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部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又询问了一下温筱暖关于电气设备的事, 被温筱暖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10吨煤车低头开始按a, 当最后一车煤矿运输过来后, 她看见10吨煤的交易订单从灰色变成橘黄色。
温筱暖果断地按下确认, 她选择的交易货币是黄金。
很快,她看见自己的正前方凭空出现很小几块金砖。
而原本储存在仓库里的煤矿全部消失不见。
温筱暖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 看来这次已经圆满交易成功。与荣佬猜测的差不多,广告牌在一定概率上是可以进行人工干涉的。也不知道这堆煤矿会是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刘厂长面前, 但既然这款a能自动生成合法的淘淘网账户, 想必应该有正常的运输途径。
温筱暖心中很激动, 不过激动着激动着, 她又平静下来。
这广告牌到底还是有些专业不对口。
几十人同时刷求购信息, 只有一条成功了, 依旧不明白它的筛选机制和概率,一旦真的想要运输, 只能靠大量的人去增加概率。
温筱暖一直杵在原地思索着,不知何时仇立菓来到了她的身后, 安静地待着没有开口。等温筱暖重新抬头, 他才从旁边拿了一个保温瓶的水递过来“口渴的话, 喝一点。”
温筱暖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仇立菓很坦然,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给你。”
温筱暖狐疑地看着他, 送巧克力这人到底是要干嘛呢。
说他行为处事暧昧吧, 但他每次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甚至连轻轻的触碰都没有过。说他完全没有意思吧,时时刻刻体贴着你,比21世纪传说中的暖男还要暖男。
她忍不住问道“这是机要秘书干的事吗”
仇立菓很沉稳地点点头。
“谁当你领导,你都会这样。”温筱暖见对方一脸茫然,补充道,“包括送巧克力”
仇立菓莫名地瞟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行吧。
对方既然这么说,温筱暖便接过巧克力说了一声谢谢。
仇立菓又道“之前莱理政听闻你过来了,让你稍后没事了去他的办公室。”
温筱暖点点头,将巧克力放进口袋后便往办公室去。
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摆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暖瓶,特别的显目。
“小温同志来了啊。”莱理政笑了笑,然后故作严肃地说,“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一周嘛。”
温筱暖已经没有最初那么诚惶诚恐了,她笑道“莱理政,我不累的,只是在做一些收尾工作呢。啊,报告给您一个好消息,a的广告牌确实如荣帅所猜测的,有一定的智能筛选功能,虽然还没掌握规律,但确实有一定概率可以达成我们想要达成的,从六零年代运输大件到21世纪的目的。”
莱理政闻言后很重视,他强调,这确实是一件不可以轻忽的事情,若是能掌握a的规律,那就代表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双边交易,甚至可以利用a进行自由贸易。
他在得知温筱暖的a的升级进度条还在市,强调刷题学习小组成员要更增加,如有必要可直接从大学或研究院调人。
等两人简单地说完,莱理政伸手拿起红色大暖瓶,就给温筱暖到了一大茶缸。
温筱暖一闻,飘散着桂花、红枣的豆浆味。
莱理政温和地开口“这个是我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她呀是个爱瞎操心的性子,听说你幼时在外漂泊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被老陈家找回来又已经成长为一位优秀忙碌的干部后,既为你骄傲又想要多关心你。所以特地煮了一锅桂花红枣豆浆让我带过来给你。也是赶巧了,她刚送过来你就回来了,所以我喊你过来赶紧趁热喝吧。”
温筱暖心头一暖,她没想到莱理政的夫人这么关心她,也没想到莱理政对她就像对子侄一样,喊她过来并不为公事,而仅仅是为了给她喝暖暖的热豆浆。
