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慎重:渣堂哥番外

小说:思及 作者:镜里片
    二十多年后的某一天, 梁舒儿子读书回家,找证件的时候, 在家里放东西的抽屉翻出了一枚戒指。

    他觉得奇怪,就去问了他爸,被他爸爸狠狠削了一顿, 让他好好放回去。

    梁舒那时候刚回家,开门就看见儿子手里拿的东西。她愣了一下,又笑了笑, “我还以为这东西早丢了。”

    那是梁舒和季知衡的结婚戒指, 他们离婚那年她什么也没要, 只带走了这枚戒指。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儿现在还在上学, 顶尖大学的学生, 也是班里面的佼佼者。儿子成绩一般, 但也是名校学生。

    “老高, 我今天想吃土豆炖粉丝, ”她从儿子手里拿过那枚戒指, 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你的手艺活,我要吃清淡点。”

    儿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梁舒老公姓高,没有工作,算是一个家庭煮夫, 当然, 他每个月收房租的钱就已经比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要多很多, 也用不着去工作。

    “这不刚好,我早上出去才买了粉丝和土豆,”他瞪了儿子一眼,“这就去做。”

    他们儿子回头就说“妈,爸瞪我。”

    “混小子胡扯,”他忙跟梁舒解释,“这小子谈恋爱了我还没说呢”

    “爸,我可没有谈恋爱,都说了人家是个学妹,”儿子皱眉嚷嚷,“你个大老粗。”

    家里总是很热闹,不管是孩子还是爸爸都是会闹腾的人,梁舒习惯了这种氛围,眼中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

    老高其实比梁舒还要小两岁,只不过虎背熊腰的,不笑时一脸凶气,有种别样的英俊。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出来上厕所,回来时发现那枚戒指擦干净放在床头柜,她看了一眼入睡的丈夫。

    他喜欢她很多年,但梁舒因为季知衡的原因,一直没敢动心,她当初之所以答应他,只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而后来要孩子,是因为她不想重蹈覆辙。

    梁舒累了,也怕了。

    她上了床,推了推他的肩膀,说“老高,这东西丢了也没什么,我前夫的事我早就放下了。”

    梁舒前段日子还和季柠见过面,她还是很漂亮,和以前样像个小公主,丈夫和儿子都疼她。

    那时候的梁舒就发现,她其实连季知衡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老高睁开眼睛,说“我还挺怕你难过的老婆,你现在都和我结婚了,我也觉得这东西该丢了。”

    梁舒笑了一下,知道他是个口直心快的。

    她躺了回去,说“明天你别捡回来就行。”

    老高酸溜溜问“看起来好像挺贵的,几十万”

    梁舒和他结婚只要了一个普通的戒指,连钻都没镶,他也想给她买个大的,但她就是不愿戴。

    “一百万。”季知衡出手阔绰,求婚戒指不会便宜。

    老高醋道“他可真是大方。”

    “我明天让他堂妹带回去,刚好有她的联系方式。”

    价格如何梁舒并不关心,离婚的时候季知衡百般不愿意,她不想再受他骚扰,所以带走它,让他不用再拿着那些天价补偿烦她。

    另一方面,她想给自己一个警醒。

    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或许是看到了那一枚戒指,梁舒当晚便梦到了以前的事。

    季知衡和她相识于一场雨夜车祸,她腿流了很多血,被他送进医院。

    梁舒的腿骨折了,为此请了一个月的假。那段时间的季知衡每天来看她,他支付了所有的医药费,让她在医院好好休息。

    季知衡很有钱,身上穿的西装干净整洁,连袖口的袖扣都是闪的。他待人矜贵冷淡,独在她面前会笑,经常请她吃饭,在她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时常会让她脸红。

    梁舒才工作没多久,招架不住他身上独属男人的成熟魅力。两个人发生过很多事,十分巧合的偶尔,突发的各种事件,梁舒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季知衡在整她,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都在

    但她也没太多想法,毕竟两个人看着就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等到他向她告白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追求自己。

    他是个很体贴的男朋友,无论平时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就连小事都会照顾到,比如为她开车门,下雨天亲自给她带伞等等,面面俱到。

    梁舒很快沦陷,爱情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她防不胜防,和他陷入了蜜恋。

    季知衡的浪漫就好像是骨子自带的,实际上他以前只在大学时交过一个前女友,不到一个月就分了,理由是他根本不懂女人,但他对梁舒,花了十分的心思。

    他尊重她的意见,没在她父母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平常去蹭饭时,也像个普通上班族。

