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我不是在做梦?”
余风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青年。
生怕一个眨眼,青年就会从眼前消失,这一切都只是幻象。
“这么说, 师哥梦见过我?都做了哪些梦?”
男人的绮梦, 自然是包含了各种不可言说的瑰丽。
同为男人,青年不可能不知晓。
分明是明知故问。
余风面露无奈,“南南……”
倏地,唇上传来一片温热。
余风一怔。
偷袭成功的青年唇角微扬, 笑容狡黠,“现在呢?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余风深呼吸, 他缓缓地道,“我可以……要更多的证明吗?”
肖自南先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之后, 他的耳尖染上姝色, 轻声地道, “好啊。”
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余风俯身吻住青年。
在唇瓣相贴的那一瞬, 余风的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
就好像是,为了这个亲吻,他已经足足等了两辈子, 甚至更久。
这是一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吻。
肖自南能够感到这个亲吻里头,所饱含的珍惜与重视,他张开自己的唇。
这是一个邀请的信号。
余风原本打算浅尝辄止,可这样的邀请, 他如何能够拒绝?
又如何拒绝的了?
余风接受了青年的邀请,逐渐深入地品尝。
男人的吻技似乎并不算好,好几次磕到了他的牙齿。
怕打击到他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肖自南忍住笑。
唔……
这人现在,应该算是他的男朋友了吧?
男人在亲吻这件事上,本就无师自通。
更何况余风本来就是一个学习能力非常强的人。
刚开始还略显青涩的他,很快就找到了诀窍。
肖自南被亲吻得双腿发软。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沙发边上,男人又是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而他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他已全然没有任何的印象。
他搂住男人的脖颈,将身体完全地贴向他,本能回应着。
在脱去男人的外套时,遇到了阻碍。
肖自南先是小心取下男人身上的用来托着手臂用的吊带,尽可能地避开他的伤口,脱去他身上的外套。
他吻住男人的喉结。
手往下,解开男人余风腰间的金属腰扣。
这时,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像是冬日里被人从衣领后面塞了一碰雪,肖自南陡然打了个激灵。
血色迅速从他的脸上褪去,他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
青年低着头,余风无法窥见青年的脸色,却也敏感地察觉出了怀中之人的异样。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交往远比过去五年要密切得多的缘故,余风发觉,现在的他比过去能更轻易地看穿青年的心思。
比如现在。
他试着换位思考,大致猜出了青年为什么会反常的原因。
他心疼地吻了吻青年的唇角,“宝贝,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觉得进度太快,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肖自南缓缓地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
肖自南被这个称呼雷得不行。
余风亲吻青年的额头,他注视着他,认真地道,“南南,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千金不换。”
肖自南:“……”
这么土味的称呼,经过这么一解释,竟然还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
肖自南还坐在余风的腿上。
两人身体相贴,彼此身上有什么样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对方。
这就比较尴尬了……
偏生,青年还故意道,“师哥,你硌到我了。”
余风面露局促,他红着耳尖,“我去趟洗手间。”
“嗯。”
青年很是配合地从男人腿上离开。
“那你……”
肖自南盘腿坐在沙发上,替他将之前被取下的医用吊带给重新戴回去,“我就坐在沙发上等我男朋友回来。快去吧,男朋友。”
男朋友……
在过去五年的日日夜夜,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境。
从未想过,竟然真的会有达成所愿的这一天。
“好。我很快就回来。”
肖自南一脸严肃,“男人,不能太快。”
余风面无奈地瞥了青年一眼,这才去了洗手间。
—
余风关上洗手间的门,解开腰间的金属扣。
呼吸渐促,余风闭上眼。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余风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纾解过,关键时刻,容不得分心。
他并未注意到被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直至,落锁的声音响起。
余风倏地睁开眼睛。
“哎呀。被发现了。”
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慌张,青年脸上是明晃晃的笑容。
此时,但凡换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闯入,即便是性情温和如余风,也会对来人动怒。
可他对青年,从来是没有脾气的。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只是压抑地,低声地诱哄,“南南,你先出去。嗯?”
“生气了?”
“没有。”
“我不信。”
肖自南走了进去。
余风深呼吸一口气。
“上一次,在我家中,师哥也是这样的吧?”
