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香奈惠小姐了。”相泽无羽熟练的在手上缠绕起绷带,然后抬起头对蝴蝶香奈惠笑了笑。
“羽次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是姐姐哟。”蝴蝶香奈惠眨巴了下眼睛:“毕竟羽次郎可是和弟弟一样的存在呀。”
相泽无羽微微无奈的勾起一个笑容,然后拿起靠在一边的伞。
“是,香奈惠——”
天亮了,所以出门要准备好。这几天一直窝在房间或是蝴蝶姐妹的工作室里,还没有出去过呢。
毕竟,蝶屋里有个鬼就够出格了,要是在出去晃悠吓到了伤员可就不好了。
身上的衣服是借的无一郎的浴衣,因为本来的衣服染上了血。
走出门外就看见了神游天外的无一郎,那双淡青色的眼睛呆愣着看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无一郎要去出任务了,相泽无羽想了想还是准备送一下。
“久等了,无一郎。”
一直走神的无一郎回过神来,然后就看见了披散着头发站在廊前的鬼。
“其实可以不用送的,也就一段路……”
走廊的两端,一人一鬼对视着,然后人先败下阵来。
外面的太阳很大,就算现在还是早上,也依旧升了起来。
“走吧。”相泽无羽微微笑了笑,然后等着无一郎过来。
无一郎愣了下,然后走了过去。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过走在没有阳光照射的走廊上还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看着下意识的站在走廊外侧,处处照顾着他不去照到阳光的无一郎,相泽无羽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就干脆没有把脸蒙上。只不过头发没有扎起,远看也看不出什么。
看着那毫不犹豫的就要一脚迈进阳光的身影,无一郎的瞳孔放大,然后手下意识的伸出去死死抓住那只手。
这一幕似乎与不久前的一幕重叠起来,不过这次抓住了,这次那个人给了他回应。
“唰!”
相泽无羽撑开伞准备迈出去,然后手上一紧。
“怎么了吗?”回过头就看到了那死死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是要牵手吗?”相泽无羽歪了歪头,然后顺势牵住了无一郎的手。
手上有练刀时留下的伤疤和薄茧,不过很暖。
来不及回答什么,手就被牵住了。微微愣神看着俩人牵在一起的手,然后轻轻抿了抿唇,没有甩开。
然后就被牵着走出了屋檐,随着眼前鬼转头的动作,微凉的头发扫过自己被牵着的手。
外面的太阳很刺眼,不过很温暖。
还没有到正午,所以只要不直接接触到太阳,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说送无一郎,也只是送到蝶屋大门口,因为在远些就是大片大片的紫藤花。
很有默契的,两人都没有走太快,以一至的步调前进。
“我和主公说了羽的情况……”
“嗯。”
一阵良久的沉默,余光可以瞄到那握着刀的手轻微的摩挲着刀柄。
“无一郎的任务怎么样。”
“很简单。”
“是吗。无一郎很厉害呀。”
“……没有。”
看着时时刻刻注意着他有没有走出伞下阴影的无一郎,相泽无羽握紧了无一郎的手。
到大门口的路很短,没有多久就到了。
站在大门口,相泽无羽放开了无一郎的手,然后理了理无一郎的衣角。
如今那个孩子已经变成了握刀的剑士,一身黑色的队服,手上的刀刃消减污浊的存在。
“武运昌隆。”
手收回来,看着迟疑着想要说些什么的无一郎。
犹豫了一会,无一郎还是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熟悉的东西。
看着无一郎手上的香包,相泽无羽笑了笑说道:“原来在你那吗。”
熟悉的香包,白色的布料上绣着零星几片红枫,不过却沾染上一片显眼的血迹。如今已经干透变成了黑色,不过可以看得出有人很努力的想要清洗干净。
是沾上自己的血了吧,毕竟一直都是放在胸口的。
“对不起……”
接过还带着温度的香包,相泽无羽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下次在上面添些什么图案就行。不过谢谢无一郎替我洗干净。”
毕竟,香包只是一个念想,如今更重要的人就在眼前。
“哥哥后头的样子就会赶过来,是因为任务耽搁了。”无一郎想了想解释到。
相泽无羽愣了下,然后回道:“是吗,有一郎要过来了呀。”
因为现在的特殊性,相泽无羽只能先待在蝶屋。
柱都很忙,包括已经和柱同等存在的几位甲级人员。
“没关系的。”看着表情犹豫的无一郎,相泽无羽伸出手摸了摸黑色的发顶:“半个月后就会在见,我在蝶屋等着无一郎。”
因为知道了十二鬼月的信息,但是大家又都有任务在身。所以决定了一个时间,让大家先把任务完成,然后再次聚集在总部,相当于把柱合会议退后了半个月。
那时候又是一场硬仗要打,同时面对鬼杀队的九位强者什么的,怕是连老底都会被掏出来。特别是那个风柱,特别暴躁,让鬼怀疑能不能好好交谈。
不过半个月后的会议除了九位柱之外,还有几位甲级成员来着。
“嗯。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无一郎认真的回道。
