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晴空,带来微微喘息的时候。忙碌的许久的冬天,终于在阳光的照耀下,得到了片刻安宁。
气温还是很低,但是已经有雪开始融化。
忙碌了许久得到休息的时间的的剑士都在趁着白天休息,而其他空闲的人则在院子里铲雪,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味道。
昨天晚上还有任务的无一郎在天将晓的时候回来,至于这个时候还在沉眠。
相泽无羽并没有吵醒他,只是和隐成员交代一声便离去了。
雪后初晴,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白色的雪上,反射出微微的光芒,看上去雪白一片。
相泽无羽低垂着眸,手轻扬,手心碎开的玻璃管就掉落在地上,然后陷进雪中。
第二支,还有三只。
相泽无羽摩挲着怀里清晰的触感,抿唇看向远方。
被阳光照的发亮的雪让相泽无羽不适的眯了眯眼睛,然后脚尖轻动,身后的衣摆划过一个弧度,然后消失不见。
轻车熟路的从墙上翻过去,看见那个早已等待许久的人。
淡紫色的眸子眯起,表情不悦:“还知道回来?”
相泽无羽从墙头跃下,失笑一声:“我回来了。”
在蝶屋等了几天的紫藤知火哼了一声,然后在旁边又准备了一个杯子。
“现在什么情况。”紫藤知火抿了口热茶,问道。
“一切顺利。”相泽无羽坐过去,把刀放下:“进度完成的不错,已经第二阶段了。”
紫藤知火嘴角抽了抽,抑制住自己想要抽人的冲动:“哈!不是让你等回来在开始吗!失误怎么办!我都和香奈惠说好了,怎么可以这么冲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看着紫藤知火担心害怕的表情,相泽无羽笑了笑然后躲开紫藤知火伸过来的手:“没事,前几个阶段比较稳定平和,不会有大问题。而且,我还是略懂些医术的。”
紫藤知火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然后毫不留情的捏了把相泽无羽的脸颊,成功把苍白的脸捏的变形。
“你啊——就不知道省心些。”紫藤知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错了。”相泽无羽干脆利落的道歉,然后眼睛转了转:“下次还敢?”
“相泽无羽!”
“嗨嗨——”
——————
“这个药……确实有效果,但是风险比较大吧。”蝴蝶香奈惠难得的收敛了笑容,严肃的开口。
“嘘。”相泽无羽看了眼关上的门,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不要告诉其他人。”
“哎,果然像知火说的,羽,你这样太任性了。”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却还是答应了帮相泽无羽隐瞒。
相泽无羽勾起一个弧度,从蝴蝶香奈惠手上拿回了药剂。
“还有更稳定的方法吧,为什么要选择风险这么大的。”蝴蝶香奈惠淡淡开口,表情带着几分担忧。
“嘛,知道瞒不过香奈惠。”相泽无羽眼睛转了转:“不过,没有时间去等了。”
被清空的第三支玻璃管被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我趁最后阶段前去完成任务,记得等我回来,我会加快动作的。”紫藤知火烦闷的揉了揉鼻梁。
如果可以,他想从开始就在相泽无羽身边看着他,但是不行。
原本就因为冬天到了,鬼的活动时间增加了,鬼杀队人手本来就少,更何况是主力人员。再加上,因为那个原因,鬼的动作加大了,不得不……
“没关系,知火你去吧。”趴桌子上的相泽无羽挥了挥手:“不用担心,这里不还有香奈惠和忍嘛。”
要不是香奈惠说前一段时间风险不大,才让他稍稍放心了点。可是看到笑眯眯的相泽无羽后,紫藤知火又觉得,就算嘱托了蝴蝶姐妹也还是放心不了。
深深叹息一声,凭着眼不见为净的道理,紫藤知火立马出发了。
知情的人,除了那几个相关的人和主公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毕竟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风险是对等的。
清晨的早上屋檐上会垂着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晶,等待阳光露脸后,便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户外坐着未免有些凉,但是对于鬼来说并没有什么。
依旧按以前的习惯坐在蝶屋的回廊上,不过因为地方比较偏,大清早的也没有什么人经过。
相泽无羽手里捏着一团雪,苍白的手和雪比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更白。
“唔——”相泽无羽动作一顿,眉头轻蹙,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喉头的液体咽下去。一股子甜腥味弥漫在口腔,然后随着喉头的滚动,血腥味又加深了些。
