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敲完那句“适合刺猹”, 栏杆再次微微震动。
看不见月色, 但是知道风很温柔,猹很凶猛。
我“”
我开始觉得哪里不对,紧握着栏杆没有再敲。
片刻后, 震动再次传来。
刚刚那句“风很温柔”是谁敲的
“刺猹”是谁敲的
我“”
你们在玩什么呀,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又是谁
哈哈哈,在此提问, 我到底是谁呢
到底有几个人拍栏杆
栏杆顿时陷入沉默。
良久, 它又开始震起来。
呃,作为乱入刚好又懂摩斯密码的路人,我想知道哪家小姐姐这么受欢迎
路人不要随便插话,不然杀了你哦。
我摸着颤抖的栏杆,觉得它娇小的身躯承受了不该有的压力。
采访一下宿主, 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感想”
我捋了捋头发, 惬意地趴在围栏上吹海风,在栏杆上轻轻敲下
你们不要为我吵架, 这样是吵不死人的, 不如去练舞房batte一下。
不知名的路人
小姐姐太稳了, 好想认识一下。
滚。
滚。
滚。
洛夫克拉夫特驮着游轮,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缓缓驶向东京湾的码头。
大仓烨子抱着臂,不耐地倚着码头的路灯“条野那家伙,一定会偷跑吧。”
末广铁肠之前已经在锅里放入了葱姜香叶味淋等等调味料, 此时正在锅下面添柴。
他闻言抬起头, 一本正经道“海上跑不了, 只能在快要抵达岸边的时候跑,我们在他跑之前抓住他就可以了。”
“看见船了。”福地樱痴一手叉腰,一手搭起眼棚,中气十足道:“大家都准备好,打条野一个措手不及。”
大仓烨子站直身体,“嘁”了一声,有些遗憾道“可惜立原那家伙不在。”
巨大的游轮在距离港口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有一道人影突然从甲板上窜出,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绕过码头的“拦截”,试图逃出生天。
眼看就要成功,三枚炮弹般的身影冲天而起,撞上那个人影。
“嘭”
短暂交手犹如行星相撞,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难敌三人的条野采菊坠机了,“噗通”一声,他掉进提前准备好的大锅里。
“啊烫烫烫”他像被褪毛的鸡一样,一边发出痛叫一边试图从锅中跳出来“我要杀了你们唔噗”
末广铁肠从天而降,踩在条野的脑袋上“你还是进去吧。”
经过一番挣扎后,条野采菊认输了,他崩溃地大喊“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打赌行了吧”
“你还没有认清你的错误。”
末广铁肠用棒读般平板的语气说道“不是说不能打赌,而是要诚实,以及愿赌服输。”
说着,他把又一次差点蹦出来的条野采菊摁进锅里。
条野采菊就像一片火锅里的肥羊,在热锅中不断地上下沉浮。
“咕噜噜噜我绝对要杀了你们咕噜噜噜”
叮咚劈叉指数800
叮咚劈叉指数1000
叮咚劈叉指数1500
待游轮停靠在码头时,条野采菊已经被末广铁肠从锅里捞出,大锅也被队长收了起来。
可惜我眼睛看不见,无法欣赏到铁锅炖条野的美好景象,只能在系统的讲述中脑补一下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辛苦忙碌了一个早上的铁肠师父开始制作他的拿手好菜铁锅炖条野。他烧开大锅,放入香料,把条野扔进锅中
我脑补到了涮火锅,“呲溜”一声,同情的泪水从嘴角流下。
游轮正式靠岸,我正摸索着下船的时候,有人再次牵住我的手。
微凉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略带薄茧是那只曾帮我引路的手。
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有些无奈道“你到底是谁呀”
他翻过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写不告诉你。
我想了想,又问他“那句月色真美,是你说的”
掌心微微有些痒。
“是。”
“我看不见月色,所以抱歉啦。”
我婉拒了对方的告白。
身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闹不休。
牵着我的人却安安静静,指尖轻轻敲在我的手背上。
“没关系,我看见了。”
顿了顿,他又敲下
“你就是我的月色。”
我脚步一顿。
他松开手,我下意识伸手去抓,一片冰凉的衣角滑过我的手指。
周围宾客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挺刺激的,这次经历我可以吹一辈子。”
原来我已经在码头上了。
