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圣悟忙起来了,也没时间好好安排乔莉和中也两个人,只好暂时叮嘱他们不要乱跑,把两人扔到了修女所里……美名其曰感受母爱。
乔莉还好,对被一群姐姐阿姨围着捏捏抱抱亲亲适应良好,淡定地陪这群女人聊天,偶尔会有些困扰地对企图摸她呆毛的人表示不满,“请不要触碰我的头顶,这样我会不开心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冷淡的讲话,修女姐姐们看她的目光就越闪亮。
另一边的中也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被修女奶奶强制换上新衣服后,他就一直红着脸,蓝眼睛里又羞又怒,然而因为太过好看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深受年纪大一些的修女嬷嬷们的喜爱。
修女所里的人并非都是真正的修女,大多都是无依无靠被Cathedral救回来的女人,年轻一些的都去学了些技能,有自己的工作,年老一些的就承包了打扫缝洗这样的工作,大家也没有像真正的修女那样不允许结婚,曾经从修女所嫁出去的女人还会经常回来看望大家。
真正深入了解后,才会发现Cathedral对那些底层的人民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从小在暗街长大的乔莉感受更深,但如果这个组织顺利发展下去的话……为什么六年后的暗街却从来没有听说过Cathedral。
下午,年轻的修女们都出去工作了,只留下了一些老人在,八岁的中也虽然个子小小,但无论是力气还是身手都比一般成年人要强,冷着张包子脸在嬷嬷慈爱目光的注视下跑前跑后,帮忙把旧衣物搬出来晒太阳。
乔莉也在帮忙,虽然只是在榻榻米上穿珠子玩,每当她想下来做点什么,就会被奶奶们以哄小宝宝的语气重新抱了上去,顺手还塞了个金发洋娃娃给她。
她不是没有力量反抗,但面对奶奶们粗糙又温暖的手,乔莉发现自己并不太想用力挣开。
不远处的中也很快也被打发走了,奶奶们往他的小衣兜里塞了好多糖,不由分说地把他抱了起来,无视了他并没有用多大力气的挣扎,塞到了乔莉旁边,“中也酱先陪着妹妹,等会给你们做脆脆的炸虾吃。”说完,又往乔莉小小的手心里塞了几颗糖果。
“来,莉莉张嘴,啊——”
乔莉听话地张开了嘴,不由自主地也发出了“啊——”的声音,一旁的中也扭过了头,似乎是在笑。
干燥的手指轻轻捏住了乔莉的下巴,微微往上抬了抬,露出了她的小乳牙,“下面的门牙快掉了啊……莉莉只能吃两颗糖,知道吗?”
闭上嘴巴的乔莉没忍住发出了姆呜的声音,并不是因为不能吃太多的糖,而是那已经开始晃动的下门牙……
中也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却一下子像被掐断了声音一样也被捏住了下巴,奶奶看着他那尖尖的虎牙,没忍住发出了声惊叹。
乔莉也凑了过来,看见中也那尖锐的虎牙甚至在阳光下反射发光!
“厉害了。”她和奶奶同时感叹道。
咔得一声,中也一下子闭上了嘴巴,“看,看什么看,我又不需要换牙。”他的身体只是看起来像人类罢了,很多普通人的生理周期他都没有,牙齿这种在自然界中常常被用作武器的东西,在他身上已经进化到了极限,无论在战斗中打掉多少根牙齿,他都能重新长出来,所以早就不存在换牙这种事情了。
但修道院的奶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中也的牙,“看着好像还是乳牙,中也酱发育的有点晚诶。”
说完有些怜爱地看着脸涨红的中也安慰道:“没关系,中也酱好好补充营养,就能赶上妹妹啦。”
乔莉头一次对着他露出了龇牙笑,中也看着想打人。
*
冬日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伴随着不远处细碎的洗衣声和人声,乔莉感觉自己被晒得软乎乎的,一旁的中也也是差不多的状态,两个人仿佛化在了榻榻米上。
但就在这时,乔莉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单手按住了后颈的星星,她坐起了身。
“怎么了?”中也还是那种软踏踏的状态,顺口问道。
“我要出去一趟。”乔莉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冲动,但心中的预感不断催促着她前往某个地方。
“哈?”中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注意到乔莉有些严肃的表情后,他也重视了起来,没有问为什么,他直接问道:“我们现在就走吗。”
“不用。”乔莉按住了他的肩膀,“你留在这里帮我打掩护,不要让奶奶们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乔莉把之前奶奶们随手塞给她的金发洋娃娃放到了毯子里,卷了卷只露出了那头金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乔莉窝进了被子里睡觉。
以为乔莉和自己一样的中也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五岁小孩,所以并不担心她一个人出去后会遇到什么,而且他也觉得怎么瞒过奶奶们其实更为重要,“放心吧,要早点回来哦。”
点点头,乔莉也不在中也面前掩饰自己的能力,被替身织田作之助抱着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去。