一开始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但是后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而是一种骨子里的感觉,像有什么在鼓动,翻涌,然后被压下。
血液好像在蠢蠢欲动,不听使唤,但又在即将暴动前被压下。感觉很奇怪,控制不住的反应。明明想要尽力压下,但是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血溢出来。
开始,控制不住了。
喉咙里不断争先恐后的冒出液体,尽管尽力去吞咽,但是还是冒了出来。
“唔——咳咳!”几点刺眼的红色溅落在地板上,其他的则被伸出的手捂住。
满满一手的液体从指缝滑落,然后滴滴答答落在膝前。
异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涣散,然后在看到自己手心的动作时睁大。
手中的血液,化作一根根尖刺,然后在没有命令,不可控制的状态下,刺穿了下方的掌心。
相泽无羽猛的合手,阻止了差点朝他面门袭来的尖刺。但是同时,锋利的尖端,刺穿了指尖。
像是找到了出口般,原本在体内蠢蠢欲动不得安宁的血开始朝着豁口涌出。
相泽无羽皱眉,用几分力气才控制住,让尖刺重新化作温顺的液体。
原本的状态更加糟糕,隐隐控制的血再次沸腾,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唔,额——”相泽无羽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手心的伤口。
血止不住,而且并没有瞬间恢复,而是有种隐隐约约在扩大的感觉。
死死捏住伤口,在一阵忍耐过后,伤口才渐渐恢复。
简单的擦去手上的血迹和地板上的,相泽无羽表情疲惫的站起身,随便把羽织反着穿上掩盖血迹,然后拭去嘴角的一丝红色。
相泽无羽并没有注意到,阳光下的红色眸子暗淡几分,隐隐褪去几分颜色,但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又恢复了赤色,甚至颜色更加鲜艳。
在喝下第四支药剂后,相泽无羽接到了心雪和梧的来信。
知火完成了任务,正在赶回来。但是无一郎和有一郎赶过来却有些出乎意料。
相泽无羽估摸着时间,觉得应该可以在开始最后阶段前在见一次有一郎和无一郎。确实,应该在看一眼的,保不准就是最后一次了。
一至决定在真正成功前瞒着其他人,尤其是有一郎几人。越是在意,越不想他们担心。
给几人交付了回信后,相泽无羽微微眯起眼睛。
困意渐渐吞噬了意识,不像以往那种到了一定程度需要睡眠的感觉,更像是那种沉沉睡去,一睡不醒的感觉。
异色的眸子挣扎一番,然后缓缓阖上。在那一瞬间,呼吸声停止了,然后在有其他人发现前,又恢复了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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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流走了多少时间,原本平整的弧度的被子隆起一个小包,里面什么东西在小幅度的挣扎着,几缕黑色的发丝从被角滑出来,然后就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爪子。
几番困难的挣扎下,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才冒了出来。
对比下有些沉重的被子被两只小手巴拉着往前推,最后还用上了白乎乎的小脚丫才终于逃脱出来。
一个白白嫩嫩的团子跪坐在床上,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披着,挣扎间产生摩擦的黑色卷发变的更加蓬松,有些炸毛。
一双圆滚滚的异色眸子水亮,咕噜噜的转了一圈。里面清澈的照映着清清楚楚,干净而纯粹,符合外表的某样。
小嘴不满的撅起,但是没有看到人后委屈的鼓着脸颊,把眼眶里泛起的星星点点的水珠憋回去。
小小的脑袋朝床下探去,一番观察犹豫后巴拉着床沿滚了下去。
咕咚一声闷响落了地,小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但是只能可怜巴巴的自己爬起来,扯着宽大的衣服,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一步一踉跄的走着。
要是有其他人在一定会紧张的揪起心,毕竟迈着那么令人焦急的不稳步伐,让人无比担心下一刻就会扑倒在地。
“羽呢。”紫藤知火朝蝴蝶忍问道。
“阿勒,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吗?”蝴蝶忍疑惑着问道,不过笑容有些僵硬,毕竟紫藤知火在她忙碌的时候不管不顾直接一个问题丢过来:“那么大的人,还能不见了?”
