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的冻,是脑洞太大的洞。
他一句话哽的我啥都不想说了,当什么心理医生啊,我要去说相声了!
“你误会了,我不想结婚。”我拍了拍轰焦冻的肩膀:“我也不是故意放水,什么时候你能毫无芥蒂地用出另一半个性,我就和你组成相声搭档……啊呸,不是,我就好好和你打一场。”
我十分心累的结束这场对话后,相泽师父叫我去他办公室,第一句说的就是:“你前桌的轰焦冻——”
我脱口而出:“等等!我没打算和他结婚!”
相泽师父:“……”
他抬起眼皮,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憋出一句:“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安德瓦那一关比较难过,你要做好这段婚姻不被对方长辈承认的心理准备。”
“不是这样的师父!您听我说啊师父!”
都怪轰焦冻,把我也带跑偏了。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教师办公室,都忘了询问相泽师父叫我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算了,以后再说吧。
离开办公室后我接到了安吾先生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我面色一肃,目光微沉,心说:终于来了。
安吾先生一定会提起昨晚的事,万一我哪里应答的不对,他的怀疑必然会重新落在我身上。
我跑到操场上接起电话,这地方空旷,不容易被偷听。
“高穗,昨晚上……”
安吾先生这一停顿,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像平时一样:“安吾先生你也知道了吗?”
安吾先生嗓子一紧:“我知道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相泽师父告我的状了呢。但那也不能怨我啊,是他出的题超纲了!”
安吾先生卡了一下壳,像是松口气般无奈地说:“没考好吗?”
“我还跟同学打赌了,如果期中考试比他名次低,就要绕着教学楼边跑边学猪叫,最后还要大喊一声‘我是猪’。”
我压低声音,试探着恳求:“安吾先生,我想在期中考试那天请假,您能不能帮我写张假条证明我不是有意旷考啊?”
“……”安吾先生对我的恳求避而不谈,话锋一转:“昨晚我为了执行港黑的任务,去过你家,当时碰到好几波人。”
我差点跳起来,用一副大惊失色的口吻哀嚎:“在我家碰到人?闹鬼了吗?安吾先生您可别吓唬我,我最近都没住那边!”
“我怀疑你特务科的身份暴露了。”安吾先生语气平静地分析:“昨晚去过你家的,除了我以外还有五波,其中两个的身份我已经查明——其一是敌联盟的死柄木,脸上戴着断手的特征被另外一个‘客人’揭穿;其二是自爆身份的杀手‘玛蒂达’,不过我没在任何情报里见过这个人,她的真实身份还有待商榷。”
——其实是六波人,您没看到被臭鸡蛋砸了的太宰治。
我在心里腹诽道。
“剩余的三个,我连脸都没看到,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只知道其中一人的特征是‘头顶有一颗凤梨’。高穗,你知道什么吗?”
“玛蒂达啊……”我若有所思道:“我认识她。”
安吾先生语气肃然:“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沉默片刻,悠长的叹了口气,苦大仇深道:“我对不起她。”
“等、等等?!”安吾先生的嗓音陡然变尖:“你们真的……?!!”
我的语气有些飘忽:“安吾先生,我是一名专业的情报员,我的身体和情感都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为了擭取情报,欺骗感情算什么?”
坂口安吾沉默了。
良久,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你辛苦了,所以其他人也是……?”
我的语气十分低落:“可能吧。”
安吾先生再次沉默,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然后他小声问:“需要帮忙吗?这群人同一时间聚在你家,背后或许有人推动。”
“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我没精打采道:“下属的烂摊子当然不能让上司帮忙收拾。”
“总、总之你房子被砸烂的地方,我会给你申请报销的。”顿了顿,安吾先生又说:“高穗,你的牺牲组织不会忘记的,好好干,升职加薪不成问题。”
“……是。”
我特么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
挂了电话后,我想了想,在网购App上给安吾先生下单了一整箱螺蛳粉。
对不起,这是我的赔罪礼,安吾先生您安息……不是,您就原谅我对您撒的谎吧。
不过我觉得安吾先生这波不亏,多大的瓜啊,都让他一个人吃了。
·
下堂课是班会,A班要竞选班委,我直接避开了,原因是有目击者在学校周边地区看到疑似敌联盟的成员出没,根津校长直接把我叫到了校长室。
“高穗同学是我们当中对这个组织最熟悉的人。”校长推给我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人是敌联盟成员吗?”
我拿过照片,看到上面的人时蹙起了眉。
照片很糊,只拍到一个背影,勉强能看出是一个穿白色长袖上衣、银灰色蓬乱头发的清瘦少年。
“只有一个背影,不太能确定,不过单看照片的话,有点像敌联盟的首脑——死柄木吊,也就是我在报告书中提到的那个志村转弧。”
我放下照片,十指交叉托着下颌,若有所思道:“校长先生,俊典叔……欧尔麦特还不知道死柄木的真实身份吧?您不打算把这个情报告诉他吗?”
“暂时先不说。”根津校长叹了口气,有点为难:“等我找到一个好时机吧。”
志村转弧,也就是死柄木吊,他是欧尔麦特的师父——第七代One For All志村菜奈的孙子。敬爱的师父已经不在人世,她的遗孤却被敌人收养,还摇身一变成为敌人首脑,如果欧尔麦特知道这件事,我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他该多难过,多自责?
