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酒后乱性是种怎样的体验
谢邀, 人在酒店,刚刚睡醒,准备实施犯罪,先杀死对头,再一刀捅死自己。
五雷轰顶。羞愤欲死。
如果一定要形容傅远舟此时此刻的心情, 大概也就只能用这两个词了。
清晨在酒店醒来, 浑身酸疼,一睁眼就看到冉书棠在自己旁边睡着,各种迹象都在表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因为醉酒,傅远舟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事实拼凑还原出来
昨晚同学会,他和冉书棠都喝醉了,莫名其妙滚上床, 擦枪走火, 他还愣是没推倒冉书棠, 反而还被这杀千刀的给睡了。
理清昨夜断断续续的回忆, 傅远舟差点就要先杀冉书棠再自杀了,可眼看着冉书棠就快醒了,他实在无法面对, 连洗漱都来不及, 匆匆穿好衣服就夺路而逃了如果他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挪出房间也能算“逃”的话。
靠, 疼死了
肌肉牵扯的痛让傅远舟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是真感觉到冉书棠有多讨厌他了, 刚才穿衣服时他身上就没一块好肉,冉书棠是真往死里折腾他,是想要他的命。
终于挪到学生公寓时,傅远舟瘫在沙发上,浑身都快散架了。在愤怒之后,剩下的就是强烈的悔恨,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参加昨晚的同学会,为什么要喝酒,甚至后悔为什么大学要报考到这个城市,如果当初听父母的话去国外上学好了。
当初之所以会报考这边,完全是因为谢临和原野都在这边念书,小菲拍戏也经常来这边,他才跟着凑热闹,虽然知道冉书棠也在,但始终没当回事,没想到竟埋下了今天的祸端。
高中三年他和冉书棠针锋相对,他是很讨厌冉书棠没错,可现在他们都上大二了,高中的事渐渐淡去,他快都忘记冉书棠这个人了,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却因为昨晚一班的同学会又见面了。
只是见面也不打紧,但怎么就见到床上去了
傅远舟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他和冉书棠去酒店了,那时他醉得太厉害了,隐约听到说找个人送他回去,中间断片了,再有记忆就是冉书棠和他
那些片段让傅远舟恨不得自己能当场失忆,可惜不行。好在虽然看起来惨兮兮的,却没真的受什么伤,后续的处理也挺到位的,傅远舟决定不去医院了,也没脸找冉书棠算账因为真要是细究起来,好像是他先撩冉书棠的
他当时怎么就这么手贱啊
虽然是因为喝了酒行为才不受控制的,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傅远舟真是想死,如果冉书棠把这事捅出去,他肯定得跳楼了,不过好在冉书棠性讨厌,但人品还是过得去的,再说他自己也要脸,肯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估计冉书棠应该和他想法一样,假装无事发生,以后绝不见面
心里才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傅远舟的手机就震了几下,是收到微信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手立刻变哆嗦了,因为这竟然是来自冉书棠的消息。
「冉书棠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你在哪我想和你谈谈。」
昨晚的同学会,还没喝醉时他和冉书棠很塑料地交换了微信,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傅远舟的手颤了几秒,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复他。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就这样。」
说完他迅速删了冉书棠,拒绝再有任何交流,幸好昨天没交换手机号,傅远舟想,不然他估计冉书棠会直接打电话过来,那更可怕。