紫藤知火摇了摇头:“不在,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随后走进来的蝴蝶香奈惠也有些疑惑:“不在吗。这几天都在沉眠中,中途没有醒过。醒了也没有过来,那是去其他地方了吗?”
“唔,时透他们好像也过来了吧,是不是找他们去了。”蝴蝶忍想了想说道。
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我刚刚看见他们两个了,他们刚好也正在往无羽的房间那边过去。”
“是吗——那去哪里了?”紫藤知火蹙眉。
“去找找吧,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到。”蝴蝶忍建议道。
“嗯,不过一起无羽不是这样,每次醒过来都会先到这边来一趟。”蝴蝶香奈惠有些困扰,不过还是笑了笑:“算了,平常他也是在那几个地方,去找找吧。”
“嗯,不过今天蝶屋不止有我们几个,还有其他柱在哦。”蝴蝶忍笑眯眯着说道:“比如说不死川先生和富冈先生哦,应该会很有趣吧。”
看着蝴蝶忍笑眯眯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紫藤知火轻声笑了笑。
每次有风柱和水柱在的地方,就不怕冷清呢。毕竟每次他们在,但是闹腾的,每次必打,每次都有热闹看。
因为是难得的冬日晴天,而且太阳比较大,万里无云,很好的天气。所以蝶屋比平时热闹了些。,而且也快到新年的柱合会议了,这几个星期,蝶屋经常会有其他柱落脚。
“唔姆!早香奈惠!早,忍!早,知火!”
远远的就听见了那具有标志性的声音,一惯的大嗓门让紫藤知火几人隔着一条走廊都听的清清楚楚。
“唔,早炼狱先生。”
“早,炼狱君。”
“早,杏寿郎。”紫藤知火几人一同开口,等到蝴蝶姐妹都看着他时他才发现喊的似乎有些过于亲密?
炼狱杏寿郎已经走了过来,金灿灿的头发扬起一个弧度然后飘落下,脸上是标志性的笑容和圆滚滚的和猫头鹰一样的眸子:“唔!你们需要帮助吗!看上去在找些什么。”
“啊,刚好,杏……寿郎你看到羽了吗?”紫藤知火顿了下,没有在纠结称呼的问题。
“无羽吗!抱歉!没有看见!”炼狱杏寿郎朗声回答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或者可以去问一下其他人!刚刚我看到宇髓了,说不准他知道!”
“啊,麻烦了。”紫藤知火点了点头。
“那你们去找,我和姐姐就先去医疗室了。”蝴蝶忍笑眯眯的招手,然后拖着蝴蝶香奈惠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唔姆!你找无羽有事吗?”炼狱杏寿郎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啊——嗯。”紫藤知火点了点头:“是有些事,不过他不在房间里,所以我才出来找。”
“唔姆!是呢!不过知火赶回来是特地找无羽的吗?任务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炼狱杏寿郎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嗯,任务完成了,也没有受伤,杏寿郎你呢。”紫藤知火转头问道,表情略带几分担忧:“怎么了,你受伤了?”
“唔!不是什么重伤,已经包扎好了!不用担心!”炼狱杏寿郎举起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呼,那就好。”紫藤知火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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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菰,你看到义勇了吗?”
真菰转头就看见了有些头痛的锖兔:“怎么了,义勇不在吗?”
“啊,嗯。我去找蝴蝶忍要药材和绷带的时候让义勇在走廊上等着,可是出来就不见人了。”锖兔的表情有些头痛:“他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虽然不是什么重伤,但是也不可以不处理啊!逃避可不是男子汉的行为!”
看着有些愤愤的锖兔,本来要去找蝴蝶忍的动作停下,眼睛转了转:“是不是又蹲在哪个院子里看花种蘑菇?”
