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
爱吃的小胖子怎么进贝兰德高考结束啦, 我填了梦寐以求的贝兰德,大家等着吧,我去了食堂后肯定吃给大家看, 分享我们学校的美食。
2019年9月
爱吃的小胖子怎么进贝兰德即将开学,长达半年的军训我不怕, 想到有美食在等我,我就迫不及待。
2019年11月
抑郁的小胖子怎么进贝兰德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骗, 贝兰德根本就没有好吃的食堂开学就被拉到了原始星军训了两个月, 刚刚回到本校, 冲到食堂发现,全是速食, 哪里有红烧肉、葱爆羊肉、西红柿炖牛腩、炖大鹅、甜皮鸭、红烧鸡块也没有双皮奶、椰子冻、芒果慕斯、榴莲千层、水果捞更没有甜酒酿、青梅酒、煮红酒、酸梅汤
2020年1月
已经瘦了三圈的小胖子怎么进贝兰德今年学校扩招,好多人来了,我问了不少朋友, 他们都是冲着食堂来的, 拍桌子大笑三声, 呜呜呜。
始终关注着这个话题的张伟一翘起了嘴角, “小胖子”是活跃在话题中的一份子,不过他说的基本上是有关于上学的事儿,关注的人很少, 张伟一是偶尔看到“小胖子”。“小胖子”失落的情绪他太懂了,但现在张伟一心满意足, 他带着话题发了一条星博。
伟大的一怎么进贝兰德我已经顺利进入了贝兰德, 食堂的这片区域正是冬天, 大雪很厚,从降落点一路去食堂除了同行的人,没有见到其他人,大家都在室内或者移居到适合生活的地区了吧。贝兰德没有大家想象的压抑、阴森,我看到了村庄,房屋零星,造型各异,还见到了雪人,插着胡萝卜做的鼻子,富有童趣。
小路尽头就是食堂,窗户上贴着红色的纸张,那是“一山能容二出”说的窗花吧。推开门,我闻到了食物的甜香,老板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比我想象的更加帅气,他正做着名叫雪衣豆沙的甜品,就是我正在吃的食物。
这里,真好。
没有人轻视我的眼睛,没有人质疑你的能力,没有排挤、没有压力、没有工作这儿真好,自由的空气。
附带十几张张伟一拍的照片。
他还手动了“一山能容二出”,大有让贝兰德名人出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豆沙原来是这个味道。”张伟一吃着雪衣豆沙,幸福得双眼泪流,他抽抽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帅气的食堂老板,“贝兰德真好。”
“你是怎么进贝兰德的”容奕问。
张伟一老老实实说,“我第一次破坏公物被关押了二十四小时,我就、就又破坏了几次,都是小规模的,没有太过分,没有引起警察的注意,然后莫名其妙就被认定为c级危险程度,达到了进入贝兰德条件。”
容奕,“你上网分享经验了吗”
“正在编辑。”
那就是还没有发容奕点点头,“别发了,现在把正在编辑的稿子删掉,当着我的面。”
“凭什”张伟一下意识反驳,他自己的劳动成果,凭什么容奕一句话他就要删掉。他不服气地看容奕,触及到容奕的视线后整个人秒怂,“哦,我删掉。”
张伟一当着容奕的面打开个人终端,删掉了那篇精心总结的文章。
“废纸篓里面的也删了。”容奕要的是彻底删除,不要和他玩心眼儿。
张伟一要哭了,“哦。”
但他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他现在不觉得老板和蔼可亲了,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魔。
看着张伟一不情不愿地删掉了文章,容奕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在贝兰德生活有许多规矩,你可以问问在这儿的老人。普通人守规矩,才能够活得久,上面的人不会来救你,只会给你来收尸。”
“老板,我问你可以吗”张伟一还保留着一些对贝兰德的天真,坐在吧台边没有挪窝的打算,他嬉笑着说,“我觉得贝兰德的生活很随意啊,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一天是不是就过去了不用工作实在是太好了,我之前一天要做十二三个小时,天天加班,上班三年发际线往后挪了三根手指的宽度,挡不住我的眼睛,经常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
张伟一的眼睛黑仁小,白眼球大,看着很古怪。
容奕的笑容淡了淡,“进了贝兰德,就收起天真吧。”
太天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伟一不解,他觉得这儿气氛真的很好啊,就是个朴素的乡村,“老板,再给我一个雪衣豆沙,我还要吃甜皮鸭,我看小二星博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甜皮鸭,感觉一定很好吃。老板做一个吧,我有钱。”
容奕已经转身继续做雪衣豆沙了,一大盆的蛋白霜还没有用完呢,至于贝兰德的新人,现实会教他做人的,太天真在贝兰德就等于死人。
“食堂的主菜只菜单上的食物,点菜的话只可以点一些简单的。”黄彦彬在张伟一不解的目光中走过来,“比如煎蛋、清炒土豆丝等等,还有,你真的应该了解一下真实的贝兰德,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买了要吃的菜就到位置上坐好吧,在这儿坐着太打扰别人了。”
张伟一在职场上混了好多年,因为一双特殊的眼睛受到过许多冷嘲热讽,骤然来到心心念念的贝兰德后他有些得意忘形了,在黄彦彬的提点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就像是个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傻子。他站了起来,忽然就变得很紧张,“谢谢,菜单上的这些菜我都要一份。”
