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 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 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 摔了一身泥。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肖自南一边哼着歌,一边甩动着手里的小皮鞭,身体也跟着小弧度的摇晃。
这是一首很简单的儿歌, 没什么难度,肖自南却唱得荒腔走板,完全不在调上。
这歌声太魔性了。
骑马在前面带路的向导都一脸憋笑。
摄像其实也很好奇,这么一首简单的歌,肖老师是怎么做到把它唱得这么具有杀伤力的。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别人唱歌要钱,这位是要命啊。
摄像偷偷地觑了一眼身后骑在马背上的那位,好么,人眼神温柔, 完全没有被这魔性的歌声给影响到。
摄像不由地困惑地想,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情人的耳里还能听出个帕瓦罗蒂?
余风几乎没有听过肖自南唱歌。
余风的听力当然没有问题, 也听出了青年的五音不全,可他完全没有觉得这歌声如何要命,只觉得摇头晃脑,手里甩着皮鞭, 唇角噙着笑的青年可爱极了。
骑在驴背上,头戴渔夫帽的南南可爱,就连他完全走调的歌声,听在他的耳里也是那么的可爱。
“翻过前面这个山坡,下面就是牧场了。”
向导转过身,打断了肖自南。当节目组请的向导告知他,翻过这座小山,下面就是牧场的时候,肖自南握着皮鞭,轻轻地在驴身上抽了抽,“驾”
都说驴脾气,驴脾气。
肖自南不抽这一鞭还好,这一鞭抽下去,这驴的脾性就来了,竟然嘶鸣了几声,前蹄抬了起来。
驴背上,肖自南的身体也开始左摇右晃。
“肖老师小心!”
跟拍的摄像吓了一跳,这里可都是山路,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肖自南松了松缰绳,连忙弯腰摸了摸驴的脑袋,也不催它了。
那驴果然就不再闹脾气,虽然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但是好歹没再“闹事儿”。
肖自南安抚驴子的这一招,还是他做群演那会儿学到的,那时候也有一次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幸好驴子的主人就在边上,替他把驴子给安抚住了。
那头驴的主人告诉它,驴子这种牲畜,平日里性情温和,也任劳任怨,可一旦倔脾气犯了,那可是抽着不走,打着还倒退。
所以如果驴脾气犯了,就不能跟驴死磕,得赶紧把态度放软,它也就乖乖听话了。
肖自南勒着缰绳,转过头,对着镜头笑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放心。我可是骑驴小王子。”
摄像:“……”
您是不是骑驴小王子我是不造,但是您这要是再来一回,那我这心脏可就要受不住了。
“别招它,好好骑。”
余风骑马赶了过来,难得严肃地道。
肖自南乖乖地“噢”了一声。
跟拍的摄像有些吃惊地看了两人一眼。
他这一路跟拍,发现余老师对肖老师非常纵容,可以称得上是宠溺了。
他还以为刚刚肖老师会不把余老师的话当一回事呢,都说恃宠而骄不是么?
而且肖老师怎么看也不像是听话的主。
没想到的是肖老师竟然就乖乖地答应了。
唔。
忽然想要恋爱是怎么回事?
—
一行人,逐渐地行向山顶。
向导因为熟悉当地的地形,已经一骑绝尘,率先冲上了山顶。
肖自南也挺想就这么一鼓作气冲上去的,不过考虑到他□□的这位驴爷未必会答应,他只得骑着驴子,慢悠悠地追上去。
小道两边树木夹道,阳光,山风都被树木给挡住了,也感觉不到什么冷意。
快要行至山顶,山风大了起来,肖自南头上的渔夫帽都快被吹跑了。
他只好一手按住渔夫帽,一手握住缰绳,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可真是太南了~~~"
摄像:“……”
这会儿也晒不到什么太阳,您可以把帽子给摘下来的。
您就实话实说吧,是不是因为这帽子是余老师亲手给您戴上的,所以舍不得摘?
