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 她向来是直言不讳自己的需求。
想要的东西, 想吃的食物,想要去的地方,以及想要做的事情。
就好像真的是凭一己之力养了个被娇宠惯坏的女儿,在他的面前她向来肆无忌惮, 别人担心被男朋友知道仙女也要拉粑粑放屁, 她反而进化到能坐在马桶上尖叫顾西决我亲戚又来啦,快给我拿片小饼干。
所以当她想要的时候,向来是与他直言。
顾西决握着她的腰, 两人调转了个身位。
他的手探进被窝时,姜鹤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样那样的事儿他们干的不少,她要已经习惯这样的边缘行为
零碎的布料从被窝里掉落在木地板上。
她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被他的亲吻亲到整个人像是发烧一样的发热变软,一时间还是沦为被支配的人,全程的主导地位大概只提现在,她是喊开始的那一个。
直到感觉到呼吸困难,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抗拒的声音,他这才勉为其难地放开了她,垂着眼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你该练练肺活量。”
“”
煞风景的永远不止她一个。
姜鹤拉着他的耳朵, 嘟囔着“继续”,原本想着舒服一下好心满意足睡觉,现在赶紧速战速决不要墨迹
没想到顾西决不是这么想的。
舒服了也确实是让她去了一回,当她在被子外面面红耳赤地挣扎着要坐起来, 掀开被子叫着“行了行了”想要把他拉起来时
她感觉到他沉默地把她的脚拉起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鹤“”
经过半年的边缘行为,姜鹤对于正常流程顺序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所以当她的脚像是女王一样踩在她男朋友高贵结实的肩膀上时,她朦胧地睁开眼,一脸困惑地撑起上半身。
做什么
这一次是坚定的尝试。
有多坚定呢,坚定到姜鹤发现顾西决其实还是有所蓄谋的,因为他弄到一半,淡定地翻身下床,在她困惑的目光里打开行李箱,然后拿出了一盒安全措施用品。
姜鹤“”
姜鹤“你怎么,还带了,这个来。”
顾西决撕开包装“以备不时之需。”
姜鹤信他个鬼。
他在给自己戴那玩意时,她抱着被子,认真地在旁边发表了她的看法“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我可能不一定,也许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时候才算不着急什么时候能做好准备”顾西决头也不抬地问,“给你三分钟够不够”
“”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嘶哑,简单的来说就是满满至沾染,不像是能坐下来喝个茶好好讨论问题的样子。
姜鹤怀里的被子被抽走。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其实并不需要那个东西。
被顾西决重新压入柔软的被子里,她的脚趾doi因为紧张卷了起来,这太羞人了,还好在芬兰的冬天,下午三点天就黑了,周围不至于这么亮。
他一根手指试探时,姜鹤紧张的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慢,哎,啊,顾西决,窗帘没有拉”
她挣扎着起来表示自己要去拉窗帘。
其实窗台上的积雪都堆积了一半,外面雪雾朦胧。
顾西决压着她的肩膀把她一把推回去,就回了她冷酷无情的四个字看不到的。
冰天雪地大晚上,谁没事在外面闲晃。
他身体压上来时,姜鹤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肌肉上,他可能被她掐出了血,因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黑暗中,她看见他依然眉眼温柔地俯身亲吻她的唇,在她耳边用极其沙哑磁性的声音说“乖,放松。”
他的声音里仿佛带了女巫下的情药。
她受到了他的诱惑。
熟悉的撕裂痛侵袭而来,她额头上落下了痛出来的冷汗,她不确定从她喉咙里深处发出来的声音还好不好听,反正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顾及那么多
她疼,他也疼。
“姜鹤,你在不放松我就要断了上学期医疗英语学的怎么样,一会儿给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用的上。”
他嗓音低沉,说的话真得很好笑,但是语气却严肃与暴躁到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姜鹤拍拍他结实紧绷的手臂,然后说出了这辈子最蠢得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建议一鼓作气。”
顾西决撑在她上方,停下来,沉默了三秒。
“你确定”
姜鹤觉得自己是头脑发昏了,于是她摇摇头,一个“不确定”的”不”字刚吐出来前音,就被喉咙里的尖叫痛呼堵了回去
顾西决仿佛是有所预料,所以在她发出这辈子最难听的尖叫之前,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嘴,舌尖勾住了她的唇瓣。
