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昱集团的声明将这次事件再次推上了一个新高潮
下午四点, 君昱集团官v发出严重声明,声称从即日起, 君昱集团旗下所有影院、商场、影视公司等等,将全部禁播、停止销售、永不启用楚琦所饰演、代言的产品及影视剧等。目前已上映、或已代言的产品将在一星期内做完清除下线工作。
这声明无异于是君昱单方面宣布将楚琦封杀,君昱的影院及旗下与之关联的影视公司错综多覆盖广,这样一下,无疑也是变相的资本打压。
楚琦粉丝在经过将近一天一夜的奋战之后,忽然又将所有炮口都齐齐对准了霍靳珩。扬言夏潄究竟是给他灌了怎样的迷魂药, 让他不惜动用资本力量惹起众怒也要维护她。
四点三十分, 又有一则发声撞入公众的视野。
这次发出声音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群演, 发声的内容也简单明了,是以人证的身份证明楚琦曾暗中对她不止一次地实施过性骚扰, 并附大量聊天记录作证。
全网当即又炸了。
发声的这位小群演微博名叫猫小鼠。楚琦猫小鼠的热搜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占据了微博热搜第一名。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指控,楚琦粉丝自然是坚决不认的, 口口声声称聊天记录都可以伪造,这位猫小鼠定是被霍靳珩买通,刻意诬陷的。
但, 在猫小鼠发声后不久, 很快又有四五个人相继发声称自己也曾遭受过类似事件。并且都可拿出铁锤般的物证。
楚琦性骚扰词条也很快升到热搜栏前排。
与此同时, 华壹方面也突发声明,称星橙娱乐旗下艺人楚琦无端骚扰华壹员工一事, 华壹方将强烈追责, 并且保留对造谣大v号的起诉。
同时发出的, 是当天事发时的一份来自于真爱剧组的现场收音, 证明了先前大v发出的录音是曾经过特殊处理的,真实情况完全不同。
“这位先生,你为什么要打我们的演员我们能告你的你知道吗”
“你问他。”
“不管什么原因,你也不应该打我们的演员报警这事”
“呀原来,原来是君昱的霍总啊久仰久仰霍总,是我不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那个您,您别在意。要不您去我们组坐坐,我给您倒杯茶赔罪赔罪”
“不用了。您就管好您自己组内的艺人,别再出现这种烂事就行了。离我们剧组的人远点,茶就免了。”
全网的吃瓜群众这回算是看明白了看来的确是楚琦率先骚扰了夏潄,霍靳珩又出手相助。
但也有人仍旧存着疑惑,楚琦这里的真相倒是清楚了,那霍靳珩呢秦野呢
先前霍靳珩的录音被剪切过。可秦野发出的那句“我的人”可是造不了谣的。
更何况即是楚琦骚扰了夏潄,可君昱集团这么大个集团,为了一个入股的小公司员工就下封杀令,怕是也太牵强了。
很快,网上又有一个小视频流传出来。
视频里像是在哪个公司内部,秦野将夏潄堵在墙角,正乐滋滋地给夏潄不断递什么东西,一副痴汉模样。
夏潄态度倒不算冷漠,但也不热情,最后急匆匆就走了,连他递的东西都没有收。
怎么看,都不像是网上说的“勾三搭四”、“撩骚”的模样。
有华壹内部的人称“小秦爷好像是在追夏潄吧他们关系的确挺好的,但是的确没在一起。”
“夏潄一见小秦爷就躲。”
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开。几番翻转,各大吃瓜群众都快被瓜噎死了。最后的关注点无疑是都放在了霍靳珩和夏潄的身上。
所以这两天的瓜总结下来,其实就是霍靳珩和夏潄是一对,楚琦骚扰了夏潄,秦野只是在追夏潄,霍靳珩打了楚琦,然后封杀了他。那秦野删微博跟霍靳珩有没有关系啊
哇塞刺激啊霍二少这么护妻的吗现代版灰姑娘
不是我说,那霍靳珩看上她什么了啊不是说这女的连大学都没上过吗连diane都不要要这么个货,他是不是也太饥不择食了点
不管怎么说这霍二少选女人的眼光可真不好。之前那个diane我就不喜欢,太凶了。当然了这个啧啧啧啧我就更不说了。
霍靳珩眼睛瞎这女的真的配不上
晚七点钟左右,几个帖子悄然从网络各处发布。
所有喧嚣风浪一瞬止静。
霍靳珩拔了路由器,静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夜色里远方的车流。
屋里没开灯,他的身影被稀薄的月光剪碎,孤寂又单薄。
接近八点半,手机震动。
他阖眸静默了良久,才接起,“哥。”
“我护不住你了。”电话那边的霍靳琰叹了一口气,语气像是无奈又责备,“爷爷让你马上回南川。”
夏树这两天几乎都没开网,连微博都卸了。