看见乔莉突然悬浮在半空中,中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尤其是不远处的奶奶们,发现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继续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了。
另一边,乔莉指挥着织田作之助飞速赶往某个方向,因为并不了解这里的路况,在遇到几次死路后,身手颇好的织田作干脆跳上了屋顶,他没有问到底要做什么,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乔莉竟然少有的出现了焦躁这种情绪。
“织田,你相信血脉之间的感应吗?”乔莉喃喃道。
“唔,不知道,我好像没什么亲戚。”即使在飞速奔跑中,织田作之助讲话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的。
乔莉似乎也奇异地为这种语气所感染,稍微冷静了一些,然后试图说清她此刻的感觉,“就心中突然涌上来一种危机感,但并不是来源于自身。”
“不要担心,我的能力可以提前几秒钟预感到致命危险。”织田作安抚道。
“嗯,谢谢你。”乔恩点了点头,发现她再次来到了早晨路过的那个早市,“我感觉到就是在这附近了”她看向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小巷子。
仿佛命运般的,乔莉与一个黑发绿眸的女人对上了视线,但下一秒就被织田作捂住了眼睛。
“呃,那边没什么危险,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织田作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丝尴尬。
这次,淡定的人换成了乔莉,她无所谓地说道:“我看到了,只是接吻而已,没什么,那边的人发现我了吗?”
织田作看了看远处那对男女愈演愈烈的行为,飞速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如乔莉所愿放手,“没有,距离有点远,而且我们在暗处,没有被他们看见。”
乔莉轻轻舒了口气,然后说出了让织田作更加尴尬的话。
“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她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是晴天一样普通,“跟她一起的男人头发好像是染成金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父亲。”
“唔……果然,感应到的人就是她吗。”焦躁的情绪完全褪去,乔莉的心情越来越平静。
织田作从回忆中扒出乔莉印象里的母亲的样子,发现和刚刚惊鸿一瞥看见的女人确实十分相似,但不远处的女人显然要美艳很多,虽然衣物有些旧,但可以看出这是个喜爱时尚的女人。
很快,织田作就放下了遮挡乔莉视线的手,因为对面那两人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新出现的男人看起来与那两人认识的样子,衣着打扮是鲜明的水手风,当他转过头时,织田作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那是在他久远的记忆里,作为任务目标,印刻在照片上的脸,他从来都不会忘记。
“小心!”眼前的世界仿佛突然失去色彩,织田作看到了一秒钟后即将被子弹射杀的乔莉,于是毫不犹豫地带着她跳出那片角落,子弹没入泥土的声音在一人一替身刚刚所处的位置传来,虽然逃过了一劫,但同时也不得不暴露在那三人面前。
而也就在他们被突然出现的乔莉吸引住视线的一瞬间,另一颗消音子弹的声音在他们的身旁传来。
噗嗤,这一次就不再是打入泥土的声音了,而是子弹穿过肉`体、在心脏处炸开的声音。
看着刚刚还对自己说话的人突然倒下,乔伊斯,也就是乔莉的母亲没控制住发出一声尖叫,迅速躲到了已经吓呆了的情人的身后。
被她当做掩体的男人染着一头金发,歪斜地带着一顶厨师帽,微胖的身体,却相反地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眸,他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厨师。
在乔莉的眼中,两个灰色的东西突然从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覆盖住了中枪的那个男人的伤口,而另一个则飞向了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再次出现在了乔恩的脑中,她甚至还不清楚那两个灰色的东西是什么,直觉就已经让她做出了判断,“织田,攻击那个空中的灰色物体。”
咔哒一声,子弹上膛,只有替身才能攻击替身,被织田作发出的子弹也有同样的效果。
同样拥有替身的厨师也明白那个道理,所以对织田作的攻击毫不在意,因为在他的眼中,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织田作当然也是人类。
但当旋转的子弹精准地打到那个灰色替身时,在厨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的右手突然炸开一个血洞,那是和他的替身上一模一样的枪伤。
而在看不见替身的乔伊斯的眼中,就是不知道躲在何处的暗杀者再次击中了她的情人,她发出了恐惧地惊叫,紧紧地贴在那个厨师的身后。