哼。
这恋爱的酸臭味。
终于快要抵达山顶,地形也随之变得开阔了起来。
肖自南骑着驴子,往前走了几步,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草原出现在他的面前——
蓝白相间的木屋,风车,几十头黑白花色的奶牛抵着头在吃草,头上是湛蓝湛蓝的天空。
心旷神怡。
这恐怕是现场每个人的心声。
肖自南勒住小毛驴的缰绳,忍不住赞叹道,“好美。”
摄像扛着摄像机,笑着走了过来,“很美吧?当时我们的工作人员随着当地村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想,一定要让前来的嘉宾们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领略到这里的风景。但是因为这条山路实在太狭小了,不可能让所有人都骑马或者骑驴子穿过这里,所以才想了由嘉宾们自由选择交通工具这个方式。骑驴相对其他两种交通方式的确是辛苦了一点,所以眼前的风景,也算是对肖老师您的奖励吧。希望您会喜欢这里。”
肖自南由衷地道,“谢谢!节目组有心了。我很喜欢。”
摄像刚想客气地回应个几句,只见肖自南一脸认真地道,“以后谁要是说你们节目组丧心病狂,我一定跟谁急。”
摄像:“……”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了噢。
余风也骑着他那匹鬃毛褐色的骏马在肖自南边上停了下来,同他并肩。
肖自南听见马蹄声,侧过头,两人相视而笑,又同时别开眼,看向前方,一起静静地欣赏眼前的美景。
肖自南转过头,问身后的摄像,“既然都已经到了牧场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从驴上下来了?
“可以的。肖老师是想要从这里走下去么?”
肖自南笑而不语。
他松了手中的缰绳,从驴子上爬了下来。
为什么是用爬呢?
肖自南倒是想要姿势帅气地从驴上翻下来,但是当他的脚踩在驴蹬上的时候,他的腰对他发出了严重的抗议。
所以最后,肖自南是屁股朝着镜头,艰难地,四肢僵化地从驴背上下来的。
要不是余风及时地上前揽上他的腰间,肖自南双腿落地的瞬间都能来一个秒跪。
肖自南趴在余风的肩膀上,“这辈子都不想再骑驴了。”
摄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余风手放在肖自南的腰间,替他轻轻地按摩揉捏起来,“骑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经常骑驴的人也会吃不消。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把人哄高兴后,余风又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肖自南整个人没骨头似地瘫在余风的身上,“还是酸得要命。师哥,你晚上给我按摩吧。我感觉我的腰快不是我的腰了。”
“好。”
摄像:“……”
嗯,我也觉得我的眼睛快要不是我的眼睛了。
“要一起走走么?”
“我本来也是想走下去的。但是我的腿告诉我,它们走不动。要不,师哥你骑马带我下去吧。好不好?”
—
一辆越野车扬起尘土,在蓝顶白墙的木屋前停下。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还是凹凸不平的山路,就算是车内的五人都不晕车,一路上也还是被折腾得够呛。
节目组告知宋然他们,周诚他们还没到,让他们下来先自由活动一下,等人到齐之后节目再开始录制。
“我怎么好像听见南南的声音了?”
齐奚推门下车。
他一只手扶在车门上,一脸困惑地道。
季清跟在齐奚的后面下车,“南哥?不可能吧?南哥可是骑的小毛驴,我们都才刚刚到,南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可是,我好像也听见了肖老师的声音了。”
危唯也迟疑地道。
沈柏舟语气肯定,“是南南的声音。”
季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操,刷什么存在感。
驾驶座上,宋然刚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听见大家的议论声,他也是一脸的意外,“南南?他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吗?”
“声音好像是从那个方向发出来的。”
沈柏舟转过身,面向山顶方向。
众人顺着沈柏舟目光所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山顶方向远远地有一个黑点,向下俯冲而来。
“是我哥跟南哥他们!”
季清认出了余风跟肖自南两人衣服的颜色。
余风骑马的速度很快,犹如一阵疾风从山上奔驰而下。
他们听见的喊叫声,就是坐在马背上的肖自南发出来的。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都能够听见肖自南喊叫声里的兴奋。
“奇怪,南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没道理啊,我们都才刚到。这家伙该不会是作弊了吧?”
齐奚百思不得其解。
讲道理,他们五个人可是坐车,没道理四个轮子都跑不过南南跨下的那头驴吧?
“怎么作弊?这花田村就这么几样交通工具。南哥他又坐不了车。你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晕车,很严重的那种。我哥在还好,我哥要是没在,他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坐车。每次坐车能去掉他半条命。而且每次坐车后,都要睡很久很久才能把精力给补回来的。他又说不想坐拖拉机,所以就算是他想作弊,也没别的交通工具给他选择吧?”
