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上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医闹,我又没能做成人。
谷川角谷
身为一个医护人员碰上无理取闹的患者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碰上一个对阳光过敏的患者语气温和的对他说他这是基因问题, 目前的科技尚且无法解决。
这位患者语气森森“没有办法吗”
“物理办法是有的, 只要隔绝阳光里的紫外线, 先生您还是可以走在阳光下的。”
我正准备教这位先生物理防晒法, 他就已经不耐烦的扼断了我的脖子。
从我刚把宇智波佐助的万花筒变成永恒万花筒的时候,我的异能力直接爆发把我丢在新的世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不仅没有跟他们说出告别, 也没有见到润一郎和直美, 哭诉自己的辛苦,就被丢到了遍地医闹的世界。
我觉得这非常仓促而且不合理。
但是异能力它不理会我的投诉, 它异常敷衍的告诉我“已经打点好了”, 没有指查克拉世界还是润一郎和直美, 就让我在这里当个合格的医生。
附赠的还有一堆我根本不能看完的医学书籍。
从厚度来看,是令人窒息的, 从数量来看,依旧令人窒息,从这些书籍的名称来看, 还是非常窒息。
病理学药理学医学寄生虫学病理生理学
不瞒你说,我曾经在这一堆书里找到了一根绳子,然后将绳子挂在房梁上过,还是用这些医学书籍垫脚的。
我的异能力它想让我死。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它就将我放在了连绵不绝的冰川上, 告诉我, 这些都是我没能打下来的江山。
我最后还是头悬梁锥刺股的在那间小屋子里啃完了所有的书籍, 我以为异能力对我的折磨结束了,我可以回去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异能力说测试通过了,我可以出去了。
我沉默的对着我自己比了个中指。
外面有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大片的紫藤花,还有落后的生产条件,出门买个饼都得翻一座山。
它根本没想过我回去的问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我来新的世界时的悲惨开局,啃完了一屋子的书被异能力判定测试通过,然后作为新鲜出炉的实习医生走到外面的世界里,碰到了有阳光过敏症的患者,就遭遇了医闹。
是孽缘。
一次医闹,终生为鬼。
我作为医闹的受害人,还需要喊医闹的患者为老板。
鬼舞辻无惨,鬼的始祖。
他的血可以让人变成鬼,从此惧怕阳光和紫藤花,同时也赋予了新生的鬼漫长的生命和恐怖的再生力。
我终于明白异能力又给我的两屋子书是用来干嘛的了。
我的新上司脾气不好。
而且他手底下的一群鬼都继承了他医闹的习惯。
我将被同僚扭断的脖子复原。
看见新出现的同僚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的震惊,我觉得他们眼神不好也是祖传的。
鬼舞辻无惨说他会给我新的实验材料,但要是再没有结果,就让我和上弦二童磨呆一个月。新的实验材料第一次见面就扭断了我的脖子。我除了叹口气原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没多久他肯定会哭着喊着让我给他个痛快,吃了他也行。
新来的实验材料就算被我这么温和的宠着,被我吃好喝好的招待着,在一个星期后,他呜呜呜的坐在走廊上哭,等着一场早有预谋的日出将他扬的灰都不剩。
我戴着单片眼镜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哽咽了“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喝紫藤花茶了。”
太阳已经从天边露出了一点光辉,等着刺破黑夜,将黎明划破,让白日现行。
我爱怜的摸了摸这个鬼的脑袋“太阳不好看,看书去吧,下次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姿势。”
等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我只能将他绑在实验台上,一勺一勺的喂他东西吃,他不肯吃东西,我从医院的血库里找到了稀血,他控制不住吃了。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失声痛哭,还拼命往嘴里吃着稀血。
他这时候已经不求日出了,因为被我束缚住了,根本走不了,实验室里除了灯光没有一处能照得到太阳。紫藤花茶的抗药性也已经练出来了,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有,更不可能让他死掉。
他除了祈求鬼杀队的到来和拼命呼唤他最害怕的鬼舞辻无惨,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脱。