结果他发现这事真不能惦记,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手机号捅出去了,没过一会有个陌生号打电话过来,傅远舟随手一接,就听到冉书棠的说话声,吓得他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傅远舟拉黑了冉书棠的号码,聊聊聊,有什么好聊的,这事怎么好意思提起来难道冉书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想找他要赔偿不成
因为怒火,一时间傅远舟什么阴暗的心思都出来了,但冷静之后,他还是得承认冉书棠不是这种人,他大概是真想讨论出来一个解决办法。
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他又不是女人,不需要被谁负责,说是冉书棠强迫他更算不上,也不必派出所见,就当无事发生,分明是皆大欢喜的事,但冉书棠好像就不想这么干。
所以当天晚上在食堂门口被冉书棠堵住了,傅远舟也不是很意外,他就知道,冉书棠早晚都得找上门来。
“我真没什么想跟你说的。”
傅远舟脸色不太好,怕被人注意到,说话的声音都刻意放低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行吗”
冉书棠摇头,微微垂着眼睛看他,傅远舟这才注意到冉书棠高中时比他矮一点,但现在已经比他高了,明明要比他小两岁。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傅远舟沉不住气地问。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冉书棠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他说话的语气很冷静,让傅远舟越发烦躁,虽然他是想忘掉那事,但显然没这么快,这几天他一直都挺烦的,偏偏冉书棠就这么淡定,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由他来左右他们之间的事,这凭什么
“我说了没的可聊。”傅远舟沉下脸色,“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你最好也忘了。”
冉书棠却说“我不会忘。”
这算什么意思
傅远舟被激怒了,一拳揍了上去,冉书棠没躲,被他打破了嘴角,路过的人见状,连忙拉住傅远舟将他们分开。
大庭广众之下,傅远舟很快冷静了,不再和冉书棠纠缠,转身就走,冉书棠似乎想追他,但是被其他人拦住了,怕他们打起来。
傅远舟和人起冲突的事有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听说了,他们问他怎么回事,傅远舟只闭口不言,他在心里冉书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不会跟死人计较。
如此几天过去,冉书棠没再找过来,傅远舟身体好转了不少,虽然还是疼,但别人叫他打篮球,傅远舟想了想还是去了,结果还是拜那晚所赐,打到一半他体力不足了,投篮时没站稳,把脚扭伤了。
“远舟,你自己没事吧”
两个同学陪着他去校医院处理了扭伤,把他送回了公寓。
公寓不是宿舍,这是傅远舟另外租的,他单独住,两个同学担心他没法自己去打饭,外卖又不允许进公寓,只能自己下楼取,但傅远舟脚不方便,他们就跟他说“晚上我们给你送饭来。”
“谢了,等我好了以后请你们吃饭。”
傅远舟笑着送他们离开,等只剩他自己一个时,他马上就换了脸色,愤怒地在心里把冉书棠骂了八百多遍,要不是因为他那天跟个畜生似的,自己能受这伤吗
本来还有好几波人问傅远舟要不要出去玩,这下全都泡汤了,傅远舟倚在床上,心想着一个个解释太麻烦了,就干脆发了条朋友圈,说自己脚扭伤了,近期出不去。
发完这条朋友圈以后,过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响了,傅远舟心想着现在就送晚饭是不是早了点,一蹦一跳地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了冉书棠的脸出现在了门后。
我日
傅远舟猝不及防,直接甩门,想要把冉书棠关在门外,结果人没关住,他自己却因为惯性往前面扑去,还直挺挺地摔在冉书棠怀里了。
“是来看我笑话的快滚”傅远舟恼羞成怒,心里又在骂到底是谁把他的门牌号告诉冉书棠了,这家伙找上门来也太快了
“我没有这种意思。”冉书棠无视了他的张牙舞爪,拎着手上的东西,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你怎么样”
傅远舟恶声恶气“用不着你管。”
“怎么会受伤”冉书棠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你还好意思问”傅远舟气得肝疼,“还不是因为你”