    季知衡会在饭桌下牵她的手,和她爸爸聊现在的经济,帮她妈妈洗水果。

    她告诉季知衡她不打算要孩子,但季知衡只是愣了一下,说随她,他不怎么在乎这件事。

    他真的喜欢她,即便是在季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时,他也没让她受过半点气,会在下班后笑着来告诉她,凡事有他。

    梁舒看着他为娶自己和家里闹翻,宁愿离开季家也要给她一场婚礼,在和他见面的那一刻,便哭得稀里哗啦。

    季知衡身上的有股淡淡的烟味,但他平时是不抽烟的。

    “梁舒,做好准备,”他笑得那么开心,“你要嫁给我了。”

    梁舒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哪一次像那一天哭得惨。

    她爱季知衡,只是爱他那个人,无关身份地位。

    但冲破困境之后的婚姻,并没有她想象那样的美好。

    梁舒和他说过,她不想要孩子,作为一名小学老师,她知道带小孩有多烦躁,即便她脾气再好,也不想回到家再听见孩子哭。

    季知衡对这个也没什么要求,家里的兄弟姐妹不算少,他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但磨合的过程中,性格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她不是会低头的那一个,季知衡同样也不是,他们若是有了矛盾,如果没人劝,短时间很难调解。

    他有个小堂妹,很乖很听话,活泼又开朗,时不时会回一趟老宅,遇到他们吵架时,她经常被家里人叫来当和事的。

    可惜梗在他们之间的,还是两个人的倔脾气。

    即便那样,她也从来没怀疑过他会出轨。

    顾琴读书早,勤奋努力,大学毕业时二十出头,还长得很不错,年轻漂亮。

    季家那时候要开展一个宣传,她是季家资助的大学生,外形条件合格,到了季知衡办公室,做了他的秘书。

    那是梁舒和季知衡结婚第六年。

    他们时常吵架,谁也不服谁,等气消了之后,又端着脸面不愿意道歉。

    季知衡在去年就经常在公司加班,那时顾琴还没在公司,他只是不想和她再吵下去。

    梁舒也不是他小堂妹那种会撒娇会缠人的类型,她觉得很累。

    但有人和梁舒传信说季知衡和秘书有一腿时,她半点不信。

    那个顾秘书梁舒也观察过,身材是可以,长得也行,但来家里送文件时,季知衡没给半点视线,她也没有多余的表现。

    梁舒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确实没给过顾秘书太多关注,但对她私底下的行为,却没怎么禁止过。他很久没和梁舒有过夫妻生活,而顾琴在这方面很有观察力。

    最开始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办公室那天的灯坏了只,屋内稍显昏暗,第二天等人来修。

    他刚刚看完明天要签的合同,靠在办公椅上闭眼休息,手搭在额头上。顾琴踩着高跟鞋,端咖啡进来,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后来季知衡出差的时候顾琴偶尔会跟着,她洗好澡后,会带好文件进他房间,给他汇报第二天的行程,待了很久才出去。

    顾琴胆子很大,在什么场合都敢做那种事。季知衡从不说话,男人劣根总是那样,只要他不主动,那就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被迫放松。

    纸终究包不住火,梁舒本来已经打算和季知衡把话说清楚一点,不要再进行那些无意义的争吵。

    然后她就撞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季知衡那天是自己开车回来,梁舒在楼上就看见他的车回来了,左等右等不见他,就下楼去找他。

    她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敢在家里做这种恶心事,从落下的车窗中,梁舒看到他闭着眼睛,喉结在滚动。

    梁舒站在树荫底下,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脸颊全湿了。

    跳动的心好像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半,以爱情开头的婚姻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不动,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

    梁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身体好像注入了沉重的铅,灵魂却又飘忽在身体四周。

    季知衡回房间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还和梁舒说“爸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回去一趟,我让秘书准备了礼物,晚上回吧。”

    他说的是梁舒爸妈,但梁舒没回他,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季知衡也没再说别的,但他的动作小心了一点,没吵到她。

    他从自己的西装里掏出一个礼盒,轻轻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里面装着最新款的钻石项链,是梁舒最喜欢的向日葵花样。

