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义勇还有任务, 所以只和新酒简单的说了两句话, 便匆匆离开他再不走, 新酒都怀疑不死川会不会和他当场打起来。
义勇离开之后,藤之家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不死川只要没有碰见义勇,似乎整个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安静的在后院练习。
反复横劈的动作在新酒眼里多少有点枯燥, 但是不死川却好像不知疲倦般的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要吃吗”
身边忽然被放下一张小碟子, 碟子上放着摆放漂亮的绿豆糕。
新酒有些意外, 侧头看见匡近也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他冲自己温和的笑了笑,道“我看你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 小孩子的身体又饿得快。先吃点绿豆糕垫一下”
新酒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看着小姑娘面颊微红, 两只手捧着糕点乖巧的小口小口啃食的模样, 匡近感觉自己被萌到了。他干咳一声移开目光,转而望着庭院里专心练剑的不死川, 招呼对方“实弥你也过来休息一下吧”
日轮刀下劈的冲势丝毫不缓,漂亮的青翠色刀锋在阳光下呈现出近乎通透的质感, 被不死川握在手里,就像一段温驯又凌厉的风它无所不利,最温柔也最锋锐。
一刀掠过训练桩,厚实的木头直接被劈开条细窄的缝隙, 有微光自缝隙后面透出来。
但不死川却皱起眉心, 看起来很不满意。听到匡近的话, 他头也不回便拒绝了“你们吃吧,我再练练。”
新酒咽下去一口绿豆糕,忽然间感到几分心虚。
她感叹道“不死川先生,真努力啊”
如果自己有不死川一半努力的话,早就拿满全勤了吧
匡近满脸习以为常的表情,无奈道“实弥就是这样太拼命了啊。”
说完,他叹了口气,看向不死川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担忧“实弥天赋很好,又肯努力,我相信他成为柱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实在很令我担心。”
“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不用匡近说,新酒也看出来了。
在不死川身上,有一种近乎宿命般的孤勇决绝他似乎是一早就做好了孤身一人跳下地狱的准备,浑身上下都燃着与恶鬼同归于尽的决心,而没有半分对活着的未来的向往。
他仿佛就是为了斩杀这世间的恶鬼而生。除了灭鬼之外,不死川似乎不再赋予自己任何的意义。
新酒无法想象,这个少年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将自己这样毫无保留的,放进仇恨里,燃烧成最炽烈的风。
炽烈又温柔。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匡近忽然开口,认真的看着新酒。新酒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吃东西的动作,专注的侧耳倾听匡近的话。
他温和道“我希望新酒小姐,可以帮忙开导一下实弥。”
“噫”新酒讶然,指着自己“我吗”
匡近又看了眼在院子里认真训练的不死川,叹了口气“也许新酒小姐的话,他会听进去一些。”
“这个”新酒手里的那块绿豆糕顿时被她捏成了碎块。她有些不知所措,嘟囔“这个,有点困难吧毕竟我和不死川先生才认识没多久说起来,夈野先生不是实弥的师兄吗你来说的话应该比我更管用”
匡近苦笑,摇了摇头“我不行的。”
“我和实弥一样,靠着对鬼的仇恨而活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实弥,正因为我也被同样的痛苦所折磨。”
“我想如果是新酒小姐的话,应该会让实弥好受一点。我和您说过吧实弥以前是有妹妹的如果他妹妹还活着的话,应该就和新酒小姐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说完,他看着远处的实弥,眼神温柔下来;匡近也曾经被仇恨折磨,直到他遇见实弥实弥对他而言,就是他的弟弟。
也正是因为实弥的存在,才让匡近有了可以继续走下去的力量与其说是他救了实弥,倒不如说是实弥把他从自我折磨中解救了出来。
可是同样的办法,匡近却不能将实弥从自我折磨中救赎出来;实弥的仇恨仿佛一直停留在他离开家里的那一天。
刚开始认识实弥的时候,他在梦里都还呢喃着一个个名字,那是他死去的弟妹的名字。每次念着念着,削瘦的少年便蜷缩成一团,满脸都浸满眼泪,在梦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梦里的实弥有多脆弱多愧疚,醒来后握着刀的实弥就有多凶狠仗着自己是特殊的稀血,实弥甚至不需要等到任务上门,只要用刀划开一条伤口,自然有鬼会循着他血液的味道找过来。
为了达到效果,实弥对自己下刀的时候从不心软。每次战斗结束,他身上的伤大多都是自己划的,血也大多是自己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在意自己死活的人,会因为匡近受伤而生气,会因为匡近生命垂危而崩溃失措仿佛除了自己的生命外,任何人的死活,他都很在乎。
新酒若有所思的捧着糕点,头一次迅速的理解了匡近的话;如果实弥的妹妹还活着,大概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吧
难怪之前实弥抱自己的时候那么熟练原来是家里的长男吗
看着庭院里认真训练的实弥,新酒多少有点意外。
她想了想,认真的回复匡近“我会努力尝试的不仅是实弥,也希望夈野先生能好好的保重自己。”
听新酒提到自己,匡近明显有点意外。他垂眸看了眼新酒,随即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匡近微笑道“新酒小姐,平时一定被很多人喜爱吧”
正是因为被过多的爱与善意包围,所以才能近乎本能也对身边的人回报以善意和爱吧
头发被揉乱,新酒无奈的捂着脑袋,“夈野先生虽然外表只是小孩子,但我确确实实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啊”
“成年人”
匡近讶然的看着新酒,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新酒小姐,已经成年了吗”