“喂,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大仓烨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若有所思道“副长,刚刚是谁牵我下船的”
“哈这我怎么知道”
大仓烨子不是很在意地说道,绕着我转了一圈,语气不爽中带着几分担心“出去没多久竟然把自己搞成了瞎子,你也太菜了吧”
“副长,担心的话可以直接说的哦。”
我笑眯眯道。
大仓烨子炸毛了“谁担心你啦,我才没有哼”
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几秒钟后又踩着重重的脚步折返回来,粗鲁地拽着我裙角,在前面引路“你这个废物点心磨蹭什么呢,快点跟我走啦”
“好”
没走多远,身后忽然有跑步声传来,大仓烨子停下脚步。
“我来道一声谢。”
少年清冷淡然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他交给我一张卡片“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去赤司家找我,也可以打这个电话。”
之后我又收到不少人的感谢,在赤司征十郎的带动下,收的名片小包都装不下了,傲娇的烨子副长只好“屈尊降贵”帮我拿了一部分。
她带着几分调侃地说“你这次瞎得不亏,日本大半名流现在都欠你救命之恩。”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军功章有洛夫克拉夫特先生一半咦,他人呢”
我突然想起那位把游轮驮回来的八爪鱼先生。
“我一直在你身后。”
八爪鱼先生的语气竟然带着一点幽怨。
我摸了摸鼻子,语气真诚地对他说“我现在眼睛不方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别人带您去吃东西,可以吗”
对方语气微微加重,闷声说道“跟我有约定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换言之,他不想跟别人玩。
“行吧,如果您不着急,等我眼睛好了再带您吃遍横滨”
“可以,你不要忘了。”
说完我听到“噗通”一声响,看来他又回到海里去了。
“真是个怪人。”
大仓烨子吐槽了一句。
我“”
副长你好意思吐槽吗猎犬里的人哪个不怪
刚要抬脚,我听到了拐杖敲击在地面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我挽住大仓烨子的胳膊“副长,我们走吧。”
“请稍等一下。”
拐杖的敲击变得急促了些。
老人走到我面前,挡在我面前,微微缓了几口气,问道“你是育江的女儿吧”
我神态从容,不答反问“您也是来感谢我的吗”
“确实要感谢你。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
老人斟酌片刻,继续说道“从血缘上来讲我是你的外公,所以我们能谈一谈吗”
“可以谈。”我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语气微微加重“但是,在哪儿谈”
“高穗家的车就在附近。”
“那就没必要谈了。”我微微抬眉,轻描淡写道“副长,我们走吧。”
老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服软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们走。”
大仓烨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那就赶紧着。”
回到军警总部后,我没理会跟着我回来的高穗家主,而是先把收集到的毒粉交给了医疗队的异能技师。
“唔,应该是精通化工的人自己配制的。”
技师想了想,上手翻开我的眼皮“先看看你的眼睛。”
他用不知道是什么的仪器在我眼睛上操作了一番后,说“不确定多久能恢复,总之试一试吧,我先分析一下毒药的成分。”
我微微颔首“麻烦您了。”
“不麻烦对了,上次那个脱发药水你给人用过了吗效果怎么样”
对方一说起这个,我就兴奋了“用过了用过了,据说特别好用,那人头发都掉光了。”
虽然没看见照片,但是只看劈叉指数的话,肯定是全秃。
有机会让安室透帮我拍张照片吧。
“那个药水您还有吗可以再给我一点吗”
“全都给你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随便搞出的小发明能够被人追捧喜欢,技师很开心,于是把库存的一大箱子药水全送给我了。
这是多少头发啊
我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虽然检查眼睛只花了三十分钟,但我在医疗队磨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条野采菊不知道何时找了过来“高穗家主在会客室等你很久了,不过去吗”
“他百分百有事麻烦我。”我捧着书架上拿下来的自学盲文的书籍,手指摩挲着书页上的凸起,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着急,先晾一会儿话说医疗队怎么会有这种书是你的吗”