窗外,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在被进入的一瞬间,姜鹤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人僵硬了下,她困惑地眨眨眼,在剧痛带来的余震中,抬起手抱住他紧绷的背部。
好像哪里不太对。
“顾西决”
“嗯”
“这次是真的进来了。”
“嗯。”
“然后这是什么,”姜鹤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脚趾,有些茫然和隐约觉得不对劲地问,“结束了”
“姜鹤。”
“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
“哪样”
顾西决咬了咬后槽牙,没说话。
趁着他往外退,姜鹤把脑袋钻出被窝呼吸了下,想了想觉得这么严肃的场合她也该严肃一点,毕竟曾经有人告诉过她,什么爱情都是狗屁,三十岁以后,女人的夫妻生活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吧。
虽然呃。
可是啊。
“噗。”
被窝里,传来她压抑的笑声。
笑声一出现,她就立刻扭着身子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尽管这会儿她稍微动一动都觉得疼的要命,但是她根本忍不住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顾西决也没搭理她,让她捂着枕头笑够了一分钟,然后他捉着压住了浑身因为笑而乱颤的她,面无表情地直接进来了。
姜鹤被撞了个猝不及防,一声笑卡在喉咙里,到了唇边,就变成了猝不及防的尖叫。
也许这个酒店隔音设施挺好的,否则这会儿隔壁应该拿起电话报警,以为这里发生了命案。
虽然确实是有一个小姑娘正在失去她的生命。
“顾西决,我错了嘤,嘤嘤嘶,轻点,你是想弄死我吗”
顾西决抬起手摸了下她涨得通红滚烫的小脸,前所未有冷酷地说“话那么多,离死还差点吧”
他指尖离开她的脸,把她的膝盖压到她胸口时,姜鹤就意识到,这人前所未有的深刻地记住了她这不合时宜的笑场。
这一晚变得格外的难熬。
前面几次姜鹤还能乱七八糟地骂他,到了后面她就只剩下出气的力气了,很快的,她就在半死的状态里,被欺负的只想哭
还想骂人。
在顾西决抓过她的指尖,慢吞吞地亲吻时,她红着脸,脸上湿了一片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哽咽着说“顾西决,人家说,太久了可能也是病。”
她就是这样,一只脚在棺材里了,还是忍不住嘴贱作死。
话刚说完,就被他撞得整个人都挪了位置。
后脑勺差点儿撞到床头。
好在他及时用手垫着她的头,她听见他的手背“趴”地撞在床头墙面的声音耳边,是他他低沉的磁性嗓音。
“我觉得也没那么久,”他说,“这才一会。”
姜鹤较了真,挣扎着看了一眼床头上摆着的时钟,然后第一次知道,原来顾西决的“一会儿”是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他换了几次安全设施用品他带了多少是准备第一天就全部用完
姜鹤脑子里一片浆糊,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哼唧着骂他怎么能就知道欺负人
感觉到他湿润的吻,如雨点落在她的面颊,带着灼热的气息。
“顾西决,”她打了个呵欠,哼哼两声,一边讨好似的吻他一边可怜地祈求,“我真的好困,放我睡吧”
他吻住她红肿艳丽的唇瓣。
“最后一次。”
最后姜鹤大概是晕过去的。
她是飞了二十几个小时长途飞机的人,在飞机上她把所有之前没来得及看的电影都看了一遍,整个过程顾西决在她旁边睡得昏天暗地、无比踏实。
现在看来,他完全就是蓄谋已久。
第二天早上,姜鹤是被一阵微痒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趴在她腿上作乱的玩意儿,嘴巴上还骂“别闹,金元宝”,然后手一抓,抓着个明显不是猫的手感
她被吓了一跳。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
此时,顾西决的吻顺着她的指尖一路攀爬,至她的唇边,等她反应过来刚才他亲了哪一脸嫌弃地撇开头,后者发出低沉的笑。
贴着他的胸腔震动。
他将她抱起来,以让她坐在怀里的姿势与她紧密地合为一体。
同时亲吻她的鼻尖,用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生日快乐,宝贝。”
姜鹤茫然地看着头顶玻璃外,已经微亮的天空,阳光正努力地破云而出,晨光熹微里,有鹅毛大雪安静地落在屋顶。
她被他完完全全地拥抱,充实的填满。
心脏也被填的满当当的,沉甸甸的。
原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可以这么喜欢顾西决,并且觉得自己充满了动力,大概是往后漫长的一生,都还可以像这样喜欢他,甚至是越来越喜欢
不对不对。
这不是喜欢。
是
眼眶发酸,有什么东西就要突破胸膛,拔地而起,生根发芽
她低下头,有些急迫地回吻他。
“顾西决,我”
而他就好像是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发出低低的笑,他近乎于虔诚地亲吻她泛红的眼眶和唇角。
“知道了,我也爱你。”
这一生很长,她却已经看见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保持评论区和谐,没别的了
主c圆满结束。
下章开始写副c番外,天雷狗血可能还虐,慎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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