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的结果, 就是第二天腰酸腿软不说, 就连拍卖会都差点迟到。
原本黎星辰已经做好的被景泽调侃一番的准备, 结果一碰面才发现,景泽也没比他好多少。
看着即使已经尽力隐藏,但行动间依旧有些不自然的景泽,黎星辰不由庆幸
好在他还有一身武艺,不然现在他恐怕比景泽好不了多少。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无论是黎星辰还是景泽, 都非常默契地无视了对方的异常。
将话题直接放在了拍卖会上, 倒也相谈甚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眼看着拍卖会要开始了,丁先生却一直没到。
就在黎星辰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同时还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声音
“丁先生来了”
“昨天就听说过丁先生会参加这一次的公盘,我还以为是其他人胡乱说的,没想到今天丁先生居然真的来了。”
“丁先生里面请,还是坐以前的老位置吗”
历史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演, 这样的场景, 似乎与昨天没有什么区别。
丁先生也和昨天一样, 低声向身边的人问着好,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旁人太过热情,丁先生一直没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还是到了后来, 主持人提醒拍卖会即将开始, 围着丁先生的人才消停了下来,满脸遗憾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到这样的场景,黎星辰眉头微挑。
昨儿个还不觉得,今天才发现,这个丁先生在这里,的确非常受人欢迎。
“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注意到黎星辰的眼神,景泽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总得要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撬我墙角。”
黎星辰收回目光,随便胡扯了一个理由。
“危机意识这么强”景泽看着黎星辰,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毕竟我可是很护食的。”对于景泽的调侃,黎星辰没有一点回避的意思,言语间满是对傅庭深的在乎。
如此坦荡的态度,饶是景泽,也不好再继续调侃下去了。
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丁先生,景泽的唇角微微上扬
“不过我觉得黎先生完全不用这么在意,毕竟这位丁先生与黎先生相比,没有任何竞争力。”
先不说黎星辰能够甩丁先生不知道几条街的外表。
就说丁先生那小白花的性子,也不是傅庭深喜欢的类型。
“这我当然知道,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没人不爱听好话,黎星辰同样如此,所以对景泽的话很是受用。
既然黎星辰已经这样说了,景泽也不再继续说什么。
再看黎星辰虽然偶尔会看一眼丁先生,但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也很平淡的模样,景泽就知道,黎星辰这应该只是纯粹的好奇。
随着时间的推移,毛料的底价越来越高,拍卖会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热。
至于丁先生,举牌的动作非常频繁,几乎每一块儿毛料,都会举牌,并且都不止一次。
但有意思的是,到目前为止,拍卖会过了大半,丁先生真正拍下的毛料,并没有多少。
这种情况是
“据说他现在不怎么在明标的场子买毛料。”注意到黎星辰脸上的疑惑,景泽微微思索,便知道了黎星辰心中所想,低声解释着。
“嗯”黎星辰语调微微上扬,这不买毛料,来拍卖会做什么
来了就算了,还举牌
“主要是因为他赌涨的几率太高,以至于有很多人跟着他买。”对于这一点,景泽也是从老罗的空中听到了的。
听到这话,黎星辰心中便有了一丝明了。
若是在拍卖会上,有人跟在身后举牌,恐怕就很难再买到自己合心意的物品了。
就算是能买到,价格或许也比原来高上不少。
也难怪这丁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举着牌。
但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能避免,比如
“怎么不安排包厢”
“一般是有的,但这次公盘不大,事先可能也没想到他会来。”
昨天景泽也问过老罗同样的问题。
说完之后,又想到了老罗说的另外一件事,忍不住给黎星辰分享了一二
“只不过他也是个狠的,他去年在出名之后参加了一个小公盘,拍卖会同样没有包间,他就是在那次频繁被人跟牌。”
“后来或许是恼了,就直接举牌了几块儿不太好的毛料,坑了那几个跟牌的人将近两个亿。”