条野采菊把书从我手中抽出去,确认过后又还给我“我从前放在这里的。”
“怪不得。”我嘀咕了一声,举书晃了晃“先借我用一下哦。”
“用吧。话说回来,那可是国内首富呢,说不定要把你认回去。”
他没什么诚意地说道“我都动心了呢,你不动心吗”
动心吗
当然。
母亲刚扔下我那几年,我经历过生病都不敢去医院的困顿。
对于深知人间疾苦的的人来说,钱真是个好东西,在没有任何人能给你安全感的时候,它就是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钱财给我带来的安全感了,只是看着自己的钱越来越多,纯粹觉得高兴而已。
“他以长辈的身份给我东西,这叫给小辈的馈赠和关爱,这种钱我可一点都不稀罕。”
我略微抬起头,漫不经心道“到底是谁求着谁,这个关系他必须摆正。”
寻思着晾得差不多了,我站起身“走了,我去会会他。”
“走错了,往右拐。”
条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哦。”
我往右拐走了两步,“砰”地一声,脑袋撞上了墙。
条野采菊在我身后不厚道地笑起来,我气愤地转身扑过去薅了他的假发。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条野采菊抢回自己的假发重新戴好,捏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
“走吧,我带你过去。”
之后他没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还时不时提醒我脚下有门槛台阶,或者该转弯了什么的。
我跟着他慢悠悠地往前走时,轻声问道“条野,你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你指什么”
条野采菊随口回了一句。
“就是眼睛看不见,一片漆黑的世界啊。”
“你不要随便脑补,更没必要同情我。”条野采菊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你这么废,我的世界很精彩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非要形容的话,应该算是五彩斑斓的黑吧。”
我微微偏过头,语气认真“真的是这样吗”
“是这样。”
他斩钉截铁道,话音一转,多了几分带着调侃意味的柔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因为总有一些人,会给漫无边际的长夜带来星火,虽然那星火少得可怜。”
“我想,期盼无数星火点亮我的世界,这也是我能一直坚持站在这里的原因。”
他又笑了一下,推开会客室的门“谈心时间到此为止。进去吧,会变魔术的星火小姐,期待你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关于和高穗家主的谈话,最终被我做成了一锤子买卖。
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高穗家主“我想你的母亲应该没有跟你提过高穗家。”
“您要讲故事吗”我坐在沙发里,耸了耸肩“您也看到了,我的眼睛需要治疗,所以您最好长话短说。”
会客室设置的很讲究,客人座位在主座对面,故意设置成矮一头的高度,力求主位在气势上压过客位,可以说很有军警强硬的作风。
谈判技巧之一就是要比对方高,这也无可厚非,可惜对于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我来说,谁高谁低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您在讲述之前,最好不要把我当做您的小辈看待。说实话,我和高穗育江已经断绝了关系,之所以同意您跟到这边来,之所以允许您在我面前说话,不是因为您的身份,而是因为”
我勾了勾唇角,带着隐晦且讽刺的笑容“我很好奇,您打算怎么求我帮您搞定分家。”
对面瞬间陷入沉默,我听到高穗家主压抑的低喘。
我做出判断,他的身体应该很虚弱了。
当然他再虚弱,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我不会为一个陌生人降低我的底线。
“这次分家都忍不住动手了,想必未来类似的麻烦还会有不少。”
我叩了叩茶几,慢条斯理道“让我猜猜,您之所以这么着急,甚至都不等待孙子孙女们长大,就来找我做外援,是因为您的时间不多了吧”
高穗家主清了清嗓子,十分坦诚地说“胰腺癌晚期,活不过两个月。”
我点了下头“果然。”
“你叫什么名字”
“高穗荔枝。”
我十分熟练地披上马甲。
老人的语气有些恍惚“育江最不喜欢吃荔枝了。”
我顺着他的话,不以为意道“所以她不喜欢我。”
高穗家主叹了一口气“荔枝小姐,我想请你帮忙,在我死后庇佑我的孩子们。老二家的高穗杨桃你已经见过了,老大家还有一儿一女,分别叫苹果和山梨,他们的年纪更小一些。”
