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肖自南手里还拿着那套女装。

    是一套定制版的水手服裙装, 天蓝色水手领子,白色的裙身。

    最大的看头在在于他背后镂空的蝴蝶结的设计,只要将背后的蝴蝶结轻轻一扯, 衣服就会自动地脱落。

    可巧,恰恰是出于好奇,肖自南一只手就在那蝴蝶结上放着。

    于是,余风开门进来, 看见的就是青年手里拿着一件镂空设计的裙子放在身前。

    肖自南皮肤本来就白,蓝白的色调,称得他清朗可人, 有一种介乎男性与女性之间, 超脱性别的清朗跟干净。

    四目相接。

    对上余风那双明显错愕的眼睛, 肖自南指尖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水手服,脸颊滚烫。

    老天,让他原地去世吧!

    师哥会不会认为他太放荡了?

    余风反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时候, 不得不承认, 肖自南其实是有一瞬间的放松。

    有一种该来的始终要来的感觉。

    房间就这么大, 反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人定然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都看得差不多了。

    在两人欢好的这件事上, 肖自南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一个。

    他也有点想要知道,对于他们之间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情,余风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像傅波说得那样, 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一直裹足不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余风先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其中一瓶润滑液,拿在手里看了看。

    再一看肖自南手里的水手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肖自南不躲、不避地迎上余风的目光。

    男人脸上的表情太过平静,肖自南根本无法他脸上的神情判断出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余风回到家中,听季清说肖自南身体不舒服。

    说是他做好了双皮奶,南南都没吃。

    一个人上楼挺长一段时间了,也没下来。

    哪里想到……

    余风红着耳尖,弯腰收拾着地上的润滑液,把他们全部都装回纸盒里。

    肖自南捏住蝴蝶结带子的指尖泛白。

    他的脑子乱哄哄的。

    他跟余风交往以来,两人从未有任何的矛盾,各方面都非常地契合。

    他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人始终不肯跟他发展到最后一步。

    散落在地上的润滑剂、避孕套,这些都足以传达出强烈的求欢的信号了,可是余风把润滑剂给放回了盒子里去。

    这应该是等于变相地拒绝他的求欢的意思吧?

    肖自南不得不往最坏处去想。

    难道真的被傅波给说中了,在喜欢他之前,师哥其实是个直男?

    所以他能够接受跟他拥抱、亲吻甚至是更亲密的事情,唯独对两人彻底结合这件事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人在情绪处于负面的时候,是极其容易钻牛角尖的。

    手被牵住。

    在肖自南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提前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甩开了余风的手。

    肖自南没有勇气去看此时余风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微垂着眉眼,“对不起,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下吗?”

    “南南?”

    肖自南没有抬头,却也能够从余风的语气当中猜出对方的困惑,男人对于他为什么会发忽然发脾气这件事一定是莫名极了。

    肖自南也觉得这样莫名其妙就发脾气的自己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他在做什么?

    因为求欢不得,所以就恼羞成怒?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手甩了也甩了……

    操。

    肖自南对自己越不满意,就越不想开口说话。

    他整个人都被一种低压所笼罩着。

    余风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肖自南此时处于一种不高兴的状态。

    肖自南抬起肖自南的下巴。

    “啪”地一声,余风的手被拍落。

    清脆的声音,令两人同时一愣。

    肖自南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下。”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同居的坏处来了。

    一旦跟伴侣置气,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

    这种无处可去的状态令肖自南更加烦躁。

    余风攥住肖自南的手腕,他强行揽住肖自南的腰身,迫使他待在他的怀里,“南南,我们谈谈。”

    肖自南试图将余风推开,后者纹丝不动。

    肖自南的唇瓣抿得更紧了。

    同样都是男人,这种力气上的差别这个时候令他是非常不爽的。

    当然,肖自南不愿意承认的是,令极度不爽的原因还包括余风平时待他都是温存得不行,这次忽然对他这么强硬,他的心里能痛快才怪。

    两人争执间,肖自南手中的水手服掉落在了地上。

    余风弯腰去捡。

    肖自南趁机这个时候越过他,疾步往门外走去。

    不管去哪里都好,总之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肖自南要开门出去,门锁拧了几次,却没能拧开。

    余风手里拿着那件水手服,走了过来,他轻声地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身前拿着女装比划的,这样可爱又羞涩的南南,他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人看见的。

    所以他反手把房门关上的同时,顺手也把门给反锁了。

    肖自南在家没有锁门的习惯,搬到余风这里后就就更加没想过要锁门,所以反锁的功能他也从来没用过,竟然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成功地把门给打开。

    余风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我太笨了,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或者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我这样笨,所以南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好吗?”