以前也有过找了许久,最后在花丛旁边找到正在对着蝴蝶和花发呆的义勇,也有过蹲在角落里,默默种蘑菇,还念叨着我没有被讨厌的时候。
“不在。”锖兔摇了摇头:“我来的路上找过了,连池塘都看过了,没有。”
“在主公宅邸?”真菰提到,毕竟主公的宅邸离的近而且义勇还是柱,很有可能在主公那里。
锖兔又摇了摇头:“我问过隐了,说主公没有召见水柱。”
义勇本来连柱合会议都是想要缺席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去找主公。
“那你去四处找找吧,我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其他柱,很有可能风柱也在。”
听到真菰的话,锖兔更加头痛了。每次都要及时拦住,要不然就不是“互相切磋”那么简单的理由就可以糊弄过去了。要是不及时拦住,那就是你死我活的趋势,而且其他人还都是看戏的表情,拦都不拦,有些人甚至还火上浇油。
明明主公不是规定了队员不能私下斗殴,他们还乐见其成的样子。
锖兔和真菰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还能怎么办,他们水呼的师弟,不只能自己担着?
其实真的如他们所料,水柱又开始执着于和其他人打好关系,比如说风柱。
从主公那里回来的不死川实弥皱眉处理好伤口后正在擦刀,眉目间尽是因为最近鬼的猖狂而起的戾气,要不是主公的话,他甚至会带着伤口继续斩鬼。
而他们敬爱的主公,在看到伤口后,委婉的建议不死川在蝶屋休息几天。
不死川当然不会耽误了杀鬼的时间,但是主公的话不得不听,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先休息一天,但是就算是休息的时间,还是来到训练场,不打算真正停下好好休息。
用不死川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哪有休息的时间!要一刻不停的变强,然后斩杀所有的鬼!
所以现在的不死川实弥正处在暴躁期,脾气极为暴躁,一触即发的那种。
但是,偏偏就有人送上门找不痛快。硬生生的把不死川给气到爆炸。而且,来人还是平常不死川实弥最讨厌,没有之一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原本坐在地板上擦刀的不死川脾气本来就不爽,身上的低气压让隐都不敢靠近。但是,偏偏有人似乎不长眼睛,好像看不到那凝成实质的黑气。
黑发的人睁着一双平静无波的蓝色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训练场上擦刀的白发背影,然后面无表情的伸手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东西。
不死川感觉到一个人靠近,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个感觉一定是那个让他极度嫌弃的人,但是不等他赶人,视线里就多出一个东西。
“不死川,吃萩饼吗?”
成功的,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炸裂开来,有东西断了,名为理智。
要是炭治郎在,一定能闻到火山爆发的味道。就算是其他人也能感受到那凝为实质的怒气。
但是,现在在场的人,是一个神经大条,缺脑子,里面有水的憨憨。
所以,富冈义勇虽然察觉到了不死川正在生气,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还一脸困惑的把手上的萩饼往前伸了伸:“不死川——吃……”
“砰!”
绿色的刀刃深深插进地板,不死川面目狰狞的看着一脸困惑的躲过的富冈义勇,狠狠咬牙,眼睛死死瞪着富冈义勇,手上拔起刀。
“去死吧!”
可怜的几块萩饼在躲闪的时候滚落在地,然后咕噜咕噜的滚到门口,然后又撞到墙往回滚去。
富冈义勇依旧是水憨憨的表情,一脸不解,但是面对不死川凌厉,且毫不留情,朝致命地方而去的攻击时,只能拔刀挡住。
富冈义勇一边躲闪,一边严肃的说(自以为,其实就是面无表情):“主公说了柱不可以私下……”
富冈义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狠辣的攻击给打断。
“不要说了!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替天行道!去死吧!”
富冈义勇式困惑:为什么?为什么我请他吃萩饼他叫我去死?
