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体育祭-宣战

    3:20pm 放学时间。

    “怎……怎么回事啊?!”

    “你们,找a班有何贵干……”

    “搞什么嘛!都出不去了啊!你们来干嘛的啊!”

    此时此刻聚集在a班门口的议论纷纷的,是各科各班慕名而来、或者说看热闹的学生。

    “当然是侦察敌情了,杂鱼。“爆豪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走过自己的同班同学,“毕竟是一帮熬过了敌人的突袭的家伙啊。所以才打算赶在体育祭开始前过来瞧瞧吧。”

    “做这种事完全是白费力气。滚开,龙套们。”

    大概是被这个恶名昭彰的入学第一的气势压迫到了,堵在门前的几个人不禁流下冷汗后退了几步。

    这时爆豪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本来想着来看看传闻中的a班到底都是些什么角色,结果拽得不行嘛。”心操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悠悠地从学生堆里转了出来。“英雄科的人都是你这样的吗? ”

    【这个人……是那天看见的和男人婆走一起的……会控人的家伙,啧。】

    爆豪身后的丽日饭田绿谷都在疯狂摇头,而绿谷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愣。

    ……这个人,是小初在c班的朋友吧?话说、为什么看我……?

    “看到这样的家伙,真是让人失望啊。” 心操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仿佛真的很困扰一样,他皱眉,伸手揉了揉自己后颈的碎发,再度抬眼时紫眸里已带着轻慢,“你们知道吗,这所学校,有很多人因为没考上英雄科才被分到普通科和其他两科。而校方也给这样的我们留下了机会,说根据我们在体育祭上的表现,来重新考虑是否我们编入英雄科。”

    “反之,有进自然也有出。”

    顿时,绿谷等人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侦察敌情?至少我今天是为了宣战而来。哪怕是英雄科也一样,要是太得意忘形的话,小心被我们瞬间掀翻哦。”

    “……”

    心操看着眼前不作声只是瞪视着自己的爆豪,无声地咧开嘴角——

    【哎呀,这次学乖了嘛。】

    “喂!我是隔壁B班的!听说你们和敌人交过手就打算过来问两句!不过你小子好像拽上天了嘛喂!!现在话说这么满小心正式比赛被打脸啊!!”

    爆豪转身就走。

    “无视我吗混蛋!!”

    “等等爆豪!这下怎么办啊?!你害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了啊!”切岛在后面急急忙忙地叫住他。

    “那又怎样。”

    “哈阿?!”

    猩红带着野兽般的狠厉,那双眼缓缓扫过眼前一众不知好歹的猎物们——

    “——只要赢过他们,就没问题了。”

    A班众人皆是一愣。而堵在门口的各科学生也情不自禁给爆豪让开了一条路。

    真正的强者无需逞口舌之快。

    绿谷看着自家发小离去的背影,想起当初他在黄昏的傍晚对自己说的话,想起丽日中午表露的要努力赚钱报答父母的决意,想起班长饭田说起自家兄长时眼中流露出的憧憬和向往。

    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目标。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少年站在当下的时间点回望过去,看到了海滨公园,看到了那个熬下了十个月魔鬼特训的自己。他那时曾光着膀子,站在破旧家电堆集而成的高台上对着破晓的黎明涕泪横流地呐喊。

    【绿谷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这也是您选择他的理由不是吗。欧尔迈特先生。】

    小初……我…………

    绿谷出久暗自握紧了拳头。

    少年眼中的光芒,正如同当时的天空一样正渐渐亮起。

    ——————————

    邮件:

    收信:小初

    标题:打扰了……!

    内容:

    小初,还有两周就是体育祭了。

    这个周日来秘密基地吧?拜托了!我希望你能指导我一下近身搏斗的要领……

    就像你当初揍小胜的时候那样……

    写到这里绿谷不由得想起那个布满火烧云的傍晚。

    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小初和小胜曾经打过一架。尽管小胜那一次没有用个性……

    但是,那一场纯粹靠肉搏的架……仍然打地超乎想象的惨烈。原本以为分不出胜负,结果最后小胜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了一个破绽,直接被小初抓住机会扯过来,提腿膝盖就扎扎实实狠狠顶进了他的腹部。看上去貌似是小初占上风,但两个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很不好看。

    毕竟挑事的是小胜,听说之后小胜还被他妈妈揪着去小初家里道歉……

    当时这件事在自己这一带很出名,把自己小学甚至幼儿园都惊动了。但凡认识小胜的,都避免不了把这件事拿出来当做茶前饭后的话题。其主要内容都差不多是——

    ——哎呀、那个爆豪胜己居然也有今天!