乔莉的脸色却因此越发凝重了起来,因为她看见原本堵住中枪男人的伤口的灰色物体离开了,迅速覆盖住了厨师受伤的右手,没有了那个灰色物体,中枪男人的胸口再次喷涌出汩汩的鲜血。
而另一个灰色物体则毫不犹豫地贴上了男人身后的乔伊斯身上。
“快躲开,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乔莉对自己地母亲喊道。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名为乔伊斯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乔莉是她未来的女儿,不如说,在第一眼见到金发碧眼,并且眉眼和那个给她带来恐惧的男人还有几分相似的乔莉时,她就已经对她产生了一丝嫌恶,更不会听从她的话了。
女人痛苦的惊叫声再次响起,被灰色替身黏住后,乔伊斯的右手也出现了和枪伤一模一样的血洞,她惊恐地抱住唯一能保护她的男人,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还受伤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
“多管闲事的小鬼,没有你,我的ashy ruins早就把干部大人救活了。”厨师看着乔莉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恶意,他敷衍地摸了摸一旁的乔伊斯的头发,哄骗道:“不想死就闭嘴跟紧我。”
乔伊斯忍着疼痛撕下裙摆上的布料,一边颤抖着按住伤口,一边就像他吩咐的那样,紧紧跟在了他的身边,而那个灰色的替身,也黏在她的身上,越变越大。
“他的任务完成了,已经走了。”织田作低声对乔莉说道,口中的那个‘他’正是这个时代的自己。
就在刚刚,他已经告诉了乔莉,开枪击杀那个男人的杀手就是六年前的自己。
这是他很早以前就决定背负的罪,所以没有隐瞒的必要。
而乔莉也表现的很冷静,“我知道了,织田,接下来可以帮助我吗?”
“当然,只要不杀人。”织田作之助说出了自己的底线,除此之外他还建议道:“被枪杀的那个男人是滨海社的干部,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即使是那个厨师的替身也无法救活死人。”
乔莉知道他的意思,可以看出厨师的替身能力是把伤口转移到他人身上,而现在已经不存在必须要转移的致命伤,所以她的母亲也不会因此死去,并且乔伊斯完全不听她的建议,就此撤退也许会更好。
相反,如果继续战斗,那个厨师绝对会把所有伤害都转移到她的母亲的身上,乔伊斯也会受更多的伤,因此死掉也不一定。
但乔莉并没有选择看似更好的方式。
“我不会撤退的。”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毫不犹豫地做下了决定。
如果是其他替身也许会再多说两句,但织田作不会,“我明白了。”他不再多说,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而另一边,厨师原本以为乔莉和身后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阻碍他用乔伊斯的命去救滨海社的干部,现在看她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估计只是个碰巧得到力量的小鬼,“疯子。”他啐骂道,有些忌惮地盯着织田作,但并不害怕,因为只要有这个蠢女人在,他就死不了,而且,只要被ashy ruins黏住了,没有他的允许,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取下来的。
乔莉现在有些愤怒,因为她之前竟然以为这个男人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不过她并不是个因为愤怒就会冲动行动的人。
就在刚刚,似乎是受母亲的鲜血的刺激,她竟然再次感受到那个仿佛沙漏一样的东西了,“上吧,织田,攻击那个男人非致命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织田作之助再熟练不过了,在他作为港黑的底层人员的时候,为了贯彻不杀人的理念,清楚地知道射击那里可以让人失去行动力又不会危及生命。
他如同一个计算精密的武器,死死锁定住了厨师。
那个男人渐渐被他的气势所压迫,开始歇斯底里地咒骂乔莉,然后转头拽着乔伊斯逃跑。
砰砰三声枪响,明明被击中双腿的厨师依旧好好的站着,而一旁的乔伊斯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流出鲜血的双腿,发出了惨叫。
不对,织田作突然回头,他刚刚只开了两枪,而第三下枪声……是那个厨师发出的!
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小小身影,让织田作的瞳孔骤然紧缩,“乔莉!”
他转身跑回去,试图查看她的情况,然后比他速度更快的,则是厨师的灰色替身,是原本黏在乔伊斯身上的那个!
乔莉被ashy ruins黏住了……
织田作之助来晚了一步,他有些颤抖地蹲在乔莉面前,脑海中疯狂地思考着该怎么做,但这一幕仿佛和曾经的某一个画面重合,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他感到喉咙紧缩,无法思考。
但下一秒,乔莉动了,仿佛身处真空的织田作好像再次呼吸到了空气,乔莉重新站了起来,那发原本趁乱瞄准她的心脏的子弹很容易躲开,所以只伤到了她的肩膀。
至于为什么就此倒地,那当然是让ashy ruins离开她的母亲!