气愤的不死川甚至用上了呼吸法,富冈义勇也不得不运用起呼吸法招架。
剧烈的打斗声和地板被破坏的声音吸引了隐,然后一脸惊恐的隐急急忙忙的跑去请其他支援。
毕竟每次风柱和水柱都是真的下狠手,没有柱级别的实力根本拦不住,而且还不止需要一个住。
不过隐在去报信的同时,也隐隐期待着,千万要遇上靠谱的柱!要不然战况会更加严重,甚至会演变为三柱一起交手。
和真菰交谈的锖兔觉得背后一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匆匆忙忙离开的隐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一个小身影,正在打斗的两人也没有注意到。
一个小小的身影颤颤悠悠的扶着墙,迈动着小脚,认真的往前走。
黑色的脑袋从门口探出去,然后异色的眸子落在滚落在门口的萩饼上,变的亮晶晶的。
兴冲冲的迈着小步伐走过去,然后努力的伸出手去抓。
但是小手缩在衣服里,根本拿不出来。
小眉毛一揪,轻微的皱起,还微微鼓着脸颊。
然后一只胖嘟嘟的手挣扎着从宽大的衣服领口伸出,努力的弯下腰去抓。
一手在外面,一手在衣服下,很辛苦才抓了起来,然后两只手捧着,一脸满足的样子。
圆滚滚的眼睛幸福的眯起,表情十分满足的含在萩饼的一角,努力鼓动着腮帮子。
圆滚滚的眼睛咕噜噜的转,并没有落在真正打斗的两人身上,而是落在其他的几块萩饼上,顿时更加明亮。
看了眼自己手上捧着的,然后看了眼地上其他的,然后眼睛发光,啪嗒啪嗒的跑过去。
大了许多的衣服成了负担,就在又捡起一个萩饼后踩了一脚然后踉跄一步,直接坐在地上。
一个屁股墩摔的团长有些懵,杂乱的黑色卷发颤了颤,然后无处安放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快要滚走的另一个萩饼。
另一只手则是死死托着被咬了一个小口的萩饼,愣了后干脆坐在原地,继续啃起来,丝毫没有在意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脸颊卖力的鼓动,但是对于不适合这个体型的食物来说还是有些勉强。所以看上去就是捧着饼在舔,口水濡湿了饼后才咬的动。
或许是腮帮子咬酸了,时不时停下动作砸吧嘴,然后又继续卖力啃。
正在打斗的两人并没有看到,或许说注意到但是却无暇顾及。最后还是富冈义勇看到一个身影,试图开口,但是被阻止了。
“不……”
“闭嘴!”不死川愤愤道,然后挥刀过去,同时往后跳开,退后几步。
然后不死川就在富冈义勇面无表情,似乎是想阻止的神情中踢到一个软趴趴的东西。
然后就是咚的一声清脆的□□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余光中,滚了一个萩饼出来。
萩饼上沾着可疑的液体,然后缺了个拇指大的口,咕噜噜的一直滚,然后直到撞到富冈义勇的脚才停下。
两人的动作默契的停下,同时一个方向看去。
不死川看着自己脚边趴着的一个团子,皱眉犹豫了一番,然后看着下意识挣扎的小手,才上手拎起来。
被拉着衣领子提起来的团子有些懵,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之中反应过来。
一只露着外面的手伸了伸,在空气中抓了抓。
直接撞到地板的额头迅速起了个大包,红彤彤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圆滚滚的眼睛不在状态的睁大着,嘴巴无意识的哼了几声,还沾着点碎屑。
不死川深深皱眉,不满到:“这哪里来的孩子!”
而且还有些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
被凶狠的表情吓的一怔,原本还在小声咿呀的声音马上消失,可怜巴巴的闭着嘴。
圆滚滚的眼睛落在被捡起的萩饼上,然后几番犹豫后还是伸出手,渴望拿到。
“唔——咿呀……”
富冈义勇沉默着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饼,看着那期待的眼睛顿时有一种自己没有被讨厌的感觉,然后屁颠屁颠的递过去。
在圆滚滚的眼睛期待下,小手努力伸过去拿。但是,还不等小团子够着,就被一只手狠狠怕开。
“不要捡地上的!”
可怜的饼被打飞开来,飞的老远,然后滚到一个角落。
不死川觉得有些头疼,刚想开口教育,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无措的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不死川表情不满的低头看我,就看到怀里的团子看着滚走的饼,仿佛受到了剧烈打击。
异色的眸子睁大,瞳孔紧缩。手空荡荡的举着,然后轻轻抽动几下鼻子,张大的嘴巴无助的抖动着,然后令两人猝不及防的哭号顿时出现。
“哇啊——啊!哇,呜呜——咿啊!”
