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无论背还是抱, 我都没有选。
不管怎么说都太奇怪了啊, 我和太宰又没什么关系, 而且我又不是真残了。
更何况我也是有原则的,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有哪个身材高挑孔武有力的女孩对中也先生又背又抱的, 中也先生再露出「我好柔弱」的表情, 我肯定会吃醋
咦,等等
我想象了一下这种场面,忽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总之, 最后我只是让太宰把我扶到路边, 打了个计程车回家。
对, 回我原本的家,毕竟现在我顶着高穗由果的脸。
刚回到家,我就接到了苏兰的电话。大概是安室透跟他告状了, 但是苏兰并不是很意外,毕竟我之前就说过打算脱离酒厂来着。
“你之前说过自己有了喜欢的人, 是个黑手。”苏兰顿了顿, 继续说道:“他是港黑的吧”
“咦,你知道了”
难道是安室透把中原中也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猜的,因为从这次行动来看,你的表现完全偏向港黑。”
苏兰语气温和:“其实我之前就察觉到, 可乐你难得会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和偏向, 但是这次却很坚定。”
“所以, 你应该很喜欢那个黑手吧。”
我唇角上翘,尾音微微扬起:“是啊,很喜欢。”
“那你要加油啊。”
“嗯。”
苏兰又想到什么,声音一肃:“之前失踪再加上这次任务失败,组织已经对你完全失去信任,后面很可能会派出暗杀者,你做好准备了吗”
“放心,早有心理准备。”
苏兰还是不放心:“需要帮忙吗不管怎么说,直到彻底脱离之前,你都是我的协助人。
“千万别”
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急,我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线:“最初是我主动提出做你的协助人,现在同样是我自己半途而废,我不想把你牵连进去。”
为了打消对方的担忧,我故作轻松道:
“在组织里,论单兵作战能力和情报收集能力,我一直都是最强的。你信不过我吗”
闻言,苏兰似乎松了一口气。
“是,可乐一直都很厉害。那你多小心,如果遇到搞不定的,一定要联系我。”
“嗯,我不会有事的,放宽心啦”
挂断之前,我轻轻说道:“苏兰,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对面轻笑了一下。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不不不,再怎样我都死不了,最需要人担心的明明就是你啊
苏兰你可长点心吧
我叹了口气,在月下枯坐良久,最后没忍住给中原中也打了通电话。
“玛蒂达”
接起电话时,中也先生的声音带着点诧异:“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也先生睡了吗”
“还没有。”
似乎听出我的声音里有些异常,他沉默片刻后问我:“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弯了弯眼睛:“在想你呀。”
对面不好意思地轻轻咳嗽了几声。
“中也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双手交叠搭在窗边,下巴垫在手臂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我有东西想给你。”
那个白色恋人巧克力饼干还没送出去呢。虽然不是多贵重的礼物,但是我觉得好吃的东西,吃过了,就总想给自己喜欢的人也尝尝。
不只是美味的食物,还有好看的风景,漂亮的衣服,优美的音乐
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美好和惊喜,我都希望共享给对方。
这样,美好变成了双份,快乐也变成了双份,即使两人并不在一处,也胜似在一处。
对面似乎笑了一下,嗓音里带着点愉悦的气音:“我也有东西给你。”
“你说这个我可就睡不着了。”我一下子直起身:“是什么东西”
“留点悬念和期待,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因为这一句话,我今晚注定失眠。
我太好奇他要送我什么了,难道是把自己送不可能啦不可能,那个直男,怎么可能呢
第二天,我披上玛蒂达的马甲,顶着俩黑眼圈去“上班”了。
脚还没好利索,走起路来隐隐作痛,不过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我硬生生装作没事的样子。
结果一进港黑总部,一堆人齐刷刷对我行注目礼。
我一脸茫然地问花臂兄“大家都怎么了”
“玛蒂达大人,政府给你送锦旗了继中也先生和芥川君后,你也是横滨杰出青年了。”
我“”
“不是,为什么要送我锦旗”我更加茫然了,拉住花臂兄的袖子,忿忿道“杰出个鬼啊,我是黑手”
“其实是藤井先生啊,他来了”
正说着,藤井先生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握住我的手不住地摇晃“玛蒂达啊,昨天多亏了你”
我十分懵逼:“我干什么了”
“我都听太宰先生说了,是你把我从那个可怕的女人手里解救出来的,太谢谢你了。”
藤井先生热泪盈眶“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行吧,实锤了,太宰他知道我的身份。