她确实有些难过,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当年家中破产,上门追债的人成日在门口围堵。她再难听的辱骂诋毁都曾听过,如今网络上的这些,已不能打败她什么。
早晨到了华壹公关部,她笑着同大家打招呼,“早呀。”
“夏潄”公关部的同事却匆匆拉住她,满脸溢满了八卦的神采,“昨天网上传的那个是真的吗霍总以前真走丢过还被你家收养”
夏树猛地怔住,“什么”
“就是昨天那个帖子呀”
那几个同事兴奋极了,忙翻出帖子来给她看。
夏树的目光落在手机屏上。
那是一个匿名帖子,标题是揭露某不为人知的豪门秘辛。
帖子中的内容是说国内某顶级豪门的二公子,表面看着一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实际上,他在幼年时期曾因意外走失,是在小城的孤儿院里长大的。
他还曾被两户人家收养。在其中一户人家更是待了十年之久,直到十六七岁,才被确实身份回家。
帖子里没有明确写明这人是谁。可是已有人指出,这其中说的正是南川君昱霍家的二少爷霍靳珩。
夏树的心脏瞬间冰凉,匆匆将手机还给对方转身就跑。她点开微博的指尖在不停颤抖。
微博上。
有关夏潄的词条早就不见踪影了,唯一一个相关的夏潄霍靳珩都被挤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霍靳珩、宋珩
经过一夜发酵,那些内容早就被更新了许多许多。他曾被杀人犯收养、他曾经叫宋珩、他是在青城长大的、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姓夏
有不少人发出了照片。
模糊不清的新闻图片上满地血泊,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儿在屋子角落瑟缩成一团。他身上的衣裳被血色浸染,瘦弱又单薄;
青城游乐场门口,他一脸淡漠地站着。身后的大门上是明晃晃的烫金字“青城”;
初中毕业,他穿着蓝白校服站得笔直,校服的左胸前写着“青城一中”;
做试卷侧脸被偷拍。他的卷子上明确写着“青城一中模拟”、“高一理一班”、“宋珩”;
有没有课代表给总结一下这是个什么剧情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我去霍靳珩居然走丢过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他家说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比方说你的相亲的对象家财万贯有车有房,但是他从小被拐到村里,随地吐痰吃饭抠脚一身坏习性,给你你要么一样的,他们家那么说,估计就想套个海龟精英的壳子骗个豪门千金什么的呗啧啧啧啧啧
他是什么毛病新闻太多遭不住就来卖惨了吗
宋珩啊我知道啊,我们青城一中的啊。他确实被收养的,就是夏树他们家啊。不过不知道你们为啥叫夏潄搞得我以为不是一个人呢。
楼上有瓜所以他俩其实小时候就认识了求瓜
同求 1
同求 2
没有人再有心思去讨论夏潄如何如何。
即便有,也再翻不出什么风浪。
如今全网都在讨论着霍靳珩的身世。质疑的、鄙夷的、怜惜的、辱骂的
夏树的眼里有泪珠滚落。
她知道这是谁做的。这是最快的转移话题、又堵住众人“不配”的办法。
那些照片他全部都只留下了他的那一半,将有她那一半截去,又状似无意般留下了丁点与她有关的边角。或是衣角、或是指尖。小心翼翼保护着她的同时,又给人留有无限遐想。
更何况,那个相册,是她送给他的。
她不曾留有底片。从始至终,只有她看过,只有他拥有。
夏树到霍靳珩的公寓楼下时,已经不再哭了。
她知道他公寓的密码,可是没有直接上楼,就坐在远处的小木椅上静静等。
快九月了,花坛里的夏槿花开得极盛。
风吹动花枝亲吻女孩的裙角。
霍靳珩孤身一人走到楼下,背脊忽然就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抱住。
他错愕,低头望着紧环着他腰际的那双小手,手掌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夏树。”
转身就看见她清澈的眸子漾出清甜的笑意,嗓音软糯,“阿珩。”
霍靳珩漆黑的眸也不禁柔和,“怎么过来了”
“因为想你了。”女孩子望着他的目光里有星星,“阿珩,我忘记带家钥匙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他失笑,指尖轻顺过她的发,顺势向下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温燥掌心同她十指紧扣。
乘电梯到达二十八层公寓门口,霍靳珩按下指纹锁。
密码锁开,夏树刚想进门,霍靳珩却将她轻轻拉回来。