余风倏地看向他,眼睛有些潮红。
沙哑地开口,“果然那个时候你……”
“嗯哼。我当时一进去就闻出来了。”
余风脸颊绯红,也不知是由于自身情潮的缘故,还是……羞的。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可爱就是了。
心痒。
“师哥你猜,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也在洗手间里待了那么久?”
余风呼吸转促。
肖自南走过去,从身后,握在了余风的手。
他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因为啊~~~洗手间里都是师哥的气味,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呢?师哥,你说是不是?
余风的身体猛地一抖。
肖自南低笑出声。
余风反手,握住了肖自南的手。
肖自南目露诧异,但见男人转身,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扶在他的腰间,额头与他相抵,“我先帮你。”
“你……”
肖自南是彻彻底底惊讶到了。
这人……
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忍得住么?
事实证明,某人的男朋友真的可以。
肖自南双腿微颤,他的身体靠在余风的身上,才能勉强站稳。
—
肖自南抽过纸巾,擦去自己手上的浑浊。
余风低头扣上腰扣。
盥洗台前,余风拧开水龙头。
他摁了洗手液出来,抹在青年的手上,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洗干净之后,又拿了擦手巾,余风替青年将每一个手指都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
肖自南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将双手凑到余风的面前,“师哥,你闻闻,我现在手上还有气味吗?”
余风:“……别闹,乖。”
肖自南笑倒在余风的怀里。
—
余风坐在沙发上,肖自南枕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令余风想起那日在青年家中,也是这样的姿势。
他坐在青年的沙发上,青年枕在他的腿上熟睡。
那时的他,以为那样的幸福终其一生,只会有那一次。
如何能够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够真正地拥有怀里的人。
“余风。”
余风低头。
青年勾了勾唇,“没事,就是叫一叫你。”
余风眉眼温柔,唇边是宠溺的笑容。
肖自南仰脸,痴汉地望着男人的脸,感叹道,“我男朋友笑起来可真好看。”
余风的耳尖红了。
“嗯,害羞的样子也很好看。”
青年的嘴巴就像是沾了蜜,情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余风哪里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的撩拨。
要不是之前两人才在洗手间里解决过,他只怕自己真的会情难自禁,不顾南南的身体状况,现在就要了他。
他只好转移话题,“怎么会忽然回来?”
“不是忽然决定。那天跟你通电话的时候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吗?我要带樱桃回来给……啊,对了,樱桃!林小姐托我转交给你的樱桃还放在门口没有拿进来!”
肖自南从余风的腿上爬起来。
“别担心,不会有人拿的,肯定还在外面。外面冷,你别出去了。我去取。”
余风按住青年的双肩,让他继续在沙发上躺着,他去拿。
不一会儿,余风就拎着一箱樱桃回来了。
“是这一箱吗?”
其实门外也就那么一箱樱桃,余风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
“嗯。你现在要不要吃?我去洗给你?”
“不用。你想吃么?你要是想吃,我现在去洗。”
“你一只手都受伤了怎么洗?我去吧。行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许有异议。”
肖自南拉住了要去厨房的余风的手,他自己从沙发上起身,打算去洗樱桃。
“我陪你一起?我不碰水,就在边上陪你。”
嗯,这还是可以的。
最终,两人彼此各自让了一步,余风陪着肖自南一起进厨房。
肖自南将樱桃沥水,余风装盘。
肖自南拣了一颗又大又红的,甩一甩水,递到余风的嘴边,“我尝过,林小姐送的樱桃味道确实不错。你尝尝看。”
余风低头,就着青年的手,咬走樱桃。
肖自南仰脸看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甜?”
果肉多汁。
余风吐出樱桃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用纸巾擦了手,“嗯,味道确实不错。”
“我也想尝尝看。”
余风伸手,从盘子里选了一颗递过去。
青年却没有张口的意思。
“不想吃了?”
