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第十一章

    时之政府哪里是挺着急，简直就是十万火急。

    这边的萨菲罗斯还没有把时政发来的信息看完，时政的官员们就已经亲自感到了萨菲罗斯的本丸，恭恭敬敬的将萨菲罗斯请去了时政大楼。

    跟上一次来到时政大楼时不同，这一次的时政大楼外并没有一大群严正以待的官员们。

    所有在时政大楼出入的人虽然表情严肃，但都看起来不紧不慢，大家全都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办理公务。

    这些人在看见自空间通道中出现的萨菲罗斯时，全都非常自觉的的停下脚步，对着萨菲罗斯微微欠身行礼，然后继续按照原本的节奏和目标行进。

    领着萨菲罗斯的时政官员们不管心里再如何着急，面对其他普通官员时，面上都是一副极为端得住的样子，完全不见在前来寻找萨菲罗是时的着急和迫切，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

    而这种端得住也只维持到周围没有什么人出没的时候。

    领着萨菲罗斯往前走的官员们因为情况太过着急，一边走一边跟萨菲罗斯解释现在的情况。

    在时政的审神者和刀剑之中，暗堕本丸的情况一直存在，但是在萨菲罗斯出现那一天有审神者向溯行军借用力量的事情被披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前，包括时政在内都没有任何人发现，原来已经有审神者同溯行军沆瀣一气、堕落至此。

    原本时政在“安抚”了萨菲罗斯之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审神者同溯行军借用力量”的这件事情上，想要检测出来到底有多少审神者已经违背了要同溯行军战斗的约定，结果这一查还真的查出来一些。

    “溯行军并非全都是没有理智的存在，若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只是执着于改变历史。只是我们没有料想到，溯行军有一天竟然也会渗透到审神者之中发展力量……”

    听着时政官员一脸严肃谈论这些的萨菲罗斯面上带着微微笑意，“心志不坚之人，被渗透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若非如此，各个国家打仗的时候，也就不会存在被“策反”的事情了。

    时政官员犹豫的颔首，“原本萨菲罗斯大人才到这里来没有多久，许多刀剑都还没有炼成，我们也不想这么快就劳烦大人，只是在这些跟溯行军借用力量的审神者中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其中有一位审神者在进行时空穿越的时候，盗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一位大人的部分力量，而那位大人此刻的状态又有些特别，所以……”

    后面的话时政官员尚未说完，他们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

    时政官员叹息一声：“剩下来的事情，还请萨菲罗斯大人亲眼来看吧。”

    厚重的大门在萨菲罗斯的面前被推开，然后萨菲罗斯就看见了一个极为宽广空旷的地方，整片空间都像是被停滞了一般充满了不协调的滞涩感。一个穿着深色法师袍的男人如同幻影一般安静的坐在房间中央，而跟他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叠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机和来来去去、脚步匆忙的时政的工作人员。

    随着大门的开启，才多久没见的内阁大长老面上带着深深的疲惫来到萨菲罗斯的面前，“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萨菲罗斯说。

    按照他跟时政谈妥的合约，原本他也以为距离需要自己帮忙还相隔很久的时间，结果本丸那边才安顿好刚召唤的刀剑们，时政就找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了萨菲罗斯大人，请随我来。”大长老领着萨菲罗斯一路向前，来到房间正中央如同幻影版的法师身旁。

    当萨菲罗斯感觉自己好似踏过了某种结界一样看不见的东西时，那个原本对周围的人事物完全没有反应的法师突然转头，将视线落在了萨菲罗斯的身上。

    法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结合了惊叹与欣喜的表情，他微笑着说：“在这个时间与空间碎裂的世界，真是充满了惊喜，我都快想要留在这里了。”

    一听这话，内阁大长老脸上的神色明显紧张了一下，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法师：“库洛大人，你不能留在这里。”

    “大长老还真是严格啊。”库洛轻声笑着，然后扶着身旁约有两米长的法杖站了起来，神色的法师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自然的褶皱，上面似乎闪耀着星与月的光辉，他极为郑重的面对萨菲罗斯道，“很荣幸见到你，被命运眷顾的觉醒者，我名为库洛·里多，是一个勘破了真实的法师。法师总是对真理充满好奇，而我是其中好奇心最重的一个。虽然在勘破一切之后，我总是无时无刻都希望命运可以将一切全都收回去。”

    “被命运眷顾？”萨菲罗斯呢喃着轻笑，“我这样也算是被命运所眷顾吗？”

    库洛颔首：“不管是幸运或者不幸，这都是被命运眷顾的证明。”

    “萨菲罗斯大人……”一旁的大长老想要为萨菲罗斯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结果他的话才开口就被库洛抬手打断，“那些琐碎的事情并不着急，不知道萨菲罗斯大人是否有兴趣玩一把库洛牌？”

