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别人趁手的装备借过来, 那得是大熟人, 而布鲁西和戴安娜还没到那种程度。
一场比赛的间隙里。
顶多让他们都认为对方是个性格不错的朋友。
而友谊的加深需要更多的时间。
在和布鲁斯说起真言套索的神奇能力时, 布鲁西还画了张素描出来。
戴安娜的形象鲜活的跃然纸上。
布鲁斯记下了神奇女侠极具辨识度的五官, 然后重点落在她手上的绳索上。
“我其实有一点不明白，戴安娜说真言套索能让任何人说出真话, 那她自己一直拿着怎么没事这年代还有武器认主的说法吗, 那我要是带着手套去碰呢, 把绳索装在箱子里提着呢，操纵机械助手去拿呢, 以上绳索的效果还能发挥出来吗，能的话又有多少效果”
布鲁西问题一个接一个, 实在是蝙蝠侠能有一个真言套索的话，不要太方便。
“会有机会的。”
布鲁斯显得不那么急切, 在没有真言武器的时候，蝙蝠侠也依靠自己获得了情报。
虽然肯定没有真言套索那么方便。
但蝙蝠侠本来就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外物。
他在意的是“有特殊能力的人越来越多了。”
“如果只说特殊性，蝙蝠侠显然也是, 是超级英雄越来越多，戴安娜也站在正义一方, 她所选择的城市如果有危险, 她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布鲁西总结“相信很快就会有媒体报道, 一个女性超级英雄的出现。”
“我只想守好哥谭，只要他们不来打扰蝙蝠侠。”
除了必要的收集情报, 布鲁斯不想分心。
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城市“希望他们能加强地盘意识, 知道随便闯进别人家里是不礼貌的行为。”
今天的大蝙蝠依然超级介意其他人跑来自己的城市。
布鲁斯在查看蝙蝠电脑搜集到的实时信息, 虽然神奇女侠可能没有那么快出现。
但布鲁斯还是把诸如神奇女侠、女性超级英雄等关键字设定为蝙蝠电脑的捕捉对象。
而在哥谭的內域网里蝙蝠侠、韦恩、布鲁斯韦恩、布鲁西、哈维、戈登、警局、阿卡姆、小丑也都被设置成了关键字。
这些都将会成为蝙蝠电脑的优先推荐信息。
这里要说，蝙蝠电脑还连入了哥谭地下世界的内网。
在那里，蝙蝠侠通过自身的努力，已经成为了哥谭地下世界的悬赏首金。
今天蝙蝠电脑抓到的消息里，蝙蝠侠的赏金就似乎又多了一些。
布鲁西在一边磨蝙蝠镖。
他身边已经堆了几个，但都只有最基础的功能，还没有被附加特殊作用。
“布鲁西，你过来看看这个。”
各忙各的，有话题就聊几句，一直沉默着也不会尴尬，反正对于他们说来只要能待在一处就行。
“什么”
拿着手里的半成品晃过去。
布鲁西听出了布鲁斯声音里的低沉愤怒。
难道阿卡姆又集体越狱了
想到晚上可能加重的任务量，布鲁西也很怒。
阿卡姆那帮货就是欠教训。
但随着蝙蝠电脑上视频的播放，笑容慢慢从布鲁西脸上消失。
布鲁西喜欢笑，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种茫然无措的神情。
“不会有事的，我马上联系最优秀的外科医生赶过去。”
握住布鲁西的手，说着安慰的话。
但布鲁斯眼底深处的担忧一点不少。
他们都很清楚即使脸上的伤能恢复，但治疗过程中的痛苦和创伤一点也不会少。
夏洛克打来电话的时候，布鲁西他们刚刚看完被传上网络的一段仅有几秒钟的小视频。
吵杂混乱的片段里，他们都看到地上洒落的磁磁冒泡的不明液体和哈维虚捂住的半边脸，血从被腐蚀的那半边脸上不断滴落下来。
视频的最后有人从台下飞快向哈维跑去，那就是现在正在给他们打电话的夏洛克。
“布鲁斯，哈维在法庭上被人泼了硫酸，他的半边脸都被烧毁了，我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吗，哈维的情况不太好。”
夏洛克语速非常快。
他从前在英国也破解过一些案子，包括在哥谭也一样，但这还是第一次他身边亲近的朋友因为案子遭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这给了夏洛克非常大的震动。
“我已经知道了，听着，镇定下来，别乱跑，我很快就到。”
布鲁西拎起外套，他茫然的在原地停了几秒，忽然问“哥谭真的还有救吗”
“哥谭还有希望。”布鲁斯猛地站起来，他快步走到布鲁西身边，从后面抱住他“哈维的事我很难过，蝙蝠侠一直以来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不让悲剧再次发生，我曾经答应过哈维我会保护他和戈登的安全，是我没有做到。”
“蝙蝠侠做得足够好了，布鲁斯，这都是罪犯的错，不要让他有机会逃走，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好了，我得走了，那边只有夏洛克在，我不放心。”
身为哥谭光明形象的代表人物，被誉为光明骑士的哈维丹特在法庭上被罪犯袭击的消息飞快上了头条。
布鲁斯一直在网络上删除控制恶意的言论，至少网络舆论这一块不会如同一些势力所希望的那样走向。
但医院方面，消息灵敏的媒体一直在找机会潜进病房。
他们不会在乎打扰不打扰，他们只希望能拍到一张哈维丹特最新的正面照。
布鲁西到的时候手术室里的灯还亮着。
等在手术室外的夏洛克早就被记者们炮轰过一遍。