他正气着,偏偏这人还来撞枪口,傅远舟怎么会跟他客气,当即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的本意是想骂走冉书棠,毕竟现在动手绝对是他吃亏,可冉书棠就是不走,甚至很平静地听着,最后说“是我的错,我会照顾你。”
傅远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是这意思吗,他是让他滚啊
这时又有人到门外了,是那两个同学,他们说好了来给傅远舟送饭,刚才门没关死,这两人将门推开了,看到冉书棠在,其中一个人好奇地问道“你是”
“他的高中同学。”冉书棠说。
“哎,你该不会是隔壁学校的那个冉书棠吧”
另一个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先前的人目露不解,这人就说“你忘了就是隔壁化学系的大神啊。”
“哦哦哦”先前那人秒懂,也不知道是听过冉书棠什么传说,兴致勃勃地对傅远舟说,“你够低调了,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和人家是朋友”
“本来就不是。”当着他们的面,傅远舟不好发作,只能翻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
“得了吧,不是朋友人家还来给你送晚饭”
另两人笑,他们都看到桌上的饭了,便说“那我们给你带的饭你就不用吃了吧,我们带回去了,之后再给你带饭。”
“这几天我会照顾他。”冉书棠说。
“哦,意思是我们一直不用带饭了那行,我们走了,之后再过来看远舟。”
“你们等”
傅远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走了,冉书棠回头看他,语气很平静“饭凉了,给你热热。”
“我不吃”傅远舟怒。
但他们多年同学,冉书棠早就学会无视他的一部分话,把饭拿去热上,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管药膏说“掀开衣服,我帮你看看。”
那天太激烈,傅远舟一直腰酸背痛的,身上淤痕很多,现在都没好透,冉书棠拿着药,意思很明显,是想给他上药,但傅远舟怎么可能给冉书棠看,伸手抓来靠垫砸他“出去”
冉书棠接下靠垫,把药留在桌上“你可以自己上药。”说着他看了他一眼,“我想你应该没去校医院拿药。”
傅远舟当然没脸去了,他看着冉书棠就心烦,干脆眼不见为净,把脸埋在靠垫里随他去了,直到冉书棠把热好的晚饭端过来。
傅远舟禁不住饭香的诱惑,还是爬起来吃饭了,这不是食堂饭,是外面的饭,闻着还挺香的
“你这里有厨房。”冉书棠说,“我能不能借用”
“不能。”傅远舟喝了口汤,瞥了他一眼,“干什么,想给我下毒”
“我可以给你做饭。”冉书棠说,“帮你调理身体。”
“噗、咳咳”傅远舟被汤呛着了。
冉书棠要给他做饭他会做饭吗果然还是想把他毒死吧
然而冉书棠真的很会做饭这是转天中午傅远舟得出的结论。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对傅远舟来说就是摆设,他只会用微波炉,可冉书棠进去就不一样了,没一会香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三菜一汤,还都是傅远舟爱吃的,不出三分钟就没了立场,还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傅远舟满足地玩手机,冉书棠在厨房刷完,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傅远舟突然多了一些心思,改了主意,觉得让冉书棠来照顾他也不是不行。
像保姆一样伺候他,他可以尽情地羞辱冉书棠、折磨冉书棠,看看冉书棠能忍到什么时候。
傅远舟打定主意了,硬是一蹦一跳地进了厨房,要对冉书棠挑三拣四,可他把洗干净的碗逐个拿起来盯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丁点污迹,干净得和新的一样。
洗碗是挑不出什么了,傅远舟颐指气使,让冉书棠给他打扫屋子,上了大学以后,周围住的都是同学,傅远舟不好意思搞特殊让家政来给他打扫,所以都是自己收拾,这次他脚扭了,这几天肯定收拾不了,为了折腾冉书棠,自然就把这活派给了他。
他本以为冉书棠会有微词,但谁想到他半句话没有,任劳任怨,做得比傅远舟熟练多了,到处擦洗,地面纤尘不染的,甚至把床单被罩之类的也抱去洗了。
家务挑不出毛病,傅远舟又从别的地方给冉书棠找麻烦,他指使冉书棠给他倒水,第一杯嫌凉,第二杯嫌烫,第三杯手一抖,不小心把玻璃杯摔碎了,冉书棠仍旧毫无抱怨,仔细地将地面上的玻璃碴清理干净,并提醒傅远舟“下地时小心脚。”
“”