“死柄木在雄英附近现身,目前原因不明,有可能是针对欧尔麦特,也有可能是针对高穗同学你,所以——”
午休铃声响起,根津校长顺势站起身:“上下学的路上还请小心,以死柄木的实力虽然伤害不到你,但他身后有AFO。你之前拼死带回AFO还活着的情报,扰乱了他的计划,难免他不会对你怀恨在心。”
“我这样的小人物,AFO不会特别在意的。”我摊了摊手,不怎么太担心地说道:“他们针对的应该是欧尔麦特。啊校长,我得去食堂抢那个超受欢迎的蜜汁鸡腿,去晚了就没有了!”
我和校长打了声招呼,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到食堂,超幸运的抢到最后一个鸡腿。
“咳咳咳……那个鸡腿没了吗?”站在我身后打饭的男生问道。
“没有……咦?”
我看到身后男孩子的长相,忽然顿住话头。
好、好好看!在我见过的所有好看的男孩子里,他能排Top3。
这个男生刚好就是那种十分符合我审美的纤细美丽少年——绸缎般乌黑顺滑的半长发;白皙到不似亚洲人的柔嫩皮肤;一双秀眉微蹙,两片薄唇好似被雪半掩的红梅花瓣;紫红色眼眸如同某种被冻过的浆果,在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我的唇齿间仿佛充斥着甜津津的味道。
少年身上的气质更是给他的颜值加了不少分——太干净了,就像西伯利亚高原深山中掬出的一捧冰凉清润的雪,阳光下比水晶澄澈,比玻璃易碎,自始至终都游离于尘世之外。
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我仿佛也被洗了眼睛。
“已经没有了啊。”少年低下头,露出稍许失落的眼神:“我又来晚了……咳咳咳!”
他好像生病了。
我迟疑地看了眼自己盘子里的鸡腿,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是俄罗斯人?”
这个少年给我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我认为这应该是来自同一国度的血脉在隐隐提示我。
少年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嗯,是。”
“特别想吃这个吗?”我举起盘子,鸡腿在最顶上。
少年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眸,温声道:“也没有特别想,就是连续抢了一周都没抢到,有点……意难平?这个词应该是这样用的吧?”
“哦,那你跟我来。”
我带着少年找到两个空座,然后把鸡腿用筷子夹到他面前:“拿着。”
少年愣了一下,没动。
我直接把鸡腿放到他盘子里,“看,你抢到了,还意难平吗?”
少年沉默了,随即朝我弯起秀致的眉眼:“不会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
然后又把鸡腿夹了回来。
他那双冻果般的眸子陡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反正你抢也抢到了,也不再意难平了,鸡腿吃不吃也没有关系吧。”我啃着鸡腿,含糊地说:“嗯,真香,不愧是雄英最受欢迎的菜品。”
少年:“……”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我,片刻后,忽然掩唇笑了。长得美的人,声音也动听,像大提琴优雅的和弦。
“同学,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笑够了,单手撑着下颌,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我叫费佳,二年级普通班,你叫什么?”
“一年A班,高穗由果。你没告诉我你的姓啊。”
我一分钟啃完鸡腿,刚想找纸巾,对面的老乡直接帮我拿了一张。
“我的姓很长的,大家都记不住。”他露出一个微微苦恼的表情,让人不由地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不过很快,他又变得快乐起来:“高穗同学也是俄罗斯人?”
“算半个俄罗斯人吧。”我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佳,问他:“你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吗?你们那边真的可以和熊搏斗吗?”
费佳思考了几秒,严谨地回答:“应该有人可以吧,不过我不行。”
我撇了撇嘴:“嘁,不能手撕棕熊的俄罗斯人是假的俄罗斯人。”
费佳笑容不变,反驳我:“可是高穗同学你也是俄罗斯人啊,你能和熊搏斗吗?”
“我只是个串儿。”我一本正经道。
费佳呛了一下,估摸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会自黑的人。
“我看你也别叫我高穗同学了,费佳是比较亲近的称呼,你就直接叫我由果好了。”
我好奇地看着少年,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你为什么来这边啊?离开故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应该不太适应吧?”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勉强算老乡的人,有点兴奋在所难免。
“咳咳咳……日本这边的气候和西伯利亚高原确实不一样,所以我在这边经常生病。不过——”
费佳略微沉吟,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弧度:“为了理想,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咳咳咳咳!”
他捂住嘴,弓着腰,咳得又急又凶,两颊都染上两抹绯红。
“你还好吧?”我递给他一张纸巾,想了想,又轻声问道:“你的理想是?”
“谢谢。”修长纤细的手指接过我递去的纸巾,压在唇角,费佳轻缓流动的嗓音里,暗藏着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我的理想是,愿世界上所有人得到救赎。”
一瞬间,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神光,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救赎指的是什么救赎,总而言之,应该是类似做英雄拯救世界之类的理想吧。
这是每个雄英学子都有的理想,但不包括我。
不过,正因为有这种心怀大志的人负重前行,吾等咸鱼才能消消停停的混吃等死。
“那你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实现理想。”
我十分认真地给他打气,虽然我做不了这种人,但我由衷敬佩这种人。
“说起来,其实我远渡日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完成。”费佳清澈的目光忽然黯了黯:“我想找到一个人,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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