“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是这样的吃法。”
余风尚未反应过来,青年已然仰起脸,吻上了他的唇。
余风终于反应过来。
他很快就反客为主,一只手搂住青年的腰身,加深了这个甜蜜的拥吻。
肖自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嗯,果然很甜。”
余风没忍住,又低头吮住了青年的唇。
许久,这盘樱桃才被端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
只有他们两个人,肖自南也就没有洗太多,剩下的樱桃就暂时先放冰箱里了。
两人还是之前的姿势。
余风坐在沙发上,肖自南枕着他的腿。
偶尔,往他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嘴里送几颗樱桃。
他要是自己想吃樱桃了,嘴巴一张,他男朋友就会把樱桃喂进他的嘴里。
他再一张嘴,男朋友就会伸手,让他把樱桃核给吐到他手里。
两辈子加在一起,这还是肖自南第一次体会到被男朋友宠着是一种什么体验。
肖自南第一天进组的那天晚上,剧组聚餐把胃给喝伤了,现在身体还在调理当中,余风也没让他吃太多。
“少吃一点。”
肖自南这两天在酒店里偷摸着吃了些,这会儿也就不馋这几颗樱桃。
嘴里说道,“成吧,听男朋友的。”
余风奖励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肖自南顺势勾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再次交换了一个亲吻。
肖自南发现,自己就跟患了肌肤饥渴症似的。
只要碰见这个人,就会想要亲亲,想要做更亲密的事情。
其实余风的状况跟肖自南差不多。
只是他性子一贯自律,又比青年年长,到底更克制一些。
“你跟齐奚关系很好?”
话题不知道怎么的,绕到了齐奚的身上。
余风对樱桃本身并没有偏好,肖自南停止了喂食,他也就抽过纸巾,擦了擦手。
“嗯,还行吧。他给我的感觉很像小季清。说起来,算是……爱屋及乌?”
余风擦手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青年,“爱谁?”
肖自南手在鼻尖扇了扇,“咦?我怎么依稀仿佛好像……闻见了一股醋味?
“我之前……确实羡慕过季清。”
嗯?
“你羡慕小季清什么?羡慕他比你傻?”
“羡慕他跟你的年纪要更为相仿,羡慕他永远都知道要跟你聊些什么。羡慕你回复他的微信,羡慕你们曾经通过电话,羡慕你难过失意的时候,会找他喝酒……”
水汽在眼眶里凝聚,肖自南低笑,“傻子。”
余风亲吻他的眼皮,那么温柔,“嗯,只做你一个人的傻子。”
—
“咕噜噜~~~”
肖自南的肚皮,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肖自南眨了眨眼,“我是不是煞风景了?”
“是我疏忽了。你从清城坐动车回来,加上晕车,又在屋外等了我这么久,这个时间点肯定饿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叫外卖吗?”
他刚才看过冰箱,冰箱里并没有什么食材。
“嗯。因为我跟季清最近都比较忙,所以就让张妈每天来家打扫卫生一次,不用来家里煮饭了。我一只手受了伤,始终不太方便,不然倒是可以打电话,让人直接送食材过来。想要点哪家餐厅的外卖?”
“还是行香馆的菜色最符合我的口味。不过可惜的是它家并不提供外卖服务。”
肖自南不无遗憾地道。
“你想吃就可以。”
“嗯?你认识老板?”
“算是吧。”
“算是?”
肖自南敏锐地捕捉到余风微妙的用词。
余风先用手机给行香馆的经理发了条微信,点了几样偏清淡的菜肴,让他找人送到阑珊苑来。
两人的午餐算是有了着落,余风放下手机。
他看着青年,“我的男朋友这么聪明,要不你也猜一次。我同行香馆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肖自南对男朋友这个称呼,还是非常受用的。
“你的影迷?”
所以才会为爱豆破例?
“不是,再猜。”
肖自南坐起身,眼睛危险地眯起,“该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余风一怔。
他失笑,摸了摸青年的耳骨,“不是。”
“你参与了行香馆的投资?”
“非常接近了。”
“该不会……”
肖自南陡然睁大了眼睛,“该不会……你就是行香馆的老板吧?”