只不过他什么都不说,昨晚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摊牌,却默默帮我处理好一切善后。
我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宿主不打算亲自问问他吗
“不问。”
我斩钉截铁道。
其实我有点好奇,但是如果主动找他摊牌,说不定他还会装傻地跟我来一句“玛蒂达你在说什么呀难道不是你救的人吗不是你那还能有谁呢”
我才不去给自己添堵呢,他爱说不说。
这边藤井先生拉着我不松手,一对三角眼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你拯救了一位政府官员的性命。玛蒂达,之前是我太过冒犯,现在我宣布,要正式追求你唔噗”
我最后一点耐心彻底耗光,一个过肩摔把他甩出大门外,掏出纸巾使劲擦着被他握住的那只手。
“港黑总部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今天谁守门,这样玩忽职守,工资不想要了”
我冷着脸,对花臂兄训诫道:
“还有那些锦旗鲜花,全都给我扔出去我们可是黑手,是邪恶的一方,干一行就要爱一行,为了达成目的再肮脏的事情也要做,这才是黑手,明白了吗”
“明白出了三个横滨杰出青年的港黑,还算哪门子邪恶啊。”
花臂兄嘀咕了一句,又对我说“首领刚刚让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知道了。”
等我抵达楼上的时候,森鸥外刚和幼女玩完八百年都不会腻的换装游戏。
“你来了啊。”
森首领显然心情很好,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玛蒂达君受伤了吗看你走路好像比平时慢了点。”
“没有啊,我好着呢。”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受伤,我还在原地蹦了两下。
靠,好疼啊。
森首领微微颔首,欣慰道“没受伤就好,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给你发工伤津贴。”
可笑,我能为五斗米折腰吗
我能。
于是我捂着肚子蹲下去,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下一秒就能断气
“首领,其实我受伤了,还是重伤。”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会有津贴的哦。”
“哦,好吧。”
我一脸失落地重新站起来。
森首领清了清嗓子,拉回正题“我已经看过太宰君提交的任务报告,玛蒂达君完成的很好,藤井先生与我们合作的意愿更强烈了。”
我毫不心虚地说客气话“都是首领教得好。”
“听太宰君说,爆炸发生后,你去追那两个酒厂成员了”
“是的。”我手背在身后,肃声道“属下发现了可口可乐的踪迹,昨晚暗杀藤井先生的人中,有一个人应该是她。”
“这样啊。”
森先生十指交叉置于面前,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有一双暗红色的眼,像干涸陈凝的血液。
“既然已经发现目标,我就不再给你安排新任务,玛蒂达君最近只需专心追踪可口可乐的行迹。”
“是。”
“还有一件事。”森首领放下手,停顿片刻后,漫不经心地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掌管情报的坂口安吾昨晚失踪了。”
我表情微凝“那位安吾先生失踪了”
安吾先生是卧底,所以他的失踪绝对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失踪。
“玛蒂达君觉得,他会在哪里呢”
我眨眨眼,充满向往地说“呃受重伤失忆后被一名貌美可爱的姑娘捡回家,两人私定终身,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叮咚劈叉指数200
“”森首领面具一样的笑容微微淡了几分,加重语气道“玛蒂达君,生活不是童话。”
我一脸认真地说“即使生活再苦,我也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像童话一样开心快乐。”
“总觉得你说出来了很了不起的话。”
森首领叹了口气,扶额道:“我也很想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充满干劲和梦想,可是首领即为组织的奴隶,若是为了组织的存亡和利益,无论是多么无情的事情,我也会欣然实施。”
我却直接歪了楼,语气沉重道“首领,您的发际线辛苦了。”
讲真,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森鸥外时,我就觉得他有点秃,现在只是秃得更厉害。
听说他之前是军医,学医的嘛,好像秃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直发显秃。就拿我师父举例,明明和森首领年纪差不多,但是他的头发就没有森首领这么直,当然看着也茂盛多了,最重要的是我师父有刘海,可以遮住发际线。
同样的例子还有太宰和和和谁呢
哦,对了,费佳
太宰的头发看着就比费佳茂密。
说起费佳我忽然想起来,俄罗斯男人好像很容易秃顶,秃成地中海那种。
虽然森鸥外不是俄罗斯人,但他和费佳的发型挺像的
我看着森鸥外高高的发际线,目露怜悯“您不如剪个刘海,我这里还有几个不错的生发妙招,您需不需要”
叮咚劈叉指数250
“不,我想像年轻人一样,但没说头发像年轻人一样”
我沉吟道“所以这就是您喜欢幼女的原因”
伴侣年轻了,就可以洗脑自己也和对方一样年轻
我一脸耿直地劝谏“首领,自欺欺人不太好。”
叮咚劈叉指数300
闻言,森首领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