“那一次之后,就不太有人敢跟他的牌,但是他也不太爱在明标拍石头了。”
“原来如此,”黎星辰摸了摸下巴,“但是被他坑了,那些人就咽得下这口气”
“后面没听说谁去找过他的麻烦,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没查。”
景泽当然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黎星辰闻言,也不意外,只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回头可以让人去查一查。
拍卖会就在黎星辰和景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进入了尾声。
期间黎星辰和傅庭深也凑热闹似的拍下了几块毛料。
等到拍卖会结束,丁先生果然如同传闻那样,没有直接把毛料带走,而是准备在现场解石。
不少参加公盘的人也留了下来,想要看看丁先生是否能够延续十赌九涨的神话。
黎星辰和傅庭深倒是没有凑这个热闹,直接离开了拍卖会。
景泽倒是继续留在了公盘。
毕竟与黎星辰玩闹似的拍下了几块毛料不同,他名下的店铺也送了毛料过来参加公盘。
而且他也准备看看能不能在解石的时候,碰上不错的翡翠,直接买下。
等到黎星辰和傅庭深回到酒店的时候,手下的人也把关于丁先生的资料发了过来。
“先看看吧。”傅庭深点开邮箱中的邮件,将黎星辰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两个人一起看着手中的这一份资料。
资料上的内容和昨天他们听到的大同小异。
横空出世的赌石天才,背景神秘,资本雄厚。
赌出的翡翠无论品质如何,几乎都不对外出售。
至于翡翠的去处
“不明”看清楚文件上的字,黎星辰眉头微皱。
“时间比较紧,动作也不敢太大,没有查出来也正常。”
傅庭深对于这个结果,倒并不感到意外。
也是因为时间太短,这份资料并没有给黎星辰和傅庭深太多有用的资料。
傅庭深也不含糊,直接让手底下的人继续向下查。
“今天拍卖会,你看出来什么了吗”傅庭深可没有忘记,黎星辰在拍卖会中,看了丁先生好几样。
“倒还真有一点,”一共四个小时的拍卖会,黎星辰并非毫无所获,“我感觉这个丁先生,或许并不会赌石。”
“怎么说”傅庭深没想到黎星辰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丁先生能够在赌石街名声鹊起,靠的便是他那一手十赌九涨的赌石技艺。
“我昨天不是给你说过吗天师可以通过观气来判断毛料的大致情况。”
黎星辰在傅庭深怀中动了动,找了个让自己比较舒适的位置,重新窝了回去。
“没错,但你也说过,这个方法的要求不低。”黎星辰都只能看个大概,傅庭深可不认为那个丁先生会比黎星辰更厉害。
“若是直接去查看毛料,那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不是黎星辰看不起丁先生,就从昨天那张名片,就能看出丁先生的修为并不到家。
“那”傅庭深的目光闪了闪,黎星辰这话的意思,是除了查看毛料之外,还有其它的方法
“但如果是看人的运势,那就简单了不少。”黎星辰很快便为傅庭深解答了疑惑。
“人的运势”傅庭深低声重复着,依旧有些不太明白黎星辰的意思。
“就是指我们平时所说的桃花运、健康运、财运、之类的运势。”
术业有专攻,傅庭深不明白黎星辰并不意外,直接给傅庭深细细地解释着。
“一个人的命格从出生开始便决定了,但运势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动。”
“而且能够改变一个人运势的因素有很多,或许是这个人主观的想法,也或许是因为外界的因素。”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你平时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开车,选择不同的车出门,接下来的运势走向或许就会有细微的差别。”
“像是丁先生,我感觉他应该是能够看到人的财运。”
“财运”傅庭深低声重复着。
顾名思义,财运对应的,自然就是一个人的财产变动情况。
“对,财运,他今天一共拍下了五块毛料,这五块毛料,在他举牌之前,几乎都已经确定了买家。”
黎星辰的语气愈发笃定。
傅庭深的记忆力也不差,顺着黎星辰的话回忆了一番,发现事实果然如此。
丁先生举牌看似没有规律,但却有迹可循。
除了那五块毛料,他都是在开始拍卖后不久,举两次牌,这两次,价格与底价的差别并不大,然后便不再举牌。
一般经常参加拍卖会的人都能知道,这样的人几乎都是给后面的买家“垫刀”的存在,因为真正的买家,都是在举牌的人开始减少的时候,才开始出价。
而被他拍下的五块毛料,都是在主持人开始询问报数的时候,他才举牌。
这样的举牌方式,其实是有些得罪人的,并不符合丁先生所表现出来的长袖善舞的性格。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基于他是通过一个人的财运来判断毛料的情况,那这一切似乎就能够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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