“当地村民不是说有近路么?南南应该就是走的近路吧。毕竟我们车子开的盘山路是绕山修的,但是如果南南骑驴直接走的直线,就不用绕着山走,可以直接抄近路。那样他跟我们差不多到也就不足为奇了。”
宋然分析道。
季清赞同地道,“嗯,宋老师的这个推测比较合情合理。”
齐奚:“……”
危唯的关注点比较清奇。
她一点也不在乎肖自南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只是一脸欣羡地望着被余风圈在怀里,笑容恣意而又明亮的青年,感叹道,“这两人还真是打算完全公开的节奏啊。”
肖自南是个编剧,就算是公开恋情,对他的影响也始终有限。
余风就不一样了,他是个演员,又走到如今的高度,他的对象是一位同性,而且肖自南还有过已婚的历史,恋情曝光不说一定会影响余风的事业,但是对他的形象定然会造成某种程度的损害。
肖自南无所顾忌没什么稀奇的,可余风竟然也这般无所顾忌,这让危唯如何不对肖自南感到羡慕?
“嗯?公不公开的也没什么区别吧?反正南哥都已经见过我家里人了,我爷爷奶奶还有我爸妈,外公他们都早就已经把南哥当成我们家的一份子了。估计他们两个公开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什么?这么快就连家长都见过了?他们两个是坐了火箭么?!我可是记得,我们刚拍《荣宠》那会儿那两人都还没有暗度陈仓的,后来戏拍到一半,那两人才不知道怎么就勾搭到一块儿去了。这才几个月就见过家长了?”
“很快吗?我哥哥喜欢南哥喜欢了很久的。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追到,当然要尽快定下来啦。”
季清这些话,是特意说给沈柏舟听的。
这不是得多谢谢在场的某个煞笔不懂珍惜呢么?
要不是有沈柏舟出轨在先,他家南哥又怎么会当机立断地决定离婚,他哥又怎么会有机会呢?
南哥恢复单身,他哥终于有了机会,当然是不惜一切把人追到手,然后再带回家啦!
沈柏舟自然听出了季清话里隐隐的炫耀之意,对此,他只能打落牙齿并血吞。
如果当初……小乖要求离婚的时候他能够把人给留住……
沈柏舟一瞬不瞬地盯着纵马从山坡疾驰而下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余风跟肖自南还在半山腰上的时候,就认出了季清他们所乘坐的那辆越野车。
余风策马行近,在快要靠近季清他们一行人的时候,勒了勒缰绳,停了下来。
余风曾经演过一部古装戏,里面有大量的骑马的镜头,为此,他还专门去学了好几个月的马术。
一个利落的姿势,余风翻身下马。
他伸出手臂将肖自南扶下了马。
“过瘾!”
肖自南下了马,就算是腰酸得不行,但因为兴奋的缘故,还在原地蹦跳了几下。
眼神晶亮,脸上全是欢欣的模样。
沈柏舟的眼神晦暗难辨,这样的小乖耀眼得令他几乎移不开目光。
余风察觉到沈柏舟的眼神,身体往前,将肖自南的整个身影都给挡住。
季清是个粗线条,当然没注意到他哥跟沈柏舟之间的暗潮涌动,他欢快地走到肖自南的身边,“南哥,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这么早就到了的吗?我们也只是刚到而已。齐奚刚才还说你是作弊了呢。你赶紧告诉他,你是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的。“
齐奚大声抗议,“我去!小季清,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不带你这么告黑状的啊!”
“怎么?难道你刚才没说我南哥作弊么?你就说吧,你到底说了没说?”
这两个人,只要一开口就能杠上。
余风解释道,“我们是抄了近路,走的古代商道。商道是修建在山间的,不像盘山路绕山盘旋。所以才会跟你们的速度差不多。”
宋然一脸惊奇,“那还真是被我给猜对了啊?!”
大家在牧场里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周诚他们才开着拖拉机抵达牧场。
而周诚他们抵达牧场,也就意味着节目将开始继续录制,余风也就继续跟工作人员待在一起,没有妨碍节目的录制。
见肖自南竟然比他们还要先到,周诚、胡悦歌还有莫小雨三人也是吃了一惊,少不了又问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的这个问题。
这一回,不用余风或者是肖自南解释了,季清就帮着替他们给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了。
莫小雨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听肖自南还有摄像都说山间的风景非常漂亮,三人忍不住露出惋惜的神色。
几个人说话间,但见现场有牧民牵着几头奶牛走了过来。
是的,虽然任务卡上说是花田牧场只有哞哞然一个人,所以才向花田村借用人手来帮忙打理他的牧场,不过只是一个任务背景而已,实际上这个牧场的老板跟员工都在。
“咦?牧民把奶牛给牵过来了,是要我们挤牛奶么?”
