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田蜘蛛山一战当中深受重伤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修养多日, 身体终于完全恢复,紧接着他们就收到了新的指令, 前往短短时间内就已经有四十多人失踪的无限列车,炎柱炼狱杏寿郎也在此次任务当中。
只是灶门炭治郎行走在途中, 在远处就已经闻到了这个带着一股矛盾的奇怪的鬼的味道, 和他至今为止所遇到的所有鬼的味道都并不相同。还有,强大, 即使是在那田蜘蛛山碰到的下弦之伍都远远不及,和至今为止遇到的鬼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会是上弦
我妻善逸抓着炭治郎的羽织躲在炭治郎的背后, 嘴上说着“要死要死要死了”实际上还是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鬼,因为,他听到了,这个鬼,对他们完全没有恶意,甚至其实是善意。
只有伊之助看到出现在眼前的鬼的一瞬间就猛得冲了上去, 然后“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们只看到眼前的鬼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同于白天被严防死守的房间,此时阳台的落地窗大开, 从这里望过去能够看到街道亮起的灯光,有微微的风吹进来,掀起薄纱一般的的窗帘。
鬼舞辻无惨坐在微微侧对着落地窗的单人沙发上,手上是一本医药书。谁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少爷好学又乖巧, 无论是谁来看此时都是在安静学习的模样。
当然, 事实却是童磨那家伙在做什么让他过来他在楼下站了半天干什么
童磨当然没在做什么, 他只是望着二楼阳台大开的窗户不知道怎么上去而已,他没有想到无惨现在居然就住在不远的地方。
鬼舞辻无惨要见他。
只是,他抬着头,童磨,在这里喊鬼舞辻无惨让他出来一下你说会怎么样
嗯你喊喊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看起来有点奇怪吧。他环视了四周一圈,看到了在地上的小石子,不然扔个石头提醒一下我来了
阿市,你知道这听起来像是什么吗
他最近相当配合童磨,像什么
像是半夜私会的情侣,我记得有个信徒就是这样,只不过这个信徒是男的,他偷偷去见他心仪的女孩,带着踌躇的心情在女孩的窗下站了半天,啊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男的。
怎么会阿市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哦
童磨,你就是这样才会被猗窝座阁下讨厌的。听不懂人话不,鬼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猗窝座阁下和我的关系很好。
可怜的童磨,猗窝座阁下绝对讨厌你。
不可能的。
他不能再站在这里了,所以,他选择,敲门。
当鬼舞辻无惨听到佣人说他以前的朋友来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了,是哪个鬼敢在他召见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自称是他的朋友从正门走进来
童磨。
没有办法用常理推测,做出什么事都不显得奇怪,和童磨计较鬼舞辻无惨都觉得浪费时间。只是,他看到跟在佣人身后带着笑容越走越近的童磨,仍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抽过去的心情。
他自然也看到了童磨完全换了一种风格的穿着打扮,这他根本不在乎,随便他手下的鬼穿什么,他让童磨过来也不是因为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片空间当中只剩下了他和童磨,鬼舞辻无惨看着眼前的童磨开了口,“童磨,解释一下吧,你和鬼杀队是怎么回事。”
比他的解释更快的是在脑海中响起的童磨的声音,我真的太感动了无惨大人居然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无惨大人果然很喜欢我
行吧,你开心就好,童磨,他无话可说。就算只有这短短的接触,他也不觉得眼前的这个鬼舞辻无惨喜欢童磨。但是,他能说什么呢毕竟童磨是一个认为他和猗窝座是最好的朋友的鬼。
鬼舞辻无惨他看到了什么和鬼杀队友好交流的童磨而且,上次在无限城也是,童磨完全没有心声,虽然他也不是很想听到,是童磨就是脑壳空空还是说是失控
之前随便看了一下童磨的视角,传回来的信息是一片黑暗,童磨和鬼杀队的交流他还是从其他鬼那里得到信息的,童磨的位置他倒是能够感应到。
如果不是他身体里的两个混账,现在童磨的头早就保不住了别说是头了,童磨的命都难说,即使他不怎么喜欢童磨,因为童磨的实力,乱七八糟的那些无视就是了,但是无惨不可能会接受手下有不受他控制的鬼出现
阿市,是的,他早早就接受了这个名字,虽然刚开始童磨“亲切”地喊他的时候让他觉得心梗,但现在,也习惯了。
他看着强忍着暴怒的鬼舞辻无惨,为什么上次见到的时候
按照童磨所说的,他现在应该是会断个头缺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只是鬼舞辻无惨一直没有动手。不是他的错觉吧鬼舞辻无惨,他是在,忌惮些什么或许是有什么阻止了他鬼舞辻无惨或许会是他和童磨一样的情况
当然,不论怎么说,这其实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这点伤对鬼来说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对于恢复力强悍的上弦之贰童磨。但是,他完全不想经历这种事。
他面色如常地开口,“上次回去之后我痛定思痛,深深地为我几百年来找不到任何青色彼岸花的线索,也没有葬送产屋敷一族而感到羞愧。所以,我就在想,哪里可能会有呢哪里还没有找过呢”