“要小心。”
“嗯。”
穿着黑色队服的身影转身离去,可以看到宽大袖子下面的纤细手腕。
才十四岁呀,就不得不承担起重担。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相泽无羽才转过头去,睫羽轻垂。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伙出乎意料的人,水柱以及其师兄姐。
就是义勇他们,不过这次真菰居然也在。
“我们刚刚去看过炭治郎,然后问了下香奈惠羽次郎的去向。”真菰弯着一双绿色的眼睛,笑容淡淡。
现在的真菰一身黑色队服,然后外面套了件当初见面时身上穿的衣服的同色羽织。锖兔也是,不过义勇的衣服是双拼色的,一半和旁边的锖兔一样,一半和茑子姐姐的同色。
“好久不见,羽次郎。”
“好久不见,真菰,锖兔,义勇。”
锖兔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然后嗯了一声。不过没有直视那双异色眼睛。义勇则是一贯的表情,在相泽无羽看过去的时候点了点头。
锖兔怕是在为自己敲晕了自己而有些愧疚,富冈义勇则是完全不在状态。感觉只要锖兔在场,富冈义勇就放弃了思考呢。
真菰看着他们两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们,给我好好道歉呐!”真菰皱着眉。
“对不起,我没有认出羽次郎——”锖兔有些愧疚,然后弯了弯腰。
“嗯?抱歉。”富冈义勇迷惑着看了一眼锖兔,乖乖跟着一起。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没关系的。”相泽无羽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在意。
“毕竟抓捕我是你们的任务,而且对于鬼是不用手下留情。”
“不是的。”锖兔表情认真的回道:“羽次郎是不一样的,和那些可恶的鬼不一样。”
看着锖兔一脸认真的表情,相泽无羽突然想到了炭治郎。
难道,这就是他们水之呼吸一脉的特性?
不过确实,如同水一般温柔。没有过问他为什么变成鬼,也没有拔刀相向。
“嗯。”
看着一脸认真的应了一声,但是眼神迷惑的富冈义勇,相泽无羽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向富冈这样的性格,应该去学习岩之呼吸吧。
看着迟疑着的锖兔,相泽无羽歪了歪头:“还有什么事吗?”
锖兔犹豫了一会,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递过去。
相泽无羽愣愣的接过,然后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嗯。”
手上是一个精致的狐狸面具,一只眼睛闭起来,一只眼睛睁开。眼尾是鲜艳的红色,脸侧是同色的一片红枫。挂着银色的络子,轻飘飘的,手工很好。
笑眯眯的狐狸面具,俏皮的笑容。
“没想到你还记得吗。真是多谢啦。”相泽无羽笑了笑,然后带起来:“刚好,现在很方便呢。”
观察细心的锖兔应该是注意到了一直缠起来的左眼,所以特意请师傅雕刻成闭起一只眼睛的吧。不过刚好,用的上。
狐狸面具下,黑色的眸子愉悦的弯起。
“不,还要多谢羽次郎的香包,不过被我弄坏了。”
“我很喜欢,谢谢锖兔。”相泽无羽抬手摩挲着面具的边缘,笑了笑。
“不过,还要多谢锖兔,真菰和义勇。这些时间来多谢你们照顾辛助了。”
据无一郎所说,辛助也加入了鬼杀队,不过还在培育师那里。而辛助的培育师,刚好是原水柱——鳞泷左近次。
“不必,辛助也是我们的小师弟,照顾是应该的。而且我们常年出任务,也不怎么回去。”真菰笑着说道:“不过辛助很乖,训练也很认真呢。”
“是吗,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一下鳞泷先生。”
知道内情的真菰和相泽无羽愉快的聊了起来,而不明所以的锖兔和义勇则是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辛助他们认识,是他们的小师弟。可为什么现在却听不懂?有什么关系吗?
看着真菰一脸无奈的表情,相泽无羽轻笑一声。
“你们也给我注意一点呐!辛助有一个哥哥,你们不知道吗!”
“一天天就知道练刀术,砍鬼。真不知道你们除了砍鬼之外还记得怎么和人相处,知道怎么为人处世吗。”
真的,放了刀的锖兔和义勇,完全就是两个社交白痴。这点可以从他们都不擅长收集情报,和打探情况来看出。
“我们除了砍鬼还需要做其他事吗?”锖兔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一旁的义勇也附和着点头,表情一如既往。
“哎……”
“所以,辛助有一个哥哥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
算了算了,没救了,埋了算了。
一个个武力高又如何,还不是个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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