“玛蒂达君,你这样的性在别的组织,怕是会被上司穿小鞋。”
我立刻表忠心“所以我觉得港黑给我的感觉特别舒服,上司平易近人,首领脾气也好,可以随意怼不是,可以和首领开玩笑。”
叮咚劈叉指数350
“玛蒂达君,你刚刚说了怼吧”
“不,您听错了。”
我笑容可掬道。
森首领一如往常没有和我计较,只是再次叹了口气,十分做作地说“也就只有玛蒂达君觉得我平易近人脾气好了。唉,其实我也很想和底下人打成一片啊。”
我差点没忍住,说出“那您一定会比现在更秃”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对了玛蒂达君,爱丽丝酱最近喜欢上了绘画,说是想送给你一副画像。”
森首领微微勾起眼角,露出带着几分莫测的兴味表情。
“可是她现在苦恼于不知道把你画成什么颜色。如果要给自己染上颜色,你喜欢哪种”
我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五彩斑斓的黑”
“玛蒂达君,你可以出去了哦。”
我行了一个礼“好的首领,我这就滚。”
今天也是被森首领赶出办公室的一天呢。
既然首领亲自下令让我专心追踪“可口可乐”,港黑这边我就不用天天打卡了。
我优哉游哉地去侦探社给登徒子送过一次鸟食,顺便也给江户川乱步带了零食,给师父带了小鱼干,问候了至今还以为我是老年人的小师弟,又差点被百无聊赖的与谢野医生解剖。
剩下的的时间,我披着可口可乐的马甲招摇过市,不出两天就遭遇了数次暗杀。
我怀疑酒厂下了组织内的通缉令,并许诺谁能杀掉我,谁就可以获得代号
于是我经历了两次差点被车撞到,三次差点被狙击枪射中,在外面吃饭被投毒一次,遭遇商场定时炸弹一次。
我把拆下来的炸弹交给商场外的警察叔叔们,言辞恳切地对他们说“同志们辛苦了。”
“呃,为人民服务”
眼看一周时间就要到期,我故意在某个酒厂人员面前暴露了行踪。
选择被谁看到也是有技巧的。
第一,苏兰和波本排除,他们是假酒,不能被我牵连。
第二,不能是琴酒和贝尔摩德,在这两个多疑的人面前诈死有难度。
第三,不能是跟我熟的,比如雪莉和库拉索,我怕熟人不好对我下手。
最后我选择了跟我不太熟的黑麦威士忌。
黑麦威士忌的反应很快,在我低着头戴着帽子口罩从他附近经过时,他瞬间察觉到,转身跟了上来。
我假装察觉有人跟踪,开始加快脚步,再后来变成慌不择路。
最后,我把他引到已经布置好的海边烂尾楼顶层。烂尾楼附近就是小悬崖,悬崖下是大海。
潮湿的海风锈蚀了金属楼梯和围栏,阴冷的空气里充满了铁锈和微咸的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紧盯着黑麦威士忌:“既然被你看到,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等,可口可乐,其实我”
我不想听他多言,毕竟没什么意义,于是冲到他面前,飞快过了几招后假意不敌,被黑麦威士忌撂倒在地。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我还以为”
黑麦威士忌沉声道,说了一半就停顿住。
他扣着我的肩膀,把我牢牢压在地上。
“让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轻笑一声,刹那间,我抽出他的枪,双脚抬起踢飞黑麦威士忌。
“既然被你们发现身份,我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举枪对准黑麦威士忌,慢慢往后退。
“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黑麦威士忌看着很淡定,平静的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复杂。
他举起双手,温声劝道:“可口可乐,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死在这种地方。”
我:“”
等等,不对啊,这个剧情走向不对啊
大兄弟,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可是戏已经演到这里了,只能继续演下去。
“你怎么就知道,死的一定不是你呢。”
“我们都不会死。”黑麦威士忌露出轻浅的笑容“其实我也是卧底。”
啥玩意儿
不等我露出惊愕的表情,他继续说道“fbi,赤井秀一,我是为了粉碎他们的阴谋才潜入的。”
我“”
谁特么能告诉我,酒厂到底有几瓶假酒不对,几瓶真酒
酒厂该不会一瓶真酒都没有吧
“可口可乐,你先放下枪听我说,让你一个人逃走的话,我还是能做到的。”
我嘴唇微微翕动,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我只是想诈个死脱离组织而已,为什么就这么困难
“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话”
我虎着脸说道“说不定你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故意这么说的。”
“如果你要证据的话,我可以”
黑麦威士忌话未说完,烂尾楼的外楼梯响起一阵脚步声。
酒厂其他人也追来了
趁黑麦威士忌分神的瞬间,我往后一仰,抱着脑袋从楼顶坠了下去,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戳在墙上,缓冲了一下落地速度。
不过即使这样,摔到地面的时候,还是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真是拼上老命了。
没时间看自己伤得如何,我弄破藏在衣服里的血袋,装作身受重伤内脏破裂的样子,又坚强地爬起来,行动不便地朝海边的悬崖跑去。
