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什么糖衣炮弹

    鹿笙坐在树上,紫藤花开在他的周围,锖兔却想到了少年每次与鬼作战时的蓝色鸢尾花。

    他跳到树干上,坐在了鹿笙的旁边:“那个蓝色的花是也你的武器吗?”

    “那是蓝色鸢尾花。”鹿笙从手中变出一朵花瓣细嫩的蓝色鸢尾,递了一朵送到他的面前,“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土了。”

    学学他,理会一下精髓。

    锖兔觉得他这个有些可爱,忽然没忍住笑了出来,手还在他脑袋下使劲摸了两把。

    原本光滑柔软的发质被他揉了两下立即毛绒绒地竖起了一根。

    鹿笙把自己脑袋从他手里□□,两手扒拉着梳理头发。

    这个人类真的越来越没有分寸,得寸进尺了。

    锖兔捏着鸢尾花柔软的花瓣,问道:“他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鸢尾花又叫彩虹女神啊。”再说要暴露他女装做神明的那些年了,鹿笙立即刹车,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锖兔害怕他还生气,给他解释刚才九柱的反应:“鬼杀队已经与无惨对峙多年,牺牲重大,好不容易有一个变强大可以杀死无惨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

    鹿笙脑袋靠树上看天,试图放空自己所有的思绪:“我真的很奇怪,既然他们已经遇到了我,明确确定了我能够杀死无惨,干什么还要这么拼,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吧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吗?”

    锖兔惊讶他这种三观的来源。

    鹿笙奇怪反问:“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吗?”

    锖兔拽了一下自己的狐狸面具整理了好久思路,这才艰难开始掰正孩子思想:“不是有问题,是问题很大。”

    看平时鹿笙的行为习惯,他只当对方是冷漠了一点,现在看起来,他从前生活的环境真的有问题。

    锖兔仔细引导他:“你会丢下鬼杀队的众人,推他们前去对付无惨自己什么都不做吗?”

    鹿笙点头:“我不是干了吗,要是当时无惨没有激怒我,那你们也就遇不到我了,我已经回家了。”

    锖兔反驳:“可是你救了炎柱,还让我们和师父见面,用鬼来提升鬼杀队众人的实力,就算是刚才你所疑惑的,也是因为不想鬼杀队众人因此丢失性命,不是吗,鹿笙?”

    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是无意为之,但是鹿笙的这些行为同样也证明了,他所做的与他刚才那种极为冷漠的思想是极为不符合的。

    鹿笙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居然是这种好人,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

    锖兔偏要压住他这股不服气,反问道:“那你有什么反驳的吗?”

    怒斥拯救在他口中快要崩坏的冷漠神明人设:“你觉得一个人会在意自己给蚂蚁赠予了多大的帮助吗?”

    他都是随手一帮,完全没有感情成分在里面。

    不要过分解读他的行为。

    产屋敷耀哉刚来到树下就听到这一段,笑着仰头问道:“鹿笙,关于无惨的事情,我有一个人推荐给你,你要来听听吗?”

    鹿笙低头正对上一张光洁俊美的脸颊,锖兔刚才的一番话立马魔音入耳飞到了脑海里。

    冷静,是锖兔过意解读了。

    鹿笙从树上轻轻松松跳了下去,月落松山的羽织在他身后扬起了一阵风,从锖兔的脸颊上滑过。

    锖兔哭笑不得地摸了一下脸颊。

    这是在报复他?未免也太幼稚了一点。

    锖兔也跟着跳了下去。

    产屋敷耀哉把他们带到一处房间里面,奇怪的是之前的九柱却没有了踪影,或者鬼杀队许多人就像是被刻意带走了一般,室内除了产屋敷一家,就只剩下灶门炭治郎和他的妹妹“金色传说”。

    此时,“金色传说”正变大变小在房间里爬来爬去,看起来极为可爱。

    鹿笙蹲下来,一只手抵住了“金色传说”的额头。

    樱花色眼睛的女孩抬起脑袋,好奇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类,轻轻歪头:“唔?”