傅远舟没话说了,他郁闷啊,本来是想挑起冉书棠的情绪的,结果无论做什么都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折腾了一天堵心的人反倒是他自己。
想和冉书棠吵架都没机会,接下来一连几天依旧是如此,傅远舟渐渐没那么生气了,他看出来冉书棠是真的想跟他道歉,但他只觉得没必要。
就本质而言这只是一夜情,说不上谁对不起谁,那天在床上他就是没打过冉书棠,否则被睡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冉书棠了。
如果他们的情况反过来想到自己要对冉书棠低声下气的,傅远舟不寒而栗,竟诡异地莫名庆幸在下面的人是自己,他可没法为冉书棠做到这种地步。
也许是看多了冉书棠照顾他的样子,几天下来,傅远舟居然觉得冉书棠没那么讨厌了,有点顺眼了,虽然只是一点。
这时冉书棠洗净手,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将他受伤的脚放到大腿上,轻轻按上红肿的地方“按摩一下,有助痊愈。”
“不用了”
被昔日的死对头按摩脚踝,傅远舟脸上一热,感觉非常羞耻,然而他反对无效,冉书棠不让他把脚抽出去,他的按摩手法很好,一开始傅远舟还有些疼,但后来就觉得舒服多了,没那么胀痛了。
于是傅远舟放弃挣扎,倚靠着床头看冉书棠给他按摩,冉书棠的手指白皙修长,平常拿试管做实验的漂亮双手给他按脚踝,傅远舟可耻地发现自己竟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力道怎么样”冉书棠问。
“不错。”傅远舟很满意,“以后你开个按摩店吧,我肯定光顾。”
冉书棠无视了他的调侃,抹上一层药酒继续按,傅远舟玩了一会手机,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这几天他没有其他娱乐项目,就剩下玩手机,都快玩到吐了,很想干点其他的事。
“你会打游戏吗”他问冉书棠。
他从家里带来两台游戏机,可以双人对战,主要是原野过来玩时用的,这会他无聊得要死,就算是跟冉书棠玩一玩也行,要是在两年前有人跟他说他会跟冉书棠打游戏,他一定会鄙视那人到死,但现在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再说床都上了,打游戏算什么傅远舟自嘲地想着,看到冉书棠摇头,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布破产了,也是,像冉书棠这样的好学生没碰过游戏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会下国际象棋吗”
傅远舟又问,他这里还有一套国际象棋,是没事的时候拿来和谢临下的,他搁置这东西很久了,谢临却没有,所以水平比他高出很多,他屡战屡败,十次里能赢谢临一次就不错了,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他心想冉书棠也许不会下,这没关系,他可以教他,教完了正好虐菜,没人会不喜欢看死对头吃瘪,哪怕只是下棋。
谁知他问完这个问题后,冉书棠没有回答,反而注视了他许久,他的眼神很奇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傅远舟竟然觉得他似乎生气了。
不应该啊,这有什么好气的
傅远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问他“怎么了会就会,不会就不会,这是什么很难思考的问题吗”
“棋盘在哪里”
沉默良久后,冉书棠这样问他。
哦,看来是会啊,那他怎么还想了这么久傅远舟在心里嘀咕着,给他指了一下书柜“在里面。”
冉书棠把折叠的棋盘拿过来,打开之后取出棋子,展开棋盘,一言不发地将双方的棋子摆放好。
傅远舟能看出来他很熟悉规则,也不多说,直接和他下棋,棋局开始后傅远舟才发现自己对冉书棠的水平预估严重不足,冉书棠很厉害,应该和谢临差不多,傅远舟准备不足,加上不熟悉冉书棠的风,掉进了他布置的陷阱里,输得非常惨烈。
这下傅远舟不服气了,他本来只打算随便玩玩,这下却彻底认真起来了,二话不说将棋子重新布好,并对冉书棠说“再来”
冉书棠却不急着开始,他看着傅远舟,过了片刻才开口回应“如果这局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你输了,”冉书棠说,“就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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