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相泽无羽伸手理了理无一郎的衣服,歪头问道。
“不用。”无一郎摇了摇头:“天亮前就可以赶回来了,不远。羽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隐。”
“嗯。”相泽无羽没有纠结,笑着点了点头:“一路小心。”
夜晚来到,大家反而都活跃起来。毕竟,鬼可是在晚上行动的。
所有在霞柱宅邸休息的剑士都三三两两的出发了,剩余的隐成员也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一切后勤工作。
“请问相泽大人还需要些什么吗。”隐低头问道。
“不用了,谢谢。”相泽无羽摇了摇头。
在隐成员退下后,相泽无羽才把面具拿下来。
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但是形式还是要走一个的。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旁边是准备好的清茶和一些小点心。小桌子上摆了些书,都是上了些年头的,有些泛黄。
在暖色光晕的照耀下,苍白的手规律的翻动着纸张,黑色的睫羽低垂着。
看着外面月亮升起的高度,相泽无羽用书签压好书,然后端着已经清空的茶杯和碟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外面隐在小声动作着,动作规律而迅速的准备好必需品。
外面的长廊并没有亮起灯,只是为了视物而点起一盏盏小灯,让长廊显的有些昏暗,但是却很温馨的感觉。
把脸上的狐狸面具戴好,然后按记忆把茶杯等东西放到厨房里。
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相泽无羽顿了顿朝来源走去。
有个剑士回来了,不过不辛负伤了。伤口挺深,不过没有伤到要害。
一个隐正在处理,另一个隐则去拿换洗的队服,因为已经破破烂烂了。
“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吗?”相泽无羽开口问道。
隐犹豫了一会,但是因为人手的短缺,还是同意了。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好的,麻烦相泽大人了。”
“不必。”相泽无羽走了过去:“我可以做些什么。”
“啊,麻烦大人替我按着他吧。”
受伤了的剑士努力忍耐着,额头上是暴起的青筋和汗水。
因为伤到了腰侧,所以相泽无羽想了想就直接按住了肩膀,因为对包扎还是有些经验的。
但是,不等隐成员开始包扎,被按住的剑士突然暴起,眼睛失去了聚焦。
“鬼,是鬼!啊啊,要杀了鬼!”
相泽无羽愣了下,才意识到这个剑士应该是刚刚从鬼手下逃脱,心还未平复下来。而他的手是冰冷的,身上带着鬼的气息。
不等相泽无羽开口解释,被恐惧支配的剑士已经挣扎着拿起旁边的日轮刀,挥了过来。
异色的双眸睁大,离的太近了。而且,躲开的话,可能会误伤了隐,而且可能会加重他的伤势——
只见刀刃反射光芒,然后带去一抹鲜艳的血色。
“唔。”相泽无羽轻哼一声,然后干脆利落的一掌拍晕。
白色的衣襟被血染红,然后透过捂着的手,晕染开来一片。
“大人!”隐成员来不及去顾被打晕的剑士,慌张说道。
“无事,是我忘了这个隐患。”相泽无羽微微勾起嘴角:“只能麻烦你先处理一下这个剑士了,抱歉,添麻烦了。”
“可是,大人你的伤口——”隐拿着绷带,语气担忧。
“嘘!”相泽无羽隔着面具束起食指:“我可是是鬼,马上就会恢复的。”
然后,在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先一步离开。
身后的隐拿着绷带,喃喃道:“我知道啊……可是不是还是会痛的吗。”
匆匆忙忙找了个空房间,相泽无羽撕开粘连着血肉的衣服。
伤口已经愈合,不过白色衣服上沾的血迹有些刺眼。
擦干净身上其他的血,换上浴衣后端着衣服走了出去。
为了不被无一郎的鼻子闻出来,相泽无羽特地去紫藤花树下站了会儿。不过有些可惜了那件衣服,其实还是挺喜欢的。穿起来挺舒服,颜色也喜欢。
衣服已经处理好,然后在无一郎回来前窝会房间里去,然后开始有些嫌弃自己的多管闲事。
无一郎回来后,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匆匆洗漱一下后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
睡之前还抱着相泽无羽,抱了许久,一度让相泽无羽怀疑是不是被看出来了。
第二天,无一郎直接睡到中午。相泽无羽也没有去喊,反正白天也没有什么事。
看着还穿着浴衣坐在院子里的相泽无羽,无一郎开口问了下。
相泽无羽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笑了声:“啊啦,因为穿着这个比较舒服……”
“是吗。”无一郎走神了会儿,然后继续趴回桌子上。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一个剑士九十度弯腰,语气诚恳。
相泽无羽愣了下,才想起来是谁。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小心你的伤口。”相泽无羽摆了摆手。
“不,请允许我郑重的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昨天明明大人是好心,但是我却恩将仇报。”
然后经过相泽无羽的再三强调真的没有关系,那个剑士才一脸愧疚的退下了。
相泽无羽微微失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无一郎格外黏人,下午愣是死死抱着不松手,让陪他一起睡。可当陪着躺下了又久久没有睡着,然后两人睁着眼睛,窝在被子里互相看了一个下午。