    真是可爱啊,要不要偷走养起来。

    鹿笙觉得自己真的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看向灶门炭治郎:“把你妹妹卖给我吧,我会好好养她的。”

    锖兔看自己的手,琢磨自己刚才没为什么没及时捂住他的嘴。

    灶门炭治郎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荒谬的建议,就算是鬼杀队的恩人鹿笙先生也不能这么说啊。

    他愤怒地指责道:“鹿笙先生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呢,祢豆子是我的妹妹,这可不是随意买卖的关系。”

    鹿笙伸出一根手指:“可以让她说话。”

    灶门炭治郎原则不可改变:“不要,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妹妹做交易。”

    鹿笙伸出二根手指:“可以吃人类的食物抵御血液。”

    灶门炭治郎不屑转头:“祢豆子睡觉也是可以的。”他的妹妹很棒的。

    鹿笙伸出第三根手指:“可以让她不惧怕阳光。”

    此时此刻,穷苦男孩灶门炭治郎第一次感受到了糖衣炮弹的诱惑。有东西微微破碎的声音,似乎就是他的原则。

    鹿笙叹了口气,放弃了:“那还是算了,我金杯不在,不能让她变回人类。”

    要知道他为了一觉醒来可以远渡重洋回到家乡,可是从奥林匹斯山神明那里搜刮了不少宝贝放在金杯里面,现在金杯不见了,就很难过。

    现在要想把鬼变回人类,最多是像猗窝座那样,在他死亡,无惨让鬼血液暴动的时候抽回他身上属于鬼的血液。

    灶门炭治郎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过了半晌终于理解了鹿笙的意思。灶门祢豆子扑闪着眼睛,迅速跑到哥哥的背后,气鼓鼓瞪了鹿笙一眼。

    啊,被“金色传说”讨厌了。

    产屋敷耀哉全程没有动静,如同一位“老父亲”温和地看着在场诸人的动静。

    一个略微激动的温和女声忽然插了进来:“你知道如何让鬼在阳光下行走。”

    在产屋敷耀哉背后的小屋里,一个穿着黑底绘着红色花纹的女人走了出来。

    鹿笙眉头皱了起来,责问产屋敷耀哉:“鬼杀队什么时候可以有鬼进来了。”

    刚刚九柱还在他面前说誓死也要杀死无惨和众鬼,现在产屋敷宅邸里就出现了一个吃人的鬼,这把九柱刚才的誓言当做什么了。

    女子旁观站着一个青发的少年,听到自己最仰慕的珠世小姐被如此责问,少年像只小狼狗恶狠狠瞪了鹿笙一眼,挡在珠世面前,愤恨地说道:“那个女孩也是鬼,你怎么偏偏这么说珠世小姐,鬼杀队想要合作的心态就是这样的吗?”

    珠世拉住他,让他不要太过气愤。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可能会面对的质疑,这没有什么。

    更何况如果面前这个少年能杀死无惨,那他态度虽然让人不喜,却也没有必要争执。

    鹿笙冷笑一声,日轮刀跳到手中,指着珠世的位置说道:“你说区别在哪,那当然是恶鬼是否食人的区别了。这个女孩气息上看从未吃人,至于你口中的珠世小姐,现在气味虽然淡了,但是以前也是吃过人的吧?”

    那股臭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身上绝对是沾过无辜人类的血液的。

    珠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少年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里,与心中喷涌而起的悔意与痛苦相比,那指着自己的日轮刀都算不到了什么。

    她逐渐消沉的态度在场众人都看得出来。

    灶门炭治郎了一些珠世的情况,替她解释道:“珠世小姐与你口中所说的并不一样。”

    愈史郎已经忍耐不住他的这种羞辱了,以极快的速度挥拳冲向鹿笙。鹿笙挥刀,刀背砸在他不安分的手腕上,愈史郎就像是被定身一样,再也动不了。

    鹿笙开口:“既然你要来,那就说明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摆出合作者的诚意。”

    “你说得对。”珠世拉着愈史郎把他放在身后,这才直面鹿笙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黑眸,诚恳说道,“我曾经吃过人,所以现在,我来找你合作,因为我比谁想要杀死造成这一切的无惨。”

    鹿笙紧盯着她,赫尔墨斯的神力化为一只透明的镜片悬在眼前观察珠世。

    赫尔墨斯,与他同为神明的使者,同时也司掌着欺骗这一神职。这个职业的骗子对于谎言自然是极为敏锐,通过赫尔墨斯的神力他能够感受得到,珠世的话全都是真心实意的。

    鹿笙收刀入鞘,暂时接受了他的说辞。

    产屋敷耀哉一直安静看着他们对峙,在鹿笙表达出接纳意思之后,这才说起此次合作的目的:“鹿笙,珠世曾经与无惨共事过一段时间,同时她也是一名医生,你上次带来的血液加上她的能力,很可能就会研究出对付无惨的办法。今天就是来征求你是否同意将血液让珠世研究。”

    “何必这么麻烦。”鹿笙不赞同这个浪费时间的观点,“我希望的是能从这个血液找到无惨以及无限城,至于杀死他,让我来就好了。”

    毕竟看无惨最近跳得不行的样子,他应该很想和阿波罗见一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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