她接过大茶缸,只觉得空气中飘散的甜腻香味变得更加诱人。
“可能没有你们那边的口感好”
“没有是超级好喝的”温筱暖第一次主动打断莱理政的话,似是为了证明真实性,她将大茶缸举起来大口灌进去,虽然烫烫的,但确实美得令她心醉。
两人闲话了几句家常,当莱理政听闻温筱暖手中有十五贯的戏票后,忙道“那你可以去看看嘛。”沉吟片刻,“顺便和老艺术家们聊一聊,听听他们心中的想法。”
温筱暖立马警觉起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莱理政哑然失笑“那倒不是。小温同志,我这算不算你们21世纪喜欢说的职业病,总是喜欢多问问,看大家的生活是不是都过得顺心。”
“那当然不算”就算职业病不是贬义词,温筱暖也不想让莱理政和病这个字眼挂上号,“这是您老人家心善嘛。”
两人又聊了几句,温筱暖见秘书时不时送文件过来,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耽搁大佬的时间便先行告退。
她出来时看见等候在外面的是蒙诗诗有些诧异。
蒙诗诗见温筱暖过来连忙打开车门,然后略兴奋地开口道“首长,您,您经常可以见到莱理政和董大长老吗”
温筱暖扭头看她,微微摇头“也没有经常,有事的时候还是会见一见的。”
“您肯定是做大事的吧”蒙诗诗亮晶晶地看着温筱暖,嘴里有些憋不住话,“莱理政这次又是给您安排了什么任务吗”
温筱暖一愣,她倒不是在纠结说不说,而是有点不好意思说,总不好说她在莱理政的办公室啥也没干就在喝豆浆闲聊吧。
“咳。咳咳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司机是部队转业的,他很有经验地在前面低声咳嗽提点。
蒙诗诗连忙捂住嘴,眼珠子转了转“我刚刚说错了。我一切都服从上级领导安排。”
她心里暗暗苦恼自己说错了话。真是在外面飘久了,一些该清楚的规矩都给忘了。
任何机要岗位的秘密都很多,怎么可以如此鲁莽地开口打探呢,万一让人误解自己别有用心多不好。
温筱暖低头看手中的票,正好是一个小时后开演,既然大佬们希望她放松一下,温筱暖觉得自己反正是有时间。
只不过在她去送票时出了些岔子。
父母和哥哥全都在上班,没办法参加。
温筱暖又数了一下手中的票,一二三四,除了自己的警卫员和秘书,剩下的能邀请且有时间的估计只有帮她办公司的仇立菓。
四人向着剧院走去。
蒙诗诗和刘胜男对昆剧都不怎么感兴趣,蒙诗诗是看过了,刘胜男是觉得自己听不懂。
正巧走到大门口的时遇上两个想买票却没买到的女青年,更巧的是她们和蒙诗诗曾经是室友关系。
两个人很想看,两个人不怎么想看,双方一拍即合。
在征得温筱暖同意后,蒙诗诗和刘胜男便将票送给了两位女青年。
其中有一位眼眉滴溜溜转了转,落在温筱暖身上又悄悄地移开。另外一位就直白多了,走到蒙诗诗身前低声问道“诗诗啊。你瞅着都不像是平时的你了。”
平时的蒙诗诗多洋气多骄傲啊在学院里不说样样要争第一,最起码也不是个会伏低做小的人物。但是刚刚多稀奇啊,就连送张票都恭敬地询问那个女孩子。
蒙诗诗见温筱暖已经离开,脸色一变,眼睛一瞪“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啊还去不去看了,不看就把票还我。”
两个女青年连连摇头,迅速转身进剧院。蒙小霸王还是那个小霸王,脾气暴着呢,她们刚刚真是被假象蒙蔽了。
温筱暖和仇立菓从正门进去,走到拐角处,就听见有一位中年男子正用和蔼可亲的声音说教“董大长老对剧团很满意,还对此作出了三大指示。一,祝贺十五贯的改编和演出都圆满成功。二,要继续推广,凡适合演出的都可以根据各剧中的特点演出,三,对剧团会有奖励。”
他身前乌拉乌拉站了一大排演出人员,所有人听到后都激动不已,他们激动的不是内容,而是董大长老都对这部戏表示肯定,不就代表董大长老也来看过他们演戏且喜欢了吗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啪啪啪”诸多演员拍手拍得手掌发红都舍不得停下来。
中年男子温和地笑了笑,然后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好啦。董大长老派我过来说一说,只是想激励一下大家的意志,若是拍伤了手影响下一部戏的发挥就不好啦。”
众多演员闻言忍俊不禁,面面相觑几秒,笑呵呵地一起停下来,一派和谐。
温筱暖看完这一处,再次感慨董大长老的人格魅力真是强大啊,几句话的批示就让整个剧组的斗志直线上升了。
她正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有温厚的声音唤她的本名。
温筱暖扭头,正是之前代表董大长老发言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他身着灰色的中山装,浓眉大眼国字脸,一派正气的模样。