指尖在密码锁上利落按了些什么,他不由分说轻拿她的手,带着她的拇指一点点在触屏上录入。
夏树怔怔望着他。
指纹显示录入成功。霍靳珩说“下次直接进来就好。”
她心里温温暖暖又酸涩,杏眼甜甜弯着,“你不怕我来偷东西吗”
霍靳珩轻哂,“不怕。”
他只怕她不来。
只要她来,只要她愿意他的一切都愿意为她敞开。
他的世界里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她一定得存在。
走进屋子里,夏树在玄关处,蹲身解鞋带。
因为上一次来过,夏树对周遭的环境已经不好奇了。
她记得他没有多余的拖鞋的。就将鞋子脱下仔细摆放好,光着脚哒哒跑进客厅里面。
霍靳珩轻蹙眉宇,“回来,把拖鞋穿好。”
夏树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向他摆手,“不用不用,阿珩,你穿就好了,你的地板很干净,我光脚就好的。”
霍靳珩从鞋柜里取出拖鞋,脱下鞋子只穿着袜子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
夏树下意识蜷着身子往后躲。
“别躲。”霍靳珩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声线清磁动听,“不是脏,是凉。”
他从旁轻扯出一张湿巾轻拭她的足底,边为她穿鞋边说“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着凉,要记得知道吗”
湿巾的凉意轻掠过脚底,叙说着他的温柔,夏树洁白小巧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她静静地看着他。
阿珩不是第一次为她穿鞋子了。
小时候她顽皮,一旦开心了或生气了,总是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跑。他就总是拿着她的鞋子在她身后,边轻斥边默默给她穿上。
还有那个春天他离开的那个春天。
他在寒风里含泪颤着手半蹲在她面前,轻拂去她脚底的泥土,为她穿上她的高跟鞋。
童话书上说,每个女孩子都会遇见一个愿意为她穿鞋的男孩子的。
为她弯下背脊,为她屈下膝节,为她放下所有矜傲与自尊。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明净光斑穿窗浮过他清冷的眉眼,夏树瞳眸一寸一寸静静地看。
鞋子穿好了,他的拖鞋要比她的脚大好多。
最简单的男士藏蓝色拖鞋套在她的小脚丫上,有种不大协调的可爱。
霍靳珩起身时,她忽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就着他的力量站起来。
霍靳珩怔住。
女孩子个子不高,就踮着脚尖,两只纤细手臂松柔柔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就趴伏在他胸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他。
他心跳不期然一点点加快,低眸对着她的眼睛喉结微滑。
湿漉漉的眸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夏树低头,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了。”
声音闷闷的,像被批评后委屈认错的小孩儿。
霍靳珩不禁扬起唇角,温和揉了揉她的头发。
夏树说“对了,阿珩,我给你带了东西的。”
霍靳珩讶异漾了漾眸。
她趿拉着他的拖鞋小跑到自己的包包前,从里面翻出几个花花绿绿的塑料包,在他面前展开,“当当当。”
是几包魔法树。
霍靳珩笑了,接过来,“想玩这个了”
“嗯。”夏树点头道“阿珩,我们一起种树好不好”
“好。”
魔法树是他们小时候爱玩的一样小玩具。
塑料包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小托盘、一个纸做的小树干,还有一包给叫做“魔法药水”的化学液体。
树干上浸过化学液体。将树干放在托盘里,再将“魔法药水”倒入托盘。经过化学反应,树干上就会结出晶体,就会形成一个茂盛的小树出来。
夏树以前常爱玩这个,只是她没什么耐心,总是要么将药水倒洒了,要么将树干绑歪了,最终结出的小树总是歪歪扭扭的。
倒是他,细心又严谨,做出的小树茂盛又笔直。
一点一点摆弄着那些细小的小细节,夏树仍是有点笨拙。
到最后她干脆不做了,就坐在地毯上捧着脸颊看着他做,看着他认真时眉眼的清疏与严肃。
霍靳珩抬眸望她一眼。
看他抓到自己偷懒,她腰板一下坐直了,故作无事地低下头继续梆梆梆弄手里的小树。
男人唇角无声轻扬。
他们一共种了两棵树。
一颗白色,一颗绿色。