厨师的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他一边辱骂着乔莉,一边悠闲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杂种,现在跪下来舔我的鞋子,我就放过你。”
织田作的枪口对准了他,但厨师却毫无顾忌地敞开大门,“来啊,对着我的脑袋来一发,无论你开多少抢,受伤的都是你自己。”
被挑衅地乔莉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她看向远处角落里的乔伊斯,“你现在明白了吗,你身上的伤全是这个男人转移过去的。”
没有在乔莉脸上看到想看的表情,厨师恼羞成怒地捏住了她的脖子,“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吗。”
“是吗,我可从来没有想逃。”乔莉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与此同时一个银色的人型物体终于在她的身后显现。
她有着明显是女性的纤细身形,脸上一对巨大的复眼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在她的额心处一个倒置的沙漏竟然在从下往上流动,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在她的复眼中还倒映着数不清的小沙漏。
“什么?!”厨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只见那个银色的人型一拳锤向他的脚下,然后便留下了一个沙漏状的图案。
随着那个沙漏开始倒置,厨师脚下的水泥突然融化,仿佛回到了还未凝固的时候。
“你为什么会有两个替身!”厨师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抓住乔莉,但早在他惊讶于那个银色替身时,乔莉就被织田作抱离了他的手边。
“伤害我,你以为你会逃得掉吗,ashy ruins除了我的允许,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离开宿主,现在乖乖把我拉出去,我就不计较你之前事情了。”厨师不死心地威胁道。
然而乔莉却不为所动,“你的脚踝,在奔跑的时候扭伤了吧。”
“但是并没有转移到别人身上。”随着她指出这一漏洞,厨师的声音戛然而止,又开始用各种恶毒的词语辱骂乔莉。
然而他的声音渐渐越变越小,因为水泥已经没过了他的胸口,在那上面的沙漏再次倒转,原本呈流体的水泥则重新凝固。
“所以你根本无法转移除流血以外的伤,现在,让你被埋在水泥里窒息而死,也不会让我受一点伤,对吗。”在他终于安静下来后,乔莉继续说出了分析出的结论。
那个厨师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竟然败于一个五岁孩子之手的事实,他的表情不再得意,而是满是屈辱,很快他压下了那丝屈辱,他艰难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角落里的乔伊斯,然后再看向乔莉时,眼中带上了一丝悔意,“我明白了,你是乔伊斯的妹妹,或者亲戚吧,你们长得一样漂亮。”
乔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错了,我辜负了乔伊斯的爱,对不起……我只是想救人,干部大人是在我们面前死的,如果不救活他,我和乔伊斯都会死。”他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苦衷,一边频频看向乔伊斯,似乎是想让她帮忙求情。
“我知道了。”乔莉打断了他那让人作呕的话语,“既然你知道错了,就用你的能力治好乔伊斯,证明你说的是真话,我就放了你。”
厨师欣喜地抬起头,毫不犹豫地把乔莉身上的ashy ruins黏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把原本黏在他身上的那一个放到了乔伊斯的身上,几乎是瞬间,角落里的女人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枪伤都消失了,她面色复杂地看向了被凝固在水泥中的厨师,只见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不少。
“好了,我照做了,对不起,可以放了我吗。”厨师甚至痛的流出了眼泪,让他脸上忏悔的表情更加真诚。
乔莉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银色替身,“silver scr`apes,就叫你银之痕迹好了,重新让水泥的时间倒流吧。”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名为银之痕迹的替身再次一拳锤向了水泥地面,控制着水泥的时间倒流,直至变成沙堆状态,让被固定住的厨师不需要外界力量也可以自己爬出来。
只见他艰难地拖动着双腿爬出,重重地倒在了沙堆之上,然后在乔莉准备转身的时候,飞速掏出了手中的枪支,对准她的脑袋就要扣动扳机。
然而比他速度更快的则是银之痕迹的拳头,“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银色替身一边喊着没用,一边把厨师揍到牙都崩掉,完全没有力气再握住枪支,甚至一度失去意识。
“人渣,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身处暗街的乔莉,从来都没少见到像他那样的人,早早就做好了防备。
话都说不清的厨师愤愤不平道:“你说过会放了我的……”
“被我骗到,那是你活该。”乔莉看向他的绿眸中一片冰冷,“再让我在乔伊斯身边发现你的身影,我见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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