看着隐准备的新和服,相泽无羽微微愣住了。无它,只是因为这个花色有些太熟悉了。
银杏色的条纹和服,上面的边边角角上有着零星的几片银杏叶。
这个花色,是以前他常穿的一件和服的颜色,当初拿到时还稍微嫌弃了一会儿,毕竟那时的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浅颜色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衣服已经大部分都是浅色系的了。
勾起一个弧度,怀念的取过来。
“大人……找不到那种花色了,只能找到这个颜色比较像的花纹……”
“无事,多谢了,我很喜欢。”相泽无羽没有戴上面具,反正眼前的人已经挑明了。
隐松了口气:“大人你喜欢就好,上次真的很抱歉。”
“无事,小事情罢了。”
把隐送走后,相泽无羽盯着和服看了很久,才把身上的浴衣换下。
衣服很合适,应该说不愧是隐,对于这些已经轻车熟路了。
至于是不是巧合,想那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回来后的无一郎看着坐在走廊下等他的人,微微顿住了。熟悉的身影,一瞬间和记忆里的身影重合……
“欢迎回来,无一郎。”
“嗯。我回来了。”
前一天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所以第二天天刚亮无一郎就醒了过来,刚好就看到相泽无羽在有些生疏的护理刀。
无一郎坐了过去,看着那个人认真的做着手上的事,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后也把自己的刀抱了过来。
等两人都处理好自己的刀具后,已经到早饭时间了。
无一郎去吃早饭,相泽无羽则是继续待在房间里,捣鼓着刀。
无一郎的刀是白色的,自己的则是银色,颜色很像,可是还是可以区分出来。尤其是在阳光下,对比更加明显。
“要不要来一局。”相泽无羽握着刀柄,笑着开口。
“好。”无一郎也握住刀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的荣幸。”
院子里,两刃刀锋相交,带起一片灰尘沙土。
相似的银色和白色交织,互相倒映着对方认真的眼神。
没有用处全力,但是却认真而重视。
阳光下的月牙显的有些虚幻和朦胧,但是带来的威力不可小觑。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收手,然后相视一笑。
“羽,很强呢。”
“无一郎才是哦,天赋很强。”相泽无羽笑着开口,阳光下的容颜有些耀眼。
确实是无一郎更强,惊人的天赋,才十四岁而已,就如此惊采艳艳。
如果认真的话,是比不过无一郎的。而且他还有无限的进步天赋,和潜力。
两人都吐出一口气,然后收刀,窝回去。
无一郎坐了会儿,然后干脆放弃熟练的靠了过去。相泽无羽也熟练的换了个姿势,然后把手上的书摊到地板上。
良久,没有人说话,一时间有些安静。
然后,靠着相泽无羽的人转了转眼睛,一个倾身,躺在地板上,刚好压住放在地板的书,而伸出去翻书的手愣在空中,然后被握住。
相泽无羽愣了下,转而笑了出来。看着和无赖似的无一郎,眼中满是宠溺:“你在干什么。”
“想躺下。”无一郎握着相泽无羽的手,不放。理所应当的对视着异色的眸子,毫不心虚。
相泽无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无一郎的头发:“要睡去铺上,地上凉。”
“不想睡觉。”无一郎轻轻蹭了蹭额头上微凉的手,眯起眼睛。
“啊,有一郎应该还有几天就赶过来了吧。”相泽无羽想了想,问道。
“嗯,哥哥的任务比较多,不然可以更早赶过来。”无一郎换了个姿势,把头靠在身边人的膝盖上。
“唔。”相泽无羽陷入沉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无一郎好奇的抬起眸子。
“没什么。”相泽无羽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顺了顺薄荷绿的长发:“只是在想,辛助现在怎么样了。”
“高了不少。”无一郎想了想回答道:“而且也成熟了不少。”
“是吗。”相泽无羽低垂下眸子。
“嗯,长大了不少呢。”无一郎努力回想了下:“不过,因为我们也有任务,所以有很久没有去看他了。”
“嗯。”相泽无羽笑了笑:“所以我们一起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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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认为那个剑士就这样没事了吗,想多了。日后,在某人被针对时,才想起这茬。
真的,霞柱和其双生兄弟所联手创造的地狱——
还有,衣服的花纹到底是不是巧合……嘿嘿嘿,大家都知道的。
辛助,好久没有出场了。大家可能都忘了,提醒一下,就是我们羽的欧豆豆,那个小可爱哦,黑发,黑眸,现在处于训练期。
稍微剧透一下,辛助虽然是水呼一派,但是呼吸法是自创的。可以期待一下是什么。
处理完辛助的事情后,就是花街篇了,emmmm其实,老恐惧宇髓那神之审美了,等我想想要不要请外援。
想看羽女装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花街篇。不过,为了给大家福利,可以考虑考虑~嘿嘿嘿,不行就搞个女装番外,或者可以搞个全员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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