跑的时候间或回头看了一眼,是哪位英雄跟着一起来追杀嗯
安室透啊啊啊你个憨批怎么是你
你一瓶假酒凑什么热闹啊
我是打算让真酒来背上杀我的黑锅,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来的都是假酒
讲真,我现在特别想弄死自己,然后读档重来,但是想想还要再摔一次,我决定就这样了。
看来这就是命运,老天爷就想让两瓶假酒坑死另外一瓶假酒,我为什么要反抗这种宿命呢
话说酒厂没有真酒了吗
啊,可能真的没有了。
如果哪天琴酒说自己是国际刑警,我也不会意外了呢。
跑到悬崖边上,我转过身,猛烈的海风拂乱我的假发。
看着追到我面前的两瓶假酒,我险些失笑。
估摸他们谁都不想让我死,但是两人又不知道站在旁边的就是假酒,大概此刻心情都很纠结吧。
甚至他们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也能猜出来几分比如,联合我这瓶假酒,把另一瓶“真酒”干掉什么的。
脑补着这些,再看对面两个人阴晴不定的脸色,我觉得自己再不跳就真的笑出来了。
“我就算死,也不会把尸体留给你们。”
我强忍着笑,眉目冷硬如坚冰,声音微哑,字字沁血“永别了。”
纵身向后一跃,所有声音顷刻间全部离我远去,耳边越来越近的,是海风和浪涛的呐喊和嘶吼。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悬崖上肃立良久。
理智一点考虑,可口可乐跌下高楼,身受重伤,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又跳下这片遍布礁石、水流湍急的海域,会发生什么呢
狂潮拍石,好似千军万马,那个孩子大概率活不下来。
“没想到是她。”
赤井秀一轻声说道。
安室透有些无奈道“嗯,昨天之前我也没想到。”
赤井秀一转过头看向安室透,眼中闪过暗芒“你怎么来了”
安室透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笑道“偶然间看到你在跟踪可口可乐,功劳当然不能被你一个人抢走,毕竟还是我先发现她是叛徒的。”
赤井秀一垂下眼“说起来,boss怀疑的人不是可口可乐,是苏兰。”
安室透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琴酒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调查苏兰。不过既然已经确定可口可乐是叛徒,苏兰的怀疑自然可以解除了。”
赤井秀一转过身,似乎不想在这片海岸多待,但他没有看到,身后面对着悬崖和大海的安室透,一瞬间失去全部血色的脸。
安室透的耳边回响起诸伏景光刚刚的嘱托
“可乐想要脱离组织,你在横滨的话就照应一下,别真让她被组织的人杀了,虽然她本身能力足够优秀,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当时安室透正在超市买菜,听到这话笑了笑,没当回事。
“你还真信她为爱情弃暗投明的说辞”
“我信。”
苏兰语气坚定。
“行吧,如果看到她遇到困难,我会搭把手的。”
话音刚落,他透过超市玻璃门,看到高穗由果一闪而逝的身影。
她把外衣的兜帽戴上,微微偏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行步匆匆,似乎在躲什么人。
很快,安室透就看见那个人是谁了。
黑麦威士忌。
“这边遇到点事,先挂了。”
安室透跟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一声,直接冲出超市。
超市的结账小妹在他身后喊“先生,这些东西您不要了吗”
“抱歉,不要了”
几次差点被甩脱,最后安室透还是找到了那座烂尾楼。
然后,就有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高穗由果那个感情不专一的渣女,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遇到真爱,想要脱离组织了
黑麦威士忌说,酒厂怀疑的人是苏兰,是诸伏景光。
难道她知道酒厂怀疑的人是苏兰,所以才故意高调叛逃,试图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安室透想到某种可能,以及之前所有的误解后,被镀上月光的脸,恍然间多了几分惨白。
跳海之后,我被惊涛骇浪卷走了。
我自忖水性还不错,不然也不敢选这片海域,但是现在就很后悔,非常后悔。
狂暴的怒浪携卷着我往黑色的礁石上撞,我只好努力扒住一块礁石,在浪潮间几度浮沉,最后实在没劲,就松开了手。
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读档重来。
再来一次,我要选个低难度的副本。
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海水的我晕晕乎乎地被带到相对平静宽阔的海域。
头顶万丈朝霞,我身处波光粼粼的温柔浪涛间,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枚钓鱼用的小小红白色鱼漂被海流带到我身边。
我在海里转得有点懵,脑子跟不上趟,就跟猫看到逗猫棒忍不住想抓一样,自然而然地伸手拽了拽那枚鱼漂。
片刻后,一艘小船慢悠悠地划开水面,停在我面前。
梳着长辫,带着面具的白色小丑坐在船头,手握鱼竿,弯弯的月牙眼戏谑地看着我。
“瞧我钓到了什么一条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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