    回忆到这里,绿谷无奈地扯起嘴角。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家母上昨天晚上对自己的提议,思索了下又在短信最后加了句——对了,我妈妈做的猪排饭很好吃哦,结束后顺便来我家尝尝吧?

    他检查了一遍,深呼吸一口,按下了发送按钮。

    ——————————

    “好吃……”

    “对吧对吧,我妈妈的手艺可是超级好的!”

    “哈哈哈……我们家出久最喜欢的就是猪排盖浇饭了,小初也喜欢的话就太好啦。”

    “真的超级好吃哦,谢谢阿姨。”源初也做了个双手合拢代表感激的手势,端起空碗走进厨房帮绿谷引子把碗洗好。

    今天下午,源初也应绿谷的邀约去了秘密基地。她惊讶地发现在他们分开的三年,绿谷的身体素质比起以前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看来欧尔迈特也教了他一些简单的武术或者说格斗技巧。不过有些地方还稍微欠缺了点灵活性。

    【绿谷,过肩摔动作有些大了,容易被看破。】

    【啊……这样吗!】

    【嗯。所以被我抓住漏洞了嘛。不过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个很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分散注意力、钳制住对方就可以了。】

    【分散注意力……】

    【嗯,比如揪住对方领口之类的,这个时候对方就会急于摆脱你近在眼前的手,从而忘记要挣脱被你抓住的另一只手。】

    【……好,我明白了!】

    引子阿姨的话将源初也唤回当下:“啊对了!小初,不去出久的房间看看吗?”

    “诶?!啊、等等等等等……!!!”

    “嗯,好啊。”

    我看着手忙脚乱的绿谷不由自主想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孩子的房间应该到处都是欧尔迈特的相关周边吧?

    从房间门口的名牌到里面贴满了墙壁的海报。源初也就近拿起了绿谷放在书架上的欧尔迈特人形玩具看了看,听着少年有些结巴的解释,漫不经心地应着,随即视线转移到了他课桌上整理地整整齐齐的笔记上。

    ……啊,这个是……

    绿谷注意到源初也的视线,“啊,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小初呢……一直跟我说要多记要多背啦,数据分析很重要啦之类的……不知不觉,都记了这么多了呢、哈哈。”

    源初也有些莫名地抬眼看他:“不用谢我啊,都是你自己的功劳。你现在获得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抓住了机会、并且不停地积累经验、收集情报得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喔。”

    “……”

    绿谷不作声了。他看着坐在自己床上若无其事、一边翻着自己的笔记一边晃荡着小腿的源初也,挠挠头在心里暗暗否定。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呢……】

    【告诉我弱小也可以反抗强大,不能光靠蛮力要多思考……送给我第一本笔记本的人……就是你啊,小初。】

    “话说绿谷,你居然把你们班同学的资料也整理上来了啊。”

    “啊啊……是的!a班的同学个性都非常厉害!不管是切岛同学简单却不失范用性的硬化,还是丽日同学出其不意的无重力……”

    “绿谷,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丽日同学啊?”