    “库洛牌？”大长老惊愕的长大了嘴巴，他想说的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无关紧要的琐事啊！

    库洛挥手，身前的桌椅变得凝实起来，“我的牌，当然叫做库洛牌。”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出现在桌子上的牌，牌的正面不知道有什么，但背面都是星星与月亮的组合，这些图画正与库洛的法师袍上的花纹相呼应。

    并不着急的萨菲罗斯从善如流的坐到了库洛·里多的对面。

    因为此时的库洛·里多犹如幻影，映照着周围的光线，让人有一种并不真实的感觉。那些法袍上的星月，好似总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融入周围的空间，就好像要消散了一般。

    事实上萨菲罗斯能够感觉得到，此时的库洛·里多状态确实不好，他的力量一直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散。只是库洛·里多本身的力量足够强大，才扛得住这种可怕的消耗。

    但不管库洛·里多的力量有多少，一直这样下去总是会被耗光。

    可库洛·里多本人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于……他真的如同他所说和表现出来的那样，他对此并不在意，并且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库洛将十二张库洛牌背面朝上摆放在萨菲罗斯身前，“将你的手放在这些牌上面，若是哪张牌让你有特殊的感觉，就把它拿出来。”

    虽然萨菲罗斯没有玩过塔罗牌这种东西，但他对此多少也知道一些，他记得塔罗牌好像不是这么玩的？

    不过这些被库洛·里多叫做库洛牌，也许自然有库洛自己的规则和玩法。

    这样想着，萨菲罗斯依照库洛·里多的要求将手放在这些被整齐排列的库洛牌上，他将手缓缓在这些牌面上移动。

    做这些的时候萨菲罗斯的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想，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是因为库洛·里多给自己的感觉还不错，这也是他没有尝试过的事情还挺有趣的样子，才会答应去做这些事情，对面的库洛·里多身上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可站在一旁的内阁大长老却紧张到额头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

    同时跟大长老情况差不多的人，整个房间里有很多。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原本那些来去匆匆、脚步奔忙的市政工作人员们竟然全都停下了原本手上的工作，全都站在原地紧张的盯着萨菲罗斯和库洛看。

    萨菲罗斯被看得有些莫名，但也从这些人的反应中看出来一些东西。

    眼前这名叫做“库洛·里多”的人，也许在占星方面有些特别？或者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勘破了命运的人。

    当萨菲罗斯的手移动到这列牌的末尾时，一张库洛牌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从原本的“牌列”中飞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萨菲罗斯仿佛听见了似乎从极为遥远之处传来的歌声，而在这歌声之中，充满了圣洁的味道。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而已，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而那张飞出来的牌从他的手背上绕了一圈停在了库洛的面前。

    库洛盯着那张牌看了许久，又将视线落在了萨菲罗斯的身上，然后缓缓露出一个惊讶的笑来，“真是……出人意料。”

    在除了萨菲罗斯以外的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之下，库洛将那张牌转了过来。

    牌面是一个合着眼睛有着一头雪白长发、头戴荆棘花圈、背生六翼、怀中抱剑，似乎正在诵唱的天使。

    “正面，天使。”库洛·里多看着萨菲罗斯说，“您比我想象的更加惊人，她看起来也非常喜欢你的样子。”

    当库洛·里多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萨菲罗斯甚至看见身旁的内阁大长老眼睛里面流露出庆幸的神色。

    萨菲罗斯：“……？”

    “天使这张牌蕴含了极为强大的力量，是我所有卡牌当中最强的几张牌之一……看她那么喜欢你，就把她送给你吧。”库洛将“天使”放在了萨菲罗斯身前，“请不要拒绝她，她会伤心的。”

    萨菲罗斯，“……我有手中的正宗就足够了。”

    库洛的心情看起来特别好，“不用担心，事实上她对您来说，大概除了为您诵唱以外没有太多用处。大部分时候您也不需要给她太多关注，她会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您不用感到困扰。而且，将她带在身边，也方便您接下来帮我把幻之牌找回来。”

    “你的库洛牌被盗走了？”

    “自从我将世界的所有真实勘破，整个世界的未来与过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而我的力量也在此之后不断增长……为了对此进行遏制，我将我的力量取出封印在这些库洛牌中。幻之牌有一些比较特别的能力……而那位审神者就是在我将自身的力量分解的时候出现盗走了幻之牌。当时我自身的情况有些特殊，幻之牌并没有被完全完成，中间又出了其他差错，所以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说这些的时候库洛·里多看起来非常轻松，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需要着急，“我跟着那位审神者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给了我很多惊喜……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办法将这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一眼看穿，而您的出现，对我来说是所有意外中最值得惊喜的那一部分。”