无助,仿佛受到巨大的伤害的哭声传开来,不仅仅让不死川两人手足无措,猝不及防,还让正在赶过来众人加快了步伐。
“什么鬼!哭什么!”不死川表情嫌弃的说道,但是还是换了个抱的动作,下意识的安抚起来,这就是长男的习惯。
“不死川,你太凶了。”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死川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哈——你说什么?”
怀里的团子被大声的斥和声吓的一顿,然后就是越发大声的哭号。
小手握紧成拳,仿佛这样就用力气哭下去。泪水已经沿着脸颊濡湿了整张脸,而且还在不断的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
眼睛里泅满了水气,眼睫毛甚至已经被完全沾湿。
不死川看着这不管不顾的哭号的方式,也有些为难,手上一边熟练的拍了拍,一边表情恶狠狠的看着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默默把自己来抱的提议咽下去,然后余光中就出现了一个,不一群人。
先到的是紫藤知火和炼狱杏寿郎,急随其后的是锖兔和真菰。而一墙之隔的走廊上,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
隐:震惊!身为水柱和风柱!居然欺负小孩子!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富冈义勇看到锖兔,默默收回了想要戳小脸的动作,乖巧的站好。
锖兔的眸子猛的睁大,然后不等他行动,旁边就是一声暴怒的吼声。
“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
认出来那个团子后,紫藤知火整个人陷入暴走模式,尤其是在看到那哭的打嗝的小脸,彻底失去理智。
然后,紫藤知火在抱到一个软趴趴的团子和活动了手腕后才勉强平静下来,主要是因为怀里的一团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被狠敲了一顿的不死川来不及反驳,只愤愤的冷哼一声,然后只能接了这个锅,毕竟他理亏。
一旁不明所以被敲了一顿的富冈义勇很是委屈,但是委屈的表情只有水呼一脉读懂了,在其他人眼中依旧是面无表情。
锖兔也无话可说,毕竟好像是义勇有错在先。只能握着义勇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唔姆!这是——”炼狱杏寿郎的眼睛盯着紫藤知火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团子,然后在看到紫藤知火手忙脚乱的动作后微微皱眉:“你这样的抱法不对,小孩子会觉得不舒服。”
炼狱杏寿郎一边说着一边上去纠正,紫藤知火也认真的听着。怀里的团子这才慢慢停下来,但是还是在一阵一阵的抽噎,眼睛哭的通红。
“阿拉,这是怎么回事?”蝴蝶姐妹笑着走过来,然后在看到那熟悉的小脸后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吗。”蝴蝶香奈惠意识到后惊讶一声:“怎么哭的这样凶?”
蝴蝶香奈惠说着,从紫藤知火手上抱走那委屈巴巴的一小团。
黑色的卷发炸起,乱蓬蓬的一团,白皙的小脸被憋的通红,尤其是额头上的一块肿起的大包,格外刺眼。
稚嫩的声音哭的沙哑小声的啜泣,鼻子可怜兮兮的一抽一抽。小手死死握着衣服的一角,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支撑。
蝴蝶香奈惠手法熟练的拍动在背上,为哭的喘不过气的团子顺气,蝴蝶忍则是按现在的情况去准备一些东西。
紫藤知火看着团子渐渐稳定下来,才松开皱着的眉毛,然后空出一来的手就准备在去教训一顿。
但是不等紫藤知火动手,一股冰冷的杀气传来,然后就是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惊,然后齐齐转头看去。
门口,如出一辙的两张脸一个比一个阴沉可怕,冰冷的淡青色眸子冷冷扫视一圈然后落在蝴蝶香奈惠怀里。
两兄弟走了过去,看清楚后身上的杀气更加恐怖。
虽然平时不管是无一郎还是有一郎都是好相处的样子,但是正是因为如此,生起气发火才更加恐怖。
“呐,可以解释下。”有一郎先转过头,歪了歪头:“这是,怎么回事?嗯?”