“好。”黄彦彬给人打了菜之后就去忙了。
张伟一领着食物转身看着大堂,刚才忽略掉的细节在眼前放大,他觉得朴实无华的贝兰德村民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友好,那么多桌子,几乎是一张坐一个人,很少有两三个坐在一块儿的情况出现。大家默默无声地吃着饭,没有太多的交流,安静却也疏离到诡异。
他吞了屯唾沫,找了个空位坐下。
眼前食物的美好很快就让他忽视了身周的不自在,骤然来到陌生地方的不适应立刻就抚平了,张伟一吃了一块肉,坛子肉酥烂的口感让他眯起了眼睛,油润的脂肪在口腔内化开,浓郁的酱香熨帖着饱受营养剂、营养膏摧残的唇齿。
“好吃。”张伟一感叹,更加卖力地大块朵颐,好吃的东西放在面前容不得半点儿时间的浪费。
吧台那边,又做了一盘雪衣豆沙让小二送去给点单的人,空下来的容奕拿了手巾擦擦手,他摇着头说,“怕张伟一给开个不好的头。”
越来越多的人为了一口吃想法设法进入贝兰德,食堂就别想闷声发大财了,容奕不想走入风口浪尖,赚点儿小钱、经营好食堂、和爱的人好好生活才是他的目标。
“贝兰德没有那么好进,仅仅破坏公物顶多被训诫,他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某件事情对社会危险指数有c级。”尤利西斯表情淡淡,他瞥了容奕一眼,“你给他上了很好的一课,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容奕嬉皮笑脸的,“哪有,我可不是个好人。”
容奕就是个好人,他对张伟一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友善,用冷漠的态度让张伟一冲昏的大脑冷静了冷静。没有人有义务手把手教别人做人,自己的孩子那是逃脱不掉和理应担负起来的责任,不在这个行列之中,后面怎么做就看张伟一自己了。
不同桌,大家有时候也会说说话,交流一些八卦之类的。
“闫奇帮知道吧”
“哪里能不知道,经常过来骚扰我们,走远了摘个果子都要被勒索,烦死了。”
“就是,也就草原有那位护着,他们没有胆子在这儿放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不然那些流氓能一天过来烦十次。”
“前段时间他们还来食堂放肆,真是不要命了,那位应该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老板的保姆机器人教训了。”
“为什么突然提起闫奇帮”
最早提出来的人沾沾自喜,看来他的消息最灵通,“闫奇帮的老大死了,被温泉水煮熟了。”
“啥”
“什么”
“天呐。”
“怎么发生的”
周围人纷纷表示不敢置信,不可思议,大家齐刷刷看向知道消息的人,追问着具体经过。
“现在闫奇帮群龙无首,我遇到一个之前勒索过我的,他说直接解散了,老大没了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挑起事儿来。”知道经过的人喝了一口丸子菌菇汤润润喉,他继续说,“在前不久 ,闫奇帮老大喜欢泡的那个温泉忽然就沸腾了,一片水雾后,他们就发现老大那个那个了,呃,大家正在吃饭呢,我就不多说了哈。”
“煮熟”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众人加以脑部,瞬间各种画面在脑海中呈现。
众人面面相觑,“”
一下子就感觉食欲不振了,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些的。
张伟一作为贝兰德的小萌新,一脸懵逼地听完他们说的,他小小声地问,“那个什么什么老大死了,没有人管吗”
“谁来管,管什么”有人阴阳怪气地反问。
“上面的管理者啊,管的当然是死亡原因。”张唯一理所当然地说。
“呵呵。”又有人给张伟一上了现实的一课嘛,“这边是贝兰德管制中心,是外人戏称的监狱,更是许多人心照不宣的垃圾场。上面的人为什么要管垃圾的死活,如果你是扔垃圾的人,你会管吗”
张伟一脸色飒白,如坠深渊。
没有人有闲工夫安慰小新人,大家继续自己的事儿。
“你们知道闫奇帮的老大什么时候死的吗”最先说起闫奇帮的人又说话了。
“这个我们哪里知道。”
“别卖关子了,说。”
“就是,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说就是了。真会讲故事,你适合写小说,断章狗。”
“说说说。”
“就是闫奇帮的那群人来食堂闹事儿,囔囔着让老板和他们走,去他们那边做菜的当天。”不卖关子了,那人说。
周围瞬间安静,安静得张伟一有些害怕,左右看了看没有可以互助取暖的,他只能够抱紧了自己。
“我怀疑”了解闫奇帮始末的那人压低了声音,“是那位干的。”
“不可能,那位一向光明正大,与人争斗的手段很直接,不会用这种手段。”有人直接反驳,他们可是看过尤利西斯与人争斗的,他用的是战场上的正面博弈,面对面的贴身肉搏。
“总不会是老板吧。”闫奇帮知晓人耸了耸肩说,“事情发生的太巧合了,容不得人不多想。”
大家看向吧台那儿笑得和会捐掉全部身家造福社会的大善人一样的容奕,张伟一也看着,忽然就觉得遍体生寒。
张伟一呜呜呜,贝兰德太危险了,他想回家来得及吗
有人幽幽地说,“大家留个心眼吧,在食堂安分守己吧,这可是贝兰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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