    三岁唐诗宋词倒背如流,五岁进少儿天才班。十五岁江城本科毕业,十六岁,研究生在读。至今这人的个人信息还贴在学校的荣誉榜上,是江城每届学弟、学妹们仰慕跟敬佩的对象。

    这样的人,却口口声声说他只太笨了。

    余风的姿态摆得这样低。

    低到让肖自南根本不忍心再生这个人的气。

    肖自南放在门锁上的手逐渐地松开。

    余风感觉到青年在态度上的软化。

    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敢将人给放开,生怕自己这一放,南南会趁着他一时不备,从他怀里挣脱。

    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怀里的青年迟迟没有回应。

    余风是真的慌了,“南……”

    “手疼不疼?”

    肖自南忽然出声问道。

    见青年终于肯再次跟自己说话了,余风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在意手背上的那点疼?

    他摇头,“不疼。”

    “骗人。”

    他刚才那一下用了多少的力道,他自己心里清楚。

    “真的不……”

    肖自南握住余风环在他腰间那只手,抬起,低头在余风被拍红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吻。

    余风的心弦狠狠地颤了颤。

    肖自南转过身,他抬起头,“对不起,师哥。你就当我刚才你就当我是在无理取闹吧。你也什么都别问了,我们就这样和好吧,成么?”

    青年愿意和好,余风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是肖自南不愿说出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还是令余风有点不安,眼下为了不惹心上人不快,他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好。”

    —

    “季清做了双皮奶,要下去吃吗?”

    余风猜不出肖自南忽然发脾气的原因,他只会用他笨拙地方式去哄他的南南开心。

    比如知道肖自南嗜好甜食,就像拿甜食来讨好他。

    “嗯。好啊。”

    肖自南笑着应下,笑容同平时并无二致,看上去是真的没有不高兴了。

    余风的眉头却是微微地蹙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南南此时的心情并没有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好。

    余风微拧。

    就在余风分神的功夫,肖自南从余风的手里拿走那件水手服,连同地上拆开的包裹,一同往垃圾桶里扔。

    “你做什么?”

    余风瞥见了,他连忙制止了肖自南的动作,在肖自南把它们扔进垃圾桶之前那,及时地把东西给拿了走。

    “不是今天才刚寄到的么?为什么要扔?”

    “因为用不到呀。”

    既然都用不到,还留着作甚?

    说这句话的时候,肖自南嘴角还是噙着笑意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

    在情感上一贯迟钝的余风,这一次终于开窍了一回。

    他看了看手中的包裹,以及水手服,终于明白,为什么青年刚才反常的原因。

    现在想来,好像就是从他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装到包裹里之后,南南才开始不对劲的。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余风强迫自己沉住气,他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南南会认为这些东西用不到?”

    这还需要问么?

    他已经不记得前前后后,他都勾引了这人多少次了,每一次他们都是最多发展到互助,或者是口的程度,最后那一步始终没有跨过去。

    “我下去吃双皮奶了啊。师哥你别忘了扔。”

    肖自南也没有伸手要去抢回的意思。

    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转移话题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余风把包裹放在了地上,连同那件水手服,一起放到纸盒里。

    他握住了肖自南的手腕,“告诉我,南南为什么为什么会认为这些东西用不到?”

    余风从来都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他温柔且君子。

    他也从来不会强迫肖自南回答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这一次,却是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肖自南保持了沉默。

    余风在心底浅浅地叹了口气。

    他想,他应该是猜对了。

    —

    “你跟我来。”

    余风牵着肖自南的手,来到床边。

    他对肖自南道,“打开床头柜的第三个柜子。”

    按照小说的套路,男主角忽然让女主角打开床头柜第几个抽屉什么的,往往里面都会放着托着戒指的丝绒盒。

    现实生活里,不论男女,也不乏用这种方式制造惊喜的。

    肖自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第三个柜子,心跳没出息地加快。

    该不会真的是求婚戒指吧?