白色有些歪扭,绿色平直笔挺。
晶体的结出需要几十个小时,夏树将两个树干摆放在一起,说“这个叫珩小白,这个叫树小绿,等他们结出来,一定特别漂亮的”
“嗯。”霍靳珩听着不由轻笑,目光一直望着的却是她,“怎么会突然想种树了”
夏树咬唇低了低眸,“就是想种了。”
她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
上次来到他的家,她看到他整个房间冷清清空荡荡的,那时她就想为他的房间增添些色彩。
她这次来,原本是想带两盆真的绿植来。
可是她想,他最近肯定是要回南川去的,恐怕没法去照顾真的植物。
那么换成魔法树,等他回来他就能看到成品了。
他一定会看到的。
他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窗外的夕阳已笼下浅金的纱。霍靳珩望着她,心里的不忍和艰涩在踯躅烧灼。
其实今天即便她不来,他也会去找她。
有些话他不想说,不敢说,可总是要说的。
他轻轻唤她“夏树。”
“嗯。”
“我明天,要回南川一趟。”
话音才落下,她就立刻低下头,眼圈不加掩饰的红了。
霍靳珩知道,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南川对她而言,都是一个不想提,也不忍提的伤心处。
他手掌轻抚着她巴掌大的脸颊,话语是承诺,“你放心,最迟大后天,我就回来了,别怕。”
夏树的眼睛雾蒙蒙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的位置不肯抬头,“才不是担心这个。”
“那是”
静了静,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眼睛里泪光满溢却强忍着不哭,柔糯语调里藏着哭腔,“你会挨骂挨罚吗”
霍靳珩的心瞬间都被她的满目的眼泪浸酸了,他轻叹了口气去抚她的眼尾。
泪水沾湿了他的指尖。
“不会。”他说“你知道的,我小时候丢过,所以我家里人都很宠我,不舍得骂我罚我。”
她用手背去蹭眼睛,眼泪越掉越多。
可是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会呢
少年时他偷跑回青城,就曾被罚禁足过。
上一次,那些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蒋月媛放出去的,与他毫无关系,他还是受了责骂的。
这一次他亲自将自己、也是整个霍家的伤口与难言展现给公众面前。即便再宠再不舍,也总会有尺度和底线。
霍靳珩将她拥在怀中,她的眼泪浸湿了他心口的衣衫。
“夏树。”他安慰的嗓音极柔和,“我长大了,我不是十七岁了,有些东西,对十七岁时的我很可怕,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其实早就不算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事情都摆平,也会回来的。”
她在他怀里抽搭搭的不说话。
他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姑娘,微笑着轻哄,“不哭了,好吗”
夏树使劲摇头,“不好。”
像个说不听的小孩儿似的。
霍靳珩无奈,顿了顿只能轻轻低下头,薄唇吻上她水汪汪的眼睛。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湿润的羽睫轻颤着眨啊眨。
泪水的咸在舌尖弥漫,他的吻渐渐向下挪移,温柔浮过她的鼻尖、脸颊,落在她樱桃似的唇瓣上。
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轻吮,他动作细致又温柔。
夏树本来就哭得有些懵头懵脑,这会儿他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整个人更是晕乎乎的,在他怀里软成了一团。
好一会儿他放开,手指轻蹭了蹭她红彤彤的唇,笑意柔和。
夏树羞极了,脸颊红红,使劲低着头。
“那,那你明天,一路平安。”
“嗯。”霍靳珩应声很温柔。
“如果你爸爸妈妈骂你,你就认个错,千万不要顶嘴,更别为了我总之,不要和家人吵架。”
“嗯。”
“你,会回来的对吧。”像是最终还是放不下心里的担忧,夏树咬咬唇,“珩小白和树小绿还在等着你呢”
霍靳珩笑了,“会。”
他当然会回。
他的心之向往,他的小月亮,还在这个城市等着他。
他怎么舍得不回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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