“我的男朋友果然聪明。”
余风奖励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肖自南还是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
他想到上一次,自己请余风跟邵锦礼去行香馆吃饭,最后结账时,经理以老板今天生日,全场五折为由,给他算了一个非常低的价格。
当时,他并不知道余风就是行香馆的老板,也就信以为真。
肖自南当阿飘的那些年一直都跟在余风的左右,他当然知道,男人的生日根本不在十月份,而是在除夕,大年三十。
也就是说,那天根本就不可能是行香馆老板的生日……
肖自南跟余风问及餐厅经理给他打折的事情,是不是身为老板的他授意的。
果然,男人耳尖微红。
肖自南捧住男人的脸,鼻尖对着鼻尖,“告诉我,男朋友,还有什么事是你为我做过的,而我却不知道的吗?”
“不重要,都过去了。不管过去我曾经为你做过什么,你都不必为此感到歉疚或者是负担。因为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余风轻轻地蹭了蹭他的鼻子。
肖自南一口咬住他的鼻尖,吐出,“这么说……果然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肖自南何其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余风话里隐藏的意思。
余风:“……”
“等等……我第一次进行香馆时,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该不会,行香馆也是特意为了我开的吧?”
不是肖自南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结合男人此前种种痴汉的行为,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余风浅浅地叹了口气,“给我留点秘密吧。男朋友。”
他的南南太聪明了。
猜到是一回事,男人间接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肖自南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得是上上辈子搭了多少座桥,铺了多少条路,在佛前虔诚地诵过多少遍经,诸佛神明才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让他没有错过这么好的人?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我一辈子都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或者是我知道了,可是依然没有接受你?你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吗?”
就像上辈子一样。
直到他出车祸意外身亡,他也始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有人一直这么默默地爱了他这么多年。
“我的傻南南。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在我意识到自己为你动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有可能会是我的求而不得。”
所以,我爱你这件事,又怎么会因为你不爱我而停止?
—
青年忽然抱住他腰身,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
肖自南紧紧地抱住余风,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只是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地害怕。
万一如同沈柏舟跟安景两人的误会注定会解开,余风注定会在电影粉丝见面会当中被刺伤,他会不会也注定仍然会死于一场意外?
未必是二十五岁,有可能会是二十六岁,二十七岁,三十岁?
上一辈子,他跟余风根本没有太多的交集,可自他死后,这人还是年年都去他的墓前,为他捧一束白色玫瑰,一生未娶,始终孑然一身。
这辈子,他们彼此相爱,甚至刚刚才彼此确立了关系。
他们之间的牵扯跟羁绊远比上一辈子要来得深。
上一辈子余风尚且孑然一身,若是这辈子他当真又发生什么意外……
肖自南仰起脸。
“余风,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余风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嗯,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
对上余风温柔的眼神,肖自南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如果有一天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尝试着接受其他人的感情?
算了。
他重生一回,可不是为了再当一次阿飘,然后看着他爱的人转身抱别人的。
当然,上一辈子他们没有在一起余风都没有接受其他人的感情,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了。
与其做这些消极的假设,不如想一想,要怎么才能打破这个世界既定的运行规则,平安地活下来……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辈子,凭什么还要他再错过一辈子?
“如果哪天你伤好了,我们也都刚好有空。就去一趟鸡鸣寺,好不好?”
余风目露诧异。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青年方才并不是问他这个问题。
“你想去鸡鸣寺?”
“嗯。我不是说过么?你把护你平安的玉牌送给了我,我也要送你一块。”
余风这次受伤,令肖自南非常不安。
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们往既定的故事方向去发展。
他想来想去,还是要求助于神明的力量,才能放心。
余风倒是没有想到,青年竟还记挂着那个玉牌。
许是这次他受伤令南南不安了的缘故。
求神拜佛,有时也未必就是求神明显灵,很多时候也就是求个心理慰藉罢了。
余风想了想,“如果只是要去鸡鸣寺的话,未必要等到我伤好以后。你这次跟剧组请了几天的假?如果时间充裕,我们可以这两天就抽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这收藏掉的,让我以为我的文要完结了都~~~
我让南南告个白,你们也不恭喜南南有男朋友了,就……就跟我SAY拜拜了???
宝贝儿们,甜心们,这文还没完结呀~~~你们不用这么着急着离我而去的呀~~~
尔康手,挽留Ing。
PS:
这两天落枕了,一边捏着脖子,一边写文的。SO,这两天字数少了点~等脖子好了继续雄起鸭!!!感谢在2020-01-18 08:16:34~2020-01-19 09:04: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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