    所以,在这人的观念里,第一次一定要留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打开看看。”

    余风在边上鼓励道。

    肖自南迟疑地,缓缓地打开抽屉——

    不是戒指。

    抽屉被装得满满当当,里面既有傅波寄过来的那个牌子的润滑液,避孕套,还有各种他没有见过的用品。

    但是毫无疑问,它们跟傅波给他寄的包裹里的东西的功能应该是差不多的。

    太错愕了。

    肖自南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余风是在什么样情况下购得的这些用品,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怎么把它们一样一样给放在抽屉里的。

    他们同居以来,只要是这人在家的日子,他们基本上是24小时都黏在一起。

    所以这些东西,不会是他搬过来之后才买的,要不然一定会被他给察觉。

    那么,这些东西只会是在他搬进来之前就已经在这个抽屉里了。

    “你……”

    他转过头,看向余风,后者的耳尖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我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的经验。我逛了很多论坛,也查了很多的资料。网上说如果主导的一方没有经验,承受的那一方就会比较受罪……”

    余风顿了顿,他轻抚肖自南的脸颊,“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的不适感。我想,或许我们第一次可以由你来主导。但是论坛上说,如果是承受方的话,第二天可能会身体不适,最好要休息个两、三天。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比较忙,如果要休息两三天的话行程上不太允许。但是,你好像因此误会了些什么。我今天开始放假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竟然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因为怕自己经验不足,伤了他,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跟他进行到最后一步,甚至要将主导权交给他?

    肖自南眼眶发热。

    他一直都知道余风爱他。

    每次他都以为这个人给的爱足够多了,可是这个男人还是轻易地让他知道,他还可以爱他更多!为他牺牲更多!

    肖自南双手捧住了余风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上去。

    余风被肖自南的蛮力给撞得向后倒去。

    身后就是床,余风躺在了柔软的床背上,“我还没有换衣……”

    肖自南动手脱去余风身上的烟灰色羊绒衫衫,他的眼尾泛红,声音近乎低哑地道,“反正都要脱的,费那个功夫做什么?”

    余风眸中划过一抹惊讶。

    南南是现在就要的意思吗?

    余风没有反抗,他红着耳尖,低声地道,“我去洗一洗。”

    余风在网上查过资料,自然知道他们就这样是不行的,得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

    肖自南听明白了余风的意思。

    他内心的紧张被一点也不比余风少,但是此时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菜鸡。

    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看起来比较老练不是?

    “一起。”

    肖自南从床上下来,他把手伸给余风,拽他起身,还顺手从第三个抽屉拿了一瓶润滑液。

    余风看见了,没有出言阻止。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做好足够的各种理论知识的准备。

    —

    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

    浴缸的水,渐渐地没过两人的脚踝。

    有余风在,肖自南对浴缸并没有那样的排斥。

    两人身上的衣物散落在了浴缸的边沿,肖自南把自己的手指与余风的相扣。

    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个人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浴缸的水,没过两人的腰身。

    两人前后挨着。

    肖自南从后面搂住余风的腰身,亲吻他的耳朵,他的后颈。

    余风呼吸沉沉。

    肖自南低低地笑了一声,“师哥很紧张么?”

    余风鲜少撒谎,尤其是对肖自南,“嗯。”

    “闭上眼,闭上眼就不会紧张了。”

    余风依言闭上了眼睛。

    肖自南成功地骗得余风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离开余风的腰身,拿起浴缸边沿的瓶子,倒在了掌心。

    操。

    太他妈疼了。

    肖自南发泄地在余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齿尖划破肌肤,余风身体生理性地一颤。

    “不许睁开眼。”

    青年语气霸道,又似乎带着狠戾以及……痛苦?

