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科举舞弊案

小说:不做软饭男 作者:碉堡rghh
    沈妙平以前是唯物主义者,哪怕他死后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地方, 心中也还是不信鬼神,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毒誓发了一个又一个, 浑然一副滚刀肉做派。

    如今莫名其妙被一个名为自强系统的东西绑定, 着实有些惊碎三观之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接受这个官位”

    沈妙平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帐子顶,用意念和所谓的系统对话。

    不只是官位, 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不能接受, 系统等着他自己后期慢慢触发。

    亲,只有用自己的努力和双手换来的成果才是最真实的呢,任何吃软饭的行为都会遭受电击惩罚, 生命来之不易, 请慎重选择哦

    沈妙平闻言陡然陷入沉默, 眯着眼沉思了很久, 最后微微一笑, 狡猾的像只狐狸“可我已经和谢玉之成婚, 他的就是我的, 我的就是他的,一家人何必分的这么清楚”

    系统鉴于二者身份地位以及财富等各方面因素的不对等, 星际审核官将此判定为软饭行为, 请宿主早日自立自强, 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沈妙平道“这怎么能算吃软饭, 他予我荣华富贵, 我对他真心相待, 也是互惠互利的。”

    系统等宿主有了真心的那一天,这件事我们可以再慢慢讨论。

    沈妙平摇头“此言差矣,我的心长在我自己身上,自然只有我自己知道是真是假,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他不是一片真心。”

    系统觉得这个宿主话有些多。

    沈妙平又继续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不然怎么人生下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呢,哪怕是神也不能”

    “刺啦”

    一阵电流声忽然响过,世界终于寂静了。

    系统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刚才程序出现了一点漏洞。

    “”

    沈妙平捂着手,闭眼陷入了沉默,半天都没动,他微微喘了口气,等那种痛麻感过去,才缓声道“你说的话有道理,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该自立自强,吃软饭的行为确实令人不耻,我受教了,昭贵妃给的官位我不要就是。”

    这个宿主的觉悟出乎意料的高,但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吗

    系统有些不太信,但也没有再管。

    黑暗中,沈妙平静静阖上了眼,昭贵妃的好处不要便不要吧,反正原身乃是探花郎,按规矩皇上会赐他入翰林院做七品编修,官位虽低,却总比没有的强,再说了,他没有那么大的官瘾,当不当的倒也无所谓。

    翌日清晨,天边熹微亮起,一缕阳光顺着镂花的窗子倾泻进了屋内,打下一道斜斜的光柱,隐约可见尘埃跳动。

    沈妙平尚在睡梦中,被晃的受不了,下意识狠狠皱眉,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谢玉之已经穿戴完毕,一身玄色箭袖常服,身长玉立,气质愈发冷冽,茯苓像往常一样替他在腰间系了枚香缨,正欲去拿玉佩时,却不由得一惊“二爷,那敛方玉怎么”

    谢玉之神色如常,淡声道“碎了,换别的系上。”

    茯苓闻言心里顿时一咯噔,这敛方玉乃是国公爷当初机缘巧合下寻得的一块绝世稀品,当时恰逢二爷出生,便命能工巧匠雕琢了一方玉佩替他系上,二十多年都没离过身,怎么好端端的就碎了

    见她发愣,一旁的忍冬唯恐她触怒了主子爷,忙从匣子里捡了块双鱼佩上前替谢玉之系上,浅笑着转移了话题“二爷,您瞧,进宫的时辰快到了,要不将姑爷喊起来吧,睡迷了容易伤身。”

    谢玉之闻言不由得往床榻上看了一眼,却见沈妙平裹着被子睡的正香,丝毫没有要醒的趋势,不由得上前,俯身戳了戳他的肩膀。

    沈妙平无意识攥住了他戳自己的指头,闭着眼迷糊道“嘘别吵我”

    谢玉之饶有兴趣的声音头他头顶上方响起,

    “今日要进宫,误了时辰你不怕杀头吗”

    沈妙平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想多赖会儿床,闻言倏的睁开眼,刚好对上谢玉之的视线,不由得无奈,笑着问道“二爷舍得让我死么”

    说完不等他回答,自觉的掀开被子下床开始梳洗了。忍冬茯苓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位爷可算是起来了,忙伺候着沈妙平穿衣梳头,一身锦袍玉冠,端的风流倜傥,实不负探花郎的名声。

    马车早已在外备好,里头宽敞,置有矮桌,上面放了几碟子精致的点心和温好的热茶,用来填肚子用。

    沈妙平走的比谢玉之快了半个身位,到了府门外面,也不讲什么规矩,大咧咧先他一步径直上了马车,茯苓见状站在底下暗自心惊,偷摸瞧了谢玉之一眼,却见他神色自若,不见半分被人冒犯的不虞。

    “来,”

    沈妙平上了车,却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折身回来,等谢玉之走到车前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微微使力将人一把拉了上去。