    库洛注视着萨菲罗斯的眼神仿佛不止是在看着他这个人而已，里面承载了许多东西，像是欣赏、惊讶、惊喜、敬仰等等。

    “我第一次看见了真正的天使。”库洛向前伸手，他的指尖在虚空之中轻抚，“真正的……七翼炽天使……”而不是因为灵魂的纯净幻化而成的天使。

    一旁的内阁大长老面色随着库洛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古怪，他的两条眉毛一点点皱了起来，几乎要无法维持自己的稳重。他甚至开始怀疑是否要相信库洛之前的“占卜”。

    这位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力量几近神明的库洛·里多大人，竟然将差点毁灭整个世界，并且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够吞没一颗星球的萨菲罗斯大人称为“真正的七翼炽天使”，这……这……难道库洛·里多大人眼花了吗？说萨菲罗斯大人是魔鬼才对吧？！

    怎么会是天使呢？

    不过不管内阁大长老的内心现在有多纠结，他都忍住了没有把心里头想的这些东西说出来。

    倒是萨菲罗斯对着库洛·里多点了点头，笑着说：“……可能其他人的想法会跟你有所不同。”

    库洛·里多扫了内阁大长老一样，倒是并不在意，“神明创造世界，但神明也毁灭世界。谁能说救助苍生的天使，不会吹起末日的号角，举起长剑屠戮众生？不管是天使还是魔鬼，都只是旁人对其称谓而已，他们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些称谓的改变而改变过。反而是庸俗的凡人，在被救助时称其为天使，在被力量所波及时称其为魔鬼而已。”

    萨菲罗斯突然明白了库洛·里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如同库洛之前在看见他的时候说的那句，不管幸或不幸，他都是被命运眷顾之人。

    从某方面来说，库洛·里多的想法，着实过于“冷漠无情”，在他眼中，只有世界的本质与真理而已。也许善良与邪恶、真实与虚幻，在他的眼中跟旁人都有不同的意义。

    “所以请我到这里来的原因是……”

    “请萨菲罗斯大人走一趟，从那位盗取了库洛大人幻之牌的审神者手中，将幻之牌拿回来。”内阁大长老看起来有些心力憔悴，“库洛大人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不仅没有办法动用太多的力量，也不能从这里大家结界出去，不然库洛大人很快就会在这个世界中消散，若是库洛大人消散的话……库洛大人原本的世界会因为失去太多力量进入枯竭期，而这个世界会因为过多力量的涌入受到冲击。”

    真正让内阁大长老感到心累的的地方是，库洛·里多看起来一副对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的样子。他真的害怕库洛·里多会突然来一句，他一点儿都不想活着。毕竟库洛·里多自己也提到过很多次，自从勘破了世界的真实，能够将过去与未来一眼看穿，世界在他的眼中再无秘密之后，他一直希望世界可以将这一份特殊从他的身上收回去。

    好在库洛·里多的力量成长到这个地步之后，就算是死亡对他来说也没有了真正的意义，所以他才会一直活的好好的。然而问题是！库洛在这个世界中，说不定可以通过死亡获得永远的安眠……

    内阁大长老不能确定如同库洛·里多这样的人心中到底会如何思考，但他是真的担心库洛·里多会突然想要在这个世界尝试一下。

    “真的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呢。”库洛·里多说。

    萨菲罗斯转动浅色的眼睛，将这个事情应了下来，“没有问题。”

    内阁大长老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跟其他审神者相比起来，库洛·里多这种力量层次的人出了问题，可不是谁都能够解决的，有了萨菲罗斯这一句话，他算是真的放心了。

    “那一切就拜托萨菲罗斯大人了。”内阁大长老对着萨菲罗斯微微鞠躬。

    萨菲罗斯拿起那张天使库洛牌，“这张牌我暂时就收下了。”

    萨菲罗斯在内阁大长老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房间，而库洛·里多在两人离开之后重新回到了最开始对其他所有人全部无视的状态。

    他低头将那些桌子上的库洛牌一张又一张的收回来，在把所有牌全都收回来之后，库洛的神色微微动了动，“……堕天使不见了。”

    堕天使……跟着天使离开了……

    库洛抬头望着萨菲罗斯离开的方向，面上笑着，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真是……不得了呢……”

    通过时之政府的时空隧道前往真正意义上的另一个世界，对萨菲罗斯来说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本丸和时政大楼、万屋之间的穿行都只是“空间上的折叠”而已，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

    萨菲罗斯听着负责跟自己沟通的时政工作人员一脸紧张的为自己做各种说明，内阁大长老也没有多轻松，“因为那个审神者为了躲避时政的搜索，空间跳跃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极限，这一次的传送只能依靠库洛大人提供的库洛牌来进行定位，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为萨菲罗斯大人提供更为具体的信息。萨菲罗斯大人需要注意的是，这一次的传送终点很可能什么样的情况都有，还请您做好准备，我们也为您准备了足够防护的物资，全都放入了您的包裹之中。”