    余风下意识地就要睁开眼睛,听见青年的警告,只得依言照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南靠在了他的肩膀,耳边是青年喘气的声音。

    余风像是终于明白过了青年方才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什么。

    他倏地转过身,“南南……”

    肖自南额头上的汗早已将鬓角打湿,他的脸颊绯红,下唇都被咬出了齿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脱力了一般,却对着余风笑了笑,“师哥,可以了。你来。”

    余风眼尾泛红。

    他心疼地抱住肖自南,他的唇瓣颤抖,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肖自南的额头,鼻尖,脸颊,“对不起……”

    “少废话。我告诉你啊,你今天要是再掉链子,就一辈子都别想再碰……”

    肖自南语气凶狠。

    可他此时满脸情潮,眼尾发红,哪里用半点凶狠的模样?

    余风吻上了肖自南一张一合的嫣红的唇。

    浴缸里的水圈一波一波地荡漾开去。

    —

    门口,季清捧着双皮奶,脸颊彤红。

    因为上一次,冒冒失失地闯进房间被他哥给说了,这次季清没有再冒然地推门进去。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听墙脚的!

    他就是看他哥怎么上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下来,担心南哥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才……

    季清拖着绵软的双腿,游魂似地飘回了房间。

    这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太特么刺激了!

    季清泄愤似地,一口一口地挖着杯子里的双皮奶,哼,都不吃,他自己吃!

    —

    两个的澡基本上是白洗了。

    余风又给他们两人一起又冲了一下,才用浴巾将肖自南整个人罩住,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肖自南出了浴缸。

    肖自南被放到穿上,余风将他的身体擦干。

    肖自南像个婴儿一样,连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身上的水珠还能躺着擦干净,吹头发要是还躺着就不行了。

    余风就跟对待易碎珍品似的,小心翼翼地将肖自南从床上扶起,又给他拿了枕头竖起,好让他的腰有着力的地方,能够靠着舒服一些。

    然而,在余风扶着肖自南坐下去的时候,还是疼得他“嘶”了口气。

    余风脸色微变,“还是很疼?”

    肖自南没有办法骗余风说不疼了。

    就算是他这么说了,这人也不会信的。

    肖自南的小指勾了勾余风的小指,“师哥,不是你的问题。

    余风的唇色苍白,脸色看起来竟然比肖自南还要难看,他脸色凝重地道,“你当时哭得嗓子都哑了。”

    就是他的问题。

    他查过资料,如果是非常有经验的主导方,会让承受方非常地舒服。

    但是,偏偏他……

    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办法停下来,如果他停下来,那前面南南的牺牲跟努力就全白费了。

    肖自南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能够用这么一本正经地话,讲出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的。

    肖自南红着脸,他轻咳了一声,“我当时哭,不仅仅全是因为疼……”

    余风垂下眼睑,“你在安慰我。”

    肖自南:“……”

    看来他男朋友似乎在这方面没什么信心啊。

    肖自南很忧虑,难道要主动说他后来不但不疼,还……很爽么?

    别了吧?

    刚才那句“事后感”就让他老脸一红了。

    “我去拿吹风机。”

    余风直松开肖自南,起身去拿吹风机。

    糟糕!

    男人要是在这方面的能力不太自信可不是件好事啊!

    肖自南忙拉住了余风的手,再一次强调道,“师哥,我没骗你。”

    “嗯。”

    肖自南:“……”

    大宝贝,你这“嗯”的有点敷衍啊!

    肖自南眯起了眼,“师哥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你的头发还没干,我去……”

    “坐下。”

    肖自南一记眼风扫过去,余风只好配合地坐下了。

    别看肖自南刚才那一声“坐下”喊得还挺有气势,真的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又有点放不开了……

    操。

    人类真他妈是矛盾的动物。

    肖自南使劲地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

    余风被肖自南忽然使劲揉自己脸颊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他伸手制止肖自南的动作,眉头皱起,“南南,你这是做什……”

    操!

    豁出去了!

    肖自南可劲地拽住余风的手,一鼓作气地道,“我当时之所以痛到爆哭,是因为我他妈也是第一次!现在,听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我,宝贝们!!!低调,低调!!!!

    咳,求一波营养液。

    谁让我是,索求无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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