冰冷可怕的气息,愤怒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众人下意识的一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锅。
锖兔在被那双单绿色的冰冷的眸子直视后,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然后打消了替义勇说话的念头。
而真菰,早就躲到蝴蝶姐妹那边去了。
不死川皱眉,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觉得手心发梁。然后就看到对面的人笑了笑,是那么的冰冷。然后白色的刀刃缓缓立鞘。
“拔刀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一郎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毫不留情的拔刀。
淡青色的眸子笼罩着一层黑气,快要凝成实质。
无一郎看着那双熟悉的异色眸子含着水光看着他后,咬了咬牙,心疼的摸了摸白皙但是被泪水浸透的脸颊,尤其是那个大包,让杀气再次凌厉几分。
无一郎朝着小团子笑了笑,在得到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后,缓缓转身。然后在转身的瞬间,换上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黑气。
无一郎面无表情的拔刀,然后冰冷的眸子抬起:“去死吧。”
被时透兄弟不相同,但是同样可怕的气势给震惊的其他人默默的记下了他们时透不可以动的东西。
原本没有杀伤力的存在,生起气,瞬间暴击率满值。
一脸茫然的富冈义勇还不知道等待着他的,究竟是怎样的修罗场。
“啊,真是华丽的战斗!”慢几步的宇髓天元看着场上的一幕,做了个撩头发的动作,但是现在没有人看他。
毕竟,大家的目光,除了放在场上的几人身上,就在抱着的团子身上。
炼狱杏寿郎还心情很好的叉着手臂说了句:“唔姆!主公大人说了不可以私下打架!”
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一点上前拦住的念头都没有。除了绕有兴趣的看着蝴蝶香奈惠怀里的团子外,没有其他动作。而场上的情况,则只是分了些余光过去。
“啊啦啦,所以说,富冈先生是被所有——人讨厌了啊,连孩子都不喜欢哦。”蝴蝶忍笑眯眯的插刀,毫不留情。
富冈义勇联想到姐姐的孩子,他的侄子也是不喜欢他后,沉默了,然后也理所应当的反驳道:“我没有被讨厌!”
锖兔和真菰捂脸,其他人则是笑出声来。
富冈义勇看着大家,又严肃认真的在说了一遍:“我没有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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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饿了的羽崽崽:(委屈巴巴)偶不就是,捡了一个饼嘛、不是你们不要的哇。为什么,要抢、抢走——
可怜巴巴,连地上捡的不要的饼都不可以给他吗…
富冈义勇:(憨憨脸)不死川,吃萩饼吗。
不死川:去你tm的萩饼!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富冈义勇:怀疑人生中。
时透有一郎:怎么动手。
时透无一郎:混合双打。
时透无一郎:多大力度。
时透有一郎:只要不死,就往死里打。
锖兔:义勇!身为男子汉!就要经历社会的毒打才能成长!所以,不要怕!这是为了自己买单!(心虚脸)
真菰:义勇,你保重,我们救不了你。因为毕竟打不过时透家两个。而且,欺负小孩子什么的,太过分了。
紫藤知火:等着,等时透他们两个打累了我在上(撸袖子)
更新……码完这些的我彻底废了,没救的那种。请替我收尸,谢谢。
因为啊,现在肝的太厉害了,所以可能最近都没有更新,就当几天的看吧。
还有,这次更新的理由是因为群里的大可爱生日,加更是她的生日礼物。
这里在说一句,生日快乐,我的大可爱!
所以,你们康康,多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不过嘛,为了让大家快乐,我辛苦一点没有什么。
为难,这里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凑字数。
还有啊,不知道吗,我一点都不想继续更新,不想继续码字。因为,一点动力都没有。
知道不签约,不入v的人是怎么样坚持下去的吗?不想说,我委屈。
日常迫害义勇:get。
日常迫屑:马上
日常剧透:幼体期后经历最后一阶段就变回人类拉,然后就开始怼屑屑。
不过,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有些事情,还是要刀一些更好。缓缓扯一把在日常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自己。
后面新年的柱合会议还有一波日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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