年轻人英俊的脸上不耐烦显而易见，他注视着手术室一言不发。
但做记者这一行要的就是耐心，他们锲而不舍，录音笔直戳在夏洛克瘦削的脸颊上，让那里的皮肤都凹陷下去一个小坑。
布鲁西的到来更激发了这种躁动。
“韦恩先生，请问你是来看哈维丹特的吗”
“就哈维丹特被袭击的现况，韦恩先生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据说哈维丹特的半边脸都被烧毁了，韦恩先生请说说您的看法好吗”
布鲁西似笑非笑的盯住问的最大声，挤得最用力的几个。
“身为记者，难道连这点察言观色都做不到吗”他整理一下因为匆忙而有些凌乱的衣服“韦恩说，这里是医院，而他讨厌拥挤和喧哗。”
记者们面面相觑，今天的韦恩气场有点强，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么好说话。
虽然平时布鲁西宝贝的叫，但一旦想起他首富的身份，大多数记者在他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真不太敢往前凑。
但也有善于分析的人才。
韦恩异于平常的表现，是不是恰恰说明哈维丹特的情况比他们预计的更糟糕。
作为朋友总是要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
“韦恩先生”
布鲁西不理，他掏出手机“你们还要多久”
被雇主催促的保镖团队立刻加速“我们已经在医院门口了，马上就到。”
绝对不想搞砸这笔大生意，布鲁西挂断电话没多久，就看到他联系的保镖团队大步冲过来。
准确的点出几个记者的名字。
“一会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扰乱医院公共秩序，对布鲁斯韦恩造成精神伤害，不排除还有其他，祝你们好运。”
“现在把他们丢出去”
最后一句话是布鲁西对保镖们说的。
立刻，保镖团分成两队。
一队按照雇主指示，架起离得最近的记者就往外面拖，另一队则分散开守住手术室的必经之路。
确保等病人出来的时候，不会发生偷拍等不良现象。
“要我教你们吗，把嘴堵上。”
叫喊着不走、我们不走，你这是不人道的，你这是犯法的记者们，立刻被保镖捂住了嘴。
夏洛克张张嘴，最后干巴巴的夸奖“做得好。”
“你说哈维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夏洛克看看周围，保镖都很自觉的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于是他压低声音。
“你没有近距离看到，哈维的伤真的很严重，但我不是指这个。是他的眼神，在车上的时候，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左脸，他松开了捂脸的手，所以看的很清楚，那一瞬间，我很难形容他的眼神，布鲁斯，那样的眼神和从前的哈维很不一样。”
夏洛克语速又低又快，布鲁西听得出掩藏在语言下的关心和焦虑
“我在试着总结一种全新的演绎归纳法，从细节处推理，我没有求证过，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猜哈维他有着绝对糟糕的童年，而童年阴影往往会跟随一个人终身，他现在的成就很了不起，优秀的胜诉率非常高的大律师，童年阴影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那不可能没有影响。”
“就像你一样，布鲁斯。你所表现出来的也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真正的你也肯定和你的过去存在某种联系”
布鲁西无奈的抬手打断夏洛克的话。
惩罚的揉乱他一头卷毛，关于社交、说话技巧这方面，布鲁西真心建议夏洛克去报个培训班。
不然这家伙迟早要得罪光所有人。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夏洛克，这些话先不要在哈维面前说，他需要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到哈维好起来再说。”
意识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后，夏洛克有点懊恼的撇过头。
他没傻到不知道提起韦恩的童年是在戳人伤口，他只是一路分析下来，一时嘴快没管住。
看着夏洛克懊恼又不知道怎么道歉的样子，哈维的事虽然还是沉甸甸的压在心口。布鲁西眼里也终于有了点笑意。
因为大群的职业保镖在，再没有人过来打扰。
哈维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麻醉和镇定剂让他看起来疲倦、无力。
他的右边脸完好无损，还和从前一样温和、英俊。
左半边脸却被白纱布层层包裹起来，一丝都没有露在外面。
布鲁西握住哈维搭在床边的手。
随即，他闻到浓烈的药味和皮肉焦糊的气味掺杂在一起所散发出的绝对不好闻的味道。
像是察觉到什么，朦胧中哈维勉强睁开一只眼睛，但很快他就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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