    时之政府提供的包裹是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口袋，看着并不大却使用了空间折叠的技术，里面可以贮存很多东西。

    为了确保安全，就连萨菲罗斯本丸的几把刀剑都被还原成了本体的状态放入包裹之中携带。

    这一点自然是萨菲罗斯要求的，虽然本丸中跟随侍奉的刀剑们对此并不开心，但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大，相对来说反而需要得到主人的庇佑。

    在被还原成本体的时候，小夜左文字还特别认真的跟萨菲罗斯说了一句：“我一定会成长到足够强大的地步，来为主人狩猎仇人。”

    经过如此漫长的年月，萨菲罗斯真正意义上的仇人全都已经变成了黄土，并没有什么需要小夜左文字帮忙的。不过萨菲罗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小夜左文字的头而已。

    不过小夜左文字和其他刀剑们似乎因此平缓了心情，在内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快点变得更加厉害守护他们的主人。

    知道这些刀剑在想什么的狐之助一脸无奈的吐槽：“你们心里头想的那些东西，还真是宏伟的愿景啊……总觉得不管哪个世界，都很难会出现一个比主人还强的人吧。”刀剑们就算不是肉体凡胎，却也很难很难啊。

    做好了一切准备的萨菲罗斯踏入时之政府准备好的时空隧道。

    仿佛只是一瞬间而已，周围的光线暗了一下，很快就明亮起来，萨菲罗斯出现在一个像是凶案现场一样的地方。

    周围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这些尸体的身上都有明显被撕扯的痕迹，看伤口就像是被怪物咬伤一般。

    而在这些尸体的正中间是一个用血水画出来的如同魔法阵一样的东西，上面高高低低立着不少已经熄灭的蜡烛。

    空气中漂浮着成就、腐烂与鲜血的味道。

    就在这样的地方，萨菲罗斯听见一道极为微弱的、克制的呼吸声，他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穿着蓝色小西装似校服的小男孩，一脸惊恐的站在房门边上，他似乎被吓得不轻、正准备离开。在跟萨菲罗斯对上视线的刹那，两只眼睛里的瞳孔顿时紧缩，萨菲罗斯仿佛能够听见他心脏在一瞬间停摆的声音。

    而这个小男孩的视线一路往下，停在了他腰间挂着的正宗身上。

    跟其他刀剑不同，原来就是“本体”的正宗，一直都被萨菲罗斯放在最适合摸到的地方。若是来到的世界有什么不对需要战斗的地方，萨菲罗斯随时会将正宗从刀鞘里面扒出来。

    此时面对一室鲜血和站在众多尸体当中视若无睹的萨菲罗斯，不管是谁都会想歪，更别说只是一个小孩。

    要说这个小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在他看见眼前的这一切后，竟然没有失声尖叫，反而是试图现行离开。

    在萨菲罗斯的注视下，这个小男孩在极短的时间内冒了一头冷汗，看得出来他在疯狂转动大脑思考该要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然而小男孩还没有想出什么，萨菲罗斯就听见门外传来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柯南？柯南你在哪里啊？我要找来了哦～”

    在这一瞬间，柯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而在柯南感到绝望的时候，就发现原本站在尸体之中的萨菲罗斯抬起了双脚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柯南：“……”

    在这种时候，柯南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犹豫，他转身就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大喊一声：“里面有杀人魔！快跑啊啊啊啊！”

    能跟柯南玩到一起的小学生，其他不说，各种各样的罪犯和犯罪现场全都是见识过的。

    毕竟柯南的“死神”体质不要太有名，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会遇见凶杀案的程度。

    所以在柯南喊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原本一起跑到这里来玩“鬼屋探险”的小学生们连多余的话都没有问，转头就跟柯南一起迈动两条小短腿朝着外面疯狂跑了起来。

    然而跟在后面的萨菲罗斯动作要更快。

    也不见萨菲罗斯有什么着急的样子，但柯南几人就是没有办法将萨菲罗斯甩开，甚至于柯南发现萨菲罗斯跟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急忙之中，柯南转身找了个机会朝着萨菲罗斯发射了一枚麻醉针，但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萨菲罗斯抬手就将那枚麻醉针捏在了手中。

    这哪里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手速和眼力？！

    柯南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自己内心中的震惊，带着小伙伴们闷头往前跑，结果原本就要跑出去的几人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的却不是光明，而是一片漆黑，仿佛原本的大门被完全封住了一般，同时还有浓稠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就在几人愣住的一瞬间，一道柔软而又灵活的东西向着几人缠了过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跟在后面的萨菲罗斯突然出现在几个孩子身后，扒出腰间的正宗，一刀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