“已经睡醒了吗”
端着托盘,年纪同新酒相仿正确的来说,是和新酒没有变小前的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笑眯眯的越过实弥,走到新酒面前。
她拿起托盘里那一串紫藤花,别到新酒耳后,温柔道“我们给您准备了一些松饼,吃完再好好休息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不过想必十分辛苦吧”
少女怜爱的摸了摸新酒的脑袋,就仿佛是在安抚自家的幼妹。
新酒被摸得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这要是换个年长点的女性也就算了,但对方明显和自己差不多大,说不定可能还要比自己小一点新酒实在是别扭得很。
她躲开少女的抚摸,求救的看向实弥。
实弥心领神会虽然他领会的东西可能和新酒想要表达的东西不太一样他拦住少女的动作,弯腰俯身单手抱起新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小孩子是很认生的,不要随随便便摸来摸去啊”
因为突然被抱起来,有些恐高而不得不抱紧实弥脖子的新酒“”不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就把小孩子抱来抱去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漂亮姐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捏了捏眉心,新酒哭笑不得。她转而先向那少女解释道“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只是其实我应该和你差不多大,突然被摸摸头什么的有点羞耻。”
“唉”
少女惊讶的捂住了嘴,看着被身材高大的少年抱在怀里的新酒,愕然道“差不多大所以是中了奇怪的血鬼术吗”
藤之家经常会接待鬼杀队的剑士,其中也不乏中了些古怪但又不致命的血鬼术,暂时被安置在藤之家的伤患。
毕竟蝶屋人手有限,既然只是不危及生命的血鬼术,那么实在没必要特意跑去蝶屋浪费人力资源。
这下不只是藤之家的少女了,连实弥也惊讶的将新酒举起来,“原来是血鬼术吗”
新酒感觉自己没变小之前,可能都没什么机会感受这个高度的视角。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点心虚道“差不多吧所以,我年纪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大。”
不死川把新酒放下来,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本来以为是自己小妹妹一样的女孩子,实际上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
他还抱着对方跑了一路
只要想到对方其实是个年纪同自己相仿的少女,不死川便觉得自己脸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他眼角余光悄悄地瞥向新酒对方的外貌仍然停留在八九岁孩子的模样上,脸颊带点幼圆,但已经隐约可见少女纤细柔和的轮廓。
鸦黑色中短发柔软的垂下来,随着女孩的走动,一晃一晃的掠过细白脖颈,和绯色浴衣的衣领。
她耳边别着的那串紫藤花,也跟着发尾晃动的节奏,微微晃动。柔软的紫色花瓣,亲昵的贴吻在女孩细嫩的脸颊侧面;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新酒侧目看过来,深棕色眼瞳里带着疑惑,“不死川先生,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偷看被抓住,实弥心虚的移开视线,故作凶恶“当然是因为因为紫藤花对,就你耳朵后面那一串晃来晃去的实在很”
“给”
紫藤花被举到眼前,捏着花枝的手细白柔软,指尖盈着浅浅的粉色。实弥嘴里没说完的话瞬间被噎住了他顺着那只手看下去,看见女孩儿眉眼弯弯,雪白的脸颊上因为笑意,也晕出漂亮的粉色。
他慌张的接过话,结巴道“谢谢谢。”
不是,等等为什么我会拿着一串花
实弥拿着新酒递给他的紫藤花,有点凌乱。
新酒踮起脚举高胳膊,好不容易才把那串紫藤花送出去。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嘟囔“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意外啊不死川先生原来喜欢紫藤花吗”
没想到不死川先生看起来像一只凶恶的狼崽子,居然会喜欢紫藤花啊不过因为喜欢就一直盯着看什么的意外的有点可爱。
刚刚不死川先生的眼神,就好像坂本君养的那只大型犬看见了最喜欢的玩具一样。
看着小姑娘双掌合十,满脸意外又温柔的笑脸实弥捏着花枝的手松了又紧。最后他自暴自弃的把那串紫藤花揣进口袋里,“还,还行吧,不讨厌就对了。”
新酒露出一个我懂的的微笑,拍了拍实弥的胳膊。她倒是想拍拍实弥肩膀的,奈何身高差实在太多了,所以还是拍拍胳膊就算了。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吗”
好奇的打量左右,新酒从刚才开始就被实弥带着穿过了好几条走廊。实弥捏了捏自己口袋里那串娇嫩的花朵,它已经变得有点焉吧了。
他道“去前厅,匡近也在那里。”
新酒恍然大悟原来是去找匡近啊
她好奇的问“不死川先生看起来和夈野先生关系很好是入队之前就认识的朋友吗”
实弥倒是并没有隐瞒这点,道“嗯,匡近是我的师兄。”
“我能进入鬼杀队,多亏了匡近为我引荐师父。”
提到匡近,实弥凶恶的表情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提起匡近时,眉眼是带着温柔的,浅笑的弧度的“如果没有匡近的话我可能早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被鬼撕成碎片了。”
新酒能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她在心里感叹不死川先生真的很看重匡近君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前厅。实弥推开纱门,脸上露出微笑,正要招呼自己的好友紧接着,他的微笑僵在脸上。
匡近正和另外一个少年相对而坐,两人面前都摆放着碗筷。
黑发蓝眸的少年听到推门的动静,把自己的脸从碗里,侧目望去他转头的时候,嘴巴边上还沾着米粒。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实弥嘴角微微抽动,额头上也隐约有青筋暴起;义勇弯起唇角,努力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
他拿起匡近面前的碟子,招呼实弥“不死川,吃萩饼吗”
实弥并不接他的话,只是僵硬的站在门口,阻隔了新酒的视线“你为什么在这”
义勇继续保持他那自认和善实则诡异的微笑“来这里休息一会,正好遇见匡近了。匡近说你也在这,要来吃萩饼吗”
空气陷入了尴尬又诡异的沉默。
匡近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时实弥双手抱胸,冷冷道“我和匡近已经杀死一只下弦的鬼了,再过段时间,我也可以成为柱了。到时候再来切磋”
“那有点困难。”义勇认真的想了想,说“你要吃萩饼吗”
他再度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碟子按照义勇的思路,再过几天他可能要去更远的地方杀鬼,可能没有时间来和不死川切磋。
就算是现在,他也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久留,吃过饭就要动身去下一个村子追踪鬼的下落。
当然,这句话落进实弥耳朵里,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瞬间炸毛,气冲冲的揪起义勇的衣领“哈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混蛋”
义勇很困惑。
他陷入了思考。
三秒钟后,义勇顶着不死川那张比反派更反派的恶人脸,义正言辞道“不死川,萩饼要掉了。”
实弥“你去死吧”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时,匡近连忙冲上去抱住实弥,给炸毛的狼崽子顺毛“实弥实弥你冷静一点你打不过他啊”
顺毛失败,实弥更炸了。
义勇很遗憾的看着那碟子萩饼,忽然瞥到满脸震惊站在门口的新酒。
他脸上流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但很快,义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恍然大悟。
他越过炸毛的不死川和顺毛失败十分崩溃的匡近,慢悠悠的走到新酒面前,将一块萩饼放到新酒手心。
新酒捧着那块萩饼,终于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饼,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小声同义勇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义勇微笑,用一种相当慈爱的表情看着新酒,摸了摸她的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我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你叫我富冈叔叔就好了。”
末了,义勇又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真没想到,新酒这么久没有给我写信,原来是生孩子去了吗”
“嗯,待产期间确实还是要静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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