莫小雨好奇问道。
“是的!雷迪斯,AND乡亲们!WEICOME to WULI 哞哞牧场。今天牧场的工作就要拜托各位了!”
宋然一秒钟进入牧场主的角色,用夸张而高昂的,非常FASHION的中式英语对大家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众所周知呢,牛奶既能够直接喝,又能够用来做各种好吃的食物,所以能够保持定时定量的奶量供应对于一个牧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替哞哞然,也就是鄙人农场的奶牛挤奶。挤完牛奶,再顺便喂个饲料洗个澡。今天这活儿也就差不多啦!”
听听,这轻松的语气!
说的好像他们什么时候会挤牛奶,给奶牛喂饲料这些技能似的。
齐奚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他发现,这个节目就是个坑。
他就是巴巴送上门,给人做苦力来了。
齐奚给宋然挖坑,“哞哞老板,你会在场指导我们的对吧?”
宋然咳了咳,双手负在背后,“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指导你们的。请叫我老板。”
齐奚点头,“好的,哞哞老板。”
宋然:“……”
当地牧民已经把奶牛牵过来站成一排了。
宋然看着几个嘉宾,“你们有谁想要先来试一试的吗?”
毕竟是要给奶牛挤奶,几个男嘉宾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齐奚连忙摆手,“这个不好吧?才刚见面就要动手动脚么?我会害羞的。诚哥,诚哥你都已经是过来人了,你先去。”
季清抓狂,“齐奚,你不要动不动就开车!!!”
齐奚车速太快,周诚本来没反应过来他那句过来人是什么意思,直到季清喊出声,他才反应过来。
饶是周诚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了,还是不免红了脸庞。
莫小雨捂脸,“危唯姐,这不是开向幼儿园的车,咱们还是下车吧。”
宋然受不了地喊,“齐奚,你真是够了!”
“我先试试吧!”
肖自南凭一己之力,生生将齐奚的车门给撬了开。
宋然老怀欣慰地看着他,嗯,这么多崽崽里头,也就南崽还记着做任务了。
“等会儿不用紧张,啊。我们的牧民会给你示范要怎么做的。你仔细看就可以了。”
“嗯,好。”
肖自南走到奶牛边上。
齐奚他们也赶紧跟过去,凑在边上看。
肖自南先是仔细观察牧民的动作,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很顺利地就挤出了奶。
实在是肖自南的动作太娴熟了,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生手。
“卧槽!南南,你这得是身经百战才能有的技术吧?”
莫小雨本来还想问到底是什么感觉的,有没有什么技巧,一听齐奚这话,小女孩儿红着脸,没好意思开口。
“你一天不开车能枯是吧?”
季清踢了踢齐奚的小腿,一副受够他了的模样。
“我怎么就开车了?你心里要是没车,怎么知道我在开车?”
季清一个童子鸡,哪里是齐奚这种老司机的对手,“你,你强词夺理!”
肖自南转过头,“你们要不要试试?”
“好啊!我试试!”
“我也试试!”
刚才两个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瞬间停止了交火,纷纷蹲了下来。
“我也想试试。”
胡悦歌对新鲜的事物还是挺好奇的。
牧民不止牵来了一头奶牛,于是几个感兴趣的嘉宾纷纷由牧民带着,走到相应的奶牛下边。
但是大家就没有肖自南那么顺利了。
不是没有挤出奶,就是沾得双手都是,季清更是把奶全都给喷自己脸上了。
“哈哈哈哈!季清你怎么笨?!!!哈哈哈!你实话实说,你刚才是不是想对那只奶牛耍流氓?要不然你凑那么近做什么?哎,别擦,别擦啊。赶紧的,尝尝看新鲜的牛奶是什么味道!”
齐奚这个缺德鬼,明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在边上幸灾乐祸,五十步笑百步。
其他人其实也都忍俊不禁,只是考虑到季清小小的自尊心,纷纷努力地憋住了笑声。
肖自南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替季清把脸上的牛奶擦干净。
季清眼泪汪汪,“南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大家纷纷笑成了一团。
后来,每个人都尝试了一遍,包括宋然在内,可都没有像肖自南那样一次就成功的,而且竟然连手上都没怎么沾到牛奶,完全就是熟练工的架势。
宋然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南南,你刚才是怎么一下子就找到窍门的?能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27 23:54:47~2020-02-28 23:56: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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