童磨带着新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对你的关注还是太少了吗阿市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你有想过这些事。以及,我觉得你又在骗鬼。
他看着鬼舞辻无惨似乎稍微平静了下来的样子,接着说道“产屋敷一族。可是产屋敷一族隐藏地过于巧妙,能够找到产屋敷一族所在地的希望渺茫。所以,我想到了接触鬼杀队。”
顺便,他在脑海中回答了一下童磨,什么是骗鬼我就是正常地在说鬼话。
童磨啊咧阿市是承认你在撒谎了吗撒谎可不是一个好孩子会做的事哦我可没有教你这些啊阿市。
他的回答带上了些笑意嗯我的意思是,我们是鬼,说的不一直是鬼话吗
童磨还没有说话,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又在此时响起“是吗”
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觉得眼前的童磨有点真诚
只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童磨“鬼杀队并没有那么好接近,在没有取得什么成效前我自然不敢随意来打扰您。”
无惨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注视着眼前的童磨。
你让开,我想和童磨说话。
赤也一直看着眼前的童磨,童磨在说谎,没有缘由的,他就知道了。但他并没有选择告诉无惨,他和无惨不和,而且,童磨给他,不,他们的感觉,真的越来越熟悉。
无惨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响起不可能你想反悔吗
赤冷笑了一声,上次不是你先反悔了吗
无惨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上次的情景
几天前
鬼舞辻无惨穿行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亲眼看着世界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而他一向适应良好。
他罕见地隐到了身体里,没有说话。现在控制着身体的是令他倍感烦躁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混账。这当然不是他好心,他也完全没有要将身体交给他们控制的意思。
他会让出身体的控制权只是因为他饿了。
他身体里的两个混账实在是滑稽到了要让他捧腹大笑的地步,不能见血
他隐在身体里冷眼看着“自己”面上仍是一副沉静的模样,只是微微蹙着的眉头和不自觉握住的拳头昭示了此时的不平静。
鬼舞辻无惨对吃人这件事接受良好,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挣扎,和能够活下去相比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控制自己的食欲,也从未忍受过饥饿,饿了就要进食,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而那两个混账呢是会忍受饥饿还是控制不住进食他可谓是相当的期待,到时候,这两个混账又能站在什么立场来对他说话不论是挣扎的模样还是控制不住进食了的表情,一定都会相当有趣。
赤刚刚出来的时候对夜晚的城市还带着些新奇和有趣,他还是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出门,这周围的景致也带给他说不清的感觉,似乎,他熟悉的夜晚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很快,他就失去了这样的心情,他自然知道无惨不安好心,但也没有想到无惨会在他饥饿的时候让他出来。
周围是不断涌动的人群,不断得有人从他的身边经过,他们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浑然不知危险至极的鬼就站在他们的身边。
他掩住自己的口鼻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巷子中,背靠在墙上微微弯下腰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人太多了。即使已经跑了一段不近的距离,即使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那种诱惑着令人失去理智的香味还是不断得丝丝缕缕地涌了过来。
他都不知道这状况是好是坏了。他不可能会接受自己吃人,他也不可能让无惨吃人。所以,想想的话,还是这样的情况要好吧至少现在是由他控制这幅身体不是吗
鬼舞辻无惨还在脑海中冷嘲热讽,赤全然不予理会,只对抗着这股难言的饥饿。
吃人开什么玩笑
他绝对不会吃人的
他是人啊
“你怎么了没事吧”
赤只看到有个人影带着好闻的味道向他跑了过来,他咬牙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别过来我没事”
“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过来的人非但没有走远,似乎还想要过来搀扶他。
“别过来”
那个人像是被他吓到了,过来的脚步顿了顿,身后的朋友也在劝他“他都说别过去没事了,算了吧。”
想要过来的人影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他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啊啊,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地方啊,在这里把他们吃掉谁都不会发现的吧。饿了就要进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香味越发得浓郁,像是铺天盖地一般涌过来,那味道似乎令人无法抵挡不断地诱惑着他,又令他几欲作呕无惨的声音像是什么恶魔的低语在脑海当中环绕。