他主动伸出手,亲切道“温筱暖同志您好。今天我来之前,董大长老曾嘱咐我有东西转交给你呢。”
温筱暖讶异地接过来仔细一看,哟,居然是各种供应商品的定额专用票券,从烤鸭,到裙子布料应有尽有。温筱暖有些哭笑不得,这些玩意她在21世纪都能买都不缺啊不过她还是很感动董大长老的举动,证明对方一直记挂着自己。
接着中年男子转头看着仇立菓“这位是您邀请过来的一位伴很精神的小伙子啊”
温筱暖听着有些不对味,怎么感觉像是两人约会一样,她忙道“这位是仇立菓同志,是”
她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介绍,说是在公司上班的吧,她不清楚对方具体职位是什么,而且这年头在私营企业做事还是有些丢脸的。
说他是自己的秘书吧,那也很奇怪,自己才多大才做了多少贡献就配备了一个秘书,亲口说出来感觉在显摆一样。
“丁主任好。”仇立菓认识对方,这位兼任秘书处办公室主任,即将调派到农业部做事,是董大长老的得力干将。
“你好。”丁主任一愣,又仔细打量了仇立菓几眼,似是认出对方的身份,看向温筱暖的眼神中带着喜色,“原来是仇家的孩子。哈哈早听说他能干,懂事又老实,温同志看人的眼光相当不错啊。”
温筱暖脑后落下豆大的一滴汗。
丁主任又道“今天是秘书处的同志们休假,特邀十五贯的几位大家进行一场演出。演出过后还有一场茶话会。小温和小仇同志若是没什么事,不如一起来参加。”
温筱暖下意识想拒绝,但丁主任邀请得尤为热情,当对方说到十五贯的几位艺术大家也会过来参加时,温筱暖想起莱理政的话,便点了头。
告别了热情的丁主任,温筱暖和仇立菓两人终于是走进了广和剧场,这里能够容纳1000人,虽然是工作日,但上座率不错,热热闹闹的起码有六成。
剧场左侧院子里直通的地方摆满了小吃摊子,馄饨,豆腐脑儿,卤煮小肠儿,烧饼,爆肚儿等,飘香四溢。不少看剧的人被勾起了馋虫,每个小摊位面前都挤得满当。
仇立菓看出温筱暖眼中的馋虫,二话不说跑去买了一份糖油画和豆腐脑儿,轻声说“可以垫垫肚子。”
温筱暖也觉得有些饿,先拿起豆腐脑儿慢慢吃,她余光瞥见仇立菓一米八几的大个,沉默地举着一根与他画风不同的糖油画,莫名有种在约会的感觉。
温筱暖甩了甩脑袋,果然是夏天太热给热糊涂了吧
“温同志”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
温筱暖闻声望去,原来是曾经接待过她的徐琛生徐秘书。
她道“徐同志,你也在这里。”
“是啊。”徐同志离开他的小圈子,大迈步走来,“没想到你也在这,走走走,不如和我们一起坐着去看。我们秘书处的位置可是选得顶好。”
“这”温筱暖看了仇立菓一眼,“两个人的位置有吗”
徐琛生愣了两秒,笑道“当然。”
温筱暖拿着糖油画,仇立菓端着馄饨跟着徐琛生走过去。
秘书处的同志要么是远远的数次看到温筱暖,要么是与仇立菓认识,所以两人融入得并不困难,没一会就聊了起来。
“温同志。你这工资只怕是上百块了吧。”一位秘书看着对方碗中的肉馄饨,一脸羡慕,“这就是单身还不用上缴工资的好处了。”
温筱暖一愣,她还真没领过工资便道“应该是没有的。”
那位秘书还想说什么,另外一人搭腔道“得了吧。钱不够用和单身不单身没关系,你看看徐向阳同志,照样每天只能榨菜白馒头。”
最初说话的秘书翻了个白眼“徐同志那能一样吗你说你一个月40多元钱,怎么养活得起那些花枝招展活蹦乱跳的女演员记不记得董大长老怎么说的,既然没到共产主义,那就还得讲些实际。”
被他怼的徐向阳不甘心地开口“凭什么我就不能和文艺工作者在一起。大家都是一样的同志嘛。”
这时,年纪教长的秘书严肃接话“是啊。都是一样的同志,那你怎么不随便街上捡一个呢。你会看条件就不许别人也看条件啊。我再三强调,绝对不可以打着董大长老秘书或者莱理政秘书的旗号去追求女同志。现在我们的国家和社会,找对象一样得讲条件,一头热是不行的,双方得门当户对才行。”
徐向阳同志明显不死心,只是不敢反驳。
年龄大的秘书叹了口气“还有啊。你谈了两年虽然谈吹了。但曾送给女方手表和衣料就不要追着要回来,这不像个男子汉。人家姑娘跟你好一场,你就当给人家留个纪念也行么。不要谈不成就反目为仇。”
“凭什么嘛。那手表要好几百呢。”徐向阳同志一脸负能量,“我那只能留给我未来的老婆。要是那姑娘不乐意退,只能证明她贪财,我也是帮其他男同志筛选对象。”
温筱暖一脸呵呵,真是越听越听不下去。原来不管什么年代,这种负能量的傻逼都是存在的。
恰在这时,昆曲十五贯正式开演。
这一出戏“咿咿呀呀”的一股子文艺腔调,看得温筱暖昏昏欲睡,她尽量打起精神,做好一个合格的观众,以免给舞台上的演员带去负面情绪。
戏剧圆满结束,观众们矜持有礼地给予轻轻地掌声与喝彩,舞台上的艺术家行云流水般飘然离去。文雅得就像是一副画。