我沉吟片刻,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山梨而不是鸭梨”
“孩子的妈妈觉得鸭梨不好听。”
“那苹果就很好听吗”
高穗家主若有所思道“我觉得还可以。”
“”
沉默片刻,我把对话拉回正题“保护他们不是难题,但是,您打算付出什么酬劳呢”
“我将高穗家的财产均分为三份,育江那份给你;家族产业的股份,我还可以再多给你百分之十,这样你就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公司有专业的经营人才,你躺着就可以拿到高额分红。”
我笑而不语,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在我的沉默应对下,高穗家主最先忍不住开口“这个条件你不满意”
“高穗育江不要的东西,我凭什么要捡起来”
我放下茶杯,杯底落在茶几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辛苦保护你那三个孙子孙女,等他们长大后有能力继承家业,我只需要退到一边乖乖拿我那份钱,您是这样打算的吧”
“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要高穗家的全部产业。”我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在茶几上,重读“注意,是全部。”
“不可能。”老人一口回绝“荔枝小姐,也许你打架很在行,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有继承家业的能力,我不可能把打拼百年的产业随随便便交给外行人。”
我轻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冷。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现在是您在求我,所以规则该由我定。”
“可是你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
我打断他的话“您如果接受不了这个条件,那就请离开;如果能接受,我们立刻找律师改遗嘱签合同。至于高穗家的产业到了我手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那是我的事,与您无关,更与高穗家无关。”
“只要您同意我的条件,哪怕高穗家现在就破产,我也有能力让那三个孩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一辈子安安稳稳地做小姐少爷,更不会被分家报复。但是相应的,就算公司被我玩坏了,高穗家的产业被我败光,钱都被我扔进东京湾填海,那也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东西只要变成我的,我就不会再让他人染指,包括您家的三个孩子也不行。”
高穗家主哑然良久,苦笑道“不能再谈吗高穗集团毕竟是我毕生的心血。”
“这就是让我出手的代价,您的需求更迫切;而我可以选择帮,也可以选择不帮。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等,您能明白吗”
我一字一顿道“现在,您可以做出选择了。”
老人的语气愈发沉重“你要让那三个孩子从此仰仗你的鼻息而活。”
“您当然可以做出另一种选择,他们就不需要仰仗我的鼻息。”我拖着长声,意有所指道“但是,从此以后他们的安危就没有人能够保证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您懂,他们目前没有保住巨额财富的能力。”
我两手一摊,语气轻松“当然,您也可以捐出全部财产,从此让您最爱的孩子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其实普通人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世界上大部分人不都是普通人吗不过分家说不定会有激进人士报复那些孩子们哦。”
高穗家主再一次沉默了。
良久,我听到老人无力的声音“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那能请求你善待高穗家的产业吗”
我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里,丝毫不退让:“我刚刚说过了,属于我的东西,别人无权置问。”
“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
“不给。”我毫不留情道“我也很忙,没有时间等您考虑清楚。条野,送客”
我知道条野采菊一定就在外面听着。
“吱嘎”一声,门开了。
条野采菊语气不是很好“你还挺会使唤人。”
抱怨完之后,他转向高穗家主“请吧。”
老人深吸一口气“行,我答应。”
我玩味地笑笑“您不怕我真把高穗家的产业败光”