    茯苓掩唇一笑,不由得羞红了脸,心道原来姑爷是念着二爷腿脚不便,真是恩爱

    她一个旁观者尚且如此,当事人心中自然更不平静,车帘落下的瞬间,谢玉之不知怎的,忽然反手一锁,顺势将沈妙平按在了车壁上。

    马车开始行驶,摇摇晃晃带着些许颠簸,谢玉之凑近了沈妙平,仔细端详他片刻,一张脸难辨喜怒,最后声调诡异的下了判断“你以前定是个招人喜欢的风流种子。”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沈妙平却不赞同“二爷玉树临风,少年英才,家世显赫,又出身权贵,肯定比我更招人喜欢,更风流些。”

    谢玉之闻言,锁住他肩膀的手上移到了沈妙平的咽喉处,轻笑一声道“你可知我最喜你哪一点么我最喜欢你胆子大。”

    盛京之中,若论权重身贵,皇室之下便是昌国公府,作为谢家唯一的嫡子,谢玉之哪怕身有腿疾,按理说也应该有不少人趋之若鹜,愿意自荐枕席,不至于落到要招沈妙平一个无身份无背景的人做上门女婿的地步。

    归根到底,还是他名声太恶,令人闻风丧胆。

    坊间传言,当年东夏一战之所以失利,皆因谢玉之的亲信反投了敌军,害得十万黑风骑足足折损了六万有余,当时已是濒死之局,谢玉之却强撑病体,力挽狂澜,最后惨胜东夏。

    然后那名叛徒也被捉了回来。

    三军阵前,谢玉之命人架起一口油锅,用柴火烧得滚烫,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名叛徒扔进去炸了足足十日,直至皮肉皆焦,白骨尽黑,看不出人形为止。

    此事传回京中,有人欣赏,有人胆寒,但同时也确认了一件事,谢玉之可为良将,可为帅才,可为兄弟,却断不可为良人。

    心狠,手毒,杀人无数,便是外界对他的评价,跟这样的人过后半辈子,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谢玉之说他胆子大,沈妙平对此深以为然,原身胆子如果不大,敢在新婚之夜给你带绿帽子么。

    二人离的极近,沈妙平伸手便可搂住他的腰,微微使力将人往怀里一带,垂眸在他耳畔低语道“其实妙平不止胆子大,还有别的地方”

    后言未尽,却说不出的暧昧缠绵。

    谢玉之斜睨着眼,冷笑道“你对我嘴上花花便罢了,若是让我晓得你对旁人也这般,就割了你的舌头。”

    语罢微眯了眼,松开扣住他咽喉的手。

    沈妙平笑道“二爷放心,我只对你一人这样。”

    说完微微低头,亲上了他的唇,一点点入侵进去,带着与平日性格不符的霸道,谢玉之一顿,然后顺势闭上眼,伸手搂住了沈妙平的脖子,任由形势颠倒,被他反按在车壁上缠吻。

    二人吻的忘情,不知不觉便倒在了坐榻间,谢玉之只觉得整个人晕眩无比,轻飘飘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指尖微微用力,下意识攥紧了身上的人,沈妙平撕咬着他的耳垂含糊道“二爷可当着心,这衣裳不比我的后背,脆弱的紧,万一留下印子可怎么是好。”

    马车内的帘子垂着,导致沈妙平看不见外头匆匆来去的人们,街上的小贩停了叫卖,百姓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大批的士子文人在茶楼上群情激昂,手中握着大叠的纸张,举止义愤填膺,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公之事,最后成群的结伴,直往皇城而去。

    昭贵妃居住在止风殿,她十七岁入的宫,至今已经五年有余,生得一副绝妙之容,盛宠滔天,兼得先皇后因体弱薨逝,如今后位一直空悬,旁人都言皇帝若要立后,非她莫属。

    “玉之昨日成婚,本宫不便前去恭贺,也不知今科探花郎是个何等人物,受不受得了他的性子。”

    谢素之端着茶盏,眉头微蹙,端的忧愁动人,言语间显然对弟弟的婚事忧心不已。

    贴身侍女将她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接了过来,笑着柔声安慰道“奴婢早打听过了,这二姑爷可是个顶顶俊俏的人物,能考中探花,想必也是文采非凡之辈,真是再好不过了。”

    谢素之闻言妙目一横“生的俊俏有什么用,百年后不也是枯骨一堆,京中子弟长得平头整脸的不在少数,可你瞧那一个个的,文不能提笔武不能,尽靠着父辈余荫了。”

    说完犹嫌不够,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桌子道“就说那武安侯的大公子柳振虎吧,本宫在闺中的时候曾在诗会上见了一面,体态痴肥满目色气,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物,当时他抽中了花笺要做联诗,可你猜怎么着”

    侍女猜测道“莫不是作了首横竖不通的诗”

    谢素之不禁嗤笑摇头“他连那花笺上的字都只识得半边,如何作诗”

    “啊”侍女不禁惊讶捂嘴“可是那武安侯公子乃是今科榜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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