温筱暖道“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京剧的受众比昆曲多了。”
“因为一个在市井茶馆都能唱,一个却更多的是文人戏。”仇立菓在旁边接话。
戏剧结束,观众慢慢退场。
这时,一枚红色的绣球从舞台高空中抛了出来,直直地砸向温筱暖,温筱暖还在懵逼的时候,从左侧伸出一只结实的手将其牢牢控制在掌心中。
舞台上的双旦之一的右手一颤,依旧用特有的嗓音喊着“有请今日的特邀嘉宾,后台请。”
温筱暖惊讶地看了看舞台,又看了看仇立菓,果然每个年代的演艺人员都不容易啊,辛苦表演完后还要和观众做互动活动。
仇立菓目光如炬地盯着台上。他可没听过这出戏有什么互动环节。
温筱暖原本对后台兴致勃勃,但仇立菓出于安全考虑的理由拒绝了她,并且让她去小车里待着。
等候在外的蒙诗诗从温筱暖那听到红绣球的话后也扬起了兴致,一边惋惜上一回商演怎么没见到互动环节,一边又吐槽仇哥过去真是牛嚼牡丹。
刘胜男倒是站在仇立菓一边,强调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三人正聊着,轿车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一身清冷的仇立菓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怎么这么快”温筱暖讶异地看着他,“都没做什么互动游戏之类的吗”
仇立菓慢条斯理地扯了扯绷紧的衬衫,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看见是我,哪还有什么兴致”
温筱暖一愣。
嗅觉敏捷的刘胜男严肃道“难道是冲着首长来的难不成是特务”
仇立菓回想了一下他到后台后,昆曲小生难掩失望的眼神以及恭敬礼貌的姿态。
仇立菓猜测要么是这位眼尖的小生,瞅见丁主任对温筱暖的态度后想要过来讨个好,毕竟年轻女子难免会给人容易沉迷犯傻的印象。昆曲小生想要提前投资一二也不奇怪。
要么嘛,就是潜伏着别有用心的人。不过那昆曲小生是秘书处徐向阳的表弟,他的祖上肯定也是被翻查过的清白人家,应该不至于。
仇立菓见刘胜男大有调查到底的态势,摇摇手“没那么严重。”他忽然瞥了温筱暖一眼,垂眉,“勉强也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
刘胜男是没怎么听懂,温筱暖是不觉得有什么,蒙诗诗惊得猛抬头。
在这个同志来同志去,男女大街上牵个手都会被判流氓罪的地方,仇立菓说的这句话都能算得上轻佻了。
偏偏仇立菓表情严肃正经,似乎只是举个例子,蒙诗诗又比较怂对方,张了张嘴没有再开口。
轿车内陷入长时的安静,温筱暖询问过大家的意思后,便让司机将大伙送到秘书处办的茶话会。
秘书处借用举办茶话会的地方是一处较大的会议室,许多小桌子拼成一个大大的原型,中间的空地上还放着一台录音机。
每张小桌子上发了一小叠花生、瓜子、金鸡饼干、红虾酥还有一抓古巴糖。
这在兔元58年已经是相当丰盛了。
单身汉秘书们见温筱暖带过来的是两名单身的长得还不错的女性。哪能不乐意,或者说,简直是笑开了花。
其中以徐向阳的举动最为热烈,他第一眼就瞄中了蒙诗诗,又是诵读“明赞革命情谊,实则暗通款曲”的诗词。
蒙诗诗大感恶心,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油腻的殷勤,一下没憋住,彪悍地将徐向阳恶狠狠地讽刺了一遍,刺得对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温筱暖面上劝架,心中大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时,又有几位中青年穿着朴素的衣服从后面走进来,他们刚刚进来,原本还在笑闹的秘书们集体停下,然后“啪啪啪”疯狂地鼓掌,似乎是想将之前在剧院矜持的掌声给拍回来一样。
温筱暖仔细端详了一下,素布长衫,简单布鞋,别说不像台上光芒万丈的文艺工作者,简直就像是普通的农村男女。
正巧有两位就坐在温筱暖的旁边。
她想起莱理政的嘱托,便忍不住套近乎,问道“这位大家您好。”
“不敢当。我算不上什么大家,只是在做本职工作。”虽然穿得像是农村妇女,但一开口,那气质就太不一样了。该怎么说呢,就是一看就像是搞艺术的人。
温筱暖想开口询问什么,但是一开口要说什么,她又有些为难了。
在兔元58年接触的都是大佬,她一个小年轻总不好有样学样地装大头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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