高穗家主苦笑道“就算真的败光,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的身体都这样子了。”
“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
条野采菊直接说出了高穗家主心中所想“但是无论怎样,人比钱财更重要。”
我语气淡然“高穗家主是个很好的长辈。”
老人语气颓然“可惜你不想要这样的长辈。”
“您来晚了,在我最需要长辈关怀的年纪您不在,也就别怪我不拿您当长辈。”
我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语气漠然“现在的我,没有跟别人分享蛋糕的喜好。”
我只要十分,爱情和蛋糕都是。
高穗家主修改了遗嘱,我用高穗荔枝的新身份和他签了合同。
在政府部门工作,假马甲也可以变成新马甲。
因为眼睛不方便,条野采菊自告奋勇帮我找了个律师,据说还是条野商社的御用律师。
各项条款本来我们都商量好了,而且每一条都核对过,结果条野为了报之前被铁锅炖的“深仇大恨”,竟然偷偷让律师改动了一条
事情是这样的,高穗家主对于我小小年纪出来“打工”表示痛心,希望我能上大学。我寻思着他家产都给我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当是人文关怀,于是我点头同意了。
不就是考大学嘛,虽然这么多年没有上过学,但是重新捡起来考个普通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也不知道条野怎么操作的,他在合同那里添了一句“二十岁之前考上东大,否则家产捐国库。”
我“”
那普通大学和东大能是一回事吗
直到两个星期后我才发现合同被改了,气得拿着脱发药水在军警总部追杀条野采菊,结果被他借着地形甩脱了
“待我眼睛恢复,就是你秃瓢之时”
我去找高穗家主修改条款,结果好巧不巧,他在我打电话的前一分钟咽气了。
我“”
听手机里高穗杨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默默挂断了电话,决定借职务之便把合同改回来,反正条野采菊也是钻空子偷偷改的。
在给异能特务科的任务报告上,我实名辱骂了条野采菊三千字,当天就接到了安吾先生的电话
“高穗啊,你这次的任务报告错字是不是有点多”
“哦抱歉,我眼睛看不见,报告是我盲打的。”
“这样啊还有件事,你现在成了首富,特务科这边的工作还会继续干下去吗”
当然要干,为了我的头发我也不能辞职,毕竟头发比钱重要多了。
我郑重其事地说:“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我是个有梦想的人,誓做异能特务科的活人和死鬼。”
“那正好安排给你一个新任务。”
安吾先生一本正经道“鉴于你眼睛不方便,我就直接在电话里说了。东大有一名教授,科里怀疑他是外国安插的间谍,正好你要考东大,调查此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
安吾先生的语气还挺庆幸“之前不知道派谁去比较合适,刚好你的任务报告就发过来了。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的学历拉低了异能特务科的底线好好学习,等你从东大毕业,就不再是拖后腿的那个了。对了,高考完顺便把国家i类career公务员考试也过了,现在科里就差你没通过。”
“等等”
立志让我重返校园的安吾先生果断地挂了电话。
“”
我必须要让条野采菊变成秃头,必须
说完我二五仔的工作,还要再提一下高穗家。
自从知道高穗集团的产业与高新技术有关,我就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得等我眼睛恢复了才能去实行。
关于高穗家主的葬礼,基本都是由管家操办的。葬礼之后还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作为继任家主,我需要出席接受记者们的采访。
至于记者招待会,我以公职人员的身份要求他们把我的图像打上了马赛克。
于是
记者“高穗荔枝小姐,对于接任高穗家主之位,您有什么感想”
我苦大仇深道“就很后悔。”
记者“听说您近期的目标是考入东大”
我云淡风轻道“东大还行。”
记者“据我所知,您并不是在高穗家长大的,有人说您是为了钱才回来的,还有人说您是捡漏,请问是这样吗”
我嗤之以鼻道“我不爱钱。”
记者“高穗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您能跟我们简单谈谈吗”
我不假思索道“总之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说赚他十个亿。”
因为这次采访,我,马赛克不是,高穗荔枝,被评选为年度装逼人物,还登上了财经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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