    “啊啊啊怎怎怎怎……小初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爆豪他不是一直叫你废久嘛。我为了反驳他每次提起你的时候都故意叫你出久,结果你因为丽日说deku给人加油啊的感觉……就这么接受了……啊啊、有种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的感觉。”

    “噗、噗哈哈哈哈哈!居然、居然那么在意吗,小初?……嘛,丽日同学的确是很好的女孩,入学考试的时候我不是打飞了0分机关吗?那个时候帮到了她……所以,开学后我们就一直关系很好呢。想必这个称呼也是她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来吧。”

    “……唔哦。”

    【倒是小初你……直接叫我出久也没关系啊……以及你和轰同学到底是……?】

    绿谷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诸多疑问吞了回去。

    【……还是等小初主动告诉我吧。】

    “话说绿谷,别看我们现在还和睦共处的样子,等正式体育祭来临的时候,可就是敌人了啊。”

    “啊。”

    “我这次也会朝着第一,全力以赴的。”

    “……嗯。”

    “两周后,就让我看看3年不见、被欧尔迈特选中的你,变得有多强了吧。”

    绿谷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家青梅的意思,他扬起笑容,自信满满地应下了这看似宣战实则暗含鼓励的期待。

    “我会的!”

    而源初也合上手中的笔记,所有a班学生的个性和优缺点已被她尽收眼底。

    ——纳入源氏广袤而又深不见底的、记忆海洋之中。

    【绿谷,谢了。】

    ——————————

    道别绿谷之后,源初也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如既往地,先去了顺路的医院。

    轻车熟路地打开了315病房的房门,里面,白色长发的女人躺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书朝门口这边看过来。

    “啊啦……初也,你来啦。”

    “嗯,您近来可还好吗?”

    女人柔柔地笑了:“我的话,还是那样啦。初也呢?”

    “嗯……进了雄英的普通科,然后依旧过着平凡的每一天呢。”源初也随意地总结了一下,对自己的事情一概而过,她顿了一下,很快补充道,她知道那是对面的女人应该更希望听到的事情:“轰在英雄科a班。那些课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不用担心。那孩子一向很优秀呢。”

    “……初也,谢谢你。”

    “啊、这种小事……”

    “话说回来啊,”白发女人低头看着手中书的扉页,缓缓抬头。“……你和焦冻,关系还好吗?”

    源初也的眉头微不可闻地一跳,随即她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嗯。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喔。”

    ——————————

    两星期的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间就来到了体育祭当天。

    所有学生都换上体操服在休息室等候着。

    此时的1-C。

    “呐呐、你们听到外面那群人怎么说话了吗?”

    “怎么可能没听到啊……全是谈论1年a班的。”

    “真是的,明明只是恰好迎上一次敌人的袭击而已嘛……话说,我们班长不也——”

    “藤堂。”

    “怎么啦源同学?”

    “体操服也很适合你呀,你身材好棒喔。”

    “呜哇哇……!源、源同学也很可爱!”

    ……

    心操听着女生的对话扭过头,源初也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腕上一直挂着的佛珠,在那串暗红的反衬下,显得她的手腕格外白皙纤细,可以隐约看见里面脆弱的软骨和青筋……

    源真是……在某些细节上,非常能勾起人的邪念。

    下一秒,视线里那个女孩蓦地就往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视线对上的瞬间附带一个毫无破绽的无邪笑容。

    ……啧。

    心操撇开目光,伸手覆上自己下半张脸。

    没救了。

    与此同时。正准备出场的a班还在休息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班上首屈一指的强者轰焦冻,和绿谷出久的身上。

    “客观来看我的实力应该在你之上。但是欧尔迈特似乎很关注你啊。”

    “我并不打算对这件事刨根问底……但是,”

    “我一定会战胜你。”

    热心肠的切岛赶紧站起来走到轰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喂喂喂,突然之间怎么了?别这样啊马上都要出场……”

    轰毫不领情的甩开切岛的手。“我可不打算跟你们玩团结友爱的游戏,做什么是我自己的自由吧。”

    看着转身离去的轰,绿谷坚定了想法,开口道:“……我不知道轰同学为什么会说出,想要战胜我这样的话来。确实你比我强,论实力……我想班上大部分同学恐怕都不如你……”

    “嘛、绿谷也别这么消极嘛……”

    “但是、大家……!包括其他科的同学,全都是认真冲着第一去的!……我绝不能输给大家……”绿谷握拳,他想起前些日子来宣战的普通科男生、和那天在自己家里和小初的约定……

    “——我也会、全力以赴地争取。”

    一旁的爆豪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咬牙切齿。

    开什么玩笑……全班最强,居然跟废久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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