饿了吧
饿了吗
饿了就要进食,谁都是一样的吧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抓住自己的领口。他的额头已经冒起了青筋,口中的唾液在不停地分泌,眼前已经模糊成了一片,大脑在嗡嗡作响,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闷痛。
原本就是想帮忙的人看着眼前的人难受的模样上前了一步,“你真的没事吗”
身后的两三个朋友也觉得不太对劲,“喂,好像真的很不舒服啊”
“闭嘴”
刚刚只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直到此时走近对面的人抬起头来,他们才看到眼前的人血红色的像是猫一样细长的瞳孔,他的皮肤惨白,身材瘦削,露出来的手有着蓝色的尖利的指甲,看着他们的模样已经已经
有人颤颤巍巍的声音在小巷中响起,“喂,算了吧他自己都说没事了。”
鬼舞辻无惨看着送上门的食物跑远,啊,跑掉了。
赤闭了闭眼睛,他的那句闭嘴是对着无惨说的,但是他们走掉了也好。
人吃动物,鬼吃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进食是生物的本能,为什么要抗拒它
当然不一样啊
胸口似乎有什么在燃烧,想要说话喉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窒息。
他大口喘息了几声,像是终于找回了声音,“闭嘴啊”
喧闹的街道上
有人和家人一起出门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突然扯了扯身旁丈夫的衣袖,伸手指向天空,“那是什么啊”
街上不止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天空上红色的光点,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晰,只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或是在他人的提醒下或是随大流都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天空,整条街上议论声渐起。
只是没有多久之后,红色的光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的发生全然是因为赤在说完“闭嘴”二字之后周身突然冒起了红色的火焰,令他作呕的食欲如潮水一般地消退,胸口的闷痛随之渐渐地消失,他背靠在墙上,放下了捂住自己口鼻的手,两手慢慢垂在了身体的两侧。
他抬头向上望去,得益于鬼舞辻无惨优异的视力,高悬于天空之上是一把直指着他的赤红色的巨剑,不对,剑身似乎不是红色的,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无惨的声音几乎是和他内心的疑问同时响起,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告诉鬼舞辻无惨。
他现在只需要知道,他不饿了。那么,这把剑要怎么收起来他总不能这样出去,但是如果没有了这把剑,他还会饥饿吗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他不用思考了,因为就在他想到要收起来的下一秒,高悬于天空的巨剑就已经消失,他周身的火焰也随之消散,而他并不感到饥饿。
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继而开始整理自己,顺便还有心情嘲讽一下无惨,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总之,失败了。
他走出巷子,看着眼前的人群忍不住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鼻端的气味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刚刚的一切都仿佛像是一场幻觉。难得的出来的机会,他或许可以好好逛一下。
他带着还算轻松的心情走在街道上,看到感兴趣的事物就停下脚步,无惨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无惨在想什么,无惨一直不说话才是他想要的。
突然得,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几乎是脑袋一片空白地似乎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回过了头。
白橡的发色,七彩的瞳孔,脸上带着令他倍感熟悉的笑容童磨。
鬼舞辻无惨还在想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猛地察觉到了掌控着他的身体的混账的异常,视角一转,就看到了童磨。
童磨的大半边身体隐在阴影之中,有一小束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身体还维持着转身的姿势。
眼中闪过无法错认的震动,那张脸上带上了让他一时无法形容的复杂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就像是终于真正地拥有了感情。
有电车从童磨身后不远处驶过,在这喧闹的街道上,“他”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童磨对视着。
在这一瞬间,鬼舞辻无惨突然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首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鬼舞辻无惨,他
被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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