    顾琴被人送回去了,他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司的事。

    房门关闭之后,梁舒才松开紧紧咬住的唇,哭出了声,她到底是喜欢季知衡的,痛苦难过瞬间让她泪水决堤。

    幸而她不是犹豫寡断的人,痛苦过一顿后,当天晚上就去书房提了离婚。

    季知衡没反应过来,他愕然,甚至问她为什么。

    梁舒冷静说“如果你要出轨,提前和我说清楚就行,季知衡,离婚很简单。”

    季知衡脸色都变了,他猛地站起来,“你看见了什么”

    “我和爷爷爸妈他们都说过了,律师也在联系,”梁舒说,“你的事我也告诉了他们,离婚吧。”

    她不想再和季知衡纠缠。

    季知衡深吸口气,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梁舒觉得有些可笑,她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季知衡,你的表情不是很享受吗怎么做了还不敢承认”

    她转身出去,季知衡握住她的手腕,“小舒,我们先谈谈。”

    梁舒顿了一下,回过头道“恶心。”

    季知衡嘴巴微张,慢慢松了手。她知道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有自己的骄傲。

    梁舒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她心底的压抑传到酸涩的眼睛,她连季知衡的头发都不想看见,却没想到这是持久的离婚战的开始。

    季知衡不认,而顾琴在她面前恶心作态,硬是要证实自己的清白,梁舒当着季知衡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梁舒心里第一次有这么大怒火,恶心至极。

    顾琴是不是处女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但季知衡依旧不同意离婚,他甚至直接弄掉了来帮她忙的律师工作。

    梁舒不知道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她哭了好多次,也完全想不通季知衡到底在坚持什么。

    摇摇欲坠的婚姻一推就散,她家里对季家没有任何威胁和帮助,她也不要他的任何财产,离了婚,对他无痛无痒。

    她有时庆幸自己没因为孩子绑在他身上,有时又觉得自己应该早早认清他们的差异,不该爱上他。

    季知衡那段时间推了很多工作,经常和她谈这件事,他甚至想和他一起出国散心,把这件事忘了,连季联都因此回来了几趟。

    梁舒忍着恶心和他坐在一起,但无论他们说什么,最后的走向照旧会是不离。他拉着她的手,被她甩掉后,依旧冷脸说自己没出轨就是没出轨,死也不离。

    谁也劝不动他,季知衡连季老爷子的话都不听。

    一个想离,一个不离,有几次差点闹大到台面上。

    每过一天,梁舒就觉得度日如年。不管她再怎么和他吵,和他闹,他也从来没有松过口。

    “我没出轨,”季知衡说,“我绝对不同意离婚。”

    如果不是真的闹到把季老爷子气进了医院,季知衡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答应离婚的事。

    家里人都看得出,就算他们不离婚,两个人也过不下去了。

    梁舒根本不会原谅季知衡。

    离婚的那一天,梁舒看着季知衡脸上的胡茬,什么也没说。

    他低声问她可不可以暂时住在家里,梁舒给了他一巴掌,直接走了,连头也没回,更没让季知衡看见他眼睛里的泪水。

    他给的补偿很丰厚,不仅把该给她的给了她,连他自己的也分了一半给她。

    但梁舒没带走和季家有关的任何东西,除了那枚戒指。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季知衡。

    梁舒是被老高给推醒的,她睁开迷茫的双眼。

    老高拿纸巾帮她擦眼泪,眼角的皱纹都皱起来。

    “又做噩梦了都怪那混小子乱翻抽屉。”

    他们结婚很多年,已经是老夫老妻,梁舒已经失败的婚姻老高知道,他们刚结婚那阵梁舒偶尔会做梦流眼泪,后来才慢慢变好。

    刚怀孩子没多久的时候,老高还在医院见过她前夫,梁舒还和他还聊了一会天。他不太关注那些金融方面,不认识季知衡,但看季知衡那样子也知道是个有钱有势的。

    不过还好,那时的梁舒已经走出来,只把季知衡当做认识的陌生人,没怎么放心上。

    她抱着老高的手臂离开,老高回头,看见季知衡面无表情站在原地,视线盯着他们,老高瞪了他一眼,没敢让梁舒发现。

    梁舒从床上坐起来,那纸巾随便擦了擦,说“我们好久没出去旅游了,刚好快到暑假,问问小路有时间吗,我们过去逛逛吧,我先给季柠发条短信,把戒指给她。”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梁舒从前就已经释怀,现在也不想再在这些事放太多心。

    她和季柠约在一家咖啡店。

    “小舒姐,”季柠比她来得早,朝她招招手,“我在这儿。”