无惨被他弄的很烦,直截了当的问我他什么时候会被我丢掉。
“今天,无惨大人。”
因为我想研究的东西已经研究完毕了,这只鬼也就失去了他的研究价值,只剩下劳动力还没使用了。
这只是一个小的成果,需要的实验材料只要一只,研究出来的东西是为了对付鬼杀队,让鬼杀队猝不及防的受到一次重创。
其实就是让这些鬼在被鬼杀队砍掉之前来一次自爆,除了第一次会有点效果,后面鬼杀队有了防备,基本上就不会因为自爆死人了。
我拿出来这个是为了糊弄我的老板,免得他一直觉得我啥事不干,催着我找那什么青色彼岸花。我给红色的彼岸花涂了青色油漆给他他不乐意,让我离开我的医院去当一个战斗人员我也不乐意。
我一直会有两屋子的医学书没有看完。
老板是不会体谅员工的苦楚的,他不知道学习使鬼进步。在我表达出学习的念头后,我迎来的不是鼓励,而是老板的训斥。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我跪在那里,没有抬起头看他,只是默默的将这段时间的实验记录交给他。
“他们撑得时间太短了,我只能想办法去提高我的技术。”
当然如果他想要自己试喝这个创造了实验体百分百死亡的药剂,我也不会阻拦,甚至乐见其成。
他看了我的实验记录,恼羞成怒,将我轰出了无限城。
鬼舞辻无惨拥有永生细胞,但是这细胞对阳光的抵抗力为零,所以他在寻求青色的彼岸花试图弥补这个缺陷。但是青色彼岸花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找到,反倒是我的药剂让他可以短暂的出现在阳光下。
这也是我被医闹的原因。
我还是人类医师的时候,碰见了一位病恹恹的贵公子,他说他对阳光过敏,希望我能治好他。
他当时的语气非常之温和,彬彬有礼颇有贵族风雅,看着也非常贵气。他拿出来我师兄的医学手札,说这是我师兄的推荐。
我的师兄曾经去京都治疗一个人,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我们就那位公子卧床不起的离奇病症讨论了很多次,然后师兄一气之下决定去京都治疗那位公子。
“如果我能让他好起来,那我的猜想就是对的。”
他去京都有一段时间是会寄信回来的,我们用信件交流那位公子的病。我寄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是劝他的治疗手段不要那么恐怖,因为他的上一封信里满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他拿出来最后一个方案,说治不了的话他回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我是对的。
我在那封信里写“师兄,我觉得你要是治不好的话大概会被那位公子的家人打死。那么奇幻的治疗方式,还缺药,吃了会出事的。”
我的师兄是个狠人。
他治疗出来一个鬼的始祖,还让鬼的始祖得上了极其严重的阳光过敏症。
所以他没有被患者的家属打死,被患者杀了,因为在快要出成果的时候患者本人心理出了问题。
然后这位患者想要治疗用了不全的药方而有了严重后遗症的自己,翻遍了我师兄的所有医书和信件,发现了我这个师妹。
我没有步我师兄的后尘被医闹致死,是因为我在了解了贵公子的病症后,给了他解决方案,也搞出来药剂了。
但是因为治疗效果没有达到患者预期,我被患者变成了鬼。我从疼痛里醒过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说让我保守治疗的是他,不想尝试有风险的治疗方法的也是他,不让我抽血做个检查的还是他。我能在这么困难重重缺乏药物实验的情况下,让他的阳光过敏症有所缓解,不会晒到太阳当场暴毙,已经是我医术超群的结果了。
结果他让我变成了鬼。
我跟他相处了五年了快,以为再有一个五年就能研究出结果快乐回家跟润一郎直美说我今天又乐于助人了,他将五年变成了无期。
我当时心态崩了。
血崩。
打了他一巴掌后我就蹲那里捂着自己拔凉拔凉的心,觉得这鬼爱死哪死哪去,我也不想改药剂了,只想研究怎么能将他扒皮拆骨。
但是我还要坚强的抹抹泪,为这个永生细胞的拥有者克服阳光过敏的缺陷,让永生细胞更加的完美,因为这是我的医学课题。
我特么要为他开挂我就去晒太阳。
我跟他耗上了。
他不配过上随时可以晒太阳的生活。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没问他要不要用冒险一点的方法,也不想去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就用他手下的鬼当实验体。
能成的话算他走运,不成的话看我气什么时候能消。反正,他绝对不会是第一个能够克服阳光过敏症的鬼。
他和他的手下都叫我医生。
他和他的手下都对医生我医闹过,我表情不变的全都给记下来了,然后挨个报复了回去。
我非常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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