他一直以为,就算刨除血鬼术的成分,新酒真实的年纪恐怕也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吧
新酒哭笑不得。
她叹了口气,重复道“当然成年了啊我和富冈君是差不多大的。”
“你们在说什么”
实弥结束了训练,提着他的日轮刀大步向他们走来。
他衣服穿得并不老实,敞开的领口露出漂亮的肌肉轮廓,汗水顺着他干净利落的下颚线一直滚进衣裳里,把领口那一块的衣服全都濡湿出较深的颜色。
新酒忽然间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都上来了她捂着脸,别开目光,小声嘟囔“不死川先生那个,你的,衣服”
匡近也紧跟着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实弥,衣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新酒连忙站起来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意思被同龄人意会到了更加羞耻了
她揉了揉滚烫的脸,舌头有些打结“我我是说不死川先生的衣服都湿了穿着肯定很不舒服啊当然我没有说要让您脱下来的意思我我我我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她爬起来,木屐还遗落在檐廊下,也忘记了穿,赤着脚飞快的跑了。
实弥看着新酒跑远的背影,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纳闷的问匡近“她怎么了”
匡近眼神飘忽,干咳一声道“实弥啊虽然新酒小姐现在受血鬼术影响,看起来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
“但她的思想毕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是个成年人了所以,我知道你训练的时候,刀风经常会刮破衣服,但是你下次,在新酒小姐面前,还是稍微至少扣子要扣上吧”
实弥愣在原地。
他缓缓低头,盯着自己敞开的上衣汗水顺着漂亮的肌肉轮廓滚落下去,从坚实的腹肌一路没入细窄的腰际。
数秒后,忽然t到了挚友的话,实弥羞耻得连脖颈和耳尖都涨红起来他嗷了一声抢过匡近的羽织裹在自己身上,表情就像一个被猥琐男偷窥了的黄花大闺女“你为什么不早说”
匡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干笑“我忘记了”
他知道实弥平时就不肯好好穿衣服,也知道这家伙每次训练完上衣有和没有都差不多。但鬼杀队里的女性本来就少得可怜,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性都是强悍到可以单挑两壮汉的女强人,切磋的时候谁管你男女啊
所以刚才新酒坐在这看实弥训练的时候,匡近是半点不对劲都没有察觉出来,自然也就忘记了提醒实弥。
新酒一路蹬蹬蹬的跑回自己房间,扑进柔软的枕头上;前冲力太大,她额头磕到榻榻米上,痛觉和眼泪不分先后的冲了出来。
她抽抽搭搭的捂着脸,自言自语“完了我在说些什么啊呜呜呜好丢脸啊”
“统哥你在吗呜呜呜统哥你快给我搞点你的黑历史,呜呜呜不然我要羞耻死了”
刚冒出头来准备安慰新酒的系统,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咋的听听我的黑历史就能缓冲你的羞耻感了吗
新酒哭哭啼啼的点头当然会啊多听听你以前干的蠢事,我心里就感觉受到了安慰。至少让我知道了我不是最惨的
系统翻了个白眼你在想桃子吃
有那么羞耻吗
盯着新酒通红的脸颊,系统陷入了沉思说起来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不至于吧
毕竟在系统的印象里,它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受欢迎大概就属于那种,明明不是校园里最好看的女神,却永远是情书和巧克力收得最多的存在。
按照大数据分析,这类受欢迎的性格从小到大收到的告白应该数不胜数才对啊
什么叫就这种程度而已
新酒疯狂摇晃着系统的肩膀,眼泪汪汪的尖叫你没看见吗不死川先生的腹肌还有胸肌还有腰线呜呜呜那种,就是那种,那种啊啊啊我形容不出来了呜呜呜
羞耻度爆炸,新酒捂着脸又躺回去了,心跳险些从喉咙里蹦出来。
系统被她晃得差点当机
它晕乎乎的在空中晃了半圈,忽然福灵心至,道等等新酒你不会从小到大没有看过小电影吧
新酒捂脸的动作僵住了片刻。
两秒钟后,她幽幽的看着系统你不懂的。
就是因为小电影和本子看多了,所以才会那么羞耻呜呜呜统哥我觉得我不是人呜呜呜
情绪一上来,新酒发达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跟着涌出来了。
她抹着眼泪,哭唧唧道呜呜呜我真不是人呜呜呜呜呜呜我觉得我是变态呜呜呜
系统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它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但是好吧,果然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你们碳基生命的脑回路。
看着哭到打嗝的新酒,系统无奈的叹了口气。
它具化出庞大又柔软的云朵模样,绵软的把宿主抱进怀里,安抚性的拍了拍新酒的背,没事啦没事啦,一点小爱好而已,不能算变态的。
说起来,你平时不是接触过很多那一类的男生吗
系统忍不住揭开了没开的开水壶,新酒茫然的抬起头,圆乎乎的脸蛋上还挂着可怜巴巴的泪痕有吗
系统点头有啊,比如说锖兔啦,义勇啦,匡近啦
新酒连忙打断系统的话等等等等他们有这样吗像不死川先生这样
系统沉默了三秒。
三秒之后,它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对嚯我差点忘记了,你没有半穿透视力。
我们硅基生命为了更好地判断碳基生命的身体状态,所以会使用半穿透视力,一般来说是可以直接穿透衣服,看见对方的身体说起来,你办公室的同事们也都很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浑身都羞耻得通红的新酒扑上去捂住了嘴不不不你快闭嘴齐木可是会读心的就算不能读我的心但是他可以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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