    她剪了齐耳短发,带着墨镜,时尚前卫,看得出这些年过得很好。

    梁舒在她对面坐下,把包放在一旁说“怎么来这么早”

    她摘下墨镜,一双眼睛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季柠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刚刚到,我老公在隔壁蛋糕店定蛋糕,我家小孩明天生日。”

    梁舒问“你儿子”

    “没,我女儿,”季柠叫了三杯咖啡,“今年十五岁了,她要请玩得好的同学来家里玩。”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半大的小女孩,没想到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梁舒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

    季柠说“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你儿子在哪上学”梁舒问,“现在应该也上大学了。”

    “他快大三了,自己还算争气,”但季柠还是抱怨了一下,“其实我儿子小时候笨笨的,我老公每次教他学习后,都和我吐槽说他一半头发没了,我觉得他要被气炸了,结果我儿子就知道偷吃冰淇淋。”

    梁舒被她逗笑了一阵,她知道季柠老公是以前的高中班长,成绩优异,是当年的高考状元。

    “对了小舒姐,”季柠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梁舒点了点头,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礼盒,说“在家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想让你转给你大哥。”

    季柠愣怔片刻。

    梁舒笑了出声,“我没什么,孩子都那么大了,早就忘了以前的事。这是以前的结婚戒指,我儿子昨天翻出的。”

    季柠也是个通透的,没多问别的,对她说“我会送回去的。”

    梁舒点了下头,刚要开口,季柠就向门口挥了挥手。她转过头,看见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走向她们。

    “这是小舒姐,”季柠起来给他们介绍,“这是陆闻嘉,我老公。”

    梁舒朝他点点头,陆闻嘉在季柠旁边坐下,跟着季柠叫了一声小舒姐。梁舒觉得奇怪,他好像认识自己,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东西已经给你,那我就先走了,”梁舒说,“我家里人也在外面等着,我怕他等太久。”

    季柠叹口气说“那小舒姐再见。”

    梁舒离开时,听见陆闻嘉和季柠说买了巧克力和水果的,她想到家里的两个男人好像也挺喜欢吃甜食,出去就和车里的老高说她去一趟蛋糕店。

    季知衡后半生一直扑在工作上面,他身边没再有过别的女人,唯一的儿子因为他的严厉,和他也不亲近。

    他一直在关注梁舒,知道她结婚,怀孕,生孩子,有关她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世上最痛苦的,是得到后的失去。

    季知衡把自己沉浸在繁杂的工作中,他没法忍受梁舒的幸福不是他给的,但他仍旧忍不住关注她。

    但梁舒不会见他,她觉得他恶心。

    季知衡的身体不太好,黑发里掺杂白发。季知衡前年才被诊断得了肿瘤,幸好是良性的。

    季柠要帮梁舒给他东西犹豫过,但又想二十年已经过去,他长年累月的工作,说不定已经不记得梁舒了。

    “她要你给我的”他那时在公司上班,声音有点老人的嘶哑。

    季柠点头说“大哥,你还是多休息会儿吧,你最近太累了。”

    季知衡随手把戒指盒收回抽屉里,拿起文件开口道“我还行,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季柠嘴微张,知道自己劝不过他。但他没什么异常,季柠就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真的别熬太久,对身体不好。”

    季知衡没说话,等季柠把门关上之后,他才慢慢抬起头,攥紧文件的手越来越用力。

    如果季柠观察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左手也有一枚和刚才款式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他从季柠小时候就没摘下过,所以季柠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他慢慢从抽屉里把东西拿出来,这个戒指盒的底下,还有几张倒扣着的照片。

    季知衡突然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水杯中的茶顺着桌子纹路滴落到地上。

    他瘫坐回去,眼睛通红。

    最开始离婚时,他放纵过自己,不想在这种阴影中生活,他甚至还想要梁舒嫉妒,在顾琴生了孩子后就让她进了季家。

    但他果然还是受不了,没人和梁舒一样。

    季知衡的手一直在抖,就像得了病样,连脸色都是苍白的,皱纹间布满了颤抖。

    梁舒拿走的那枚戒指,一直在给季知衡念想,他觉得她还爱他,只是因为他做的事无法原谅,所以才选择别的男人。

    季知衡不相信梁舒嫁的男人是个好男人,梁舒也不会随便爱上别的人,他和顾琴离婚后,就一直等着他们离婚。

    只要他们离了婚,季知衡就会去追她。

    但他等了很久,没等到。

    她的后半生幸福美满,而他孤独终老。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